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如是,張道靈等人,原本以毫無法力的狀態擋住鎮墓獸已經不容易,現在頓時都攻擊遲滯,掙扎著在怪獸的追殺下逃進了血池的範圍。說來也是奇妙,龍王血祭所製作的聚靈陣,對鎮墓獸來說似乎真的不可逾越,怪物們走到附近便停下來,爪子刨地,隱隱有畏懼之意。因此在龍柱邊這二步之遙的距離,獵魔師們暫且還是安全的。
鎮墓獸圍住了背靠龍柱的幾人。方相狀似人類的面孔猙獰扭曲,他彎腰弓背,黑色的龍蠱從他身上不斷爬了出來,似乎他身上便是養蠱的容器。
龍蠱密密麻麻圍住血陣,一接觸便消散為血霧,似乎承受不住血陣的力量流動,然而龍蠱前仆後繼衝擊著血池邊緣,片刻之後,血陣就縮減了,而龍血慢慢在乾涸。白龍依舊沒有動靜,匍匐在一旁。
兩個裁判對視一眼。
雲泰興早就被嚇得懵了,背貼銅柱,哆哆嗦嗦道:「你要什麼?你要脫胎,你拿就是了!我們絕不跟你搶!」
張道靈剛才為了掩護這少年,手臂被鎮墓獸咬得血肉模糊,此刻劍眉一軒,單手橫著金絲桃木劍,抵住雲泰興脖頸沉聲道:「閉嘴。」桃木劍雖然是木頭的,可也是金絲紋鐵骨胎的奇木,開刃之後吹毛斷髮,雲泰興嚇得收口。
方相嘲諷的笑了:「你們……也配談條件?」
陳夏身上越來越冷,血液凝固了一般,意識模糊,他靠在銅柱上,慢慢往下滑,額頭滿是冷汗。尋夜雨連點他幾處穴道替他止血,但對於屍毒來說無濟於事。墓主已經成了妖魔,墓穴中的棺釘帶著極為霸道的屍毒,釘在毫無反抗能力的凡人體內,難以想像的兇險。
尋夜雨見他臉色已經跟死人無異,那屍毒令這個凡人身體發灰,嘴唇變紫,分分鐘就要死而屍變了。但陳夏的眼睛依然是清澈的,其中充滿求生的渴望。他艱難的抬起自己的手,想要抓住尋夜雨。
尋夜雨咬牙,撕爛自己手掌上已經殘破的手套,雙手各握住他一隻手掌,道:「陳夏,別昏過去!」
武道雙修練到三品以上,就非常需要天賦和根基的。在現代已經極為少見。既要有道者靈根,也要有武者根骨。尋夜雨兩者都具備,對氣息的掌握純熟已經到了一般門派中掌門的程度,他尋家特有的功法,更加接近古武,體內的內力充盈,混合靈能,可以通過與人身體接觸輸送過去。此刻他深知那屍毒的猛烈,分別使用兩種能量替陳夏分別祛毒與續命,不讓他因為屍毒而死,再也無心顧念戰場情勢,甚至連從不離身的九重戮都放到了一邊。
陳夏看到尋夜雨身上也帶著好幾處野獸撕咬的傷痕。他心想這傢伙不是很牛逼的嘛?怎麼在這個丑不拉幾的怪物手裡狼狽得要死。他胡思亂想,儘量不去考慮自己是不是要死了這個嚴重問題,然而此刻,在一陣陣發冷與神志渾蒙中,腦內忽而響起了一個磁性低沉的聲音:「你快解開他的封印,放出脫胎。」
「敖希老大是你嗎,什麼意思?解開封印……是說……尋夜雨的?脫胎怎麼能隨便放。它不是很兇殘的妖怪麼,而且尋夜雨會被它……」
「你若不放…就將身死此處。那就……太可惜了。」
「等等,讓我想想!就算要放脫胎,我也不知道怎麼做啊!我完全不會法術啊!您現教嗎?」陳夏內心吶喊不斷,而外表奄奄一息。
他靠在銅柱上,感覺自己漸漸的沒了知覺,離涼不遠。不要啊,陳主任還沒在實習證明上簽字,畢業證還沒有拿到,大好人生正要開始。爸爸媽媽就是要他平安不惹事啊!為什麼!
「喂,尋夜雨,你……」陳夏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有氣無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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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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