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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中之意,可謂再明顯不過了。
這如何能不讓在座所有人震驚?
自古以來,女子皆以矜持溫婉為美,且在梁金歷史上,也從未聞誰個女兒家直點誰個男子為她撫琴的,就算有,那也是在四下無人無第三人知曉的情況下發生的,而這五公主竟敢如此大膽,點了國師大人的名,難道她就不擔心國師大人若是拒絕了的話,那可會是大大地有損她的名聲的。
關鍵是!!
國師是個道士啊!!
便是太子也不由微微側目看了正捧起一盞茶的婁嘉子鈐。
不過看那五公主的神情,卻不見任何羞怯之色,有的反是滿滿的自信,就像她篤定了婁嘉子會為她撫琴一般。
五公主的聲音很是清脆,加之殿中一番歌舞畢,很是安靜,是以能讓就算坐在最角落的千柳也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當所有人都驚詫之時,千柳也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眨了一眨眼!
而後兩眼突然閃亮,一臉的鄙夷卻又興奮地拽了拽秋彤的袖子,依舊將聲音壓得低低道:「嘩!夫人!那婁王八蛋挺不要臉啊,自己都是個道士了,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下就勾搭五公主,嘖嘖!」
秋彤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五公主不要臉好不好!
雖未答千柳的話,卻也微微點了點頭以表示她在聽,只聽千柳接著跟她竊竊私語道:「秋彤姐你不知道,昨兒個那個什麼五公主把我的嘴都給打裂了,個孫子的,她還想殺我,好在我活過來了,要是哪天逮著機會了,我一定要將她往死里整!」
「嘿,但是現在我倒先想看看她想怎麼把樓王八蛋給收了,難道她沒看出來樓王八蛋其實是一個老妖怪,難收得很?」
「秋彤姐,我很激動,怎麼辦!?」千柳兩眼冒著興奮的光,等著看婁嘉子或者五公主出醜。
「安靜些。」
千柳愈說愈興奮,興奮得恨不得衝到前邊去瞧個清楚,秋彤不著痕跡地在千柳那抓著她衣袖的手背上輕輕一拍。
這丫頭,總這麼激動的話,只怕沒一會兒她們這兒就要成為眾人聚焦的地方了。
千柳立刻噤聲,用了點了點頭,揣著一顆興奮的心看戲。
皇上因五公主的話及舉動驚了驚,正當皇上要說什麼之時,只聽隕王爺哈哈一笑,朝皇上道:「皇上,五公主這一請求還不算過分吧?」
眾人本就處在震驚之中,隕王爺這一句話可謂是令人驚上加驚,他這話聽著尋常,然言下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他是在向皇上請求為五公主與國師婁嘉子賜婚!
五公主話已出口,再加上現下隕王爺一語,這似乎就是在逼得皇上開口讓婁嘉子為五公主撫琴,而倘婁嘉子一撫這琴,等同於接受五公主。
而方才皇上已事先答應了五公主的請求,帝王一言萬不改口或食言,現下就算皇上想說個「不」字,顯然也不行!
也難怪五公主的神色會如此篤定,畢竟為人君臣,帝王之命不可違更不可逆。
可是,國師,是梁金信仰一般的存在,誰敢褻瀆?!
皇上只是稍加沉默了而已,面上並未露出難色,反是頗為滿意一笑,看向正在微微搖晃著手中茶盞的婁嘉子,朝身旁的鄧公公吩咐道:「去把琴拿來。」
並未詢問婁嘉子的意見,皇上張嘴便是讓鄧公公去拿琴,顯然並不反對方才隕王爺的言下之意,又或者說他還甚是滿意。
鄧公公應了一聲,離開皇上身側,往殿門方向走去,五公主則是微微挑高下巴看著婁嘉子得意一笑,朝皇上躬身笑道:「謝皇上!」
千柳聽著皇上答應且婁嘉子也沒有反對,深深皺起了眉,不能相信道:「就這樣!?樓王八蛋平日裡那麼不是人,現在居然一句話不說就答應了!?虧得老子還想看他的好戲呢,沒勁。」
千柳嘀咕這話時,鄧公公正從婁嘉子面前走過,婁嘉子則是在悠悠哉哉地喝口茶。
太子仍是繼續喝他的酒,對殿中發生的事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十二皇子坐在婁嘉子與二皇子之間,更是皺著眉頭滿臉霧水。
又扭過頭擔憂地看著太子哥哥一杯又一杯,眉心時而微蹙。
三皇子在與人閒談,太子在與隕王爺以及皇上說話,五公主則是偶爾摻和幾句,不時看向婁嘉子方向。
鄧公公去取琴不過半盞茶時間,待太監搬移著瑤琴擺放到大殿靠前方時,還不待皇上說話,便見婁嘉子緩緩站起了身,一時間,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都聚到了他身上。
千柳在小聲罵著,「樓王八蛋不是吧,話都不說一句就這麼屈服了!?還是說他本來就中意那個五公主!?他什麼眼光!?」
秋彤則是淡淡一笑,「我看未必。」
國師的尊嚴,誰都侵犯不得!
婁嘉子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此刻是站起身來了,也不見得下一刻他會做出什麼讓人不敢相信的事情來。
就當秋彤說出這句話時,只見婁嘉子看向五公主,掛著他尋日裡那悠閒的笑容道:「方才五公主說想聽本道撫琴可對?不知五公主想聽哪首曲子?鳳求凰?」
五公主面上一喜,盈著嬌笑的眸子異常的亮,在聽到婁嘉子的話時,雙頰驀地生紅。
只顧著嬌羞,忽略了婁嘉子那一句本道。
婁嘉子邊說邊慢慢走向擺放在大殿中前方的瑤琴旁,笑吟吟地在琴案前跪坐下身,並抬起手往琴弦撫去。
五公主雙頰更紅了些,兩眼卻是直勾勾地盯著婁嘉子看,隕王爺嘴角的笑意也在漸漸放大,皇上面上的神情甚是滿意。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下一瞬就能聽到婁嘉子的琴音時,只見他那隻差一分就要碰到琴弦的右手忽然轉了個方向,轉到他嘴邊,緊著只見他微微張嘴,將五指依次放到齒間,闔起下頷。
婁嘉子的動作很快,快得旁人反應過來時,他已將手移開了嘴邊,而他那離開了嘴邊的右手,每根手指指尖上都是一片血色!甚至還往下墜著血珠。
他竟是將他的右手五指全咬破了!
五公主眸中的嬌笑在皸裂,本是緋紅的面色在瞬間變得青白,不可置信地盯著婁嘉子正流著血右手五指,隕王爺面上的笑容也瞬間由陰沉所取代。
唯有婁嘉子神色不改,依舊笑吟吟,邊將自己帶血的右手朝五公主晃了晃邊笑道:「似乎本道的手並不願意為五公主彈上一曲《鳳求凰》。」
婁嘉子朝五公主說完話後,才又站起身朝皇上躬了躬道:「承蒙皇上捧贊,本道讓皇上失望了。」
皇上看向婁嘉子的眼神里有一閃而逝的無奈,消失得很快,並未讓人察覺。
「婁嘉子你——」五公主自覺顏面掃地,頓時拍案而起,卻是被隕王爺拉住,呵斥了她一聲,就在隕王爺欲再一次在皇上開口前要說什麼時,然這一次皇上竟是沒給他這個機會。
只聽皇上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鄧公公忙輕拍他的背為他順氣,待他稍加緩和時,只見他微微擺了擺手,道:「既然國師手傷了,那便回位去坐著吧。」
「謝皇上。」婁嘉子再一次朝皇上微微躬身,而後笑著離開了琴案,走向他的坐席。
「皇上——」隕王爺陰沉著臉正欲向皇上再次開口,卻被皇上抬手打斷,只聽皇上氣息雖然有些急促然語氣里卻帶著不讓人置喙的威嚴,「看來國師是承不起王爺與慧兒的厚愛了,既然國師不小心傷了手,王爺便再指一人來彈奏便是。」
眾人皆知國師婁嘉子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也知皇上向來很是偏袒抑或說縱容他,這般看來,倒的的確確不假,婁嘉子是故意咬破了手,卻生生被皇上說成了不小心。
隕王爺捏著酒盞的手驀地收緊,力道之大險些將杯壁捏碎,面上卻還是只能笑著道:「呵呵,再指一次便不必了,讓國師大人撫琴也不過是五公主一時興起,還望皇上莫見怪才是。」
「王爺南征北戰為梁金立下汗馬功勞,朕又豈會因此等小事而覺有他,隕王爺言重了些。」皇上又是和顏一笑。
暗流洶湧的宴會在繼續,話中有話的試探此起彼伏,千柳越聽越沒意思。
突然,皇上這和笑聲才落,還未待殿中誰人回他什麼話,便聽得他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只見他雙肩聳動得極為厲害,每一聲咳嗽聲都如咯血。
「皇上您可還好?」鄧公公忙輕拍皇上的背給他順氣。
只一瞬,便聽得鄧公公慌亂道:「皇上,皇上!?不,不好了,皇上昏過去了!」
二皇子眼神倏沉。
太子與十二皇子不約而同衝到皇上身邊。
皇上咯血而昏,一時間,整個昌明殿都驚慌了起來。
太醫也連忙跑到了皇上身邊,抬手就為他號脈,面色凝重得有些可怕,聲音沉沉道:「皇上脈象此時很不穩定,不便即刻背回碧心殿,只能……」
「許太醫有話直說便是了,這種時候有什麼事情比皇上的狀況還要重要的?太子,您說是不是?」面上似笑非笑的婁嘉子正巧在這時走到皇上的坐席旁。
聞得太醫的話不由輕嘆一口氣,還看了太子一眼後朝殿中眾人擺了擺手,道,「諸位大人,今日的小宴便先到此了,諸位大人請回吧,至於皇上的身子,有太子還有太醫在,不會有事,諸位放心。」
隕王爺看向皇上方向,眼底閃過一抹陰森森的光。
殿中朝臣聽著婁嘉子這麼一說,就算想要親眼睹一睹皇上的狀況也只能作罷了,只站起身朝皇上的方向微微躬身,而後退出了昌明殿。
隕王爺冷哼一聲,一手狠狠甩袖,一手拉著五公主走了。
太子站在婁嘉子面前,換上了無奈的口吻道:「還請國師大人先代為照顧君父。」
婁嘉子勾唇一笑,「太子大可放心。」
太子與隕王爺離開後,婁嘉子將目光從新移回到皇上身上,稍加沉默,向鄧公公與明公公道:「鄧公公,明公公,扶皇上上步輦,抬回碧心殿去吧。」
許太醫一驚,驚訝地看著婁嘉子道:「國師大人,這——」
「鄧公公。」婁嘉子卻是不看許太醫一眼,將鄧公公再點了一遍。
「是!國師大人!」鄧公公連忙應聲,也不管方才許太醫的叮囑了,在皇上面前蹲下身,讓明公公將皇上放到了他背上,兩人一背一扶著將皇上帶出了昌明殿。
「國師大人,這,這……」許太醫急得整張臉都快擰到了一起。
「許太醫。」婁嘉子並未隨在皇上身後離開昌明殿,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緊張擔憂的許太醫,卻只喚了他一聲不再接著說什麼,只就定定看著他,看得許太醫的臉更擰巴了,直不敢直視婁嘉子的眼睛,忙低下了頭來。
「國師大人,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不敢。」婁嘉子微微移了移腳,由站在許太醫面前移到了他身側,湊近他道,「放眼整個梁金,有幾個人敢吩咐太子的人呢?」
許太醫猛地抬頭,睜大雙眼,驚恐地看著婁嘉子。
只見婁嘉子笑得嘴角微彎,笑容很乾淨,就像從他心底真真透出來的笑容一般,然他的話卻是能讓人不寒而慄,「你說是嗎,許太醫?」
許太醫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連忙又低下頭,不安道:「下,下官不知國師大人在說什麼。」
「哦?許太醫不知道?」婁嘉子微微挑眉,還是淺笑著,「這也不要緊,因為從今往後,太醫院裡將再沒有許太醫這個人。」
許太醫只覺自己的心怦怦跳得就要蹦出了嗓子眼,再一次抬起頭害怕不已地看著婁嘉子,他還未從驚懼中回過神來說出一句話,便聽得婁嘉子道:「春蕎秋桐。」
「屬下在。」自殿中臣員離開後便從殿內走出來在一旁等待婁嘉子吩咐的春秋與秋桐聽到婁嘉子喚她們,隨即站到了他跟前來。
只見秋桐面上只有沉靜而無絲毫玩笑之意,與平日裡的她全然不一樣。
「來吧,將許太醫帶出宮去吧,好歹也是在太醫院當了十多年的差,好生安排著,萬不要讓他太痛苦就是了。」婁嘉子語氣與尋常無異,就像在說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一般。
許太醫則是嚇得滿面煞白雙腿虛軟。
「是蕎秋桐應聲,上前來拽住了許太醫,將嚇得雙腿虛軟渾身無力的許太醫往殿外拉。
見著許太醫身材挺是高大,然春蕎秋桐卻是將他拉拽得不費吹灰之力。
當許太醫被拖到大殿中央時,只聽得他忽然大叫出聲:「國師大人饒命!下官,下官願意將下官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國師大人!」
「哦?」婁嘉子輕輕哦了一聲,春蕎秋桐稍微停下腳步,許太醫驚恐萬狀的臉上突地露出一記「有救了」的笑容,然婁嘉子下一句話還是將他打入了地獄。
「不必了,本國師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
許太醫面上陡起的笑容瞬間皸裂。
春蕎與秋桐再次邁開腳步。
婁嘉子嘴角的笑容漸漸隱去。
殿中的太監宮女至始至終都只低著頭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沒有一人敢抬頭。
直至殿內完全安靜下來只聞太監宮女擦拭桌案的沙沙聲時,婁嘉子才輕輕拂了拂袖子,也離開了昌明殿。
昌明殿外,婁嘉子一行人走得很慢很慢,直至走在最後邊的朝臣走已經走到了他們前邊去,他們的腳步依舊是緩慢的沒有任何要加快的意思。
秋彤身旁不見了千柳的身影,因為離開昌明殿那會兒她便蹦躂得不見了人影,秋彤覺著她很是機靈當不會有恙才是,便沒有去尋她,只隨著婁嘉子離開了。
與此同時,宮中某一處。
千柳獨自一人在彎彎迂迂的長廊上走走停停,見著前邊或後邊有人來便立刻躲到一旁的假山石後,以免被人發現她敢私自在宮中溜達,指不定該把她拖出去把腿打折了。
倒是她有多大膽,也不是她不想在方才隨婁嘉子一起出宮去,而是又想到了燕小李。
她還是想要找找看是否她之前見著的真是燕小李,她的眼睛雖然不是太好使,但是燕小李的眼睛可是大大的好使,既然她都在那麼多人里見燕小李了,她不信燕小李看不見她。
燕小李出現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她,准沒好事。
千柳覺得心有些不安,使得她的舉動躡手躡腳得更像小賊了。
前方又有來人了,千柳在心底抱怨了一聲,連忙又竄到了旁邊的假山石里去躲。
躲好之後她就想,好在這宮裡什麼不多,假山倒挺多,讓她好藏身了,不過假山多也不好,容易藏賊,更容易藏心懷不軌的人,還有容易藏男人和女人,尤其是愛玩嗯嗯啊啊遊戲的男人和女人,這是顧青塵說的。
她倒是不知什麼叫嗯嗯啊啊遊戲,問顧青塵,顧青塵以後她嫁人就懂了。
她覺得吧,老大不回來她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的。
這麼想著,千柳又樂呵了,要真是燕小李出現了,他輕功那麼好,她就不用再受樓遠那個老妖怪的虐待了,太好了!
「燕小李,燕小李,你快快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
千柳一樂呵,就想起了她從前和燕小李玩兒時最喜歡喊的話,是以便貓著腰,將雙手併攏起放到嘴邊,邊在假山里堆里慢慢走著邊小聲叫道,「咕咕咕,燕小李,燕小李,回來吃飯了——」
當千柳這怎麼聽怎麼都會讓人想笑的話才落音時,一塊不知從哪兒飛來的小石子突然打到了她腦袋上,嚇了她一大跳,連忙捂住了嘴,緊張地東張西望。
誰!?誰拿石子扔她!?
「咕咕什麼咕咕,你當我是雞啊?」就在千柳緊張地東張西望時,又一塊小石子飛來,不偏不倚正正打到她的腦門上,伴隨著年輕男子的壓得低低的惱怒聲響起。
千柳忙又捂住自己被砸疼的腦門,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下一瞬,她高興得驚叫出聲:「顧青塵!」
宮中,某一處綿長遊廊旁的假山石里。
千柳的嘴被一隻粗糙的手按住,伴隨著十分嫌棄的男子聲音壓得小小聲的響起,「才幾天不見你,腦子怎麼越長越蠢了?叫那麼大聲,怕別人不知道這假山里藏著你這個傻蛋啊?」
「嗯嗯嗯!」千柳被捂著嘴也不驚不亂,反是受教地用力點了點頭,還嗯嗯了幾聲,男子並未立刻鬆開手,反是皺著眉叮囑道,「別叫啊,叫了我揍你啊,揍了你之後別說顧青塵濫用私行啊。」
千柳聽話地又點了點頭,男子這才鬆開手。
男子鬆開手後,千柳先是深吸了一口,吐了氣後用嫌棄的口吻小聲道:「顧青塵,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丑?我看得想吐了,簡直就像是一朵無比醜陋的怪異大花兒。」
「什麼叫一朵無比醜陋的怪異大花兒?」
千柳的話音才落,她的腦門便被男子嘣了一指頭,而後用一股得意的聲音道,「這就獨特懂不懂,千濯香白養白教你這麼多年了,眼光居然還這麼沒長進。」
「不是我眼光沒長進,主要是顧青塵你這身打扮,真的實在太醜了,簡直就是讓人不忍直視。」
「燕小李呢?別騙我,我看見他了。」
千柳還是一臉嫌棄,這也是方才她在昌明殿中只晃一眼便注意到燕小李的緣故,因為燕小李當時的打扮也如她顧青塵這麼怪異。
只見站在千柳面前的是一名身高七尺多高的年輕男子,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顏過潘安貌比宋玉,只稍稍一笑,便能引得滿樓紅袖招的俊美男子。
可偏偏這樣一個俊美無儔的男子,此刻竟是梳著宮女的頭,穿著宮女的裙裳,蹬著宮女的鞋子,完全一身宮女的打扮,怎麼看都怎麼與他這個身材不配,還真像千柳說的,就像是一朵怪異的大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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