「是教會的進一步試探麼?」奈瑟很快否定了這一猜想,教會就算是要試探他們,也不至於露出這些密切相關的東西,這樣自己送上門,反而不容易試探出東西。
「所以這必然是其他人暗中動了手腳。」奈瑟判斷到:「也不知道教會能不能循著痕跡抓到那背後動手腳之人。」
「多半是沒有問題,教會這一次可是下了重本。」
奈瑟凝聚神術,表面一副專心對敵的模樣,實際上卻在探查著周圍的變化。
那些被引過來的無鱗灰皮也不理會在場的修士,滿臉狂熱的沖向之前那隻灰皮,仿佛要將其立馬抓住,綁上木樁火燒了祭神一般。
而那之前逃來的灰皮,看到那些無鱗灰皮的到來,也變得憤恨起來。
倒不是他有什麼種族榮譽感,對於灰皮來說,種族就是一個屁,他恨得是這些人有機會被選中,而他卻依舊只能在主人的手下為奴為仆,擔驚受怕。
這如何能不恨,恨得不是你們投敵叛族,恨得是你們不帶上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要想方設法的將你們的機會給破壞掉。
這灰皮帶著如此的嫉恨,則是抓住了自己的生機。
「這些修士似乎在戒備這些叛徒,他們並不是一夥……不,或者說並不清楚這些叛徒的存在,所以並不是刻意蹲在這裡攔截我!」灰皮心中跳躍,如果這些修士和無鱗灰皮們是一夥,那麼這裡面便有了操作的空間。
灰皮敏銳的走向了無鱗灰皮和修士們之間中心的位置,將背對著無鱗灰皮們,隨後身上幽光閃爍,在這隻有神術光輝的照耀下,這隻灰皮反倒像是那些無鱗灰皮們的首領。
原本還戒備著的修士們,也被那些無鱗灰皮的氣勢給嚇到了,一時之間分不清之前的『無鱗灰皮對自身沒敵意』的判斷準不準確。
加上進入地窟以來,各種襲擊之下,這些修士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一緊張之下,神術便已經釋放了出去。
那些無鱗灰皮顯然也沒有想到『引導者』們會攻擊自己,在攻擊到來那一刻,便沒有過多的應對。
灰皮抓住機會,直接一躍而出,不斷閃躲神術的同時,那一抹幽光也被放到了最大,屏蔽觸覺而獲取的防護特性,令這一層幽光承擔了大量的傷害。
隨後灰皮拖著重傷之軀,竄出了包圍圈,然後撲入了黑灰之中,觸摸到了一條裂縫,身形在瞬間便消失不見。
而那些無鱗灰皮在被神術攻擊之後,卻並沒有選擇反擊,反倒是連忙後退,然後跳回了先前的那個小洞之中。
修士在這一情況下,也明白了自己似乎搞錯了什麼,有些茫然的停下了神術,卻恍然發覺,在不遠處那邊傳來了動靜。
他們之前的動作造成的聲響太大,已經驚動了那邊的灰皮部落。
灰皮的巡邏隊,騎著多觸鬚坐騎快速的向著這邊湧來,同時那邊如同開閘放水一般,大量的灰皮如同潮水般涌了過來。
灰皮天生便會出現一些傷口在身上,夭折率極高,之所以還能成為地窟最為普遍的智慧種族,靠的便是那強大的繁殖能力。
他們就如同灰塵一般,大量的聚集在一起,每時每刻都能發情,並且不是胎生,而是卵生。
每一次都能排出大量的卵落入黑灰之中,只要有著足夠的食物,大量繁衍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
對於灰皮來說,繁衍是一門生意,生下來夠多的子嗣,然後在子嗣成長起來之前瘋狂壓榨,至於成長起來之後,那麼一般就沒有關係了。
這些如同潮水一般湧來的灰皮,身上大多都沒有鱗片,卻和之前那些無鱗灰皮不同,這些灰皮是真正的未成年,甚至連超凡職業『黑武士』都還沒有就職。
這種程度的灰皮,哪怕是普通人手持利器,只要不心生畏懼,也能將其隨意砍殺。
然而真正令人恐懼的是他們的數量,以及那悍不畏死的心態。
這些未成年灰皮,智慧還未長成,平日裡在部落便是最底層的剝削對象,每日因為飢餓之類的原因而發狂,然後被丟入鍋中燉煮的灰皮也不在少數。
正是因為這種惡劣的環境,才讓這些灰皮變得格外的兇殘,之前那個灰皮能夠審時度勢,智慧超越常人,那是因為他活的比較久,和這些還才出生沒多久的不同。
「先撤退!」菲利普一邊撤退一邊喊道,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一整個灰皮部落的對手。
以潛入又或者是突襲的方式,或許還能占到便宜,正面衝擊那就是只有死路一條。
「退往哪裡退?」看著潮水般湧來,面目猙獰的灰皮們,有的修士心生絕望,反駁著菲利普的話語,呆愣在原地,半天凝聚不出一道神術來,被地窟環境引動,信仰開始崩潰。
能被送到這裡來的修士,要麼是被懷疑,認為信仰不純粹,身份有著問題,要麼便是本身就不堪造就,還犯了大大小小的錯誤。
反倒是拍賣行的那些護衛,在這一刻展露出了各種手段,有的顯露出術師的身份,施展出一道道術法,有的生命力場凝聚,穿戴起鎧甲,手持利劍沖入灰皮群,大殺四方……
施展出這種手段後,反倒是將灰皮潮頂住了一段時間。
顯然這些『護衛』之中,不少人的身份也不簡單。
「之前那些無鱗灰皮撤退的路線,那個洞口是一條中通道,能夠前往另外一個區域,限制住這些灰皮的數量。」
「我們從那離開!」有人思維靈活,立馬想到了之前那條通道。
對於他們這些初入地窟的人來說,這些位置隨機,又十分隱蔽的通道,是要命的陷阱,一不小心踩上去就會被傳送到其他地方,隨著埋伏襲擊丟掉性命。
然而隨著逐漸適應,這些通道反而成為了他們救命之物,想要快速轉移,必然是要用到通道。
在如此數量的灰皮下,那些小通道已經沒有,只有那條通往其他地方的中通道,才是出路。
那人想到了這一點,然後走向通道的腳便是一滑,摔倒在地,幾隻衝到前方的灰皮一把將其抓住,拖入了灰皮群中,慘叫聲才剛剛出來,便戛然而止。
奈瑟看的明確,那人那腳下一滑並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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