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又打了一下生意,雲軒一看已經六四十了,想起了黃浩海與自己的約定。
慢慢的走到了教學樓,音樂室設在五樓最左邊的一個大教室里,是學校藝術學院學生練習的地方,平時倒是吸引了不少嗷嗷待哺的牲口們前來觀望藝術學院的美女。不過今天當雲軒走到音樂室門口時,倒沒有看見一個圍觀的牲口。看來應該是黃浩海的功勞了。」誰叫他爸是校長呢?「雲軒在心中嘲諷式的嘀咕了一句。
推開了厚重的隔音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架精美的黑色鋼琴,上面還有一串英文標誌,看起來很有名的樣子,不過雲軒哪裡認得出來。
再往裡面看,見到一個高瘦的青年,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乾淨而文雅,正是臨海大學公認的白馬王子黃浩海,今天他還特意穿了一件暗灰色的長袍,頗有古代儒生的氣質。
再看向旁邊,雲軒不由得愣了愣,一個高挑的美女。腳上穿著一雙暗紅色的平跟皮鞋,樣式倒更像是布鞋,再往上看,一身緊身的職業套裝,勾勒出一身婀娜搖曳的身姿,再往上則是一張貌若天仙的精緻面龐,略施粉黛,清麗而穩重,一頭柔順的長挽成髻留在腦後,清爽而幹練。
女人臉上始終留著一絲淡淡的微笑,讓人感到親近,而又不會感到過分熱情。女人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只不過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御姐啊!極品御姐啊!「雲軒在心中大呼。」你好,我是臨海大學的古箏老師薛月。「名叫薛月的女人輕輕的向前踏了一步,微微躬身笑道。」啊!我是雲軒。「雲軒驚醒,尷尬的笑了笑。」臨海大學人盡皆知的古箏王子,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上次迎新晚會的表演我可是記憶猶新呢!「薛月嘴角上揚,倒有幾分可愛的模樣。
不過聽到這裡,黃浩海的眉頭不由得輕輕的皺了皺。」啊!「雲軒沒想到自己還個名號,有些害羞的撓了撓頭,突然想到了迎新晚會自己主動請纓時謝俊逸不是喊了一名薛老師作評價的嗎?怎麼當時沒現薛老師怎麼漂亮,還是一個極品御姐呢!」你來了!「黃浩海一時被冷落了,不由得心中一陣不快,只好自己出言打破尷尬。
由於之前凌雪的行為,讓雲軒心底對黃浩海生出一絲厭惡,此時便冷淡的回了一句:」有事快,我時間寶貴得很。「
聽到雲軒這話,黃浩海不禁一陣惱火,」自己讓人去請他來與自己切磋琴技,這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他倒會裝逼,好像我在浪費他的時間一樣。「黃浩海當然不知道凌雪那女人請人的態度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
見到氣氛有些尷尬,薛月出來打圓場了:」好了,兩位都是青年才俊,琴技高。雲軒,這次黃浩海請你來是想和你切磋一下琴技,我是來給二位當裁判的。二位事情都很多,我們也不多了,開始吧。「
雲軒看了黃浩海一眼,眼中有些奇異,不是聽他會的是鋼琴、提琴那些西洋玩意嗎?怎麼又會彈古箏了,難道是在這短短的幾天內就精通了,那也太天才了吧!
雲軒奇異的眼神在黃浩海眼中就成了不屑與不信,黃浩海不由得又是一陣惱火,但幸虧他從家教嚴格,涵養不錯,這才忍住心中的怒火,道:」我五歲的時候開始學習古箏,學習三年之後,有事就耽擱了。「其實黃浩海沒有的是他是因為覺得那些古老的玩意已經落伍了,便將被時代所淘汰,所以才中斷了。轉而學習鋼琴、提琴這些西洋樂器。」喔!「聽了黃浩海的解釋,雲軒這才收回了眼中奇異的眼神。
這幅冷淡的樣子又讓黃浩海火氣躍起,他強行壓制住心頭的怒意,對雲軒道:」這樣吧!我們一人彈奏一曲,然後請薛月老師為我們評,如何?「但提到薛月老師的名字時,黃浩海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薛月這樣又有容貌又有才華的女子,而且家世聽也不錯,在學校自然是有很多追求者。而不巧的是黃浩海也是其中之一,但是薛月卻是異常平淡,從來沒有與任何一個男人有過緋聞,也從來沒有聽過有人因為被他拒絕後而怒報復辱罵她的事。由此可見她的手段之高明,既不過分熱情,也總是帶著一臉溫柔的笑容,讓人生不起氣來。」沒什麼意思!「雲軒對這類無意義的比斗提不起興趣。
看到雲軒一臉當然的模樣,就連薛月也不由得動了動,嘴角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只不過時間很短,轉瞬即逝,沒有任何人觀察到。」你!「黃浩海臉氣得通紅,又忍住了對雲軒道:」那你這麼辦!「
雲軒一邊剔手指甲一邊淡淡的道:」這樣的輸贏根本就沒有意思!不加賭注怎麼夠意思。「」這好辦!你賭多少錢吧!「黃浩海道,他身為堂堂臨海大學校長的公子,自然是不缺錢的。」開口就是錢!沒想到你這麼俗。「雲軒一句漫不經心的話又勾起了黃浩海的火氣,」我看你是一個商人,才賭錢的嘛!你倒我庸俗。「黃浩海在心中忿忿不平。
可是雲軒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他差不顧紳士風度了,直接一提琴砸在他腦袋上。因為雲軒接著又了一句,」既然你那麼喜歡錢,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跟你賭錢吧!你,賭多少?「
黃浩海黑著臉,怨氣衝天,道:」既然雲軒你不喜歡賭錢,那就不賭了吧!反正我也不太喜歡。不如這樣,贏了的人可以向輸了的人提一個條件,你看怎麼樣!「
雲軒略一思索,想到了什麼,馬上頭道:」嗯,就這樣吧!開始吧,別再磨磨蹭蹭的了!「」到底是誰在磨磨蹭蹭啊?我的老天!「黃浩海簡直要瘋了,他感覺與雲軒對話簡直比他偷偷給薛月寫情書而被老爸現一樣可怕。」好,開始吧!你是客,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了,我先吧!「黃浩海很有風度的道。
這比試,先開始的人必定會吃一定虧。因為他不知道後面的人的水平,很有可能就會挑戰高難度的曲子,而這樣失誤的風險也要大得多。若是他只彈奏普通難度的曲子,後面的人就可以彈奏與他難度相當的曲子,至少也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當然這微弱的優勢對於實力相差懸殊的選手,自然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黃浩海對薛月輕輕一笑,優雅的坐在古箏前,然後拿出古箏指甲戴上了。這又看得雲軒一陣汗顏,當初他都不知道彈古箏還要帶古箏指甲。表演的時候都是直接用手指在彈,搞得他那天表演之後手指都疼了好幾天。
其實彈古箏也並不是不可以直接用手指彈。在古代的時候,箏以真指甲演奏,稱為箏;以假指甲演奏,則稱為彈箏。只不過到現代直接用真指甲彈奏的缺越來越明顯,所以到現在基本上彈箏都是可以隨意修整的假指甲了。只不過雲軒根本就不了解這些而已。
在雲軒遐想的時候,黃浩海已經開始彈奏了,輕攏慢捻,珠落玉盤,琴聲輕揚,沁透心脾,讓雲軒聽得如痴如醉,這黃浩海的水平還真是不錯,但是雲軒又精通此道的風塵佳人風姐姐相助,自然是不懼了。
一曲彈罷,薛月輕輕的了頭,露出一絲笑容。黃浩海見此也是一臉的興奮,好像一個年幼的孩作了一件得到母親誇獎的事一般。
黃浩海自信的一笑,躬身對雲軒作了一個請的姿勢,雲軒也不客氣,三兩步的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然後閉上眼睛,在外人看來好像在放鬆心情,作好準備一樣,其實雲軒是在召喚風塵佳人。
身子輕微的哆嗦了一下,風姐姐嫵媚誘人的形象就出現在雲軒的腦海中。
睜開了眼睛,雲軒也帶上了古箏指甲,然後靜坐一會兒。突然雙手快的撫琴,手指如穿花蝴蝶,上下飛舞,快翻動,一連串鏗鏘亢奮的樂音一下子從箏弦上瀉|了下來,琴聲激憤,時緩時急,倒有白居易《琵琶行》中兩句詩」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的感覺。
琴聲激昂,振奮人心,就連剛才還自信滿滿的黃浩海也露出一絲佩服之色。而一直不喜形於色的薛月此時正罕見的時而峨眉微蹙,時而鳳眼輕揚,時而薄唇輕動,臉上的表情不停的變化著,雖然很快,但卻也是很明顯了。
一曲終了,雲軒站了起來,走到黃浩海身邊。伸了一個懶腰,就連對古箏一竅不通的他,此時也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仿佛跟隨者那琴聲在遙遠的古代歷經沙場,黃沙百戰穿金甲一般雄壯威武。
薛月盯著雲軒看了一會兒,心中暗暗驚奇,」這子看起來不想是古箏高手啊!甚至好像根本就不懂古箏一樣,身上根本就沒有那份應有的氣質。但是他又怎麼會有如此高的琴技呢?「薛月心中百思不解。」薛老師,可以開始評了吧!「雲軒道。」啊!哦!「薛月沒現剛才竟然盯著雲軒看走神了,一下被雲軒的話驚醒,不由得俏臉微紅,露出一絲女兒的害羞神色。
一卷我是一名光榮的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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