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今天第一章,下午還有一章。
王橋盯著三人的身影,直至消失。
杜建國順著王橋看過去,剛好見到三個背影,他沉浸在新聞社的世界裡,壓根沒有去想這三人是誰。
等到七點鐘,新聞社的全體成員聚集在雜屋室旁邊的階梯教室里,杜建國將厚厚的鉛印報紙放在講台上,用力在講台上猛拍,道:「新聞社的同仁們,從今天開始,我們新聞社就將有了自己陣地,每人取一張報紙留作紀念。我手裡的是第一張鉛印報紙,所有的同仁們都來簽個字,作為新聞社的傳家寶。」
杜建國身胖體壯,聲音洪亮,表情生動,很有煽動性。
階梯教室里氣氛熱烈,男男女女們擠成一團,紛紛在第一張鉛印報紙上簽字。
王橋不是新聞社的人,與滿屋喜慶稍有隔離,從後門離開了階梯教室。
出了教室,獨自行走在雀湖邊,在悶熱的天氣里,王橋忽然覺得少有的百無聊賴,渾身上下憋著許多精力,左衝右突尋找著發泄的通道。
正式上課時,除了老味道以外,圖書館是消磨時間的好去處,同時還有學生會的雜事,日子過得還算充實。此時剛剛開學,手中沒有雜事,反而變得無所事事。
回到寢室,王橋見到一個閃閃發亮的光頭站在510寢室門口。
趙波抱怨道:「你和胖墩哪裡去了,找你們半天。」
「新聞社弄了一份鉛印報紙,正在搞慶祝。」
「蠻哥,如此良辰美景,有啥子安排?
「沒有安排,準備回寢室,看書。」
「我知道一家很棒的舞廳,名字叫東城之東,去瀟灑一盤。」趙波神神秘秘地湊在耳邊道:「在裡面可以跳貼。面。舞。」
聽到最後一句話,王橋不由自主地呯然心動。二十出頭的年齡正是血氣最旺的時候。又曾經與女孩子有過肌膚之親,荷爾蒙在身體裡聚集了一年多,身體**達到了爆炸的邊緣。他明白了剛才的百無聊賴其實就是荷爾蒙聚集的正常反應,一年多時間沒有異性的愛撫。身體**了。
王橋不太放心地問:「那個東城之東有沒有學校的人。」
「距離我們這裡挺遠,東城區往東的角落裡。蠻哥夠意思,不像有的學生幹部裝得人模狗樣的。」趙波原本是無聊之時隨口一說,如果王橋不願意去跳舞,就尋一個其他玩法。誰知王橋居然答應了,這讓他感覺很爽。
兩人懷著跳貼。面。舞的騷動之心離開了學校,騎上摩托車直奔東城區之東。
從廣南回來以後,王橋甚少走進娛樂場所,讀大學以後偶爾參加周末舞會,今天要和趙波一起到山南社會上的舞廳,頗有**之念。
半個小時,來到東城之東舞廳,門票三元,門口處站了六七個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子。女子們大多在二十六七歲的年齡,濃妝艷抹,看不清楚原來的相貌。趙波已來過數次,識得路數,介紹道:「這些都是陪跳的砂。女,十塊錢可以陪跳三曲。」
王橋笑道:「你龜兒子膽子大,這就是跳砂。舞的地方。」
山南最初砂。舞開始於防空洞等地下建築,因而這些舞廳被稱為「洞洞舞廳」。一般都是男女方在舞廳中一動不動,唯有敏。感部位緊密接觸,上下左右反覆摩。擦。形同砂輪打磨物件,顧名思義曰砂。舞。又因跳舞時雙方貼在一處,除敏。感部位外,身形一動不動。形如站樁,又名樁樁舞。
男女雙方跳舞時叫「砂一曲」。舞女統稱砂輪女。
砂舞還有一個顯著特徵,就是男方要向女方付費,這是打的進派出所的擦邊球。
趙波道:「砂。舞好耍,在這裡玩了以後,根本不想跳學校周末舞會。完全沒有意思。」他看王橋有些猶豫,道:「既來之,則安之,如果不喜歡,以後就不來。」
見到門口站著的女輕女子,王橋內心渴望被猛地點燃,道:「確定沒有學校里的人?」
趙波道:「這是東城之東,距離學校遠得很。進了舞廳,燈光越靠裡面越暗,沒有人認識你。你有零錢沒有,如果遇到合適的,連跳七八曲,也要花二三十塊錢。」
經過大半年經營,老味道土菜館走上了正軌,效益雖然沒有完全顯現出來,但是解決了王橋中午和晚上的吃飯問題,他要用錢還可以在財務室預支,因此他手頭頗有些余錢,比純粹靠家裡吃飯的同學寬裕。
王橋將零錢拿出來買票,順手給了趙波二十塊。
東城之東舞廳很有特色,分為左右兩個獨立舞池,面積都有400多平方米,左、右舞池中間有一些座位,提供酒水和飲料。趙波道:「1號廳的舞曲開始時間比2號要早一些,如果曲子開始,你在1號舞廳沒有請到合適的舞伴,可到2號舞廳。那些砂。舞妹妹如果在1號沒有被選上,也要來到2號舞廳參與候選,效率和使用率那是相當的高,哈哈。」
舞廳里有暗淡的燈光、纏綿的音樂和亂鬨鬨的人群。
趙波抽著煙進入了1號舞廳,隨即淹沒在黑暗之中。王橋在音樂和鼓點的刺激下,將目光投向了散布於黑暗之中的女子們。女子們一律短裙和低胸,甚至還有穿吊帶裙的,在牆角坐成一排。
王橋站在角落裡抽了一支煙,讓眼睛完全適應舞廳里的環境,同時觀察舞廳的細節。
東城之東採用的是一曲明舞一曲暗舞的方式,所謂明舞就是有點燈光,暗舞又稱黑舞,整個舞廳漆黑一片,完全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舞廳內除了燈光、煙霧以外,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椰子味道。
「小姐,請跳支舞。」王橋等待幾曲以後,看見一位身穿黑裙的女子落了單,便過去禮貌地邀舞。
黑裙絲襪女子打量王橋兩眼,款款地伸出手。
王橋初次到山南的東城之東這類有砂。女的歌廳,拿不準眼前氣質、相貌都還不錯的女子到底屬於正規跳舞還是十塊錢三曲的砂。女。他便採用學校正規交誼舞的跳法,與黑裙絲襪女保持至少兩個拳頭的距離。
黑裙絲襪女約有一米六三四。她見舞伴高大英俊,比大腹便便的中午猥瑣男順眼得多,添了些好感。當然好感不能代替金錢,好感最多能讓身體尺度放寬。
「我要說清楚。等會那支舞是十塊錢一首。」
一句談話證實眼前女子確實是砂。女,王橋懸著的心落了下來,他「嗯」了一聲,朝著黑暗處挪動腳步。黑裙絲襪女配合得很好,如風吹柳絮一般輕柔。借著舞曲節奏,輕輕地主動投懷送抱。
王橋身體如一塊乾渴許久的海綿,突然間遇到一場大暴雨,瞬間就膨脹起來。
黑裙絲襪似乎完全沉浸在音樂之中,深情地將頭靠在強健男子胸前。她主動將手伸向自己的後背,隔著襯衣輕輕巧巧將帶子鬆開。
面對著大膽潑辣的女子,王橋隱藏於胸的負罪感漸漸消失。
兩個人確實如砂輪在打磨物件。
紙上得來終覺淺,此時,王橋才明白為什麼砂舞會火爆全市。
整個晚上都在和黑裙絲襪在一起,幾乎沒有談話。沉浸在**的享受之中。
舞曲結束,黑襪女道:「這算包半場,我看你順眼,收便宜點,五十塊錢。」接過錢,黑襪女轉身走人,舞曲中的脈脈溫情蕩然無存,只留下一個背影。
等到趙波時,他賊兮兮地笑道:「蠻哥,爽不爽。」王橋實話實說:「身體爽了。心情不怎麼好。那女子漂亮,氣質又好,為什麼要做這一行。」
「蠻哥別矯情了,大家都在這裡尋個樂子。我們給錢,她們出身體,沒有傷害其他任何人,我覺得問心無愧。比起那種傷害學生妹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們純潔百倍。」
「你這是自圓其說。」
「能夠自圓,也就是道理。」走出舞廳時。趙波道:「我一直有疑問,憑著蠻哥條件,為什麼不找個女朋友,不僅能砂,還能進。」
王橋神情有些憂鬱,道:「不以結婚為目的而談戀愛都是耍流氓,大學生談戀愛有幾人能成功,所以還是不耍流氓為好。」
「操,蠻哥原來是土老冒。」
騎著摩托車回到山大,王橋在校門口停下,道:「我這個摩托車沒有通行證,晚上進不去,我就住在閣樓,明天早上回來。」
趙波下了車,蹣跚著朝校門走。
王橋打開老味道側門,為了不打擾守店師傅的睡覺,輕手輕腳上了三樓。
沖澡以後,換上乾淨**,只覺渾身輕鬆,王橋斜躺在床上看電視,回想著砂舞的諸多細節,發泄時固然痛快,發泄後卻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蠻哥,蠻哥。」
正欲睡覺之時,門外傳來鬼哭狼嚎的叫聲。
王橋伸頭出去,道:「你輕點,師傅明天還要早起。」下樓開側門,只見趙波手裡握著一個酒瓶,嘴巴里噴著酒氣。王橋奇怪地道:「你怎么喝上酒了?」趙波臉色蒼白,雙眼卻奇異地發紅,道:「弄點下酒菜,我們哥倆喝酒。」
王橋腦袋轉得很快,心道:「在分手時趙波情緒還正常,如今情緒波動這麼厲害十有**是與蘇麗有關。」他沒有追問細節,只道:「我去到樓下去摸點菜,你先上去坐一會兒,別空肚子喝酒。」
端著滷菜到樓上,趙波手裡還拿著酒杯,瓶中酒喝掉了四分之一。
「遇到什麼事情?這樣喝酒。」
趙波埋頭吃著肉,再喝一口酒,抬起頭時兩眼全是血絲,道:「我回校時,看見蘇三妹和一個男生走在一起,牽著手。」
(第一百三十二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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