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夢酒吧的門口停下,安然交了車費便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夢酒里,坐電梯直接去九十九層。
而此時,夢酒吧頂層,林佑南和凌楓辦公室內,其餘人都已經退了下去,而十幾個穿著黑色西凌的男人守在門口,防止有人進入,面色一片嚴肅。
而辦公室裡面,只有凌楓和林佑南以及白骨三人,而三人雖然看上和平時無異,但是他們的眼底時不時閃過的神色卻是令人膽寒。
凌楓和林佑南兩人看著白骨,眼裡有著打量但卻沒有敵意,他們以前從未見過白骨,只知道有這個人,但見面卻是頭一次。
兩人不是和風一起長大,卻是看著風長的,他們兩人的命也是風救起來,甚至可以說,他們的一切都是風給的。
他和凌楓同樣都是被拐賣的兒童,他們被抓到了一個島上,每天和一群孩子一起接受著殘酷的訓練,他們有著一個自稱為教官的男人,教導著他們各種各樣的殺人技能和求生技能。
那個地方就像是他們地獄一樣,每天,都有因為受不了那樣的訓練強度的孩子在他們面前死去,他們也不知道,也許什麼時候,死的就是自己了。
剛進去那裡時,林佑南記得自己是交過一個朋友,很好的朋友,一個很善良很堅強的小女孩子。
但最後,那個孩子卻死了,死在了他們那群孩子的手裡,每隔半年,島上都會安排一次比賽,由兩個孩子對打,分出了個結果。
不過,比賽的結果,卻不是勝與負,而是生與死,只有殺死對方,剩下的那個人才算勝出,才能活著,等著半年後再次比賽,再和人拼殺,一直這樣反反覆覆下去,直到,從他們這群人里,找出最強的那一個。
那個孩子,便是死於他們第一次互殺的時候的,被一個黑人小孩殺死的,而林佑南則殺死了和他對戰的那個人,活了下來。
他從沒有想到,有一天為了活下去,他會殺人,而且殺的第一個人,就是平時和他們一起接受訓練的,被他當做夥伴的孩子,在剛剛的博殺時,他看到對方因為想要活下去,瘋了般想殺自己的樣子,也從他的眼睛裡,同樣看到了那樣的自己。
而一切,只是為了活著…… 那個孩子死了,林佑南卻是再也不敢和人接近,也不敢再付出任何的感情,他怕,他怕下一次,也許自己就和他的朋友對上,他更怕看到,自己因為想要活著而殺了自己朋友的樣子,也怕,自己死在朋友的手下。
而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人殺死,甚至死在自己旁邊的人的手裡的日子,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也把自己的心封閉了起來,不敢信任任何人。
在那裡,每一天,他只知道,拼命的訓練,努力的訓練,只有掌握更多的技能,只有手裡掌握更多的力量,才能在下次比賽來臨之前,從眾多人中,活下來…… 他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結束,他們只知道,只有殺死對方,他們才能活下來,等待希望。
那時候,在林佑南眼裡,那裡的天都是灰的,不知道在那裡呆了多久,只知道原來他們一起接受訓練的兩千多個孩子,到後來,已經只變成了二十多個。
他們越來越強,人也越來越冷,心也越來越麻木,同樣的,想要殺死自己的對手也越來越難,幾乎是殺了對方的同時,自己也是半死不活的。
那樣的日子,無論是林佑南還是凌楓還是那裡的每一個孩子,都想要逃離,瘋了般的想要逃離,但他們卻不敢逃,甚至連反抗那裡的人的勇氣也不沒有! 不是沒有想過要試著逃離,只是看著那些一個個因為受不了想要逃跑的,想反抗的人一個一個的死去時,鼓氣的勇氣就會瞬間消失,只能把那種念頭狠狠的壓在心裡,更加努力的訓練。
也許,等他們變得更強一點,就能逃出這個地方了。
也就是抱著這個念頭,讓他們在那裡呆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年頭,直到那時安然的到來! 林佑南和凌楓永遠都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風時的樣子,那個人就穿著一件純白色的t恤,白色的運動褲和一雙白布鞋,就像個鄰家小妹妹一樣,而她看上去,還那么小,才十歲。
讓他們不敢相信的是,就那樣笑得乖巧的人,卻是一人一槍一匕首,殺光了那裡所有的人,站在了他們這二十多個人的面前。
就連那個從小在他們心裡,強悍得不可思議的,若魔神一樣不可打敗的男人,他們的教官,在她的手下,同樣仿佛脆弱的像玻璃一樣,輕而易舉便被擊碎,毫無反抗之力。
而儘管她的身上沾滿了血,她站在她們面前,臉上的笑是那樣的刺眼,笑得像天下使一樣。
但他們知道,面前那個人,絕不是天使,而是一個魔,讓人心生恐懼,只能仰望的魔。
他們是害怕的,害怕那個殺光了所有人的小女孩把他們也給殺了,但是多年來的訓練,早就練成了他們就算害怕也不會表露出來任何情緒的本事! 而且除了害怕之外,林佑南和凌楓也是隱隱高興的,在這個人的身上,他們似乎終於看到了希望,儘管知道她是個魔鬼樣的人物,但她陽光般刺眼的笑,卻還是照進了他們的心裡! 她站在那,明明是一個小女孩,明明比他們矮了一個頭都不只,然而,他們卻感覺她像一個站在高處的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俯瞰著他們,笑說道:「你們,可願意臣服於我,跟隨著我!」 毫不猶豫的,當時候的凌楓和林佑南選擇了跟隨於安然。
現在他們這樣,早就回不到過去了,甚至他們來那時,根本就不記自己的家在哪,自己的父母叫什麼,到了現在,他們早就回不去了,而且,這些年來,他們早就知道了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實的,只有強大才能不被人期負,才能活得更好。
這個少女很強,他們相信,跟著她,他們也能變得更強,況且,這個人救了他們的命,把他們帶離了這個地方,他們的命本來也就是她的! 二十多個人中,當時,只有凌楓和林佑南選擇了跟安然走,其他人選擇了離開,林佑南理解他們,好不容易從一個地方逃了出去,他們的心裡也許是再不想受人限制的吧! 雖然他們最後的選擇不同,但兩人還是為那些人高興的,至少,他們終於自由了。
但他沒想到,那個笑得像個天使一樣的少女,卻殺了他們,在所有人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之後,她笑了,笑得是那樣的好看,然而,也就是這樣笑著,一個一個的結束了那些人的生命,她說:「既然不是我的人,那你們也沒必要活著了!」 很無情很殘忍的一個人,甚至比那個島上的人還要無情,但,他們卻恨不起她來,因為,是她帶給了他們新的希望,是她把他們從那個地獄給拉了出來,雖然,也許他們將會走入下一個地獄。
至於死了的那些人,兩人除了一陣感嘆之後,卻沒有任何的情緒,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他們的心本來就是麻木的! 甚至安然如果沒有來的話,那些人遲早也會死在他們的手裡,或著他們死在那些人的手裡。
他們跟著安然離開了,從此,他們兩人也跟在了安然的身邊! 那時候,風還不是聞名世界的大盜,也不是什麼地下傭兵界的王,他們不知道她的身分,也不知道她的真名叫什麼,他們只知道她很強,她用她的實力,一次又一次的帶給他們無法言喻的震憾,一次又一次的改變了他們對強悍這兩個字的認知。
她讓他們叫她風,來去如風,就如她的人一樣,來時便來了,走時便走了,她時常會消失一段日子,沒人知道她是去做什麼,他們不知道,也沒來沒有想要問過,他們只要,跟隨她忠誠於她便好。
之後的日子裡,他們看著風一點點的成長起來,他們和風一起去盜了不少的寶貝,從來沒有一次失敗的記錄,風成了全球第一大盜,也是各國政府頭疼不已的人物。
在十三歲那年,風殺了世界最大傭兵團帝剎傭兵團的團長,用她的實力征服了那個傭兵團,成為了他們新的團長,這些年來,那個傭兵團早就已經完全掌握在了他們的手裡。
這些年來,他們做的事數不清,他們對風的也是越也越佩服,要知道,他們剛跟著風的時候,那時她才十歲啊,一個讓人不敢置信的年齡,甚至那時候的她,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
然而,就是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卻把他們從那個地獄般的地方救了出來,從那時開始,他們便已從心裡把命給了她,願成為她的利劍,為她斬殺一切阻檔她道路的人和事…… 在他們的心裡,那個叫風一樣的少女,是他們的恩人,是他們的夥伴,也是他們的主人,同樣,也是他們的親人,無可替代! 然而,兩年前,風卻徹底消失了,之前,她總會消失一段時間,任誰也找不到,但是卻還是可以聯繫到她的,而且,消失一段時間,她便會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
但兩年前,她卻像是徹底消失了一樣,整整一年沒有出現過,無論怎樣也聯繫不上,他們派人查找過,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消失。
仿佛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這個人出現過,世界上也完全沒有這個人資料,有的,全都是他們所知道的。
有人說她已經死了,畢竟整整一年都了無音信了,這個傳言一出,原本帝剎里已經安份下來的帝剎的原來成員,也開始不安份了起來,要求著重新選一個團長。
林佑南和凌楓是不相信那個一個少女就那麼死了的,甚至,他們就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安然會死,重新選團長,兩人自是不會答應! 這是她的基業,而她不在,他們自會為她守護好這一切。
帝剎傭兵的一位長老克魯斯,帶領著一些原帝剎的一些老成員反了,那一年裡,帝剎幾乎是亂成一團,不斷的內亂,雖然最終,林佑南和凌楓以及一些忠於他們的人解決掉了克魯斯他們,但帝剎的本身的實力也急劇下降,也不段的遭到了其他傭兵團的襲擊。
不過,已經解決了內亂,凌楓和林佑南兩人便能安心對付其他傭兵團的人了,除了一開始有些亂之後,後來也慢慢的轉好。
再後來,消失了一年的風終於出現,但她卻並沒有在帝剎的人面前露面,只是在暗中指揮著他們操作,再次給帝剎來了個大換血大整頓。
之後,他們便跟著她來到了z國的s市,而且,他們也知道,她的身邊還多了一個叫做白骨的人。
他們這一年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叫做白骨的人,有什麼事也都是通過電話聯繫的,他們是夥伴,而白骨負責的就是給他們提供他們想要的資料。
甚至,他們也知道就連夢酒吧里的一舉一動這個男人都知道,但他們就是不知道對方在哪裡,甚至連個蹤跡都無法查出,這讓他們很是挫敗,而且每次電話里,這個男人都只是簡短的幾句話,從不會多說一出,也讓他們對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合作夥伴頗感興趣! 見從白骨進來開始,便沒有和他們說一句話,林佑南和凌楓在心裡嘆了口氣,風到底是從哪裡找來這麼個人,簡直是無趣之極。
「我說白骨兄弟,開口說兩句話,不要那麼緊張嗎,我們都是跟著風的人,多多增加感情有利於我們今後愉快的合作啊!」林佑南開口說道,看著白骨一臉戲謔。
「沒必要」冷冷的簡短的三個字吐出口之後,白骨便不再說話,無論是林佑南和凌楓兩人說些什麼,他都沒有開口。
只留下那兩人自己在那說著,無人理會,最後只能他們兩人聊起來。
「閉嘴,你們很吵!」白骨皺眉,低聲斥道,聲音漠然,若不是他皺著的眉頭,絕看不出來這人會生氣。
白骨看著那兩人,眼神不悅,這兩人,很羅嗦,羅嗦得讓他想要一槍解決了他們,徹底讓他們閉嘴。
林佑南和凌楓兩人驚訝的挑了挑眉:「原來你還會有其他表情啊!」 他們還以為,這人是就是個木頭人呢? 白骨那雙冷得像是死人的般眼睛盯了他們一眼,語氣平淡的不可思議:「在羅唆,我不介意讓你們兩個徹底閉嘴!」 「我……」 「砰……」 林佑南剛一開口,便是一聲槍響在辦公室內,一顆子彈向林佑南襲來,林佑南眼神一冷,頭向旁邊一側,躲過射來的子彈。
身上那股懶散之意消失不見,眼神沉了下來看著白骨:「你……」 「砰……」的一聲又是一聲槍響,林佑南再次避過,也不再說話,化掌成挙,便向白骨打了了去。
「 「喂,我說你們……」凌楓在一旁開口道。
「閉嘴」只是他話還沒說完,那兩個已經打成一團的人同時喝道。
「好吧,我閉嘴,你們繼續」凌楓聳了聳戶,挑了挑眉,所性也不再管,拖了條椅子便坐到落上窗前,看起了好戲來,眼裡沒有一點擔心之意。
大家都是風的人,凌楓知道,都不會下殺的,雖然剛剛白骨開了槍,但他也知道他是避開要害的,並不是想要真的殺南! 而守在外面的黑衣人,聽到槍響,又聽到了打鬥聲,以為是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便沖了進來,看著裡面的情景,頓時眼睛瞪大:「發生什麼事了」 凌楓看了他們一眼,沖他們擺了擺手,笑道:「沒事,他們這是閒著無聊,想要較量較量,不用擔心,出去吧!」 「是」見沒事,一群人又退了下去,把門關好,不敢往裡面看一眼,專心的守著門口。
安然剛上來了樓梯便聽見打鬥聲傳來,眼一冷,同樣認為是發生了什麼事,但隨即看到若無其事的守在那裡的那些黑衣人後,便又平靜下來。
「裡面怎麼了」安然問道。
「主子……」黑衣人開口叫道,聽見安然的問話,眼睛跳了跳,目視前方開口說道:「凌老大說,南老大和那名叫白骨的男子在切磋較量!」 切磋較量?安然眉一挑,白骨沒有事才不會找人切磋較量,那麼就是裡面打起來了? 開門,安然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像…… 寬敞而明亮的辦公室內,平日裡整潔的一絲不苟的辦公室此刻已經亂成了一團,文件資料到處空中亂飛,而林佑南和白骨兩人卻是打得熱火朝天,兩人身上都掛了彩,挙風腿影的,在他們的周圍似乎都開成了一陣漩渦,安然仿佛聽到了空氣被撕裂的那種聲音。
而這邊打得熱火朝天,不分上下,另一邊落地窗旁,卻是一派悠閒安好,凌楓舒服的坐在椅子上,靠著二郎腿,一手支著下巴,對著這邊時不時的指指點點,如果有東西向他這邊飛來,便用另一隻手把東西揮開,如要累了,就喝一口放在一旁茶几上的茶水,好不悠閒。
甚至看到安然進來了,他還頗為悠閒的沖安然打了個招呼,對她招了招手。
安然看著這一幕,心裡卻是覺得無比熟悉,一拍額頭,這一幕昨天不就是在她家發生過一次嗎。
昨天,似乎便是白骨和秦牧打架,自己在一旁看好戲,而今天和白骨打架的人換成了林佑南,看戲的人成了凌楓罷了。
見那兩人打得火熱,安然竟也沒有阻止,也站在門口看起了好戲來,一臉戲謔。
凌楓挑了挑眉,果然,她就同樣不是個安分的人,自己這樣,完全就是從她那學來的,以前,他和林佑南打架,就沒見她勸過,都是在一旁看戲,等他們兩個打夠了,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她就會來一句:「打夠了嗎,沒打夠繼續打!」 他們曾經問過她什麼不阻止,而她的回答是:「為什麼要阻止,實戰才是最快提升實力的方法,和自己實力相當的人打,進步更快,你們以後無事也可以多打打,下手狠點,留著對方一條命就可以了!」 而他們兩人這幾年也的確是無數中的實戰中一步一步提升上來的,雖然同樣辛苦,甚至很多次都差點喪命,但是比起那島上經歷的一切來說,這一切都算不上什麼。
安然想要看好戲,但那打鬥中的兩人卻不會如她所願,在察覺到安然進來的時候,兩人便已經漸漸收手,此時已經徹底的停手,見安然又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白骨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撇了她一眼,便轉開了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林佑南卻是挑了挑眉,想起之前他和凌楓打架時的場景,她也是在旁看好戲,不由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說道:「風,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打啊,你們怎麼不繼續打了,讓我也看看你們兩個現在成長到什麼地步了」安然笑說道,卻是沒有回答林佑南那個問題。
沒變嗎?不,她知道自己和以前不一樣了,齊幫的毀滅,銀剎的背叛,以及,在黑獄裡的那一年,讓自己心底深處的某些東西早就變了。
只是那種變化是微妙的,是一些本質上的東西,從外面,根本便看不出來的。
「不打了,我打不過他!」林佑南說道,雖然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這個叫白骨的對手,但,這也是事實。
雖然剛剛看上去他們兩人打得不分勝負,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打下去,自己輸,只是早晚的事。
大方的承認了自己不如白骨,林佑南也沒有任何的難為情,不敵就是不敵,沒有任何原因和理由,也沒有必要不好意思,況且,這裡的也都是自己人,沒有什麼好掩藏的,況且,自己有幾斤幾輛,他們也都清楚。
對於林佑南口裡的話,安然卻是沒有一點意外,林佑南有多少本事,白骨又有多少本事,安然自是清楚,誰勝誰負也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不阻止,只是想讓林佑南多和白骨過幾招而已。
和比自己強的人對戰,也是一種提升實力的方法,有時候對方從的一招一式的中,也能看出自已的不足之處,從而改進,而更進一步。
而同樣的,凌楓聽到林佑南那樣說,除了有點驚訝之外,卻沒有嘲笑林佑南,他和林佑南實力相當,若林佑南都這樣承認他不如白骨,那麼如果換成自己和白骨打,估計也是和南一樣的結果。
他只是驚訝,這個和他們通了一年電話的男人,身手竟也是這樣好,果然,能跟著風那個變態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簡單得了的人呢! 看著白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安然看向林佑南和凌楓:「我說你們兩人做了什麼,把白骨惹成這樣」 白骨從不會是那種主動惹事的人,而且若沒有感到危險殺意的話,他也從不會出手,南和楓兩人知道白骨是自己人,自然不會對白骨有什麼殺意。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這兩個人做了什麼惹到了白骨,才會打到一起! 「我們惹他,風,我們可是什麼都沒做啊!」兩人冤枉的大呼,一指白骨,不過在白骨那冷得和冰一樣的眼神中立馬收回了指著他的手指,林佑南訕汕開口道:「我可是什麼都沒做,是他朝我開了兩槍,我才動手的!」 白骨先動的手?安然有些錯愕,看向白骨,眼神詢問。
白骨撇了他們一眼,眼神漠然,冷冷說道:「他們,很吵!」 「就因為我們吵,你就對我們開槍?我們可是朋友耶,要不是我躲得多快,我此時可就命喪黃泉了」林佑南瞪大眼睛,對方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朝他開槍?他有點不能接受:「再說,我們哪裡吵了,就說了幾句話而已!」 凌楓驚訝地看向安然,說道:「風,這位白骨兄到底是你哪找來人啊,怪人一個!」 安然也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心裡有點無奈,她心裡是清楚白骨是怎樣的一個人的,不愛說話,喜歡一個人獨處,不喜歡吵鬧的環境,但也沒想到,就因為楓和南兩人吵了點,就動了手。
以後,他們三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還很多,而林佑南和凌楓是什麼人她也清楚,都是個表面吊兒郎當的,讓他們安靜點不說話,是不可能的。
想著以後這三人相處的場景,安然突然有點頭疼。
聽到林佑南的話,白骨那無感情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坐了下來,說道:「若我真想殺你,你早就下黃泉了!」 林佑南一咽,說不出話來。
「額,不是叫我來有事嗎,什麼事這麼重要,讓你們三個人聚到了一起,在電話里還不肯說!」安然轉移了話頭,把事扯到了正事上,坐去了沙發上。
見扯到了正事上,林佑南和凌楓也正經了起來,面色沉了下來,四人坐在沙發上。
先開口的是白骨,白骨聲音毫無波瀾的說道:「收到消息,有人在h市地區發現一座陵墓,經過初步探測,猜測是曹操的墓穴」 安然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等待著白骨繼續說,若單單只是一個曹操的墓穴的話,還不至於讓白骨這樣慎重。
畢竟,這些年,不知道傳出過多少關於曹操的墓穴的消息,一個個聽到消息的人,前去盜墓,前去探究,結果把命給丟在了那裡不說,什麼寶貝沒得到,那墓穴還是假的。
至今為止,曹操真正的墓穴到底在哪,這還是個迷,也許你認為找到了,但也許你卻不知,那也是假的罷了。
而現在傳出來的消息到底是真假也還不知道,安然可沒有興趣為了一個假的墓地去拼命。
停頓了一下,白骨才又接著說道:「這次是真的可能性很大,整個道上的人已經傳遍,很多人,都已經收到了消息,不少人已經前往h市,其中還包括很多國外勢力」 「哦,連國外的人都已經得到了消息,看來這次,真的可能性倒很大啊,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又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安然勾唇笑道,心裡卻提起了一點興趣,如果真是曹操的墓穴的話,那麼,這次h市之行,就是一定的了,沒有人,會對那裡面的東西不感興趣,安然也不會例外,況且到時候,可是會很有趣的。
「嗯,這次去的人當中還有秦幫的人」白骨繼續說道:「領頭的人就是秦牧!」 「他也去了!」安然微微驚訝,隨後便笑了,連秦牧的人也參與到了這個件事當中,不是便更有趣了:「連他們都去了,看來這躺我們也得走一次了」 「風,不只秦幫的人,你知道的嗎,m國奧里斯家族的人也參與到了其中」凌楓說道,那雙桃花眼上挑,極盡誘惑人心,眼底卻是一片冷嘲:「而且,他們還找到了我們帝剎,希望我們能派傭兵護送他們的安全,可是出了整整十億美金的高價,他們為了這次,可是下了大血本了」 白骨在一旁聽了目光一閃,沒有說話! 安然笑,只是語氣冷了下來:「推掉,不管出多高的價都不接,他們要去,便讓他們自己的人送死便是,我們沒必要搭進去!」 不是安然不想賺那十億美金,想反,對於錢,她從來沒有拒絕的道理,但不管怎樣,安然心裡還是有著自己的原則的。
她沒有那麼多的愛國情懷,對這個國家也沒有那麼多的感情,所以盜墓什麼的,她根本就不反對,甚至她自己也做過不少。
所以,別人盜墓她管不著,她認為那些東西在普通人手裡還是在國家的手裡,都是一樣,但這樣,不代表她接受這些屬於她們國家的東西,平白讓那些外國人得去,更不會讓自己的人去賣命去幫著那些人來盜取自己國家的東西! 憑什麼,要讓他們的人去賣命,得到寶藏卻是那些人。
安然又說道:「我們會去h市,不過是我們自己去,那些東西,我也可是垂延很久了,又怎麼會讓那些人得了去」 「不用你說,我也已經回絕了,那是我們國家的東西,憑什麼讓那些外國佬得去」林佑南嗤笑道:「不過,我們不接,天狼傭兵團的接了,真不知道天狼的人在想什麼,那裡面的東西,又哪裡是區區十億美金便可以抵得了的。
」 凌楓在一旁說道:「呵呵,天狼,只怕到時他們虧得血本無歸,一些老外,也想來我們z國占一分便宜,他們以為那裡是那麼好闖的嗎?」 天狼傭兵團,不過一個a級傭兵團,卻和帝剎一直作對,這一次更是接下了帝剎沒有接的任務,保護奧里斯家族來盜墓的人的安全。
這次奧里斯家族發布的這個任務,很多s級傭兵團都沒有接,天狼不過區區一個a級傭兵團,卻接下了這個任務,真不知該說他們是太過相信自己的實力好,還是說他們太蠢的好! 「風,什麼時候出發,準備帶多少人」林佑南說道,心裡已經有隱隱的期待。
從兩年前開始,他們已經沒有大幹一筆了,他感覺,他體內的血正在沸騰起來,一點一點的甦醒。
他們,已經有太沒有風一起作戰了。
「既然要去,那麼明天就出發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出發!」安然笑說著,停頓著想了一下,才又說道:「就我們幾個去便行了,去那種地方,並不是人多便能安全去,去多了,也只是白白去送死,還會拖累我們!」 安然說得冷酷無情,但他們卻知道她說的也是事實,那種未知的地方,誰也不知道將會有些什麼危險,而且除了墓穴未知的危險外,他們面對的還有些同樣去盜墓地其他的勢力,若你沒有絕對強悍的實力,那麼,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條! 安然了摸了摸自己的這張臉,紅唇勾起一抺淺笑,竟是有一股媚人勾魂之意,看來,明天,自己又要換一張臉了。
見此時此刻安然的臉上出現一抺和她那張清純的臉蛋不符和的妖嬈笑意,林佑南和凌楓兩人眼裡閃過驚異。
這樣的風,似乎和平日裡不一樣,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搖了搖頭,再次看去,卻見對面的安然仍然是一臉安靜恬美的淺笑,剛剛那股妖嬈嫵媚已是消失不見! 想到了什麼,安然對一旁的白骨說道:「白骨,幫我查一下我新來的班主任歐陽喻的電話號碼!」 不明白好好的,安然突然就要她們班主任的號碼了,白骨愣了一下,才對林佑南說道:「借我電腦一用」 「請便」林佑南說道,而白骨已經直接往他的電腦旁走去,三十秒過去,白骨報了一串數字給安然….. 而此刻,聖爾大學金融系二年一班內,和白子飛已經耗上了的歐陽喻手機卻是響了,歐陽喻挑眉,誰會打電話給他。
暫且先把白子飛給放到一邊,歐陽喻看了班上其他同學一眼,教室里瞬間安靜下來,他才拿出了手機,眉一挑,是個陌生號碼? 他這號碼可是私人的,很少有人知道,平日更不會有陌生人打進來,正準備接,卻發現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聳了聳肩,想必是打錯了。
但是,下一刻,手機鈴聲卻再次響起,而且還是那一個號碼,歐陽喻呵的一笑,接起:「你好,哪位美女!」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冷含笑的聲音:「歐陽老師,美女沒有,你的學生到是有一個,不知道您要不要」 歐陽喻臉上的笑一頓,手機離開耳朵,再次看了看那個號碼,回想了一下這個聲音,最後眉一皺,眼中有著疑惑,但卻是肯定的說道:「你是安然……」 教室里的人聽到安然兩個字,又互相看了看,安琪皺眉,安然打電話給班主任做什麼? 黃朵朵同樣也是一臉疑惑,不明白安然怎麼就突然離開了,現在又打電話來給老師,是有什麼急事嗎? 「是的,歐陽老師,正是學生安然,怎麼樣,不是美女,老師是不是很失望」電話那頭的安然笑道,歐陽喻甚至都能想像得到安然那個一臉戲謔的表情。
咬了咬牙,歐陽喻卻是大笑了出來:「怎麼會,你可是比任何美女都讓我驚喜!」 「是嗎?」電話那頭的安然挑了挑眉! 「當然」歐陽喻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你怎麼知道我這個號碼,有什麼事嗎?」 「差點忘了,歐陽老師,學生我是想向老師請幾天假的」安然笑道。
「請假?」歐陽喻皺眉:「請多久!」 「一個月!」電話那頭,安然輕輕吐出三個字,然後不等對方反應,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一個月!!!」電話那頭的歐陽喻失了自己平日的鎮定,不敢置信的大呼出,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對那電話吼道:「一個月,你跟我說要請一個月的假,你休想!」 吼完,卻發現電話那頭早就沒了聲音,對方早就已經掛掉了電話。
他這算是明白,安然根本就沒有想要他同意,她只是來通知他的,通知她要請一個月的假,歐陽喻卻深深地懷疑,她打這通電話過來,是不是就是故意為了氣他的。
「該死的…….」歐陽喻低聲咒罵,手高高的揚起,想把手中的手機丟了,但揚起了卻又放了下來,看向白子飛,卻發現他又趴下睡覺了,眉一挑,像是找到了出氣桶般,歐陽喻走到白子飛桌旁,狠狠一踢他桌子,高聲說道:「起來,該死的臭小子…….」 「該死的……」白子飛也是怒了,咒罵一聲,站起身來,二話不說,揚起挙頭便向歐陽喻襲去。
「來的正好」歐陽喻一聲冷笑,同樣一挙揮去,學生們尖叫起來,二年一班裡亂做了一團。
二年一班,學生和老師打架了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這件事直到聖爾的校長到來,才平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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