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李衛自然清楚、自己家裡住著幾個、能歌善舞的舞姬。聽到阿桂惦記府上舞姬、這一刻他開始迷糊、似乎曾經聽他說起過、日後會常來府上走走、原來是對這些舞蹈有興趣。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哈、阿桂此行不會如他說的那樣。傍晚來此只為舞姬這麼單純、也許因為其他而來的吧。
我的大學士呀、你竟然有這樣的愛好、怎麼不早早跟我說一聲呢、我這邊也可提前準備一下啦。
我這舞台布局都要改一改、舞姬的服飾還有妝容這一塊、那不得提前做好準備的嘛、務必給你一場爽心悅目的歌舞。
阿桂本來還挺高興、可是聽他這樣嘮叨過後、估計今天李衛這小子、是不是心裡不開心呀、一準是遇上不高興的事了。
李兄今天心裡不開心吧、要不乘這會有空說給我聽吧、把心事說開人自然格外舒暢、一會等欣賞歌舞那會兒、且沒空來聽你的心聲噢。
也許只有攤上這樁事兒、那時候人才會真真明白、當事人會有多麼不愉快。本來好好的一次刺殺行動、慷慨解囊耗資幾百萬、沒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件事兄台你不來問我、等一會那也要說給你聽、畢竟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風雨兼程四五年之久了。
這位桂大學士默不作聲、此刻正在暗自猜測、會不會因為陳宏葉的事情、讓這小子不高興了呢。又或許是因為其他的什麼事、理虧最後吃了一個大癟呢、這會兒跟我憋屈不爽啦。
我說李兄啊、你上次不還跟我誇口、說那刑部尚書陳宏葉不殺不行。留下他命等於害了自己的命、只要你的人這個一出手、保管尚書大人一命嗚呼。
「是陳宏葉的事出岔子了」 阿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也沒有多少把握、只不過試探一下罷了。
李衛又將刺殺陳宏葉的過程、一五一十說上一遍、老子這幾百萬倆金票、給到田齊手裡如同打了水漂、連個正經泡泡都沒有冒出來、正琢磨下次讓他干件大事得了。
今天本來挺高興的、中午早早換下一身便裝、隻身爬上閣樓想看一齣好戲。
結果柳莫提對著人家的空轎子、射出來十多枚袖珍弩箭、說起來真踏馬笑死人去。
這邊桂大學士也聽明白了、原來刺殺刑部尚書出岔子了、這樣的結局同樣令他無語、有一點點驚訝也在難免。
結果連大學士、也覺得太踏馬好笑了。如果陳宏葉還活著、李衛日後恐怕不太安穩。
既然故事發展到這個地步、阿桂勢必為安危早做考慮。保不齊哪一天哈爾勛交代了、陳宏葉也會跟著一起翻車。
萬一眼前這小子不慎落水、最後也要拖自己下水去、終究是萬劫不復無力回天。
既然連兄台也這樣認為、那個陳宏葉不殺不行、我也不得不承認、正所謂棄車保帥兵行險招、陳宏葉不死咱們過不踏實。
桂兄台可是有話要交待、我這可是等著你發話呢、可不要跟我藏著掖著、一定要實話實說才好。
他得佩服這招真是高明、不虧是大清的兩江總督。果斷放棄陳宏葉、日後就再無後顧之憂、這小子若能把事辦成就好了。
請問李兄今天刺殺失敗、那麼你下一步要如何行事、是繼續安排下一次刺殺任務、亦或者又另做打算呢。
李衛這裡有意試探對方、如果換作是你又該如何、務必請兄台實言相告、我這裡才好令做安排。
既然我都真心相待、兄台可不要欲言又止、有話儘可能的說出來。
既然你小子真心實意、那我就假模假樣說兩句、其實你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從前河務局那幫官員、還有後面的直隸總督、以及現在的刑部尚書陳宏葉。
你說非殺他們不可、那我自然會從你的、想想我說出半個不字嘛。既然從前沒有說過、那麼這一次也不例外、總之你愛殺便殺去吧、上次那個仵作還活著的嗎。
李衛此刻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整個人變得亢奮異常。原本陳宏葉是不用死的、上次哈爾勛落網之際、我拿了一筆錢叫陳尚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你也知道、這案子竟然鬧到皇帝那去了、碰巧又是韋繼益和傅恆主持、咱們又不好出面做主。
如今大大小小的事物、無不取決於傅恆的態度、朝野上下的官員都知道、咱們的軍機處有一位、既權又有勢的傅相。
那天夜裡我反覆思考、這事還不能這麼算了、一旦這件事情完了之後、陳宏葉的命一定不能留的。
至於那個坐木輪車的仵作、如今早已經不省人事、兄台還請寬心好了、既然有我在就沒毛病。
這位桂大學士最後終於飄了、可不願意聽到別人提起、軍機處傅相這兩個字眼。
若是聽見整個人就火了、自他做大學士的第一天、無論什麼事總由著傅恆、憑什麼都是由著他性子辦事、我這兒根本沒有傅相這一說、接下又發了一句狠話。
「他傅相算個屁呀」
「我這裡還是桂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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