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樹葉唰唰響動,白蕭的身影從灌木叢中跳了出來。
在半空中迅速將女孩護在懷裡,緊接著摔到地上之後白蕭連續幾個翻滾,直到撞到一根柱子這才停了下來。
「嘶..」白蕭倒吸著涼氣,也顧不得後背的疼痛,確認懷裡的女孩沒有受傷以後就這麼抱著她站了起來,環視著四周,很快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座小型儲物倉庫。白蕭眼神一亮,卻是沒有發現懷中的女孩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
哐當!
就在白蕭看見倉庫的時候,從剛才白蕭跳進來的灌木叢里飛出了一把大劍,然後一道身影伴隨著氣急敗壞地大叫同樣沖了進來:「白蕭你個坑爹的!有暗道早點告訴我啊!害我差點就被那群怪物給xx了!」
任龍單手護著屁股落地,嗷嗷叫著喊疼,用特幽怨的眼神看著白蕭,撅起了他手捂著的地方。
在那裡,白花花的一塊在風中驕傲地展示著自己。
白蕭看見任龍露出來的地方,臉皮一抖一抖地,像是在極力忍耐著:「剛才不是情況緊急麼。我相信你會跟著我進來的..噗,但是,我真沒想到那些屍還真對你的屁股感興趣..噗哈哈哈!」白蕭越說臉上癟的越辛苦,任龍那傢伙的褲子被屍給抓破了一大塊,那性感的臀部看的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放聲大笑了起來。
任龍對於白蕭的大笑也只能幹瞪眼,剛才要不是他反應快及時從那邊的缺口處跳了進來,那他可就不是被屍抓破一塊布的問題了。不過臀部傳來的涼意還是讓他不得不趕緊從背包里掏出繃帶進行著褲子的急救措施,那手忙腳亂的模樣看的白蕭又是一陣大笑。
白蕭笑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見任龍那邊急救的差不多了,招呼了一聲就朝著剛才看見的倉庫走去:「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跟我來,那裡有間倉庫,可以暫時休息一會。這女孩也不知道醒了沒有,不過她還真輕啊,抱著她一點都不重..」
白蕭以為女孩還在昏迷,想到什麼也就直接說了出來,卻沒發現女孩的臉是越來越紅,睫毛輕輕顫動著。
後面任龍終於是放棄了用繃帶將破洞補上的可能,隨便扯了一段下來塞進了褲子裡堵住那洞口也就草草了事,拍拍屁股撿起了被他丟進來的霸闕,滿臉不爽的跟了上去,聽見白蕭的後半句話便小聲嘀咕起來:「受傷的總是我,得便宜的總是你這個悶騷的傢伙...沒天理啊。」
推開大門,濃重的煙塵撲面而來,白蕭早有預料般閃到一旁,煙塵全部吹到了緊隨其後的任龍臉上:「咳。咳。我r,咳咳,白蕭你又坑我!!咳咳咳。」
「是你自己反應太慢了..」白蕭聳聳肩,作無辜狀。
無視了任龍要殺人的目光,待煙塵散盡之後白蕭便抱著女孩走了進去。
這裡是他以前無意間發現的地方,在他們小區的最角落裡。倉庫應該是以前物業置放雜物的地方,後來綠化做起來之後這裡也就被閒置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哪裡的流浪漢從外面發現了這裡,在護欄上面撬開了一個缺口,從而將這裡當成了居住的場所,而缺口因為有著茂密的灌木叢堵著,倒也很難被發現。
有一次他正好從外面路過,正好看見一隻小貓從這裡缺口鑽了進去,好奇的他也就跟了上去看看,這才發現了這裡別有洞天。
那也是蠻早之前的事情了,看現在這灰塵遍布的樣子,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出現過了。而也因為白蕭記起了這裡,他們才能得救。
倉庫的西南角放著一張破舊的木床,應該就是以前的流浪漢睡覺的地方,將灰塵撣了撣,白蕭把女孩放到了木床上,女孩身上的衣物已經破了好多處,傷口雖然已經開始結疤,但是還有一些比較嚴重的地方,不立刻進行包紮消毒的話只會越來越嚴重。
白蕭檢查傷口的時候發現,雖然這女孩臉上化得煙熏妝相當濃,看不出本來的相貌如何,但是從衣服破損的地方泄露的春光來看...
「皮膚真好啊..」白蕭再次將心聲說了出來,雖然很多地方都被血跡沾滿,但是還是擋不住那白皙的皮膚給白蕭帶來的視覺衝擊,白蕭只覺得自己突然有些口乾舌燥,手不由自主地緩緩伸向女孩的傷口處..
「喂,老娘的身體看夠了嗎??」在白蕭目光遊走的時候,一道略粗的女聲在白蕭耳邊響起。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將白蕭給嚇了個激靈,連忙將手縮了回來,循聲望去,正好看見原本昏迷的煙熏妝女孩現在正很平靜地看著自己,只是白蕭卻感覺到有股強烈的殺氣逐漸凝聚在他的身上。
「那什麼,你醒了啊。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只是想幫你檢查下傷口,然後不知不覺就...」白蕭有些慌亂地解釋著,卻是越解釋越亂,索性迅速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女孩身上,然後從背包里掏出消毒水和繃帶放在了女孩床邊,在女孩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拉著才剛坐下的任龍落荒而逃。
「那什麼,衣服給你先穿著。藥和繃帶也放在這了,你一個女孩子我們也不方便,只能你自己處理下傷口了...啊,我跟這傢伙在外面幫你守著。」白蕭慌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女孩可以想像的到白蕭那扎耳撓腮不知所措的模樣。
撲哧。
剛才還一臉冷靜的女孩一下子笑出聲來,只是聲音很小很小,只有她自己能聽到。女孩有些出神地摸了摸白蕭的外套,臉一下子變的通紅。
她在被白蕭扛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當時情況危機再加上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於是就繼續裝起了昏迷。
她沒想到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竟然真的出現了那個拯救她的白馬王子。沒有人會知道在幻想成真的那一刻她心裡是產生了多大的動盪。就好比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會死死抓住怎麼也不放手。
那一刻是她心防近乎全無的時候,而白蕭就在這時候闖了進來,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一種強烈無比的情感在她心裡滋生,以至於讓她完全無法做出正常的應對。
被白蕭抱著護在懷裡的時候,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她十分貪戀那溫暖,甚至想一直待在那懷抱里。
而剛才被白蕭注視著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她卻一點沒有覺得厭惡,反而覺得欣喜,這跟平時男人連多瞄她一眼都會被她狠狠揍一頓的態度大相近庭。
而且她還第一次發現,她竟然也會害羞。現在想想剛才要不是她實在害羞的裝不住了出聲的話,她對於被白蕭觸摸這件事竟然一點抗拒也沒有。
想到這裡女孩一把將外套蒙在了頭上,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面對他啊...好害羞。」女孩細若蚊吟地自言自語著,而聲音卻不是剛才那種帶著沙啞的粗聲,而是特別的清脆悅耳。
過了好一會女孩才將外套拿開,羞紅著臉蛋坐了起來,拿起藥和繃帶清理起傷口來。她剛才被疼到了。
倉庫外,白蕭抓著頭髮不時地往倉庫望去,這都半個小時了,裡面咋一點動靜都沒了,不會又昏過去了吧?想到這裡白蕭就有些坐不住了,就欲去敲門問問情況。
才剛起身,倉庫的門就一下子打開了,女孩穿著白蕭的外套走了出來。
這時候白蕭才仔細地打量起女孩來,身材纖細,蓬鬆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臉上的煙熏妝看起來就像被炭火烤過一樣,怎麼看也不會給人一亮的感覺,嚇人一跳倒是很有可能。
「這展開有點不對啊。正常橋段不應該是救下的妹子轉身一變,變成傾國傾城的大美女然後倒貼上來嗎?!現在出來個殺馬特是什麼鬼..」本來滿懷期待的任龍在女孩出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就算他喜歡挑戰難度也不會想著去對一個殺馬特下手啊。
女孩可沒聽到任龍的喃喃自語,她徑直走到白蕭面前,將剩下的繃帶還給她,同時用力的拍了拍白蕭的肩膀:「老娘叫夜月!你救了老娘,以後老娘罩著你!」
「哦哦..啊?」白蕭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懵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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