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丹才不會客氣,繼續開始追問「被告人,你的婚外情發生於什麼時間?」
「三年前。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鮮于非道。
「孩子兩歲半,你確定是三年前?」苑丹鄙夷道。
「我是按照被捕時間計算的,現在算,應該是四年前。」鮮于非連忙糾正。
「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她是一名來醫院實習的大學生,分配到我的科室。」鮮于非道。
「既然你跟妻子非常恩愛,為什麼還要婚內出軌?」苑丹問道。
「不為什麼,好奇,尋刺激,生活缺少激情,雄性動物,受不了勾引。」鮮于非振振有詞道。
旁聽席上的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孩子猛然站起來,正是鮮于非的情人張莉莉,她大聲道「你撒謊,你說婚姻不幸,還說很愛我,明明是你勾引我。」
「就是你勾引我,還偷著懷上孩子,並且堅持要生下來。」
「孩子是你想要的,你說妻子不能生育,沒有孩子的人生不完美!」
「這位女士,坐下,未經允許,不許發言,否則逐出法庭。」方朝陽敲下了法槌。
張莉莉氣得拳頭緊握,眼中全是淚水,她雖然沒有涉案,但也覺得對不起受害人年瑤,可是,當年涉世未深的她,又怎麼能經受住成熟男人的誘惑?
鮮于非被抓之後,張莉莉更是後怕不已,這種殺人方式,讓她覺得,這幾年簡直就是與狼共枕。
鮮于非惱恨情人張莉莉,因為張莉莉向警方交代,鮮于非說過,要殺了妻子,跟她正式在一起。
張莉莉向警方表示,她當時認為,自己確實不甘心於這種偷摸的感情方式,鮮于非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是哄她。卻沒想到,竟然真的付諸實施了。
「公訴人可以繼續提問。」方朝陽道。
苑丹輕輕咳嗽了幾聲,問道「被告人,為什麼阻止對受害人進行屍檢?」
「我很愛她,她死了,我非常痛苦,又怎麼忍心再讓她面目全非。我再次強調下,我是名醫生,知道屍檢意味著什麼!」鮮于非張口就來,當時也是這麼說的,不想妻子開膛破肚,要為她保留一個全屍,也就是保留死者的尊嚴。
「你難道就不想真正查清死因嗎?」
「這不能怪我,醫院給出的結果,死於心臟衰竭。」
「可是,受害者的心臟衰竭,卻來自於麻醉劑過量,你又怎麼解釋?」苑丹質問道。
「我怎麼知道!」
「根據調查,受害者的交往群體非常有限,根本沒有渠道獲得麻醉劑。而你,卻從事這項工作,非常容易獲取,並且已經進行了實際行動。」
「反對,公訴人進行了主觀判斷。」何旭高高舉手。
「反對有效,公訴人,還要繼續提問嗎?」方朝陽問道。
「還有一個問題,被告人,你是否從醫院將麻醉劑拿到了家裡?」苑丹問道。
「沒有!」
「報告審判長,我沒有問題了。」苑丹道。
鮮于非剛才的回答,讓辯護律師也不禁搖頭,謊話太明顯了,簡直是胡言亂語。供詞上明明顯示,鮮于非向警方承認,從醫院拿了麻醉劑到家裡,用途是捕殺小區附近的流浪狗。
這些都說明,鮮于非的謊言說得太多,自己都凌亂了,所以出現了前後矛盾的現象。
「由於此案涉及很多專業知識,為了進一步查清事實,本庭特別增設了專家席。下面,各位專家可以向被告人詢問。」方朝陽道。
「我抗議,這不符合庭審規矩。」鮮于非表示抗議。
「早在去年,高院下達了一份文件,允許採用靈活的庭審方式,包括請專家到庭,甚至警方也可以作為證人出庭作證,被告人抗議無效,必須回答專家的詢問。」方朝陽道。
「你們這是車輪戰術,想從精神上逼迫我,還想把我累死。」鮮于非惱羞道。
「法庭會衡量你的健康狀況,並且進行相應處理,不要發表不負責任的言論。」方朝陽冷聲道。
「我有問題想詢問被告人。」醫學教授徐克明舉手道。
「可以。」
「被告人,你在醫院裡,一共拿了多少支麻醉針劑?」徐克明問道。
「我沒拿,之前承認,是因為警方採用了不正當的審訊方法,是刑訊逼供的結果。」鮮于非狡辯道。
「這方面,我不能發表什麼評論,鮮于醫生,作為一名專業的麻醉師,每次手術所需的用量,你該很清楚吧?」徐克明繼續問道。
「用量不固定。」
「過度麻醉,會導致非常嚴重的後果,甚至病人死亡,關於這一點,你不會也不知道吧?」徐克明問道。
「我當然知道,必須要為病人負責。」鮮于非道。
「根據資料顯示,你是個很合格的麻醉醫生,並沒有因此發生醫療事故。院方有一項制度,麻醉針劑使用過的空瓶,必須要交還上去,可是,你交還的空瓶數量,跟拿走的根本不符,這是為什麼?」徐克明道。
「手術過程中,因為操作失誤,會發生損耗的。」鮮于非繼續狡辯,但顯然是撒謊,損耗的空瓶,也該交上去的。
「一年時間內,你參與了一百三十台各類手術,醫院出具的證明顯示,至少有八十台手術,你都拿了過量的麻醉針劑,且不說這部分費用,都算在了病人身上,根據手術所需的用量計算,多餘的針劑,至少有九十支。」
徐克明拿起一份資料舉在手裡,這是他通過精心計算得出的結果,上面有每一台手術的用法用量。
「請拿給被告人看一下。」方朝陽道。
法警接過這份資料,放到鮮于非面前的桌子上,他掃了一眼,立刻提出了質疑,「你的計算根本不準確,還要根據患者的體質等具體情況。」
「不管患者體質怎麼樣,都不能使用過量的麻醉劑,而且,這部分針劑的空瓶,你並沒有上交。」徐克明道。
「你這是利用所謂的醫學權威,對我進行肆意的栽贓陷害!我抗議!強烈抗議!」鮮于非突然表現得非常歇斯底里,拿起那份資料,使勁撕成了幾片。
兩名法警立刻上前制止,從兩邊將鮮于非的手臂牢牢控制住,他使勁掙扎,額頭上出現了汗珠。
當庭毀掉證據,方朝陽非常生氣,重重敲下法槌,高聲道「被告人鮮于非,法庭正式向你提出警告,再有下次,一定嚴懲不貸。」
「怎麼嚴懲,你還敢直接判處我死刑嗎?」鮮于非的語言中,充滿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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