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準備和老嫪再做解釋的時候,周圍突然一下子從昏暗變成了光亮,而老嫪也順勢將我拉到了他的身後。筆神閣 bishenge.com
原來是我們被人發現了,周圍突然一下子出現了好多人,而帶頭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琨曳和昨天晚上的梁渡!
這是什麼情況,是我被人發現了真實身份,還是說剛才這一路上的順遂只是他們故意為之?
&嫪,挾持我,快點!」
老嫪的醫術了不得我是曉得的,但是他的武功還不及玉衡的一半,所以他若想帶著我一起離開王府,那是絕對不可能。
我將頭上的一根簪子快速取了下來,然後悄悄的藏在了老嫪的手心,老嫪明白眼前的局勢對他很不利,於是他便按照我同他說的話,瞬間將我當成人質,而那根簪子也隨即抵上了我的脖子。
&漢饒命,本郡主是江州來的,同你還有這王府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讓你全身而退!」
演戲要演全套才算是圓滿,老嫪怕傷了我,所以這簪子其實並沒有真的弄傷我,可是琨曳和梁渡可是人精啊,若我不受點真傷,怕是他們兩個會把這事情懷疑到我的頭上來。
這樣想著我便把我的脖子往老嫪的那根銀簪子抵了上去,但是尷尬的事情發生了,這銀簪子畢竟不是匕首,又是插在頭髮上的裝飾品,所以尖頭處早就打得光滑極了,除非是老嫪真的用力戳下來,否則我是絕對不可能受傷的。
在對面的琨曳和梁渡此時也有些慌了,不過琨曳作為大姐大她自然是更鎮定一些的,只聽她說道,「別傷了郡主,我們放你走便是,你們都別圍著了!」
話落,原本堵住我們去路的人此時便真的讓出一條小路來,而老嫪也快速的帶著我往那撤退開來。
&嫪,記住我剛才和你說的話,你叫玉衡千萬得把那姑娘治好了,否則我怕是得困死在王府裡面了。」
說話間,老嫪已經帶著我出了這王府的後門,隨後老嫪一掌將我推給了琨曳她們,然後他自己便行動快速的消失在了這夜空當中。
&別追了!」原本後面那些侍衛還想去追老嫪,可是琨曳卻出聲制止了他們。
&主,三更夜半您出現在浴池附近,怕是得給我們王爺一個交代才是。」
琨曳啊琨曳,我可是南鳶啊,你以前對我可是最好不過了,現在我換了一張臉蛋你就認不出我來了,還把我交給那狠心的負心漢。
但是這些話我也只敢在心裏面這樣想想,萬一說了出來,我的日子怕是就得遭殃了。
琨曳帶著我去了燕北凊的臥房,隨後讓門外看著的人都撤走,而我立馬好聲好氣的朝她說道,「這麼晚了,估摸著這青王肯定已經睡了,不然我明天再過來可好?」
&誰在外面喧囂?」
得,裡面那位主直接把我的退路給封死了,琨曳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我只好皮笑肉不笑的朝裡面走了進去,然後琨曳這孩子便動作快速的將門一關。
我都進來了,敢情我還能跑了啊,這燕北凊武功多好琨曳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跑除非我不想活了。
明明幾十分鐘前這裡面燕北凊是不在的,結果現在卻是身子慵懶的靠著床柱,然後挑眼看向了我,一副好像我被抓了正著的神情。
南鳶,你別怕,你是霏蕤,你可是江州郡主,燕北凊肯定不敢動你的,所以你只要找一個很好的藉口把這事給搪塞過去就成。
&爺,您這是剛準備睡還是剛醒來啊。」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霏蕤郡主又是個大美人,這燕北凊絕對不會刁難於我的。
&蕤郡主,你早上的時候不是還身體不適昏倒了嗎,怎麼這下子又被闖入我府中的歹人給挾持了,還是說郡主與這歹人之間?」
燕北凊沒把後面的話說全,但是我也知道他的意思了。
&爺說笑了吧,本郡主在你府中小住,結果發生了被人差點綁架的事情,這興師問罪的人不該是我嗎?」
你想把這事情全推在我身上來,我告訴你沒門,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看咱兩誰嘴巴厲害!
說完這句話後,燕北凊居然赤著腳從床上下來,我一驚整個人就往後面退去,可是他的動作太快了,我這才退了一步,他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
&王,有話好說,你突然靠這麼近,叫霏蕤的心倒是動了。」南鳶,就這樣,你絕對不能在他面前低了一頭,否則你會被他看穿的。
按照我對燕北凊以往的認知來說,他是一個不會輕易被這些花言巧語打動的人,但是我現在其實也不確定了,他的府中有這麼姬妾在,難保他沉溺其中的時間久了,性子早就變了。
燕北凊輕浮的突然抬起了我的下巴,我有些不悅正想挪開,可他的力量終歸大過於我,最終我只好怒目圓瞪著他。
&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張臉哪裡都好,就是眼睛太亮了,反倒是喧賓奪主了。」
我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王爺,霏蕤畢竟是郡主,若是在王爺的房內呆的時間久了,怕是霏蕤的名節便不保了,如果王爺要興師問罪,不如明日如何,霏蕤必定奉陪到底!」
我不敢保證他這般近距離的和我接觸,我能一直保持現在這般鎮定。
&那郡主便先回吧。」
這麼容易就答應了,燕北凊此時已經放開了我,而我也立刻轉身準備離開,可身後卻傳來了一聲巨響。
燕北凊居然就這樣直挺挺的倒下去了,我一慌連忙回去將他扶起來,他不是假裝的,他是真的暈倒了,額角都磕出血痕來了。
&人啊!來人啊!」我喊了幾聲發現並沒有什麼丫鬟小廝趕過來,看來琨曳把這附近所有的人都給支走了。
我將燕北凊好不容易才扶了起來,但是他這麼個高大個子全部的重量都一瞬間壓在我的身上,我差一點就被壓彎了。
明明前面那張床近在咫尺的,可是我卻覺得離我怎麼那般遙遠,我走了大概兩三分鐘才走到,好不容易我把他放到了床上,想著在屋內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紗布藥膏之類的,總不能一直讓他這麼流血流下去啊!
我剛準備走,可是我的手卻被人給死死拉住了,丫的,他騙我!
&王,男女授受不親,你放手!」
&吵。」燕北凊說完這兩個字後我已經整個人被他給拉到了床上,然後燕北凊就趁虛而入用雙手抱住了我,將我的頭放在了他的下巴處。
要死了這個人,裝昏倒來博取女人的同情心,看我不打死他,讓他隨便占人便宜!
&兒,我愛你。」
非常輕微的五個字卻將我高高抬起的手掌給軟塌了下來,燕北凊他剛才說什麼,他說鳶兒,他說他愛我!
&王,青王?」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後同他成了平行的位置,只見他雙眼緊閉,一副完全沒醒的樣子。
難道燕北凊是真的昏倒了,然後下意識的將眼前人認成了我?
南鳶,你在想什麼啊,你怎麼這麼自戀,你真以為燕北凊這麼厲害能夠透過這張真的不能在真的臉認出裡面的靈魂是你來,而且我身上的氣味,我的聲音全不是我了,他怎麼可能還認得出我來!
我試探著又叫了他幾聲,可是他都沒有回覆我,最後我大著膽子叫了一句,「燕北凊!」
可是他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是真睡著了。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碰到他的傷口的時候,他突然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我的手便被他給抓了過去,接著他將我的手放到他的唇邊輕輕的,極輕柔的吻了一下。
這種親密的相處模式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了,燕北凊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才會如此對我,而現在他在夢境中。
&兒,別走,別走!」
看來他是做噩夢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居然吻了一下他的額頭,隨後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肩膀,「別怕,我在這呢,你的鳶兒在你身旁。」
其實我的心裡現在非常矛盾,一邊想著要儘快離開這裡,不想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恩愛,可是一邊心裡還是會有些捨不得他,我不知道我這種心理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我們之間已經有了裂縫,已經有了隔閡,以前是因為我的身體關係,而現在多了一個同他有關與我無關的孩子。
後面我簡單的給他處理了傷口,然後靜靜的看著他在那裡睡覺,心中便起了漣漪,曾經這個男人是屬於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可是陰差陽錯的我卻把他給弄丟了,我再也不可能把他找回來了。
我不方便再繼續在他的房間裡面待下去了,我幫他把被角掖好,然後帶上了門,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去。
想不到的是這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可把我嚇了好一大跳。
&主,你為什麼在王爺房內?」嚴厲質問我的正是白天故意想來試探我的絲絲,她此時眼中含淚,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樣子看著我,仿佛我將她的摯愛給搶走了一樣。
&聲點,王爺剛睡著。」
&主,你乃是千金之軀,居然也會行如此不軌之事,難道你不顧及一下自己的臉面嗎?」
原來這女的誤會了,我說的王爺剛睡著和她理解的剛睡著是兩碼意思,但是她誤會那就讓她誤會好了,本來我這心裡就對她有了燕北凊的孩子不舒坦,結果她還故意來招惹我!
&過是個側妃罷了,還真當以為自己可以母憑子貴當上主母嗎,本郡主也不怕告訴你,這青王我是看上了,以後你肚子的孩子也要叫我一聲娘親!」
這話並不是我氣惱才說出來的,而是霏蕤本來就是來莫城和親的,雖然名義上說是來自己挑選,但是實際上最後還是要嫁給燕北凊的,我不如現在就先收拾收拾這王府里的作風。
儘管知道自己和燕北凊已再無可能,可是我也不容許別的女人爬到我的頭上來!
&主,是賤妾錯了,賤妾不該頂撞了您,可是您也不該如此詛咒我腹中胎兒,他可是王爺的第一個兒子啊,他是王爺如今最看重的人了!」
真當我是傻白甜啊,這女的前腳還一副要把我羞辱致死的神情,轉眼就成了被人欺壓的悽苦模樣,看來是有人出現了。
果不其然,真的有個人朝我這走來了,等他走進後我才看見這人不是旁人,真是澤清。
他不是早就有自己的府邸了嗎,怎麼還會逗留在燕北凊這,而且我昨天入府的時候也並未看見他啊。
&麼回事,側妃娘娘你怎麼跪在地上,不小心自己個,這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要了嗎!」澤清有些動怒,但是轉身看到我那眼裡的驚喜便是個瞎子都能感受到了。
這天底下果然男人都是愛美女的,不過我們女人也是一樣,看到帥哥便會走不動道了。
澤清意識到自己的眼神不對,立馬朝我行了禮,「原來是霏蕤郡主,不知道青王的側妃娘娘犯了什麼錯,您要罰她跪在地上,您可以知道她已有身孕了?」
&來是晉王,前日大殿匆匆一瞥,倒是叫人印象深刻。」燕澤清如今已經被封為晉王了,在莫城雖然剛站穩腳步,但是也不可小覷了他,他現在應該算是燕北凊身邊的一個助力了吧。
&嗎,能叫霏蕤郡主印象深刻,是澤清的榮幸。」
我看了一眼此時跪在地上惺惺作態的絲絲,心中那股不快便又涌了上來,這世上該給燕北凊生孩子的是我才對,怎麼可以是眼前這個女子!
&出言不遜頂撞了我,可是本郡主可沒責罰她,是她自己個要跪,若是滑胎了,可不能怨人。」我向來知道自己是一個毒舌之人,可是能毒舌到這種份上我也是佩服自己的,看來女人的嫉妒之心真的是很恐怖的,我現在倒是能理解幾分之前龍施漓的心態了。
晉王還沒來得及開口,我便同他說夜深了,我先走一步,至於這個側妃我既沒叫她起來也沒叫她繼續跪著,反正我一走她肯定立馬通過澤清訴苦,然後將我形容成一個惡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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