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人物身份設定有微調,現在的故事與前三本並不完全一致,這是合理性的需要,理解萬歲。)
回到雅間,三人圍坐在一起,趙海見王橋若無其事的神態,道:「王橋還真有大哥風範,我現在明白當年在看守所為什麼能當頭鋪。」
王曉疑惑地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遇到一位老仇人,揍了他一頓。」王橋憤恨地談了與牛清德的恩怨,只是略去了牛清德侵犯呂琪的事。他問趙海道:「你怎麼和牛清德認識?」
趙海道:「我要回靜州投資,牛清揚是地方官,在酒桌上見過幾次面。剛才出去給沈行長敬酒,恰好遇到他。那個牛總是你的仇人?我只知道他在昌東開礦山,生意做得挺大,在靜州這一帶,礦產資源豐富,暴發戶多半和礦山有關。昨天還騎爛摩托的爛人,今天洗腳上岸開起了寶馬奔馳,身邊一起吃糠喝稀飯的黃臉婆換成了嬌滴滴的年輕妹子。」感慨幾句後,又道:「讀大學在以前很有用,現在看來未必,牛清德就是一個例子。」
王橋道:「每個人的情況不同,能用的資源不同,牛清德是紮根當地的地頭蛇,兩個哥哥在當官,有開礦的條件。我們這種工人家庭沒有這些社會資源,憑什麼去開礦。」
趙海道:「這倒也是,三線廠的子弟在始終是外來戶,等到混成地頭蛇時,恐怕也得三四十歲,把大好時光浪費在山區,划不來。」
「今天我打了牛清德,對你的生意有什麼不良影響?」王橋與趙海見面次數不多,相互之間感覺很投緣,如果因為和牛清德打架,壞了趙海的生意,則實在得不償失。
趙海對打架一事並不在意,道:「我已經換了個馬甲,由私營企業變成港資公司。地方上都患有資金**症,像瘋子一樣四處招商引資。我這種假港商同樣是靜州政府的座上賓,這種小事根本不算事。」
用餐後,三人下樓。
餐廳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短裙窈窕女郎,五官俊俏,氣質清純,年齡約在二十歲左右,她專注地看著手中漢顯傳呼機的信息。王橋、王曉姐弟倆站在女孩附近,等著趙海從停車場開車過來。
一輛大塊頭越野車很拉風地開了過來,停在女孩面前。
王橋透過車窗驚訝地發現開車人是換了衣服的牛清德。
車內牛清德狠狠地瞪了王橋一眼,罵了一句:「你個屁眼蟲,老子遲早要弄你。」女孩還以為牛清德在罵自己,委屈地道:「你罵我。」牛清德不等王橋過來,猛踩油門,向小情人解釋道:「我罵下面那個男的。」
越野車屁股冒起一陣廢氣,熏得王橋朝後直躲,他看著遠去的車影,道:「牛清德這種土鱉居然跑到山南來勾引年輕女孩。」
王曉道:「如今人心不古,這些女孩子眼裡只認得錢,見到有錢人就貼上去,不談感情,不管年齡,不論相貌。有句流行語專門說這種事,叫做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這種風氣已經侵入大學校園,每到周末,校園外面總要停很多豪車,都是接校花系花去度周末。」
王橋悶了半天,道:「我費盡周折考上大學,還沒有入學,怎麼發現大學已經開始掉價,狗日的老天總喜歡捉弄我。」
與姐姐分手後,王橋獨自回到姐姐的房子。他抽了枝煙,仍然心神不定,取出以前的老信件,擺在桌前,細細地讀。
一件曾經發生在廣南的往事又從腦海深處浮現出來。
在廣南,牛清德帶著酒意在老舊的走道上亂逛。宿舍里,多數人都回了老家,宿舍靜悄悄,沒有聲音。
牛清德來到廁所里,走進裡面,看到一股白霧從廁所隔牆的縫隙上冒了過來,不用說,有女人在對面洗澡。他靜耳聽了聽,對面沒有澆水聲音。對準黑不見底的坑位「嘩嘩」一陣噴灑,著實痛快,牛清德將淋在手中的少許尿液在褲子上揩了揩,走了出去。
他迎面看著呂琪提著水桶走了出來。在昏暗的燈光下,剛剛洗過澡的呂琪臉色格外紅潤,肌膚吹彈可破,比平常更美了十分。
牛清德被呂琪的美貌驚得呆了,結結巴巴地道:「你沒有回家?」
呂琪沒有料到在走道上亂走的會是牛清德,昂著頭,走了。
牛清德跟在背後,又問:「你什麼時候回靜州,我們一起,你跟著王橋在一起混,沒有前途。」
呂琪走到門口,用左手推門,她聽到跟上來的腳步聲,挺直了背,很高傲地沒有理睬。
剛打開門,一股大力突然從身後湧來,她只覺兩隻巨蟒一般的胳膊緊緊鎖住了腰部,根本來不及掙扎,就被騰空抱了起來。
酒入肥腸壯了色膽,牛清德根本不管是否還有人在宿舍,將呂琪撲倒在床上,用全身重量壓住呂琪,伸出一隻手去摸胸。
當胸部被襲時,呂琪猛然間從懵懂狀態清醒了過來。她俯身趴在床上,被厚實的牛清德牢牢壓住,根本無法掙脫,因此,她放棄了掙扎,甚至沒有阻止襲擊自己的鹹豬手,而是用力抬起頭來,尋找可以利用的東西。
她在洗澡前,坐在床頭寫了一會兒日記,此時鋼筆就在枕邊。
牛清德使勁揉著呂琪的胸部,正處於亢奮狀態,突然腹部一陣劇痛,而且疼痛持續不斷。
呂琪有著一股狠勁,她拿到鋼筆以後,單手將筆筒彈開,猛地朝著牛清德的下身扎去。她是在清醒狀態下發的狠勁,鋼筆尖直指其下身。
鋼筆刺中牛清德腹部以後,她還用力攪動著筆尖。
牛清德痛得從床上跳了起來,小腹的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顧不得再理會呂琪,轉身狼狽逃竄。到了壩子的黑暗處,他停了下來,解開衣服,查看腹部的傷情。所幸冬天衣服厚,小腹左側只是被筆尖劃了一條口子,鮮血不停往外冒,身體卻無大礙。
「媽的,這個小潑婦,下手真狠。」在冬天,用鋼筆將厚衣服刺穿,並不是一件容易事,摸著自己的傷口,牛清德感受到了呂琪的憤怒和力量。他憤怒地道:「你就算是孫悟空,也跑不出如來佛的手心。」
呂琪從床上爬起來,拿著鑰匙就朝王橋的房間走,她走進王橋房間,在廚房裡摸到了菜刀,將牙齒咬得蹦蹦作響。
「拿著菜刀去砍牛清德。」呂琪懷著這個念頭走到門口上,又停下了腳步,心道,「砍了牛清德,是拿玉石去碰瓦塊,划不來。」
「去告發牛清德,又能怎麼樣?他這種行為是**未遂,或者說是猥褻,公安來調查,要弄出些是是非非,說不定沒有將牛清德告倒,反而毀了我的名聲。」呂琪知道牛清德這個流氓的社會關係寬,思來想去,打消了報案的念頭。
鋼筆隱約有血跡,呂琪感到很噁心,用手指尖捏起鋼筆,就如捏著一隻死老鼠,扔進了廁所。她一直站在王橋房間的窗前,看著外面壩子的動靜,等著王橋回來。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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