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雲汐吃力的挺著一個大肚子,在單靜的攙扶下,來到大殿之中,衝著台上三位太上長老行禮。零點看書www.biyange.com
「未亡人云氏,見過三位前輩,身子有恙,未能全禮,還望三位前輩見諒。」雲汐只是朝台上三人了下頭,淡淡說道。
「不打緊的。」白眉笑容可掬,依舊一臉的慈祥。
雲汐轉過身來,一臉憤怒的盯著天辰,天辰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你真狠心,我不同意與你私會,你便真的實現誓言,殺了我夫君!留我這個未亡人痛苦一生。」
「什麼?我沒有。」天辰驚愕,身形一動就想解釋。
可還未動彈幾下,審問台上法陣禁制被其激發,一股重壓降臨在他身上,天辰失措之下,竟一下子跪了下去。天辰眉頭緊皺,力抗重壓,但在外人眼中,天辰好似心中有愧,正跪地懺悔著。
「沒有?呵呵,真是厚顏無恥。當日婚期將近,我為避嫌,這才沒有見你。可後來你竟揚言,我若不見你,你將會在七峰大會上斬殺天瑜,我不予理會,畢竟大會有規定,你也不敢這麼做。」
「後來南江之行前,你依舊這麼說,我害怕天瑜有不測,這才在母親的暗中保護下,現身相見。但後來夫君歸來,向我說天辰在南江曾經多次為難他,差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我聽完後十分害怕,但苦無證據,也是無可奈何。」
「南江之事過去後,你又三番五次的來找我,我不願藕斷絲連,下定決心,永不相見,沒想到你真的殺害了我夫君!你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真狠!」
雲汐說的梨花帶雨,滿是哭腔,說到最後近乎是竭斯底里的吶喊質問,讓人心生憐憫,就連江陵道見了,都不禁有些動容,對天辰產生了疑惑。
雖然平時江陵道看起來不管天辰,但不代表他不關心天辰,他不管只是因為他沒有辦法教天辰,天辰的一些流言蜚語,他這個做師父的還是清楚的。
天辰與他人不同,他身居靈脈之體,江陵道可是嘗試了無數辦法都沒能解決。既然天辰洪福齊天,自己找到了解決之道,修為境界也進展神速,所以江陵道對天辰也就是放任自流了。
聽聞雲汐的哭訴,天辰心底在滴血。
天辰愛慕雲汐,雖然此事之上他在心裡已做了了結,但年少之時的純粹衝動,依舊是他心底最美好的回憶。
天辰於她有過數次救命之恩,在雲汐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站在了她的身邊,為她遮風擋雨。而如今佳人易變,竟然在他最危難的時候,反身咬上幾口,如何不令人心寒。
天辰緩緩的閉上雙目,心口好似無底洞,心臟不停的往下沉去,然後陷入萬丈石壁之中,十分沉重。喉結蠕動,將無盡的謾罵之詞深深吞回腹中,甘苦自知。
忽然天辰一下睜開雙目,目中凶煞之氣盡顯無遺,死死的對上雲汐的目光,一語不發。
雲汐原本哭哭啼啼的樣子,感受到天辰目中的殺氣,身子一顫,心底生寒,立刻止住抽泣。心知有愧的她想要離開,此生再也不願見到天辰。
「等一下,雲仙子所說之言,我不敢苟同,還請留下對峙一二。」
忽然右側傳出一位女子溫婉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居然是柳白靈。
柳何世驚訝的看著身邊的女兒,傳音問道:「靈兒,你做什麼?這件事不是眼下這麼簡單,你別往裡參合,這不是你能阻止的。」
柳白靈轉身看了一眼柳何世,突然俯身行了一禮,回音道:「娘,女兒不孝,但女兒不願見到天公子受人污衊,還請娘成全女兒。」
柳何世大驚,忍不住開口喝道:「你說什麼?」
柳何世話音未落,柳白靈已經走入大殿之中,站在審問台右側,看了一眼滿是驚詫的天辰,微微一笑。柳白靈對台上三位太上長老行了一禮,然後目光死死的盯著雲汐,開口問道。
「雲仙子所說之事,我覺得不可能發生。具體而言,那就是我與天辰相互傾慕,早已定下雙修之約,以我的姿容,想來天辰沒有理由再去騷擾雲仙子吧。」
柳白靈緩緩摘下自己的面紗,露出裡面的驚世容顏,大殿內眾人一見,目中泛光,倒吸之聲不絕於耳,此時任何言語都覺多餘,唯有驚嘆而已。場內唯有柳何世,以及無極宮的莫林是滿臉驚愕,眼珠瞪得滾圓,仿佛見到鬼似的。
青城第一,名不虛傳。
雲汐也是罕有的美女,但若是與恢復正常膚色的柳白靈鬥豔,還是有不少差距的,如此一比,高下立判。英雄愛美人,還是世上普遍認同的公理,既然柳白靈比起雲汐還要驚艷,那麼天辰確實沒有什麼理由再去糾纏雲汐的。
「哼,你是比我驚艷,但與此人糾纏我又有什麼關係?他既然和你有了私下約定,還現身騷擾我,足可見他的人品低劣,柳仙子還是想想要不要與此人繼續接觸下去。」雲汐緊咬紅唇,繼續貶低天辰。
「我既然敢背著母親大人和他私下定約,自然是看透他的性子。我所認識的天辰可不是雲仙子這般描述的,此人性情溫和,重情重義,不好殺戮,樂於助人,臨萬難也不見褪色,且言出必行,極重承諾,是世上少有的整整鐵骨。唯一的缺陷,就是貪財了。」
「天辰在大婚前找你,也是在我默許下進行的。雲仙子之前說在南江天辰曾為難過令夫?更是笑談!南江之行,天辰受家母所託,全程跟在我身邊,保護我,一同執行一項緊要任務,哪有時間抽空暗殺沈天瑜。就算是天辰襲擊了你家夫君,那麼我應該也在場才對,可雲仙子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白靈的名字,足可見你在撒謊。」
「再說,靈劍山是什麼地方,是青城劍派的禁地之一!裡面危險重重,既然令夫貪婪裡面寶物,那麼自然有為此豁出性命的準備,怎麼?現在降劍不成反被劍噬,然後就怪罪到天辰頭上?沈家家風就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嗎?若是如此,我明日就帶人,將這八個字刻滿整個雲錦山峰,昭示天下!」
人說兩個女人一台戲,這平時柔弱,逆來順受的柳白靈,一旦凶起來,也是伶牙俐齒,十分善辯,將雲汐說的是陰晴不定,臉色變換了數次,答不上話來。
一旁的天辰聽得也是一愣一愣的,滿是驚詫的盯著柳白靈的玉容,連自己什麼時候站起來,都不記得了。
聽著柳白靈幾乎在罵沈家,沈無量再也沉不住氣,衝著柳白靈大喝道:「豎子無禮!」
隨後單手一動,並指凝掌,衝著柳白靈一拍而去,一股無形威壓將此女籠罩其中,令她動彈不得。
柳何世聽到自己女兒越說越過分,自然早早準備,預防有人偷襲,如今看來,她是做對了。一見沈無量惱怒之舉,幾乎與此同時,柳何世同樣出手,身形一閃,擋在柳白靈身前,雙手齊動,一柄晶瑩長劍飛射而出,衝著面前一刺而去。
「叮-」
一聲劍鳴傳來,晶瑩長劍受到無形巨力衝擊,只是前進數尺就頓在半空,顫抖不止,不停地發出劍鳴,好似拼死掙扎的哀鳴。
柳何世已是真丹後期大成,距離天象不過一步之遙,但就這是這麼一步距離,其實力差距,可謂天壤之別。沈無量以至天象初期,自然是壓著柳何世打了。
「無量兄,你這是也要將我也逼出不成?」
一聲冷冷的女子聲音在大殿內迴蕩,凡有一些地位之人聞言,均是心底一顫。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冰心棠的掌峰,沖瑾寒。
當年此女敢挑起兩派大戰,除了說膽大妄為之外,其實力之強在各大掌峰之中已是翹楚,據說已經修為已經到達了天象中期頂峰,沈無量若是對上她,自是有敗無勝。
沈無量聞言冷哼一聲,心中忌憚之下,單手畫圓,袍袖揮動,當即將攻勢一收而回。
柳何世身子一松,當即收回長劍,扯著柳白靈的身子,一股靈力導入她身體中,將她制住,不由分說的帶著柳白靈回到右側原位。
雲汐則在沈無量剛出手時就閃避離開了,畢竟爭鬥之人修為甚高,萬一波及體內胎兒,那可是凶多吉少之事,大意不得。
「娘啊,天辰他。。。」
「給我閉嘴!」
柳白靈依依不捨的看著天辰,衝著柳何世傳音撒嬌,但卻被柳何世生生喝退。
「別叫我娘,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瞞著我與人偷偷的定下雙修誓約,你心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娘?」
定下雙修之約,自然是柳白靈自己胡扯的。但她對天辰確實心生愛慕,聽到柳何世的喝斥,也不解釋,只是一個勁的勸說柳何世救救天辰。柳何世被其逼煩了,乾脆再打一道噤聲禁制,讓柳白靈變成一個木頭人。
柳白靈這一攪合,事情變得更複雜了。
沈天瑜原本只想對付長庚生一家,如今這一鬧,冰心棠似乎也有要參上一腳的意思,如何不讓他覺得為難。畢竟前車之鑑,冰心棠的女修,威名猶在,誰都不敢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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