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亂 第三章收保護費

    在孫倩心裡可能也是這樣，如果摸一摸，就是一時衝動辦了錯事，可抱抱代表著我們的關係，我正接近她想親她一口，可感覺到她的臉特別熱，可能是不好意思了。

    她使勁一推我，然後轉身跑出了教室，我沒敢追出去，但心裡特別開心，今天她答應我和我好了。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我看到李翔正在炸串攤上吃著炸雞排，就走過去，然後說昨天他給我那書很好看。

    我們一路回家，聽到李翔說我才知道，劉大偉病了，今天請假了沒來，哎，我還以為他放過我了，看來等他回來了還是不好過。

    劉大偉在我心裡就像個混混，別說看到他，想想都怕，有時候我老心裡暗暗咒他被車撞死。

    接下來幾天，劉大偉沒有出現，估計還請著假呢，他病死我才高興。

    不過幾天裡我和孫倩很好，中午別人看不到的時候，我總是去偷偷拉她的手，開始她拒絕，後來我使勁攥住，她也就沒躲了。

    我在網上看過，女生開始不好意思，男生必須主動些，果然奏效呵呵。

    中午的時候，我照常去買飯，回來的時候，媽的，我看到劉大偉了，這傢伙居然病好了，沒被病魔帶走。

    他遠遠把我叫了過去，身後還跟著幾個高年級的人，我本來想跑的，不過還是被他發現了。

    「張達，今天該交費了吧？」

    我拎著兩盒番茄炒飯，不敢抬頭看他。

    「說話啊，媽的，我給了你兩次機會，事不過三沒聽過嗎？」

    你麻痹，事不過三是說這種事嗎？你找我要錢還有理了？我該你的欠你的？

    當然，我只敢在心裡罵罵。

    一旁一個高年級的說：「大偉，這傢伙就欠打，打了就給錢了。」

    說話的這個叫唐亮，是高二年級里的一霸，一般來說，到了高三就忙了，老師天天會給布置高考習題，所以高三的學生很少出來，高二也就成了最厲害的年級。

    聽到唐亮這麼說，劉大偉有些掛不住面子了，過來朝著我肚子就踹了一腳，幸好我沒吃午飯，要不然准吐出來。

    其實我恨不得吃了，吐這狗比一臉才好了。

    我倒在地上，然後拍了拍身上的腳印，又站起來，還是低著頭，好像等著他繼續數落，我沒錢，只能這樣。

    「給不給錢？」

    「劉大偉，你打吧，我真沒錢。」我只能這麼說了，我也希望他一次打過癮了，以後別找我麻煩了。

    劉大偉一聽就急了：「操，還是個硬茬，看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

    說著，他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直接把我按到了樓道的牆上，我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了，手裡的盒飯也掉地上灑了。

    這時，孫倩從教室里出來了，身邊還跟著劉婷婷，可能是去廁所，一見我挨打，她們站住了。

    媽的，要是抽我兩下我忍了，可掐著我脖子動作是持續的，那豈不是讓孫倩一直看著我跟孫子似的挨打？

    不行！

    劉大偉你打我行，但你不能當著我女朋友面打我。

    我也不知道孫倩能給我那麼大的勇氣，我感覺渾身都是力氣，一把將劉大偉的手扒到了一邊，然後直接把他推開了。

    劉大偉都愣了，一旁幾個高二的學生也愣了，他們絕對沒想到我敢還手。

    「找死的東西！」

    劉大偉那身高體胖的傢伙直接沖了過來，我也不會打架，索性彎下腰也沖向他，兩手抱著他跟半扇豬一樣的腰使勁往前推。

    這時，我感覺到後背的拳頭跟雨點似的砸下來，疼，疼得我想吐。

    「劉大偉我跟你拼啦！」

    兔子急了也咬人，只不過我沒想到我說出來了這麼一句娘們唧唧的話，說完我都想抽我自己，還不如當著孫倩的面說一句，劉大偉我操你媽！

    可能是人瘋了的狀態太嚇人，而且他們也就是一群以多欺少的慫貨，見我這樣，我感覺後背沒有人再打我了，劉大偉也從和我對沖變成了後退。

    他越後退，我卻是越來勁，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最後直接把他推到了另一邊的牆上，而我的嘴裡一直胡亂喊著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話，其實我心裡知道，我害怕，都快哭了。

    「住手，都給我停下了，幹嘛呢你們！」

    這聲音我知道，是老妖婆……

    本來這是我救命的一句話，但出現的不適時，老妖婆看到的是我在打劉大偉……

    「張達你聽見沒有，給我停下了，居然在學校里打人！」

    老師攔住我，我才停下了，整個狀態好像都是瘋狂的，我親眼看見劉大偉的表情，好像比我剛才還害怕。

    後來老妖婆把我帶去了辦公室，然後交給了班主任周老師，當然，她沒有叫劉大偉，因為她對班主任說的是，我打八班的劉大偉。

    周老師直接把我批了一通，下午都沒讓我回教室，就站在樓道罰站，我就納悶了，網上不說不允許體罰嗎？挨了打還要罰站，除了我還有誰！

    可能我在班裡是邊緣學生，學習不好，不踴躍回答問題，也不鬧事犯錯，所以老師對我的印象不深，直到放學，老師都下班了，把我淡忘在了樓道里。

    見老師都走了，我低著頭走回教室，卻看見孫倩還在等我，這讓我心裡特別溫暖，有女朋友真好。

    我過去收拾書包，孫倩說：「周老師說你了嗎？」

    我點了點頭：「沒事，不用擔心，我沒事。」

    「張達，我不喜歡打架的男生。」

    孫倩的語氣特別正經，讓我心裡咯噔一下，不喜歡打架的男生？是你出來我才還手的，我這幾乎就是為你打啊！

    「我……」

    孫倩說，打人的都是不良少年，她最討厭不良少年了，其實看我被打的時候，她挺不高興，才去告老師，然後老妖婆來的。

    但她沒想到我也打人，她特別失望。

    我就不明白了，難道女生心裡沒有英雄情結嗎？今天劉大偉都沒打成我，我不英雄嗎？全年級誰不怕劉大偉？

    「我是不良少年？你的意思是我就該挨打嗎？」

    她也不樂意了，說：「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老師解決，為什麼要動手？」

    「你沒看到是他們先打我的嗎？你腦子是不是有病，看著我被打死你才開心！」

    「你……你以後不要和我說話了，我懶得理你！」

    聽她這麼說，我心裡涼半截，孫倩啊孫倩，你居然這麼對我！想著，我的眼眶濕了，靠，老子還不想和你說話呢！

    我拎起書包就跑出了教師，甚至桌子上的書也沒收。

    跑出去的時候，我感覺臉頰濕熱，我哭了，這算失戀嗎？反正我心裡特別難受，不想回家，想找個應景的地方大哭一場。

    轉過天，孫倩真的沒理我了，氣死我了，居然來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拿了張紙寫了個紙條給她挪了過去，我以為她也許會直接將紙條撕了，結果還是給我回了。

    「還生氣？那事情真不怪我。」

    「再說吧，我心裡特別生氣，現在不想和你說這些。」

    「中午我請你出去吃怎麼樣？」

    「我考慮考慮吧。」

    女生就是這樣，答應就答應，還什麼考慮考慮……

    中午的時候，我帶著她去了一家拉麵館。

    大碗拉麵加一個雞蛋，十塊錢，孫倩吃小碗的八塊錢，對我來說也就能接受這價格了。

    吃著麵條，我和孫倩坐對面，我和她逗了幾句，我感覺她沒那麼生氣了，這時，一隻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回頭一看，面一口咽下去，差點沒給我噎死，是劉大偉。

    劉大偉看了看孫倩，沒說話，然後坐在了我的身邊。

    「張達，昨天的事兒我想和你說聲對不起！」

    我！靠！這時劉大偉在和我說話？我怎麼感覺草民謝主隆恩啊。

    「我聽說去辦公室你把所有的事兒都扛了，夠義氣，咱倆喝一口，這事情就算過去了怎麼樣？」

    我看了看孫倩，她對我擠擠眼睛，明顯不讓我喝。

    「我不喝酒。」我聽了孫倩的話，可真心怕劉大偉聽了不爽再打我。

    「不給我面子？快點喝一口！」

    我屈服了，雖然我知道啤酒的味道跟尿差不多，但還是抿了一口，噁心死我了，趕緊低頭吃了一大口拉麵。

    劉大偉樂得噴了出來，瞅了一眼孫倩，一臉明白的表情：「我說你當時咋那麼硬呢，原來是因為孫倩啊！咱老爺們，的確不能在女人跟前丟人……」

    我一邊猛咽了一口麵條，一邊點了點頭，我估計我的眼神都呆了……

    劉大偉走後，我對孫倩說：「你又要急吧？」

    誰知孫倩先是嘟了嘟嘴，然後一笑：「原來你打架是因為我，好吧，那就免你死罪了！」

    哈哈哈，當時我別提多開心了，好懸一蹦三尺高。

    吃完飯回學校，孫倩先回去了，我可能是中午讓劉大偉突然的恩賜嚇尿了，直接就往廁所跑。

    出來的時候，還沒走回班，就被人叫住了。

    「喂，你是張達嗎？有人找你。」和我說話的是個高二的女生，做課間操的時候見過，不過並不認識。

    我點了點頭：「啊，怎麼了，找我有事？」

    「別問那麼多了，你快過去。」

    雖然是個女的，但也是高二的啊，我哪敢惹，沒再多問就跟著她走了過去，她給我帶到了後樓道，這裡很少有人走，一般來講這裡是壞學生抽菸的地方。

    我看到樓梯角站著一個女生，染著黃頭髮，我當時就愣了，不會這學姐也想打我吧。

    靠，我怎麼老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