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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童成避開守城的兵丁,來找方同。「替我給劉巡案送個信。」
「表兄,你終於肯幫忙啦?」方同喜道。
「別高興得太早!要幫忙也得看了再說。」
「表兄?還看什麼呀?昨天你走後,他們怕牽連與我還特地囑咐我不要參與,只要在他們拿下汝陽王之後,到堂作個證即可。這樣的好官,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你懂什麼?只管給她帶句話,讓她明晚獨自來你的後山林找我。」
「好,我明兒個一早就去。」……
「大人,你真的要一個人前去?」上官飛有點不放心地說。
「既然他有意幫忙,我們就必須相信他。」蘇婉堅持說。
「師爺不必擔心,我敢用性命擔保,表兄不會害大人的。」方同拍胸擔保。
「那你一路小心,快去快回,不能衝動,也不要免強。……」
「放心吧!我一定把他拿下,你等我的好消息!」
蘇婉隨著方同來到學堂。
「表兄就在後山等你,要不……我陪你一起上去?」方同指著學堂後面的山林說。
「沒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總不能讓他說我沒膽違約吧?」
方同只得送到山口。
蘇婉走進山林,卻不見童成的身影。她也不敢冒然再往前去,只是小聲喊道:「童教頭,你在哪兒?到了沒有?
童……」她話沒落定,就覺身後一股寒氣襲來,她慌忙閃身躲過。一看是童成,不由怒火萬丈:「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暗劍傷人?」
童成沒有答話,繼續揮劍直取她。蘇婉也趕忙拔劍還擊。
沒過上幾招,就被童成用劍抵住咽喉。
「你想幹什麼?」
「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
「要殺便殺,何必囉嗦!」
」你還挺硬。……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假冒欽差,假傳聖旨之人能硬到什麼時候?」
童成收起劍說。
「啊?……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蘇婉聞言大驚失色。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憑你這兩下子,也想跟王府斗?」
「我有上方寶劍,他還敢違抗君令?」
「哼!違抗君令?」童成嗤笑道,
「別說你抓不到他,就算抓住了他,你敢去見皇上嗎?」
「這個……」蘇婉被問住了:是啊!我這個假巡案,見了皇上還不全漏餡兒了?……可她又一想:我們為他除了禍害,他總不至於還殺了我們吧?……想到這裡,她又抬起頭說:「有什麼不敢的?我們幫他除了禍害,他還能殺了我們不成?」
「你還真是幼稚!你現在所犯的,條條都是欺君大罪,哪條都夠上殺頭。你說皇上會輕饒了你?」
「那大不了我拿上方寶劍,把李道老賊宰了再說。」
「你還真不要命?……他可是皇叔?你若殺了他,皇上非但不念你的好,還會說你謀害皇親,不諸你九族才怪呢!」
「劍是他自己封的,他還賴賬不成?」
「那得看什麼人在用,你是欽差嗎?」
「我……」蘇婉無言以對。
「不過,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的。」童成調和了一下語氣說,「要想我幫你,你得答應
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跟我學武功。」
「我現在哪有空閒學功夫?再說這功夫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吧?」
「那我是不會幫你的。」
「為什麼非要學武功?」
「我是怕白費了精力。你連我都打不過,如何去對付我師兄和王府眾將?就更別說拿下王爺?近不了他的身,你的上方寶劍又有何用?」
「這個嘛……」蘇婉一聽。又急得撓頭。
「今天先教你脫繩大法。……」
「什麼叫脫繩大法?」
「就是全身被綁住,也能逃脫的功夫。」
「哦?還有這等好功夫?那你快教教我!」蘇婉一聽喜道。
「那你站好,把手給我……。」
童成解下腰帶,抓過她的雙手。
「你幹什麼?」蘇婉嚇得趕忙掙脫他,厲聲斥道。
「不是要學脫繩大法嗎?怎麼啦!」
「我……」蘇婉窘在那裡,不知作何解釋。
童成一見怒斥道:「習武之人,從不拘小節。你一個男兒,竟如此扭捏?能成何氣候?」
「不……不是,我……我哪知道你會不會害我?」蘇婉這下慌了,支支吾吾地辯解。
「我要害你,你還會活到現在?」童成氣道。
蘇婉無倷,只得挺起胸膛,伸出雙手。
童成綁好她的手說:「站直了……,氣運丹田,然後將氣力運向手臂。……再收縮。……你試試看怎麼樣?」
蘇婉照他的指示做了一遍說:「怎麼打不開呀?……你不會騙我的吧?」
「嗐!是我太心急了,應該先教你內功心法。」童成一打自己的額頭,沒有多作解釋,解下腰帶遞給蘇婉:「把我綁上,我給你示範一下。」
「好吶!」蘇婉接過腰帶,把他綁了個結結實實。
「你看仔細了。……」就見童成端身運氣,慣送手臂,然後下腰縮骨,如蛇行蠕動。幾聳不聳,腰帶便從手上脫落下來。
「真神了!」蘇婉折服地叫道。
「功夫不是一兩天就可以練成的,所以你要勤加練習。……哦對了,你腳下功底不錯。要想練得身輕似燕,飛檐走壁,還得下點兒功夫。……」
「怎麼下?」蘇婉急忙問。
「你先往靴筒里放幾個沙袋,但切記不要急於求成。由少到多地慢慢填進沙子。待你滿靴沙子還能健步如飛時,就算是功成了。」……
「真的?那我回去就練。」
「內功的功底,講究的是氣。如果你能將體內的真氣
隨心所欲地運向身體各部。就算是水到渠成了。」
「這麼簡單?」
「簡單?說起容易做起來難。
有根基的人,沒個三五年也練不出隨心所欲。普通人恐怕十年、二十年也不能領悟其中的奧妙……。」
「啊?那我要練到什麼時候?」
「別著急,先練好脫繩大法,不懂的再來問我。為了方便起見,出了城不遠有座小山林,我觀察了很久,沒有人出沒,很安全。每晚亥時在那裡不見不散。你先練著,別回去太晚了,我走了。」
「喂,這就走啦?」蘇婉叫道。
「你想讓王府的人懷疑我嗎?」童成瞪了她一眼說。
「噢。那……可不可以叫上師爺一起學?」
「他沒有根基,根本就學不會。再說人多目標大,就不安全了。……對了,我們的約定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師爺也不可以嗎?」
「嗯。方同也不可以,你只管練功便是。」
「哦,知道了。」
童成走後,蘇婉又練了好一會兒,直練得全身汗水濕透,這才停下。高興地想:童教頭真有本事!有他相助,再能練成像他那樣的功夫,就再不怕抓不住李王爺了。……行了,我得趕緊回去,免得師爺他們擔心。…
她擦了一把汗水,抓起寶劍也下山回城了。
「大人,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上官飛一見她就擔心地問。
「有事耽擱了。」
「什麼事?」
「就是勸說童成的事啊!起先他還不肯答應,後來我說呀說呀,費了老半天勁。……」蘇婉看了看他,只好撒了個謊說。
「那他答應了嗎?」
「當然!我多會說?」
「就你?得了吧!沒打起來就不錯了。」上官飛撇撇嘴說。
「反正他答應了,以後我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巡查。…」
蘇婉滿眼放光地說。
「每晚都出去?去幹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跟他討個消息……。哀?你不是一宿沒睡嗎?趕緊回去睡覺去。」蘇婉想起童成的囑咐,趕緊岔開話題。
「別打岔!什麼事連我都要瞞?快說!」上官飛連忙追問。
蘇婉看著他為難地說:「我不能說。嗯……,是一點私事……。」
上官飛見她這麼說,沒好再追問,只得說:「那你回屋休息吧!我的兩隻眼睛實在睜不開了。」
這幾天,蘇婉總是趁著大家睡覺了,這才悄悄地溜出來見童成。上官飛聽她那樣說,哪裡還敢睡?偷偷瞟著她。
可他哪有蘇婉的腳程快?總是出了門就不見了她的蹤影,他只好回來,焦急的等待。
竹青每晚都見不到蘇婉人影。心裡也十分的鬱悶,可又想:畢竟人家是結髮夫妻,我又怎能拆得散呢?沈竹青,你還是安安份份做人吧!……夫人這些天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說也不笑,不會想不開吧?……想到這裡,她趕忙來到杜若秋門前,敲了敲她房門。
「門沒閂。」杜若秋在裡面說道。
竹青一進門就跪倒在地:「夫人,我錯了!您責罰我吧!」
「已經過去了,你起來吧。」杜若秋淡淡的說。
「夫人,您這是原諒我了嗎?」竹青喜道。
「不原諒又能怎麼樣?」杜若秋冷冰冰地說。
「夫人,竹青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伺候好大人也就是了,不要再來煩我。」
「是,竹青記下了。……可是,大人他都不理我。」
「她呀!……」杜若秋抬頭看了看她嘆了口氣說,「他最近查案很忙,那有閒情理你?你還是不要把心思浪費在他的身上了。」
「我知道,大人的心思全在夫人您的身上。」
杜若秋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那……夫人可還有什麼吩咐?」
「我沒什麼,你忙你的去吧。」
「可是……,大人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竹青鼓著嘴說。
「什麼?師爺呢?」杜若秋一驚。
「可能在路口等他。」
「那,你看會兒小寶,我出去看看。」
杜若秋剛出房門,蘇婉就回來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才回來?不知道大家很擔心嗎?」杜若秋埋怨道。
「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蘇婉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用擔心。……噯,師爺呢?」
「還不是擔心你,去路口迎你了?你是怎麼回來的?沒看到嗎?」
「嗐!搗什麼亂?」蘇婉莫頭又出去尋他了。時間不大,把上官飛領了回來,生氣地瞪著眾人說:「以後誰也不許晚上在外面瞎晃悠!」
「那你還不是晚上出去晃悠?還說我們?」上官飛反駁說。
「我……,我是去查案。」
「為什麼不帶上我?」
「你又不會武功?」
「你……」
「行了,時辰不早了,都回房睡覺吧!」
竹青和杜若秋先回房了。看上官飛還坐在那裡生氣,蘇婉忙過來說:「好了,我知道你擔心我。我和童教頭在一起,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以後別等我我了,啊?」
「跟他在一起?……」上官飛吃驚地看著她。
「天快亮了,趕緊回去睡會兒吧!」蘇婉沒有多說,徑自回房了。
竹青理好被單,來請蘇婉:
「請大人早點休息吧!」
蘇婉抬眼看看她,沒有動。
「大人放心,昨晚是奴婢不好。今晚奴婢不上床,坐在這裡看著大人您睡就好了。」
「嗯?……」她這麼一說,蘇婉更不敢睡了,卻又沒有辦法。哀?……不如讓她給我縫幾條沙袋,這樣總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吧?……想到這裡,叫道:
「竹青。」
「大人有何吩咐?」
「去幫我縫幾個布袋。」
「縫布袋作什麼?」
「這是你該問的嗎?」蘇婉把眼一瞪。
「是,奴婢錯了!奴婢這就給你縫去。」
「這麼長,這麼寬的……,多做幾個啊?」蘇婉比劃了一下。
「是。」竹青出去了。
「唉!睡覺!」蘇婉倒床就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晚飯後,蘇婉整整裝束,準備動身,突然想到上官飛:得給師爺找個事做,省得他老跟蹤我……。正想著,竹青進來了:「大人,布袋做好了。」
「哀?有了!……」她看著竹青忽然間有了主意。
「竹青,再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
「不要多問。呆會兒你就裝著很害怕的樣子出去,不要回頭,一直走,等走過一個來時辰再回來。」
「大人您不是說晚上不許在外面瞎逛嗎?」
「情況不一樣嘛!放心,有人會保護你的。……」
「噢。」……
上官飛晚飯後倒了杯茶,正準備喝呢!忽然發現竹青鬼鬼祟祟地出去,頓起疑心,馬上放下茶杯跟了出來。
看他走遠,蘇婉這才出來,直奔相約地點。
「你今天來晚了。」童成迎上前說道。
「還不是怕他們知道,這才繞著道出來?……」
「行了,別解釋了,趕快練功吧。今天教你幾套劍法。……」
「哎。」
二人起勢移步,磨劍擦光,練起功來。
幾套劍法練下來,蘇婉是汗水淋漓。童成見了,馬上收勢:「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你慢慢吸氣,再輕輕吐出,然後再收功勢。免得猛然收勢,傷了筋脈。」
蘇婉依言立勢收招,然後拂袖擦一把汗水。
「坐下來歇一歇吧!」童成找了個石頭坐下問:「你為什麼這麼拼命去做一件你根本就完成不了的事?」
「那你人這麼仗義,為什麼要為王府做事呢?」蘇婉反問。
「我?……我是輕信了旁人。當年學藝歸來,與師兄一起闖蕩江湖,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後來聽說汝陽王大義善舉,為汝陽百姓的民生安定,招賢納士,廣結天下英豪。我們慕名而來,本來想有一番作為。可漸漸地才發覺他是一個不哲不扣的偽君子,有副蛇蠍心腸。可是師兄念他待我們如上賓,給的賞金也多,所以不肯背出。我也就只好跟著他做一些違心的事,儘量做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心裡總想著:大概是皇帝昏庸,才有這樣的皇親臣子吧!」
「他的所作所為,皇上一點都不知道。……」蘇婉急忙分辯說。
「行了,說完我了,說說你吧?」
「我……,我為報仇而來!……」
「怪不得這麼不要命?」
「家仇,民恨!哪一樣都足以將李道千刀萬剮!」蘇婉恨得眼冒凶光。
「你與那劉巡案什麼關係?」童成又問。
「這……」蘇婉想起上官飛的叮囑,止住了話頭。
「看來你是不信我?那就沒必要說了。」童成立刻站起身來。
看他生氣要走,蘇婉慌忙說:「等等!我告訴你……。」
童成重又坐下。
「以後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還有什麼可隱瞞的……?」蘇婉頓了頓,暗然說道,「我的確不是什麼欽差,更不是男兒之身……。」她見童成沒有驚訝,驚道:「你……你早就知道啦?」
童成點點頭:「在方同那裡沒有說破,想到你必是有難言之隱。不讓你告訴他們,也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讓大家都能安心做事。那你是劉大人的……?」
「劉正文是我夫君,……」蘇婉嘆了口氣又說,「你知道『黑鷹雙煞』嗎?」
「什麼?」童成吃了一驚。
「就是他們殺了我夫君。……」
「啊?」童成驚得差點把劍都掉了。蘇婉自顧傷心,沒有察覺,繼續說:「如果讓我找到了他們,一定將他們碎屍萬段!……」
…她竟是劉正文的妻子?那麼真正的劉正文真的沒有活過那晚?我該怎麼辦?……''我現在是她的殺夫仇人,她怎麼可能放過我?……我又該如何去面對她?……童成杵在那裡,腦子裡亂糟糟的。
蘇婉發現身邊沒了動靜,一抬頭看見童成的異常的神態,忙問:「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對不對?……」
童成沒有答話,提起寶劍就走了。
「怎麼啦?我說錯什麼話了嗎?……不想告訴我也不用這樣?……」蘇婉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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