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樂凡從市委那邊回到辦公室後,他心裡越想越氣,就因為他在辦公室訓斥了田平幾句,楚昊宇就用這大做文章的來批評他,這讓一直都是只批評別人的他,怎麼能心甘?。
就在樂凡陰沉著一張臉,正坐在辦公室生悶氣的時候,秘書小曹敲門進來了,他一見樂凡那張陰沉得成絳紫色的圓臉,便知道樂凡去市委後的情況不妙。
於是小曹輕手輕腳地走到樂凡的辦公桌前站定後,他低聲下氣地向樂凡匯報說道:「市長,下面陳陽縣的同志有工作要向您匯報」。
「匯報?,匯什麼報?,你去讓他滾!」
樂凡這時似乎找到情緒的宣洩口,他不顧辦公室的門還沒關上,就起身揮手對小曹咆哮。
小曹的腦袋,被樂凡這突如其來的咆哮震得「嗡」的一下發了懵,而且身體也顫顫發抖,他隨即顫顫巍巍地連聲回應樂凡,「市,市長,我這就去讓他改日再來」。說完後,小曹不等樂凡回應,隨即連走帶跑地快速離開了樂凡的辦公室,而且連樂凡辦公室的門都也忘了帶上。
樂凡重新坐下後,他拿起水杯想要喝口茶,這時發現茶杯中的茶水已經被他喝乾了,於是樂凡「啪」的一下將茶杯放在辦公桌上,隨即向辦公室門口大聲喊道:「小曹,你是怎麼做工作的,連茶水也忘了給我添,快點進來給我重新泡杯茶水!」。
正在辦公室給匯報工作的同志做解釋的小曹,他在聽到樂凡的喊聲後,趕忙三言兩語地打發了來匯報工作的同志,隨即又急匆匆地從辦公室來到樂凡這邊。
小曹一邊拿起樂凡的茶杯去重新泡茶,他一邊小心翼翼地向樂凡解釋說道:「市長,實在對不起,我剛才忙著去跟要匯報工作的同志做解釋,所以就忘了為您添茶水,我這就重新去泡」。
樂凡沒有理睬小曹的解釋,他兩眼微眯地靠在靠椅背上,同時從他那啤酒肚的腹部在頻繁地高低起伏,完全可以判斷樂凡此時心中的怒意還沒有平下來。
樂凡此時的腦海中,不斷地在回放楚昊宇批評他時的場景,同時他也回想起楚昊宇在他臨走時,說到要將他與田平起衝突的事情拿到常委會上去討論處罰的話。
樂凡隨即猛然地坐直了身體,他兩拳緊握地撐在了辦公桌的桌沿,同時眼神中還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陰冷寒光。
「市長,茶水泡好了。」
樂凡視線順著小曹放下的茶杯,然後看向小曹,「小曹,你先去把門關上,然後我有事情安排你去做。」樂凡用手指了指辦公室的門,然後轉用平緩的語氣吩咐小曹。
小曹二話不說,他迅速轉身去門口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又快速地回到樂凡的辦公桌前規規矩矩地站著。
小曹在站定後,他低聲問道:「市長,是何事?」。
樂凡看了小曹一眼,他隨後語氣平淡地問小曹,「小曹,我把你從市委那邊調到身邊做秘書,這待你不薄吧?」。
「市長提攜之恩,小曹不敢忘,我願意為市長衝鋒陷陣,以報市長的恩德!」
小曹先是沒準備的一愣,隨後他連忙斬釘截鐵地向樂凡表態。
樂凡點點頭,「嗯!,報恩倒不用,不過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去做,你也知道,我和田副市長之間產生了嫌隙,而且市委那邊現在已經在介入,那麼從大的形勢來看,這次我恐怕不占優勢」。
小曹掐準時機,同時面帶憂慮問樂凡,「市長,市委難道要抓住這事做文章?」。
樂凡點點頭,「不錯,從我的理解上來判斷,市委那邊是不會輕易放過這起衝突的事情的,而且田副市長已經反映到市委了,所以形勢對我來說是不利的」。
「市長,那,那我能為您做點什麼呢?」
田平他知道自己說出這話,只是出於一種安慰,做什麼?,就憑他這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又能幫得了樂凡什麼?。
樂凡搖了搖頭,他隨即感慨地對小曹說道:「你在這起事情中,幫不了什麼忙,不過,小曹啊!,想我樂凡自參加工作以來,這次是我第一次被楚昊宇批評,所以我心有不甘啊!」。
小曹趕忙安慰說道:「市長,您也不要太過在意楚昊宇的批評了,常言道,禍之福所依,福之禍所伏,說不定從此以後您就鴻運當頭,官運亨通了」。
「哈哈哈!,官運亨通!,不錯,不錯,說得好!」
樂凡被小曹這一句官運亨通,給說得眉開眼笑。
小曹也附和的笑了笑,他繼續也拍了拍樂凡的馬屁說道:「市長,說實話,您不過四十出頭就做了市長,照這樣下去,省長以及省委書記的位置也大有可能,所以我還等著跟在您後面做省長秘書,乃至省委書記的秘書呢!」。
小曹這一馬屁拍下去,正暗合了樂凡心中對權利的欲望,而且小曹的這番話,也讓他剛才心中的煩悶不快,頓時煙消雲散,他笑著點頭說道:「那好,如果我以後做了省長,到那時,你還是繼續做我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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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市長!,我一定肝腦塗地地為市長效勞!」小曹不失時機地向樂凡表了忠心。
樂凡笑著點了點頭,他隨即收斂了笑意地對小曹說道:「小曹啊!,現在你也算是我的心腹了,所以接下來我要安排你去做一些隱秘的事,希望你能不讓我失望」。
小曹一聽到「隱秘」二字,他隨即轉頭看了看辦公室門口,隨後掉轉頭低聲問樂凡,「市長,請指示!,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好好!,不讓我失望就好!」
樂凡笑著點點頭,他隨即說道:「小曹,田副市長現在已經與我有了矛盾,那麼這樣一來,他和我的關係將是水火不容,特別是他現在又分管城市建設這一塊,所以我要求你要密切注意田平的一舉一動,如果發現他有違規,或者你獲悉他有重大違紀的行為,那麼第一時間就要向我匯報。」
「另外啊!,你在市委辦公廳那邊,拉一兩人關係要好的朋友,然後讓這兩人幫助盯緊楚昊宇就行,當然,拉關係是要費用的,這個你可以以餐飲的方式拿來我簽字報銷,但是我提醒你,這事一定要做隱秘」。
從樂凡交代給小曹的事情,他已經作好了與田平和楚昊宇翻臉的準備。
小曹明白了樂凡這番交代的意義,他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而且只要一門頭地跟著樂凡往下走,小曹隨即吞咽了兩口口水後,他趕忙回應說道:「市長,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要求盯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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