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泉市。
今時今日的凌耀已經是公認的東方地區最強的王權者,每天來投奔討好的倖存者數不勝數,能在他的手下討一份差事對大多數倖存者來說都是天大的幸事。
而前來投奔的人多了,凌耀自然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會親自接待的人,除非是有值得他一見的資格,否則都只能在外面的接待這裡吃癟。最強王權者的架子,在凌耀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接待的工作也是異常輕鬆,除了那些凌耀的眷屬偶爾會來匯報工作以外,這行政大廳的頂樓便幾乎沒有人會上來。
但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雖然這份接待的工作既輕鬆又有面子,但是待在性格暴戾的凌耀身邊,言辭舉動稍不注意,便會丟了小命。
此時在凌耀辦公室的外面,一名倖存者單手撐在桌上,耷拉著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在這名倖存者的面前擺放著一枚通訊徽章,是平日裡用來聯絡通知用的接待專線。
「喂喂,在嗎。有一個附近的王權者來投奔紫王,想要和紫王見面。」就在這名前台接待的眼皮快要合上的時候,從面前的徽章里突然響起了一道男聲。
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一驚,這名前台接待頓時清醒了過來,飛快地抬起頭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正襟危坐:「啊,我沒有睡著,沒有睡著。」
「喂,餵。你說什麼?」徽章內的男聲顯得有些疑惑。
「我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被抓了現行。」接待緊張不已地左右看了看,見頂樓並沒有人在,頓時鬆了口氣,隨後將視線落在了面前的徽章上,臉上浮現出惱怒之色。
「@#¥#*&。」接待一把抓起徽章罵罵咧咧地吼了起來:「又是哪裡來的小角色,以為是個王權者就能見到紫王嗎!讓他有多遠滾多遠,紫王沒空,不見!」
吼完,這名接待便『啪』地一下將徽章拍在了桌上,將身子往後一靠,重新找了個舒服地姿勢坐著,然後極其不爽地嘀咕著:「qnmd,打擾了老子的美夢,想見紫王?做夢去吧。」
雖然這只是他接替上一任接待的頭一個禮拜,但是他已經熟知接待這個職位的處事之道。
除了紫王和他的眷屬外,在這裡他就是最大。除了在提到的這些人面前需要卑躬屈膝,其他時候這會面的決定完全就是看他的心情,就算他把人罵了個狗血噴頭,也沒有人敢翻一個泡,反而還得跟個哈巴狗似的圍在你身邊轉想著法的討好你。
「這麼好的職位,上一任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珍稀呢。」靠著坐了一會,已經沒有睡意的接待無所事事地站了起來,在接待台的周圍一邊做著伸展運動一邊搖頭晃腦地感慨著:「做什麼不好,偏偏在紫王面前放了個屁,還是個臭屁,真是活該被紫王一刀斬了。」
行政大樓底層,負責通知的倖存者拿著徽章一臉『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看著面前的男人:「噥,你也聽見了,紫王沒空見你。」
站在這名倖存者面前的是一名虎背熊腰。穿著簡樸的大漢,在大漢的身後,還站著七八名面帶怒容的倖存者。
「這什麼態度!我們王好意投奔過來,紫王好大的架子,面都不見,就連手下的接待都這麼狂妄囂張,一點都不把我們王放在眼裡!要知道他可是...」大漢身後,一名比較年輕的倖存者臉紅脖子粗地叫了起來,對於紫王手下的如此態度顯得極為不忿。
「好了,阿東,少說點。」大漢並沒有動怒,先是沉聲喝止了年輕倖存者阿東繼續說下去,隨後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看向面前紫王手下的這名倖存者:「這位兄弟,我們也是感激紫王的大恩大德,長途跋涉趕過來投奔他的,你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見上一面,我也好當面感謝紫王的恩情..」
說著這名大漢伸手往懷裡一掏,掏出了一些因為長時間捂著而軟化變形的巧克力等食物想要遞給面前的倖存者:「這是我們攢下來的一些食物,還請這位兄弟幫幫忙,讓我們見見紫王。」
見大漢想孝敬自己,倖存者的眼睛閃過一絲喜色,不著痕跡地瞄向大漢掏出來的東西,心裡已經在盤算著如果大漢孝敬的東西夠好,他該怎麼和樓上的那個傢伙分成。
但是當他的視線落在了大漢手裡那一坨軟不拉幾的所謂食物時,這名倖存者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不停地揮著手,態度也是變的極其惡劣:「趕緊走趕緊走!就是給我們送禮也沒用,紫王不見你們就是不見!」
見大漢等人還沒有動彈,這名倖存者頓時瞪大了眼睛厲聲道:「還不走?是不是要我們動手轟走你們?!」
大漢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那裡,掏出一半的手也是十分尷尬的舉在半空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那不好意思打擾了。」饒是如此大漢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滿,而是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重新將手裡的食物放回懷裡,然後轉身制止了身後已經怒不可揭的一眾倖存者:「別鬧!我們走。」
待得大漢一行人離開行政大樓,這名倖存者滿臉不屑地『呸』了一聲:「我呸!哪裡來的鄉巴佬,還王權者,連點像樣的東西都拿不出手,還好意思來見紫王?白浪費我一堆感情了,真晦氣!」
與此同時,頂樓。
做完伸展運動的前台接待靠在桌子上,正尋思著晚上該去找哪個巴結自己的小姑娘樂呵樂呵,桌子的上的徽章卻又是響起了一道聲音:
「凌耀,洗乾淨脖子等著我,我來了。」
森然的語氣直接把這名接待給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半天才揉著屁股抓著桌子爬了起來,膽顫心驚地望著桌上的徽章:「我的媽呀,誰的膽子這麼肥,敢對紫王這麼說話。」
看著徽章上顯示出的名字,接待楞了一下:「這不是鄭飛大人麼...」
徽章上顯示是鄭飛傳來的聯絡,但是剛才那話分明是一個陌生男人說出來的...
細思極恐,接待腦子一轉便想到了某種可能,臉頓時垮了下來,哭喪著自語道:「不會這麼倒霉吧...這事情可是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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