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市,如今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不大不小的三級城市,而是變為了倖存者中最為有名的幾座領地之一。
坐鎮這裡的主人,便是在眾多王權者里,也是位於最頂尖之列,敢於和如今東方地區內勢力最大的紫王凌耀叫板的,鋼之王,白敬宏。
白敬宏,鋼化能力擁有者,可以讓身體的任何部位變的如鋼鐵一般堅硬無比,其強大的防禦力和無堅不摧的攻擊力,在城市奪回的戰鬥時讓無數倖存者為之震撼。
一年前自凌耀公布資料後,白敬宏是最先強勢崛起的王權者之一,率領一眾艾市倖存者以雷霆之勢清剿了艾市的屍群,並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瘋狂擴張著自己的勢力,積極參與各個地區的城市奪回作戰,闖下赫赫名聲。
如今白敬宏的勢力,以艾市為首,足足有十座城市被其勢力所占領,是東方地區僅次於紫王凌耀的頂尖勢力。
此時在白敬宏的大本營區域內,兩名年輕的倖存者正閒聊著走在路上,手裡各自捧著一疊文件。
「聽說王又去紫王的地盤上找麻煩去了。」其中一名帶著帽子的倖存者感慨著說道:「也不知道王他究竟是為什麼要跟紫王這麼不對頭,明明紫王現在是最得人心的王權者,勢力也是咱們這塊最大的,和他們交好不是更有利於我們的發展嗎。」
另一名顯得有些老成的短髮倖存者瞥了這名倖存者一眼:「新來的吧?」
帶帽倖存者一愣,隨即不解地點點頭:「是啊,我原來的勢力在雲市奪回的戰鬥里損傷慘重,是鋼之王他收留了我們剩下的人,我也是這兩天才來艾市的。」
短髮倖存者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好心提醒道:「你不知道也難怪,這件事估計也只有我們這些艾市本地的倖存者才多少知道一些了。還記得一年前紫王定罪的那個白蕭嗎,那是我們王的兒子。」
「什麼!!」帶帽倖存者睜大了眼睛失聲叫道:「那個罪人竟然是王的!!」
帶帽倖存者因為心裡太過震驚,音量根本沒有收斂,道路附近的倖存者們全都聽到了他的叫聲,紛紛向他這裡望來。
「你要死啊!聲音這麼大!」短髮倖存者頓時暗道不妙,飛快地將手裡的文件往腋下一夾,然後捂住帶帽倖存者的嘴將他拖到一邊低聲罵道:「被眷屬大人們聽到了你就等著滾蛋吧!這還是好的,要是被她們聽到了...」
短髮倖存者還沒說完,就聽『砰』的一聲槍響,帶帽倖存者腳前的地面上多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彈孔。
聽到這聲槍響,短髮倖存者臉色唰地就白了,冷汗淋漓地望向帶帽倖存者的腦袋。
帶帽倖存者也被這一槍給嚇愣在了原地,顫顫巍巍地不敢移動半步。只見他的帽子上同樣多出了一個彈孔,彈孔險而又險地擦過他的頭,只要再靠近一點,剛才那一槍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短髮倖存者見狀心裡頓時鬆了口氣,然後一把按住帶帽倖存者的腦袋,朝著子彈射來的方向畢恭畢敬地深鞠躬:「多謝嫣然小姐手下留情!這小子是新來的還不懂規矩,我會狠狠教訓他的!」
四周的倖存者此時都是頗為同情地看著鞠躬道歉的兩人,然後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遠離兩人,就像是怕沾惹上什麼麻煩一樣。
而短髮倖存者在道完歉後就這麼按著旁邊同伴的腦袋鞠著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心裡不斷祈禱著自己所認識的所有神明的保佑。
那名帶帽倖存者也是發現自己似乎做了什麼不得了的錯事,老老實實地被短髮倖存者按著,朝著地面的臉上冷汗一滴滴滑落。
「下不為例。」過了一會,從不遠處的一間兩層樓的樓頂上傳來了一道如寒冰般冷冽的女聲:「東西放下,從我眼前消失。」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短髮倖存者聞言頓時如蒙大赦,湊到帶帽倖存者旁邊小聲催促道:「趕緊的,東西放下我們走!這次算你小子走運,快點快點。」
兩人手忙腳亂的將捧著的文件放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然後短髮倖存者拉著同伴又是恭敬地鞠了一躬,這才逃命似的跑走了。
兩人使出吃奶的勁跑了好長一段路,短髮倖存者回頭看了看先前的方向,確定不會在被看到後,這才停了下來,靠著牆大口地喘著氣。
從頭至尾都滿頭霧水的帶帽倖存者見狀也是跟著停了下來,喘著氣苦笑不已地停在一邊:「這位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才那個女的到底是誰啊。」
「你記住了,罪人這兩個字絕對不要在別人用來形容白蕭,尤其是在住在剛才那個那棟房子裡的人面前,絕對不能這麼說,這是這裡默認的規矩。」短髮倖存者先是抬頭瞪了他一眼,緩了一會後極其嚴肅地衝著他說道:「見識過校級的屍嗎,剛才那個人,一槍就能崩死一隻校級的屍。」
...
在兩名倖存者走之後不久,一道靈敏的人影從樓房之上躍下,藉助牆壁和樹木,幾個閃身間便已是來到了擺著資料的石凳前,正是柳嫣然。
一頭棕色長髮紮成馬尾束在腦後,穿著一身便於行動的淺色運動服,顯得十分簡單清爽。
冷著臉的柳嫣然彎腰將文件抱起,無視了周圍的倖存者異樣的目光,轉身朝著一旁的雙層樓房走去。
樓房內顯得有些冷清,諾大個樓房裡竟是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柳嫣然抱著文件直奔一樓最里側的房間,看了看門把手,見沒有掛『請勿打擾』的牌子後,也不敲門直接便是開門走了進去。
「你要的東西我放在這了。」站在門口處,柳嫣然皺著眉頭看了一圈無比雜亂的房間,隨便找了一個東西稍微少點的桌子將文件放在了上面:「靜姐,你又多久沒讓人進你房間打掃了?」
「也沒多久,也就半個多月吧。最近有了點新的發現,實驗正好剛結束...哎呦!」從房間深處傳來了歐陽靜若無其事的聲音,隨後就聽一陣叮鈴哐啷亂響,緊接著歐陽靜便揉著屁股從裡面走了出來。
歐陽靜還是那副黑框眼鏡配白大褂的打扮,只不過領口敞開的白大褂裡面近乎真空,胸前隨著歐陽靜的走動一陣波濤洶湧。
「我說嫣然,你剛才是不是又去嚇唬那些小傢伙了。」歐陽靜輕車熟路地避開擺滿房間的各種儀器和雜物的障礙來到入口處,拿起文件一邊翻閱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老嚇他們不好,以後都沒人願意給我們送東西了。」
「我有分寸的。」柳嫣然皺著眉頭,視線左右掃了掃,然後從一旁的一堆書下面抽出幾件皺巴巴的衣服遞向歐陽靜:「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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