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蓓蓓給楊詩琪打電話,問她今晚有沒有時間去她家一趟,她說父親給她從香港買了兩條裙子,她想送她一條。(筆趣閣)
楊詩琪望望腳底下的一隻皮箱子,訥訥地說:「我今晚還得搬東西……到他家。」
「啊?」方蓓蓓怔愣,隨後又哈哈大笑起來,「楊詩琪,你終於被他俘虜了嗎?」
「不是啦,我只是替他打工,可他很卑鄙誒,寫了一份什麼鬼協議,騙我簽了字,我上次一生氣把自己的一份撕了,他呢,欺負我沒有了原件,就任意在他那份上胡添一條讓我住他家了。」楊詩琪說起來是好氣又好笑,那男人昨晚被她捉到後,任她打了好幾下,還一直面帶微笑,抱起她扔上床就親,說她打了幾下就親幾下,後來她掙脫掉逃進了洗漱間關緊門,他才訕訕地離開。
這樣的男人!你說壞不壞?
「哈哈……」方蓓蓓聽完已笑得前仰後合,「對於你,他只能這樣子,我支持他啊。」
「你丫的算不算朋友了?還笑得出來。」
那邊止了笑,認真地問:「要不要我幫忙啊?」
「不了,他下了班會幫我搬,我等會要去姐姐家一趟,蓓蓓,過幾天我再陪你啊,這兩天沒時間了,有事打電話。」
跟方蓓蓓聊完,楊詩琪就出了門,因為下午不想寫論文,她吃過中飯就回來整理了行李,想起昨晚姐姐的語氣,她總覺得有些不對,仍然決定去看一看。
楊思茵沒想到妹妹第二天就會過來,看到她站在玄關處,她愣了,一秒過後,她反射性地抬手遮了右臉,楊詩琪見姐姐表情這麼錯愕驚慌,心裡一凜,鞋子也沒脫就沖了進去。
「姐姐!你遮臉幹什麼?」她不管姐姐扭身反抗,執拗地掰開了她的手,頓時,她震住了。
右臉頰跟左邊相比,明顯紅了許多,雖然上面塗著藥膏,可隱隱指印還依稀可見,這道道指印像一把把刀刺進了楊詩琪的心窩,她憤然了,兩眼紅了,大聲吼叫:「誰?是誰打了你?」
楊思茵慌亂地抓住了妹妹揮動的手,勸道:「琪琪,你別生氣,你別生氣!」
「什麼叫別生氣?你說,是柳妍嗎?或者……」她兩眼睜大,難以置信地,「是姐夫?」
楊思茵沒有吭聲,可她亂晃的眼神已讓楊詩琪肯定了這個答案,她氣呼呼地轉身就走,楊思茵在後頭追:「琪琪,你要去哪裡?」
楊詩琪沒應答,步子邁得很快,楊思茵還在追,到了院門口總算拉住了她的手,眼裡含著淚懇求她:「你別去找他,他知道錯了,昨晚就向我道了歉……你看,這藥膏還是他買來塗的。」
「他為什麼打你?」楊詩琪稍稍平靜下心境,氣惱地問。
「因為我昨晚與唐逸風在一起。」
「你又跟他一起?」楊詩琪擰了眉,真被自己猜著了,不過,她有些不可思議,姐姐一直安份守己,怎麼會做出出格的事,再說,唐逸風也算個謙謙君子,也不會隨隨便便。
「我們是街上碰到的,沒有你姐夫想得那樣齷齪,他誤會了我們。」
「姐,上次也是因為唐逸風,這次又是唐逸風,你如果真愛姐夫,在意他的想法,那你就避開唐逸風吧,不過,」她看著姐姐的臉,心裡還是堵得慌,氣得難受,「他不了解清楚就打你,這一點我絕不會原諒他的。」
她甩開姐姐的手就走出了院門,不等楊思茵抓到她,攔了一輛計程車飛快地開走了,楊思茵擔憂地靠在院門口,正巧柳妍開車送麗麗回來,她停下車,抱麗麗出來,見她臉頰被打的印跡還是明顯,鄙夷地勾起唇:「你是想讓鄰居們見見丑是吧?想讓他們都知道你在外面偷情讓丈夫打了?」
楊思茵瞪了她一眼,抱著麗麗進了院子,柳太太剛才在樓上見到了楊思茵追詩琪的一幕,現在見女兒接麗麗回來,連忙下樓對她說:「剛才詩琪過來了,她姐姐被你哥這麼一打,她肯定生氣了。」
「生氣怎麼了?我們還怕她嗎?再說,這本來是姐姐的不對,是她不守婦道。」柳妍鼻子一哼,不以為然。
柳太太說:「我問過思茵了,也打電話問過唐逸風,不是思茵的錯,是你哥去了夜總會,思茵去找他回來。」
「媽,你相信他們的話?」
「我可以不信你那個唐逸飛,但唐逸風的話我還是信的。」她沒好氣地看著女兒,「你如果能嫁給唐逸風我就知足了。」
柳妍啾了啾鼻:「我才不要嫁他呢,這麼古板。」
「能嫁給他是福氣!」柳太太沖女兒一句,神情不悅,剛想上樓,又迴轉身囑咐她,「去公司吧,看看你哥哥,讓他下班回來。」
柳妍站起來,從茶几上拿起車鑰匙嘀咕了句:「難道楊詩琪還會去辦公室打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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