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真沒想到,風蕭蕭隱藏如此之深,竟是這樣一位大奸大惡之徒。」
在下屬面前,王自在表現得很是義憤填膺,其實暗地裡卻是高興壞了。
沒辦法,這樣自己作死的敵人,誰不喜歡呢?
之前得知風蕭蕭跟浴火重生鳳凰涅槃似的,王自在只是揮揮手吩咐手下去送這個消息。
可如今猜到風蕭蕭便是那所謂的血魔老祖,這種「好消息」嘛,王自在決定親自走一趟找陳遠稟報。
一來,這是個在自家師父面前刷臉顯示存在感的好機會,想必陳遠得到這個消息後心情肯定不錯,從此也會對自己更看重幾分。
二來,王自在也想問詢下今後對付風蕭蕭的方略:是多造聲勢將這情報公之於眾,徹底毀掉風蕭蕭,還是以此為把柄從此將那姓風的拿捏在手中。
可是等王自在輾轉千里,興沖沖的趕至明遠峰時,卻得到了一個讓他十分悵惘的消息:他此行撲了個空,就在幾天前,陳遠已經離開二十七分派了……
王自在找到了明遠峰上的周志豪,他知道這人是陳遠的好友,或許能知道自家師父的去向。
然而得到的答覆卻再次讓王自在失望了——周志豪告訴他,陳遠離開說是要去做個富蘭克林風箏實驗,至於什麼是富蘭克林、風箏實驗又是什麼,周志豪自己也是滿腦子的迷惑不解。
其實,事情還得從三天前說起。
當王自在將幾份看似毫不相關的情報聯繫在一起,推斷出風蕭蕭隱藏身份的時候,陳遠也終於收到了一個讓他等待了許久的好消息——揀寶的煉器部門那邊報告說,法拉第籠,終於是做好了。
所謂的法拉第籠,說白了就是一個由金屬良導體打造的連接大地的籠子,粗大的金屬柵格間用極細的銅篩連接填滿,能有效的阻隔電磁場的進入以及強電流的傷害。
這東西知道原理後,煉製起來並不複雜,只不過那密密麻麻細如針孔般的銅篩,需要耗費煉製者大量的時間。
陳遠之前一直忙著在明遠峰上主持教改,所以將煉製的任務交給了揀寶的煉器師們,如今時間過去了三個月,法拉第籠終於是煉製成功了。
收到這個消息後,陳遠的心情可以說是迫不及待了。
防輻射服,早已經靜靜的躺在了陳遠的儲物戒指之中。
再加上如今法拉第籠既然準備好了,那麼陳遠計劃中的那位強力保鏢,也終於可以出山了。
籌備了許久的雲夢澤深處探險之旅,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在那雲夢澤深處究竟藏著什麼秘密,與自己的來歷又有什麼關係,這個未知的誘惑藏在陳遠心中已經好幾年了,不僅沒有隨著時間淡去,反而是日益發酵,使得陳遠的興趣愈發濃厚了。
而且,此行還關乎到對蘇皇子的承諾,陳遠可不想再拖了。
好在最近二十七分派這邊的教改已經漸漸走上了正軌,所以在極其殘忍的給弟子們留下一大堆類似觀察日記實驗報告之類的課堂作業後,陳遠終於是能抽出些閒暇時間離開一趟了。
同凌道尊以及幾位朋友們打了聲招呼後,陳遠一刻也沒多留,帶著狗剩大人踏上了前往連天峰的旅程。
三天後,當王自在喜滋滋的趕到二十七分派時,陳遠卻已經來到了連天峰上。
陳遠此行回到主宗並沒有驚動其他人,問過淺師妹依然遠遊未歸後,陳遠來到了雲心瑤的閉關之地。
不同於像陳遠這般跟吃了藥似的,沖關晉級噌噌噌就搞定了,對於普通修士而言,境界的提升從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特別是對於雲心瑤來說更是如此,此前她由於數次強行晉升元嬰失敗,導致連根基都隱隱受到了損傷。
如今她雖然有靈器之助,可依然需要調理好傷勢,將自身狀態調整至最佳,晉級時更得徐徐圖之,容不得半點疏忽大意。
好在陳遠也才晉升元嬰不久,對晉升過程中的細節狀態記得極為清楚,此時站在閉關之地外面,遠遠感受去,只覺得那上方的靈氣似乎受著某種牽引,聚在一起如乳燕投林般,奔向瑤兒姑娘所在方位,急而不亂。
陳遠清楚,這是正在結嬰時所產生的異像,看來瑤兒姑娘已經順利完成了化丹的步驟。
而且看她氣息之平順,結嬰這一步也進行得很是順利,預計還有個十天半個月就能破丹成嬰了。
這樣一來,陳遠也能稍許放下心中擔心了。
沒有貿然去打攪瑤兒姑娘的晉級過程,陳遠轉身離開了此處,自投羅網般的向著思過崖走去。
沒辦法,這是陳遠唯一知道的能聯繫上明河道人的方式,後山禁地那邊陳遠可沒辦法進去。
等到快天黑時,明河道人沒有讓陳遠失望,果然準時出現了。
只不過還沒等陳遠來得及開口問候,明河道人就急不可耐的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什麼事老夫就先撤了。」
陳遠被吼得一愣,正發呆間,看到明河道人毫不停留的轉身,竟似乎一副真的立馬要走的樣子,連忙拉住了他問道:「哎,前輩您這是急著幹嘛呀?」
明河道人頗為畏懼的看了眼昏暗的天空,見似乎並沒有劫雲將至的模樣,這才停留了下來,略微對陳遠解釋了幾句。
原來三個月前,明河道人神念出遊,偶然聽到了議事殿中正在討論有關於陳遠的事情,忍不住現身出來擺了擺老祖威風,教訓了後輩弟子們幾句。
可是,或許是因為罵得太爽了,沒注意時間,明河道人在外間停留過久竟然召來了劫雲的注意。
雖然明河道人發現不對時,忙不迭的往回趕,可是依然晚了一步被劫雷擦了點邊。
這幾個月里,明河道人一直蹲在禁地大陣中調養傷勢,再也不曾出來蹦噠過。
今天由於察覺到了陳遠氣息,明河道人雖然現身一見,可依然是心有餘悸。
就連跟陳遠解釋幾句的短短功夫,明河道人都是繃緊了全身修為,一副有任何風吹草動拔腿就跑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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