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原始社會 第二十二章 交易蜂蜜

    「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你這個老傢伙。」張遠身邊一個看上去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人一邊拍著張遠的背，一邊不客氣的調侃著張遠，「不過你這老傢伙的身子骨到是還不錯嗎，在荒野上走了十天還能吃能喝的。」

    「嘿，你以為我和你這個只能在田地里擺弄莊稼的人一樣啊，」張遠咽下嘴裡的禾穀飯，不客氣的回擊著對方，「我可是在荒野中長大的獵手，別說現在了，哪怕再過個幾年我還能在荒野上走一圈。」張遠一拍胸膛，語氣驕傲。

    「你就吹吧。等過個幾年，我看你啊，就只能躺在床上被人抬著在荒野上走一圈了吧。」

    「哈哈哈，這麼多年了，你這張嘴還是這樣毒啊。」張遠沒有生氣，反而大笑起來。

    「行了，飯也吃了，」張遠身邊的老人見張遠放下了碗，便問起正事，「今年究竟怎麼回事？居然要讓你這個老傢伙帶隊？難道你們氏族出了什麼事？」老人語氣有些擔心。

    「嘿，你這老傢伙也就嘴毒，這眼力下降的厲害啊。」張遠打了個飽嗝，「你看我們像是落魄著急的樣子嗎？」張遠一指身邊正吃得高興的張山張石。

    「那就別賣關子了，要不然我可要生氣了。」老人仔細看看三人的神情，的確不像是著急的樣子，不由的放下心來，他還以為長弓氏族出現什麼大變故了，只能派老人兒來鎮場子了。

    「嘿嘿，」張遠一揚頭，示意張石把蜂蜜拿出來，「不是我們小心，實在是這次來王都關係重大啊。」接過張石遞來的陶罐，張遠語氣驕傲，絲毫不像說的那樣有什么小心的意思。

    「這是什麼？」看著揭開蓋子的張遠，老人一臉疑問，「是吃的東西嗎？」

    「當然了，來嘗嘗。」張遠夾出一小塊蜂蜜放進自己碗裡，把筷子遞給對方，示意他嘗一口。

    接過張遠手中的筷子，老人將信將疑的夾起碗中從未見過的黃色的小塊，慢慢的放到嘴裡。「嗯？！」老人仔細感受著舌尖的味道，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人類對於甜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這一點只要看看現在有多少甜食愛好者就知道了。

    「族長！」見老人閉上眼睛回味著，坐在火堆旁的長老們紛紛好奇起那一塊不起眼東西的味道，「族長，怎麼樣，是什麼味道的，好吃嗎？」

    「看老傢伙這幅模樣還不知道好不好吃？」張遠一指老人，「我跟你們說，這東西叫蜂蜜，可是我們長弓氏族獻給王的寶物，而且王在品嘗之後將我們的貢獻記為一等。」張遠驕傲的說著不久前王宮裡發生的情形。

    長老們紛紛發出驚嘆，一等啊，當年自己氏族找到新的可供種植的莊稼時才能得到得評價，這就意味著這東西和那些剛發現的莊稼一般是前人沒有發現的，每年都可以收穫的新食物。

    「你們也都嘗嘗。」終於回味完的族長將碗遞給下一個長老，可誰都不願意等，紛紛湊上前下筷子想要快點嘗到，一時間火堆旁的影子一片混亂。

    「老夥計，這次你帶來了多少這個。。。」族長剛才沒有聽清這東西的名字。

    「蜂蜜！」張山提醒道。

    「對對，蜂蜜，蜂蜜，」族長連忙重複兩遍，「你們帶來了多少蜂蜜？」

    「怎麼？」張遠眉頭一挑，「你們氏族想全吃下去？」

    「嘿！」族長不說話，但嘴角的笑容讓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這東西實話我們氏族也是剛剛發現，而且這東西只能靠運氣在樹林中找到，因此並沒有多少。」張遠一臉為難。

    「呵，尾巴漏出來了吧，」族長一拍胸口，「你開價吧。我相信我們氏族肯定能出得起。」

    「我們氏族這次來了五十個人，我希望他們每個人都能背著足夠的禾穀回去，」張遠想了許久。

    「這沒問題，我們神農氏族就是禾穀多，」神農氏族的族長稷谷聽到張遠的話表示毫無壓力。

    「除了禾穀我們還需要鹽！」張遠不緊不慢的繼續提著自己的要求。

    「沒問題，」稷谷稍一沉吟便同意了張遠的條件，「不過我要你們全部的蜂蜜。」

    「那可是要加價的。」張遠挑了挑眉，瞥了他一眼。

    「沒問題，剛才你說的禾穀和鹽都是這一罐蜂蜜的交換條件，你們還有幾罐？」稷谷清楚的明白蜂蜜的價值，只要氏族大會之後，在嘗過了蜂蜜之後所有王都的氏族，王手下的官吏都會想要買一點蜂蜜的。

    「呵，你這老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精明啊，」張遠笑著拍著稷谷，「可惜啊，你就想要再多也沒多少了，我們這次總共就帶了三罐蜂蜜，最好的那罐獻給了王。」張遠說到這便不再停住了，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看著稷谷。

    「哼，你這老東西不也和以前一樣狡猾！」稷谷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們還想要什麼東西？」

    「你們神農氏族最好的東西。」張遠看著稷谷說的很鄭重，「我們氏族需要更好的傷藥。」

    「那這剩下的一罐蜂蜜可換不到多少，」稷谷臉上的急切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好的藥材已經越來越少了，每年除了供給王和軍隊的之外已經剩不了多少了。」

    「你們氏族待在王都已經近百年了，附近的藥材肯定早就被你們采完了，每一次我們氏族和你商量給你提供藥材你們都是毫不猶豫的拒絕，現在這種情況你能怪誰？」張遠毫不客氣。

    「哼，氏族秘密不能外傳，這是祖先制訂的規矩，你以為我想看到族人因為採藥摔傷，被猛獸襲擊嗎？」稷谷的臉色也變得很臭。「一罐蜂蜜只能換一罐最好的傷藥。」

    「兩罐！」張遠和稷谷開始了討價還價，「你知道為了這幾罐蜂蜜我們氏族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嗎？整個氏族因為這個，整整十幾天沒有狩獵，現在還是初夏就已經開始動用過冬用的禾穀了。」張遠煞有介事的胡編著，反正除了自己氏族誰都不知道蜂蜜的真正來源。

    「真的？」稷谷不相信的看向張山張石，只見兩人頗為鄭重的點了點頭，面上滿是回憶起採集蜂蜜的辛苦，而心中早已笑的打滾了，這也是為什麼張石代替張熊來的理由，要是張熊來的話，肯定早就笑的在地上打滾了。嗯，被蜜蜂蟄的全是大包，的確很辛苦。

    「一罐半，」稷谷將信將疑的開了口，眼見張遠還想再開口，急忙攔住他，「就這麼多了，要不然你們這剩下的蜂蜜愛賣給誰就賣給誰去。」

    「算了，誰讓我們兩個氏族是多年的朋友呢？就依你！」張遠看到稷谷一臉的堅定，馬上見好就收，就坡下驢，心中已經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了。

    「我是不是又被你這老傢伙騙了？」見這麼容易就答應下來的張遠，稷谷不禁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吃虧了。

    「怎麼會呢？」張遠伸手攬過稷谷的肩膀，「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能騙你嗎？再說了，你想想，有了這兩罐蜂蜜你能從其他氏族換到多少好東西？是吧？」

    「哼！」回應張遠的是稷谷的冷哼聲，肯定被騙了，他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