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柳妍送完了禮就走了,她來到了酒吧,要了一杯藍色妖姬雞尾酒。
為了給楊家姐妹的孩子送點禮物,昨天她就去問雷龍拿錢,可雷龍說:「我沒錢,上個月剛剛向銀行貸了一百萬進貨呢。」
「什麼?你又貸款?」柳妍震愕,心頭止不住氣憤。
「是啊,公司里的一點存錢我早拿去買房了,買了房還要裝修,哪裡都要錢的。」雷龍倒很有理由。
「雷龍,你別不要臉,要知道這個公司可是我爸爸給我的嫁妝,是我的!」柳妍忍無可忍,咬著牙說。
「既然是給你,不就是給我嗎?我可是你丈夫!」雷龍睨著她,理直氣壯!
「我的嫁妝就是我的,就算我們離婚,這財產你一分也拿不走。」
「可笑,這公司我也化了心血,就算離婚,有一半也得歸我!」雷龍瞪著柳妍,撇了一下嘴,「對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陳香香住到我父母那麼去了,她有了身孕,我準備讓她生下來,到時候,孩子轉到你名下。」
柳妍聽完,腦袋當即像炸開了一顆炸彈。把她擊得眼冒金花,身子搖搖欲墜……天那!原來哥哥想做的一切,雷龍全做了,而且她找的小老婆還真替他懷上了孕!這是報應嗎?報應嗎?他們柳家,一個哥哥成了殘疾,而她呢?幻想的美滿婚姻卻一點也不幸福,想生個孩子卻無法懷孕,手裡的錢讓丈夫騙光,眼下唯一的公司也讓他霸占了。
為什麼這麼慘?
柳妍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雷龍的辦公室,她要去找陳香香,她要拉著她去打胎!
可她到了雷龍父母住的小區,門一把鎖,她敲了半天也沒人來開門,她下了樓,在小區大門口遇上了他們。
他們手裡拎著一袋子菜,看到柳妍,他們神情有些慌亂,婆婆馬上躲到了公公的後面。
柳妍滿面陰沉,冷冷地看著他們,問:「怕我什麼?是不是做賊心虛啊?」
公公糾結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柳妍,你……你說話不要這麼……這麼難聽,我們沒偷。」
「沒偷?沒偷你們要躲我?」
公公沉吟了片刻,又說:「我知道,雷龍是對不起你,瞞著你給我們買房子,還……還包養了香香,可是,柳妍,你要理解,我們家只有他一個獨子,我們不能無後啊!」
「呸!如果這個社會都像你們一樣,允許兒子在外面養女人,那還不亂了套?還當我們結髮妻子是人嗎?」柳妍氣憤地嚷嚷。
婆婆聽了從公公後面探出了頭,糾著眉眼,小心又低聲道:「柳妍,阿龍說你哥哥也這樣的。」
原來如此!原來還真的如此!雷龍這麼大膽,原來就是把自己的哥哥搬出來擺榜樣,讓她無言以對!
她氣得快吐血,上了車,飛快地開到了京山別墅。
柳燁偉坐在書房裡處理公司的一些網上業務資料,看到她進來,臉色難看,眼裡還噙著淚,忙問:「怎麼了?」
「哥,哥,我不想活了!」柳妍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就哭了起來。
柳燁偉滑動著輪椅過來,摸摸她的頭,輕輕嘆息:「哥明白,你受了委屈,爸爸欠了這麼多錢,你要幫著還,雷龍對你又不好……」
「哥,他現在在學你的樣,說我不能生育,他就找別人懷孕,那個情人現在有了!」柳妍抬起頭,淚流滿面,楚楚可憐。
柳燁偉很久很久沒有看到妹妹在自己面前哭成這樣,心一下子扯痛,他把柳妍摟進了懷裡,低低沉沉地說:「以前是哥的不對,哥沒有當好榜樣!別哭,哥會跟雷龍談談。」
「哥,你別找他,他現在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喬安說了他好幾次,可他都不聽。」
「那你怎麼辦?」
「離婚吧。」
「離婚?」柳燁偉一怔,隨即心中一陣酸楚。他已成了一個孤獨的單身,妹妹也要這樣?
當天晚上,柳燁偉就邀請雷龍到了京山別墅,雷龍一直低著頭不說話,聽柳燁偉在教訓他,等柳燁偉說完,他才表了態。
「哥,我不會離婚的,只是陳香香現在肚子有四個月了,不能再流產……如果柳妍不接受,我把孩子送人吧。」
他在柳燁偉面前的態度還算好的,回到家之後,他把一疊錢放到了柳妍的手裡,說:「這是我平日裡存起來的一點私房錢,你拿去買禮物吧。」
就這樣,柳妍用他這筆錢加上自己存下的一點錢,給楊家姐妹送了禮。
酒吧內,燈光迷離,酒色飄香,一張張台座坐滿了人,台上,一位歌女穿著暴露,拿著麥正閉著眼哼著靡靡之曲。
音樂,燈光,還有酒精撩動著人們的感官,很多人開始騷動,站起來隨著音樂節奏扭腰擺臀,甩動著浮躁的情/色。
人頭晃動,搖碎了靡麗的燈光,舞台前那一團閃現出肉色的男女中,有一個身著猩紅抹胸短裙的女人,她棕紅色的長髮就像一團火焰,甩出了點點火苗,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柳妍懶洋洋的抬起眸子,看向前面的舞池……瘋狂的動作,撩情的音樂,苛爾蒙的浮動散發,曾經也是她的過去,她的愛好,如今,她聽到那動感的音樂,卻了無生趣。
不過,她好像發現了什麼,那雙無神的眼睛忽然亮閃了一下,彩色的燈光在她眼裡跳躍著,發大了那一抹猩紅。
藍秘書?
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像打了雞血似地直衝過去。
一年多了,這女人消失一年多之後又出現了?過去看看,一定要抓住她看看!
「啊!」就在柳妍伸出手,一把抓住那團「燃燒」著頭髮時,藍秘書驚呼一聲。
「果真是你?」柳妍兩眼暴突,不由分說就甩過去一個巴掌,怒吼,「害人精,害人精!你害得我們差點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你倒有心情在這兒瘋狂!你陪我!你陪我們的錢!陪我們的集團公司!」柳妍邊打邊罵,心中所有的怒氣頓時如山洪一樣爆發。
藍秘書心虛地不敢反抗,低著頭,雙手抓住柳妍的手腕,可她無法掰動,柳妍的手就像鐵鉗子一樣把她的頭髮繞了兩圈,然後又是打又是拖,把她拖向酒吧門口。
一個暗角,趙鵬端著酒杯,唇角冷諷地勾起一抹笑,胡光輝湊過來,著急地說:「趙總,要不要過去幫忙?」
「不用,她們熟悉得很。」趙鵬啜了一口酒,擺擺手。
「我知道,我知道那兇惡的女人是柳大小姐,但是……現在的藍蘭可是我們的人那。」胡光輝糾著臉,有些不知所措。
「你會娶她?」趙鵬挑眉,別有意味地看著他。
胡光輝臉頰抽了抽,苦笑了一下:「娶她是不可能,我父母看過她之後就沒答應。」
「那你心疼她什麼?」趙鵬垂下眼帘,唇角飄逸出一抹譏諷,「是她床上功夫迷住了你?」
「趙總,她畢竟幫過我們。」胡光輝訕訕一笑。
「是幫過我們,可她也得到了錢,沒有什麼吃虧,現在是經濟時代,我們互不相欠,胡副,我們現在是合作商,這個女人在身邊對我們並不利,我希望你快點趕走她,免得讓商界的老人們說我們手段卑劣……你別忘了,她可是柳震生的情人,多少人知道,柳震生現在屈尊當了總經理,那可是藍秘書害的,讓柳家人出出氣吧!柳震生對她那麼好,她都要背叛,說不定哪天也會背叛了我們!」趙鵬冷冷地說。
胡光輝聽完低下了頭,此時門口已不見了那倆個女人的身影,他猜想此時的藍秘書肯定讓柳大小姐打殘了。
他猜得沒錯,柳妍今晚的力氣特別大,她把藍秘書拖出酒店之後,抄起門外的一把掃帚就沒頭沒臉地打了下去。
藍秘書因為穿著暴露,加上鞋子被拖掉了,她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只能抱著頭又喊又叫,躲躲閃閃。
兩個巡警見了,忙從街頭那邊跑過來,他們一個抓住了柳妍的手,另一個扶起了衣服不整,滿身被打出了條條傷痕的藍秘書。
「臭表子……害人精……」柳妍被人奪了掃帚後,還在上氣不接下氣地罵著。
一巡警說:「小姐,打人就不對了,有事好好說。」
「跟她說個屁,她就是一個專門想拆散別人家庭的小三,不管年青的男人,還是老頭,她都要勾引,騙得錢財!」柳妍氣憤地嚷。
她的話音一落,圍觀的人立刻對藍秘書鄙夷起來,有幾個過路的婦女還幫柳妍罵起來,更有一個氣不過的女人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就打了過去,還罵道:「這種小三,就該打!」
「對,打!打死她!」群眾的呼聲很高。
藍秘書縮著脖子,雙手環著胸,滿頭的紅髮垂落下來遮住了她那張驚恐萬狀的臉,整個人一下子低矮了下去……
出了氣的柳妍心情好了許多,開車回家,把包一扔沙發上,人就躺下去閉上了眼。
「什麼?那筆錢明天不能到帳?」雷龍的聲音,好像來自於樓上,氣急敗杯的。
柳妍倏地睜開眼,集中了注意力傾聽。
「不行,一定要讓他們匯進來,我還等著用錢呢,再說,下個月銀行貸款就到期了。」雷龍語氣著急,聲音宏亮。
柳妍一下子從沙發上縱起來,幾步就跨上了樓梯,像一隻撲鼠的貓一樣撲到雷龍跟前,雷龍一震,手上的手機「叭」的一下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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