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第804章有緣人
陳玄丘牽著那頭羊駝,迴轉四方困金城。樂筆趣 m.lebiqu.com
烏雅等人迎上來,道:「大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何時迴轉長留島?」
陳玄丘道:「一時半晌回不去了。」
烏雅呆道:「啊?」
陳玄丘指指那頭羊駝,道:「喏,你把它領下去,尋些新鮮青草給它吃。」
烏雅驚嘆道:「這是什麼玩意兒,長得好醜。」
公羊正:「呸!」
烏雅抹了一把口水,還未及發怒,幾個春宮三十六姬驚喜地跑過來。
「哎呀,這是什麼呀,好可愛。」
「是呀是呀,太可愛了。」
陳玄丘道:「這個是上古神獸獬豸,善能辨忠奸,識真偽。你們領下去,弄些新鮮青草給它吃。」
幾個春宮姬高高興興地領著獬豸走了。
陳玄丘對烏雅簡單說明了情況,烏雅大驚道:「四方城暫留於此,叫那宣妙衣每晚過來住下倒無妨。可是,大人您同時兼備天河與九天玄女宮兩處要職,何以分身?」
陳玄丘道:「我正有要事,需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玄女娘娘這邊允我不當值、不點卯,我便消失一段時間也無妨,倒是天蓬那邊,我要有個交代才成。」
烏雅道:「大人要離開?」
陳玄丘安慰道:「我不會離開太久,這裡你只需以四方城管家身份,維持它日常運作,不要叫外人進來窺探虛實,知道我夜晚也不在就行。」
陳玄丘一番交代,便悄然離開四方城,尋個隱秘處換回軍裝,迴轉軍正司。
陳玄丘帶了幾個軍正司的軍官,便去尋到天蓬營中,對他說道:「大帥,這天河三十六萬里,源頭處駐紮重兵,因在大帥親自治下,軍紀倒也森嚴,日常訓練頗有章法,只是不知沿天河下去,其他各處地方駐兵平素軍紀如何,末將想微服私訪一番,還祈大帥恩准。」
天蓬一聽,爽快答道:「好好好,軍正本就是負責我軍中紀律的,你要去微服私訪,有何不可,本帥自然應允。」
陳玄丘微微一笑,道:「如此,多謝大帥了。」
天蓬瞧這美人兒嫣然一笑,如花盛妍,不由得心兒一盪。
這美人兒一身戎裝,別有一番韻味,要是……
不成,她是天帝派來查我軍紀的,萬萬不可色迷了心竅,壞了我的前程。
陳玄丘得了天蓬允准,馬上回返軍正司,把日常事務,向一眾手下交代一番,唯恐穿了男裝,被天蓬撞見,把他和陳小二聯繫起來,因此換了一身女裝,飛出天河軍營,徑往遠處而去。
此時,天蓬已經通過水軍特殊的傳訊之法,把軍正要微服私訪,巡視天河下游的消息迅速告知了各處駐軍,囑他們千萬小心,萬一撞見一個非天河水軍者,在軍紀上千萬莫要遣人把柄。
而陳玄丘飛離北極天,換回男裝,展開碧落風雷負山翅,卻是瞬息萬里,從北極九重天,直往中央天域飛去,逐次降低,直奔第一重天的長留仙島。
如今的長留仙島,是由摩訶薩代為管理的。
摩訶薩有個好為人師的毛病,對傳道、授業、解惑,有著異乎尋常的熱情。
有他在,狐偃、敖鸞什麼的,都不用授課了,老摩比誰都積極,縱然別人有課,他也搶,就像期末時候的數學老師搶體育課似的。
陳玄丘趕到時,摩訶薩正在房中認真備課。
陳玄丘飄然入室,現出身形。
摩訶薩一見連忙離席而起,合什施禮道:「見過自在王佛。」
陳玄丘忙道:「老師不必客氣,玄丘是你的晚輩。」
摩訶薩微笑道:「達者為師。我佛歸來,是打算公開現身了麼?」
陳玄丘道:「還不是時候,我此來,是有一事相求。」
陳玄丘沒有透露太多,只說在九重天上,遇見一位隱世的高手,一番交手,中了他的毒掌,吃了茗兒所煉的丹藥,似乎不太對症,依舊不曾治癒。
摩訶薩大為好奇,忙叫陳玄丘坐下,兩指搭在他腕上,細細聽脈片刻,白眉微微皺起,道:「奇哉,怪也。」
陳玄丘忙道:「有什麼古怪?」
摩訶薩道:「聽你所言,當是被人真元傷了肺腑,但我探視下來,你內腑無傷啊,既無外傷痕跡,又無內傷痕跡,會不會只是你的一種錯覺?」
陳玄丘道:「絕無可能,我之心境修為,雖然比不得你無掛無礙的上乘境界,卻也不至於被幻境影響,迄今不醒。我能感覺到,那股力量就在心中,如同蟄伏的毒蛇,似乎隨時待機而動。」
摩訶薩聽了,不禁撫著鬍鬚,苦苦思索起來。
過了半晌,見摩訶薩苦無所得,陳玄丘又道:「此事且擱置一邊,我還有一事相詢。」
見摩訶薩醒過神兒來,陳玄丘便把那奇奧莫名能吸收光線的詭異空間,詭異空間裡囚禁著一個上古大妖,而那大妖陷入夢境而不自知,卻以元神顯化其中的情形對摩訶薩說了一遍。
摩訶薩驚嘆道:「呀,以夢成真,這是聖人手段呀,了不起,了不起。」
陳玄丘道:「不過是個夢境罷了,哪裡成真了?」
摩訶薩道:「那受困的大妖是元神陷入夢中,而你卻是以真身陷於夢中,還能與夢中的大妖交談、交手,真真假假,幻幻實實,已經無分彼此,這便是無上神通。」
陳玄丘一想,自己確實是真身陷於其中,不禁道:「原來如此,老師可有解法?」
摩訶薩道:「世間事物,若有結法,必有解法。只是我修為淺薄,卻解不了這聖人手段。」
陳玄丘一聽,大為沮喪。
摩訶薩安慰道:「我佛不必憂慮,我解不得,世尊那裡,妙法無窮,必有辦法。」
陳玄丘一聽,憬然而悟,對啊!拜大哥的目的是啥?關鍵時候,你得能替我遮風擋雨啊。
陳玄丘馬上道:「這裡就拜託老師了,我立刻往靈山一行。」
陳玄丘說走就走,立即展開碧落風雷翅,呼嘯一聲,人已在天涯。
摩訶薩撫掌嘆道:「自在王佛後來居上,修為精進,世尊慧眼無雙啊。」
世尊正在講道,怡然自得,忽然心血來潮,掐指一算,頓時苦起臉兒來。
「你現在可是聲稱被困於四方城裡的人吶,就這麼明目張胆地到處亂跑,叫人看見如何解釋?老衲這門下,還有不少在天庭任職的天神,他們究竟站在哪一邊兒,現在還不清楚,你若被他們看見,一旦告知天庭,那老衲豈不是夥同你一起騙人了?」
當下,多寶便散了道場,真身轉過屏風,立即飛抵靈山腳下,於那山門之外青青草地上,將地上一塊臥石一指,化作一頭青牛,低頭吃草。自己身形一轉,化作一個道人。
陳玄丘大剌剌地飛落山門之下,舉步就要進入山門,忽聽旁邊傳來一陣洞簫之聲,轉眼一看,卻是一個道人,頭戴偃月冠,身穿淡黃八卦衣,腳下一雙芒鞋,肩上背一口劍囊,倚著青牛正在吹簫。
看見陳玄丘,那道人放下竹簫,向他打個稽首,道:「道友從哪裡來。」
陳玄丘道:「從來處來。」
道人問道:「往何處去。」
陳玄丘道:「往去處去。」
道人嗔目大喝:「放的什麼狗屁!」
陳玄丘道:「我正要問你,靈山腳下,你又非寺中沙彌,管我從哪裡來,往哪裡去?」
道人轉嗔為喜,哈哈笑道:「你若事不可對人言,那雷音寺,便是一個篩子,去做什麼?」
陳玄丘心中一動,注意地看了那道人一眼,道人手中竹簫已經變成一朵花枝,拈在手中,向他微笑。
陳玄丘品了品他話中滋味,再看他此時神態,想起自己的拈花一笑,心中有些明白過來,不禁苦笑道:「這裡是世尊的地盤,還要如此謹慎。」
那道人嘆道:「不得自由,不得自由,奈何。」
陳玄丘便道:「我有兩樁麻煩事,求助於道人。」
多寶既然不肯以真身見他,陳玄丘也識趣,便不叫破他的身份。
黃袍道人說道:「且說來聽聽,或許不必往寺中叨擾。」
陳玄丘便把那詭奇的夢境,和自己與夢中人交手,受了古怪傷勢的事情對那道人說了一遍。
這裡是靈山腳下,多寶道人不可能叫其他人來自己的地盤裝神弄鬼,再加上方才一番言語舉止,陳玄丘已經知道,他就是多寶本人,所以說起話來並無顧忌。
黃袍道人聽說本門最擅長練丹和醫術的摩訶薩也沒有辦法,心中好奇,便把陳玄丘喚過去,也為他把了把脈,然後連連搖頭:「你確實沒有受傷。」
陳玄丘道:「我的感覺絕不會錯,並非我疑心生暗鬼。」
黃袍道人笑道:「我只說你不曾受傷,可未說你不曾著了人家的算計。」
陳玄丘動容道:「這是什麼意思,很棘手麼?」
多寶腹誹不已,就憑你隻言片語,就想讓我弄得明白,聖人也不過是境界至高的大修士,怎麼可能無所不通。
不過,陳玄丘已經識破他的身份,若說一句自己也無計可施,未免太沒面子。
想到自己最近正在參悟,已經小有所成的「因果」,多寶道人心中一動,立即神入太虛,眼前一片空白,漸漸出現一個金色的光點,那是陳玄丘的因果之源。
就見這一個金色的光點,牽連出成千上萬的金色絲線,密密麻麻,扯天漫天,投向無數虛空極遠之處,把多寶道人唬了一條。
這是多少因果纏身啊?
欲查因果,已經是窺探至高天機了,耗費的能量極大,而且所查的因果越大,所需要的力量越大,以多寶聖人之身,也不敢輕窺。
只是如今若不給陳玄丘一個交代,不能為他打氣鼓勁兒,只怕他怯了,不能再充當新教的急先鋒。多寶無奈何,只得凝聚元神之力,向著離他最近的兩條細細絲線探去。
這是陳玄丘剛剛說出的問題,所涉的因果也就最近,這兩條絲線剛一挑中,整個虛空中再看不見其他的絲線,只有這兩條絲線,挑在多寶丈六金身的金燦燦手指之上。
多寶拼著大耗修為,神念向這兩道絲線盡頭探去,片刻之後,元神歸竅,臉上已微泛潮紅。
在陳玄丘這邊看來,卻是黃袍道人雙目一閉、掐指一算,忍不住問道:「如何?」
多寶吁了口氣,幸虧查出來了,若不然,實在丟臉。
多寶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夢中人的算計手段,唯有這夢中人可解。」
陳玄丘道:「她像瘋子一樣,咬定了我是她的仇人,必欲置我於死地,怎麼可能會為我解開。」
多寶道:「這卻不急,她既是中了他人算計,陷入永恆的夢境,只消破解了她的夢境,讓她醒來,自可為你解開。」
陳玄丘道:「那要如何破她夢境,救她脫困?」
多寶微笑道:「有兩個人可以幫忙。你只消找到他們,帶他們同去,自可破這難關。」
陳玄丘忙道:「還請道人指點。」
多寶道:「一個是綺奼千蒂莎,一個名喚畫師。你若找到這兩人相助,自可破那幻夢之境!」
陳玄丘一聽大喜,忙道:「多謝道人,陳某這便去也。」
陳玄丘說罷,亮出碧落風雷負山翅,呼嘯一聲,已遠遠遁去。
多寶道人眉鋒一揚,先是驚訝地叫了一聲:「鯤鵬之羽!」
然後,他才微微讚嘆道:「那畫師是誰?本座只從因果,查出此人名姓,卻也不知他的其底細,陳玄丘倒似早就清楚一般,果然是個天命之人呀!」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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