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橋十分擔憂晏琳安全。
劉建廠曾經多次騷擾過晏琳,這一次,吃血飯的人會不會針對她,很難說。他得到消息後,直奔長途客車站,坐上了前往山南的客車。
由於擔心吃血飯的人先下手為強,王橋恨不得馬上就飛到山南。
汽車走得非常緩慢,就好像老太婆走路一般。經過漫長的一個小時,汽車終於來到了山南。
如果在尋常時間,王橋會選擇坐公共汽車到育才中學,可是在這非常時刻,他想立刻見到晏琳,以確保其安全,所以打車去目的地。
十來分鐘,他找到山南育才中學。
山南育才中學大門緊閉,只留下一個側門,來客進出皆要登記。王橋到路旁的文具店買了一個筆記本,然後拿著筆記本朝側門走去。進側門時,恰好一位老師也朝裡邊走,他加快腳步,與老師並肩而行,微笑著問道:「請問老師,高三的教室在哪邊?」老師禮貌地道:「就在正中辦公樓的左邊,三樓。」
兩人說著話走進側門,保衛幹部不疑有詐,就沒有阻攔和詢問。
辦公室左邊有風華樓,二樓全是高三的教室。王橋確認位置以後,先到廁所蹲了個大坑,在臭氣中想著心事。從廁所出來以後,等了三十分鐘,終於傳來下課鈴聲,學生們從教室里涌了出來。王橋站在下樓的拐角處,他個子高,只要晏琳出來,必然會看到。
晏琳一個人默默地走出教室,總覺得有目光在盯著自己。左顧右盼,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再往前走幾步,赫然在拐角處看到一張自己朝思暮想的臉。她壓抑著內心激動,快步上前,道:「你怎麼來了?」
王橋道:「有事找你。」
晏琳壓抑著激動,與王橋保持著一拳之距,順著人潮下樓。王橋道:「你是住校還是在其他地方?」晏琳道:「住校。但是能出去,晚上七點才上晚自習。我請你到外面吃晚飯。」
王橋道:「我要到我姐家裡取一張名片,很重要。劉建廠的同夥想找我麻煩,我特意過來給你說一聲,最近儘量不要離開學校,雖然他們不會找你的麻煩,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無大錯。」
每次提起劉建廠,晏琳就會後怕,心又被揪緊了,氣憤地道:「還真是沒完沒了,公安局的人都是吃白乾飯的,好人成天擔驚受怕,壞人得意猖狂。」
王橋道:「改變不了現實,我們就得接受現實。我原本想請楊紅兵出面解決問題。不巧的是他出差,聯繫不上他。而且楊紅兵初到靜州刑警隊,無職無權,他去做工作不一定有效。」
晏琳忐忑不安地道:「事情很嚴重嗎?」
王橋道:「嚴重。雖然我不怕,可是被這群地痞流氓纏上,高考肯定要受影響,我得有脫身之計。」
兩人說著話,走出校園。到了校園外面,晏琳便握著王橋的手。步行二十來分鐘,來到大姐王曉的家。
大姐懷孕、生子以後一直就住在張家,她自己的房子一直空著。
進屋以後,晏琳贊道:「裝修得很不錯啊,放在靜州絕對是一流水準。」
「我姐在廣州開過裝修公司,姐夫經濟條件又好,這是他們的新房,裝修自然會好一些。」
晏琳很有新鮮感,左瞅瞅右瞧瞧,發現在正面牆上有大幅照片的淡淡印痕,道:「這是大照片吧?」
「他們的結婚照,我姐一直不願意取下來,隔了很久才取下來。」
「我想看看,行嗎?」
當王橋將包裹在外面的布套取下時,晏琳在照片前定住了,過了半晌,用萬分惋惜的語氣道:「這是我看到的最漂亮的結婚照,可惜!」王橋又將布套小心翼翼地套在大相框上,道:「這是我姐最珍貴的東西,一定要恢復原狀。」
晏琳從身後抱住王橋,頭貼在其後背上,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絕對不能出事,實在不行就離開靜州,惹不起就躲。」
王橋道:「我要跟一個老朋友聯繫,如果他沒有辦法解決我的事,我就離開靜州,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複習。」
晏琳突然傷感起來,道:「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希望你健健康康。」
王橋轉過身體,溫柔地親吻著女友溫潤的嘴唇。激情在年輕身體裡如大海般奔騰,兩人緊緊相擁,慢慢朝著裡屋移動。
山南初夏的氣溫在二十度上下,王橋和晏琳皆輕衣薄衫,到了床邊時衣冠散亂。前一段時間與晏琳親密時,王橋皆在關鍵時間強忍衝動,經歷了劉建廠綁架事件,兩人關係迅速升華,此時在全新的安全環境裡,能量猛然釋放。
晏琳知道這一天遲早要到來。當最後一塊衣衫離開身體時,微風吹來,肌膚上被驚起無數小顆粒。那雙如有魔力的手掌不僅沒有安撫皮膚上的小顆粒,手掌經過之處,小顆粒更如雨後春筍一般快速生長。
王橋半跪在床前,注視著光滑如玉的身體,慢慢俯下身,從嘴唇開始親吻,然後一路朝下。
那一刻終於到來,晏琳感受到溫暖硬物強有力的進入,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由輕到重、由緩到急的衝擊如海浪一樣拍打著她。有疼痛,比想像中輕微。度過了最初的緊張和忐忑,小腹處漸漸升起一股暖流,向全身各處發散。她抓緊了王橋的後背,小聲**起來,身體隨著節奏起伏。
激情過後,床單上有一片血跡。晏琳披上王橋寬大的外套,跪在床邊,道:「我要保留這個床單,給你重新買一床換上。」
王橋全身放鬆,躺在床上,欣賞著女友玲瓏有致的身體,道:「不用,我拿一床換上就行。」
「你身上有好多傷疤,都是那天**留下的。如果當時**打到眼睛,肯定會瞎的,當時我好害怕,腦子一片空白。」晏琳用手撫摸著麻子一般的傷口,臉貼在強壯的肩膀上。
纏綿一陣,王橋想起了要辦的正事,光著身體從床上爬起來,從抽屜里找出名片,到客廳給孟輝撥了過去。
這一次很順利,電話響了三下就接通,聽到孟輝聲音,王橋鬆了口氣。
聽罷事情經過,孟輝道:「這一次你找對了人,我來辦這件事最為妥當。我看你的電話是在山南,我們見面細談,你等我電話,我來定地方。」
晏琳拿過名片,奇怪地道:「省公安廳的副處長?王橋,聽你打電話的口氣,和這位處長很熟悉,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物?」
王橋將晏琳抱在懷裡,下巴摩挲著秀髮,道:「我是在廣南闖蕩時,陰差陽錯之下我被關到看守所,恰好與孟輝關到一起。」
「孟輝是公安,怎麼會被關在看守所?」
「具體事情不清楚,我從看守所出來以後,就到復讀班來了。」
兩人耳鬢廝磨,激情很快重新聚集、燃燒,擁抱著朝臥室移動。突然,電話鈴聲大作。王橋趕緊來到客廳,抓起電話。孟輝道:「蠻子,我在省政府家屬院外的快樂驛站茶館,你趕緊過來。」
王橋放下電話,回到床邊,正準備告辭。晏琳抓住他的手,滿臉幽怨。王橋看了看時間,道:「還要,下面受得了嗎?」
晏琳只是捨不得他離開,沒有料到王橋理解有誤,被問得面紅耳赤,伸手擂了幾拳,道:「以前覺得你挺嚴肅正經,沒有想到是個壞傢伙。」
王橋道:「我們老家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說罷,低頭咬住胸前淺紅色的漂亮蓓蕾。晏琳身子一下就酥軟無力,喃喃地道:「孟輝還在等你,不要耽誤了正事。」
(第七十一章)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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