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個事…你看啊亦凱,這年頭,生意不好做,你也知道我這家店,一年到頭生意就這麼多,全都是靠街坊鄰居照顧。生意盤子雖然不大,可必須得有點錢在手上。萬一店裡有個什麼事,我這也能及時填補不是?兩萬塊錢呢,雖然不多,可我身上也就這麼多。如果給了你,那我這店就玩不轉了。」亮哥一開始的熱情,知道來意後,降溫很嚴重。!
「可是,我爸出事的時候,你們在醫院,姑父不是同意了嗎?!」成亦凱小心翼翼的問道。
「此一時彼一時嘛!客氣客氣的話。再說,我們也不知道你們要這麼多啊!這麼不客氣,開口要兩萬!」亮哥有點不耐煩了。
「可……可……這怎麼搞。這樣,亮哥能不能湊一點,先借一萬也行!可以嗎?另一半我再去想想辦法。」想著表哥開店,確實要留錢周轉。想著只要一半的話,應該沒問題吧。剩下的,再找親戚借借。
亮哥看成亦凱這麼說,並場就有點不耐煩了:「亦凱,你看這樣,現在我們還在營業,等店裡打烊後再說,可以噻?!你這樣搞,這不是誠心影響我開店做生意嘛!」
成亦凱看了一下店裡正在理髮的顧客,店員,再看看亮哥。沒辦法只能說道:「好吧,那我晚點再過來。」說完對李小山說:「小山,走我們出去吧!」說完就出了門,在外面等李小山。
李小山看了看亮哥,準備說點什麼,不過,亮哥好像看出了什麼,說道:「我是真沒辦法!我爸媽也真是,讓他跑我這裡來借,搞什麼?!我又不是開善堂的。」說完轉頭對其他顧客說道:「各位,抱歉,我一遠房親戚,家裡遇到了困難。打擾大家理髮了,抱歉抱歉……為表歉意今天本店消費一律97折。」接著就自顧自的忙起來。
看到這,李小山只好出門找成亦凱了。在外面的一輛男式自行車旁,成亦凱斜跨著,好像在等李小山。「亦凱,你們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前段時間,我爸晚上騎車沒注意,跟徐彪相撞了,他老婆正好也在車上,甩了出去。我爸是逆行,所以交警說是我爸的全責。徐彪胸口撞到了,但沒有大問題。車撞壞了一點。大問題是他老婆骨折了,住了院。經交警協調賠償他們各項費用四萬八。
我爸的腿也骨折了,後背劃了道大口子。也住了院,前天死活要搬回家養病,我跟我媽也知道,他是心痛錢。
沒辦法,跟醫生商量了半天,看我們態度很堅定,就同 意了!回家後,我們霸蠻湊了二萬八先賠償過去。
我本還只是一個修車學徒,我爸平時就務農,閒暇的時候就做點零工,維持家用,我媽在家操持家務,沒事的時候,也會幫人種種菸葉,起早貪黑地賺點辛苦錢。為了攢錢幫我娶媳婦,家裡這兩年也承包了幾畝地,壓彎了我爸媽的腰……」說著停頓了一下,成亦凱可能說到動情處雙眼已經有淚光閃現。
「實在是沒辦法。靠種地,家裡的積蓄也已掏空,為了解決這這個事,我也從修車廠辭工了,反正每個月也沒多少錢。現在還差兩萬,限期要給他們送過去,不然就來我們家鬧。一天不還鬧一天,兩天不還鬧兩天……昨天就有一幫人到我家來,就坐在門口坪里,打牌!也不說要錢,吵吵鬧鬧的打到兩三點,搞得我們家寢食難安。
所以我爸媽商量就向姑姑家開了口。結果你也看了!」成亦凱也沒什麼要遮遮掩掩地,就把這事一股腦全說出來了,可能是見到李小山,也想把自己心裡的沉悶與不快說 出來會好受些,就主動把事情說了出來。
「嘿,我還以為多大的事。這年頭,錢能解決的事情,那就不叫事!你也別擔心了。好了,走吧,帶路!」李小山把事情聽完,看他有點淚眼婆娑的樣子,就決定幫一把這位老鐵。
小時候,上山捕兔,上樹掏窩!下地捏泥,下河洗澡!有事沒事禍禍別人的甘蔗、桃林。好像就在眼前,歷歷在目。
這兩年在外面闖,多少存了點,不多也就剛好二萬一千塊錢。在背靠空間的情況下,就不信發達不了。所以也就打算幫一下。
「什麼?去哪?」成亦凱還在自己製造氛圍里,聽李小山忽然來一句帶路,一陣好奇寶寶。什麼,帶路,帶什麼路?!
「去銀行或者是去找那個叫徐彪的。你不是要還錢嗎?這錢,哥先借給你。等你有錢了,再還給我就是了。」
「那……這,怎麼行,不行……不行!你的錢不能要。非親非故的。」哪知成亦凱連連擺手拒絕。
「靠,剛才你自己也說了,再不還錢,你們都寢食難安了。你還想讓那些人上你們家鬧啊?再說了,借你姑的錢是借,借我的錢就不是借了?!不用我說,晚上再來這裡,你表哥,可不一定會借,你信不信?!咱們倆人就是隔壁村,都是知根知底的,我借給你錢,還怕你跑了?就算你們要跑,能跑到哪去?就為了不還這兩萬塊錢!」李小山真有點不知道怎麼說他了,這裡就有現成的,可以立馬掏錢的不香嗎?硬要熱臉去貼冷屁股,無語了都!
「小山,我……」成亦凱看著李小山這麼說,心中一暖,滿心的感動。是啊,看亮哥剛才那種姿態,要肯借,早就拿出來了,何必說等店打烊再去。難道晚上去了,就會借了?!好,退一萬步說,就算借了,估計也會聽一些冷言冷語。
「行了,什麼都別說了,這馬上中午了,我們快點去把錢還了。還了錢,你可得請我吃飯啊。先把自行車放這裡吧,你上來我馱你過去。」李小山騎上自己的摩托車上說。
默默地,成亦凱堅定跨上摩托車說道:「小山,謝謝!」
李小山後頭微微一笑說:「幸虧只要兩萬塊,再多,我可就真沒有。那個徐彪住哪?你指路。」
沒多久,倆人就來到鎮邊上一棟三層小洋房大門口。
「小山,就是這裡了。我們就別進去了,他們家有狼狗,凶得很。等會,我打徐彪電話。」說完成亦凱就掏出一個嚴重掉漆,都能看到塑料殼內的金屬零件的直板按鍵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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