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風雪呼嘯不止,文石老祖雙手掐動法決,九條蛟龍一個旋轉,往四面八方搖頭擺尾,狂沖不止,攪動數里內的風雪,化為數十道巨大風旋,場面非常壯觀。
但是這個舉動如同瞎貓碰死耗子,完全看運氣,可憐老者運氣不佳,一番辛苦之後,完全沒有找到天辰的藏身之所。
文石老祖冷哼一聲,兩手掐決,右手一點眉心,嘴裡念念有詞起來。那些外放的龐大神念猛地收縮起來,化為一團無形的神識團,凝縮在老者的右手之上。
隨後老者一伸右手,衝著面前一點兒去,那濃縮的神識團往前一衝而去,化為一條無形的神識之線,隨著老者手指舞動,好像一面鏡子,飛快掃過廣袤的空間。
很快,文石就找到空間內的一絲異樣,左手飛快掐決,天空盤旋的九條蛟龍身形一轉,朝著老者凝望之處一衝而去。蛟龍速度飛快,不過片刻之間就飛到了目標地點,張口衝著此處噴出數團黑光。
黑光還未擊到,虛空處就已紅光閃爍幾下,一道人影手提單劍從中飛出,躲過了黑光攻擊。隨後紅光一閃,又隱沒虛空消失不見。
這時虛空中傳來一聲男子淡淡的質問之聲:「前輩當真不肯放晚輩一條生路?」
「你現在將驚鴻劍交出來,我還可讓你不死,否則你我今日就是不死不休。」文石淡淡回道。
虛空嗡嗡輕響,男子聲音再次傳來:「如此寶物,誰肯捨得?再說,我若棄劍,這幻陣就會被破去,恐怕下一秒,前輩就會順手將晚輩,從世間上摸除的一乾二淨。」
「你真以為這點幻術就能蒙蔽老夫的雙眼?哼!既然你對此報以僥倖,那我就當著你的面,親手破去幻陣,好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文石嘴角一翹,右手一縮將神識團往腳下彈去,一陣微弱的波動傳出,發出木板碎裂的「咔咔」之聲,這顆毫不起眼的神識團,居然將虛無的空間擊出幾道白色的裂紋出來。
文石雙手掐決,九條蛟龍一陣盤旋,往中間一合,重新化為那根九龍拐杖,黑光一閃,拐杖飛回文石手中。文石手持鐵拐,衝著虛空破裂處狠狠一跺,空間裂紋受到一股巨力衝擊,崩裂而開,往四面飛快擴散而去。白雪皚皚的山脈漸漸其眼前消失,幻陣就此被破!
「既如此,那我就讓前輩親自領教一下劍陣威力。」虛空中,男子聲音再次迴蕩。
天辰的一身修為是從驚鴻劍那裡借來的,其劍意存在他體內的時間有限,既然對方不願放他離去,那自然是趁早解決才是上策。畢竟越早解決此人,天辰就能遠遁而走,找到一處安全之地,躲避起來。
話音剛落,幻陣破損處靈光閃爍,十餘把靈氣之劍突然凝現而出,然後劍身一抖,飛快旋轉,掛出一道風旋。老者腳下的景色就此一變,化為熔岩之地,冰寒刺骨的空氣立刻變得滾燙悶熱。
滾滾岩漿在百丈大小的岩漿池中洶湧澎湃,不停地拍打四面的石壁,升起道道熔岩浪花發出巨大的聲響。一尊尊岩石傀儡從熔岩中大步走出,傀儡周身赤紅一片,散發著極其恐怖的高溫,將附近的空氣都捲動起來,變得模糊一片。
岩石傀儡共有七具,每一個均有天象後期大成的修為,剛剛走出熔岩池就衝著文石老祖一拳砸來。拳還未至,一股炙熱的氣息先一步降臨到老者頭頂。文石老祖收住笑意,鐵拐一橫,閃爍著黑色光芒,嚴陣以待。
「轟,轟轟!」
七具傀儡將文石老祖圍在中間,狂攻不止,轟鳴之聲不絕於耳。
雖然傀儡修為比起文石老祖要低上不少,但文石老祖只是一位普通的靈修之身,那裡真能挨上這麼多的傀儡重擊,逼不得已,他又放出兩件至寶,將周身團團護住。然後鐵拐一散,化為九條蛟龍與傀儡纏鬥起來。
天辰則躲在暗處,拼盡全力適應著驚鴻劍的霸道劍意,控制著傀儡圍攻文石老祖。
不過在這幻陣中,其實並不只有天辰和文石老祖二人,雲瑤聖主分身也在此地。此刻分身正因為意外的被捲入劍陣之中,難以脫困而出而苦惱。
聖主分身修為不弱,並且隱匿身法堪稱一絕,外加陣中二者的注意力均在對方身上,這才忽略了她的存在。
起初雲瑤聖主分身潛入萬劍山脈深處時,感應到這裡有大能修士正在爭鬥,認為可能與冷月有關,這才方向一轉的湊了過來,結果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情況,虛無身子就被天辰的劍陣籠罩其中,再也出不去了。
太乙彌天陣擁有隔絕神識的奇效,雲瑤分身深入幻陣之中,發出的神念均被一彈而回。而外界的雲瑤聖主對此也是一頭霧。
此刻雲瑤自己被干瀧纏著,而新練分身靈智威能全開,接不到她的命令只會在原地一動不動。雲瑤暗叫一聲倒霉,然後再次凝鍊釋放出另一個分身,往天辰爭鬥之處飛遁而來,期望查明真相。
文石老祖不虧是活了數百年的老妖怪,爭鬥經驗豐富之極,三兩下就將七具傀儡斬殺當場。但後來,四周景色再次一變,又有一些龜狀傀儡沖他猛地攻來。雖然文石老祖寶物眾多,神通驚人,天辰在太乙彌天陣的幫助下,面對無窮無盡的幻境傀儡,還是被天辰壓著打。
久而久之,雙方心境都忍不住產生一絲急不可耐。
文石老祖是怕此戰若是拖的久一些,就會有越來越多的青城修士往這裡集結兒來,到那時,事情成敗,可不是由他們說了算。
天辰則是因為體內劍意所剩不多,若是再和文石老祖這般糾纏下去,遲早會被此人耗光身上所有的劍意,從而境界大退,到那時天辰的生死,就在文石的一念之間。
怎麼辦?
天辰感受這體內只剩小半的劍意,心底發問。
只見天辰緊要銀牙,當下再也不管不顧,身形慢悠悠的飛遁,往文石老祖身邊緩緩靠去。就在天辰距離文石不過五丈左右,一直未能發現異狀的他突然一個轉身,衝著虛空處輕拍一掌。
空氣席捲,威壓臨身,一直丈許大小的虛影直撲而來,虛空中的天辰受此衝擊,就連呼吸都變得若有若無起來,十分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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