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靳瑤失憶以來第一次主動提起和霍靳宴之間的事情,雖然以前也有問過,但是這是實景回憶。筆神閣 bishenge.com
「那間。」霍靳宴指了指樓上其中一個房間。
靳瑤抬頭看去,那個房間連門口都和其它的房間與眾不同。
格外的秀雅一點。
「我可以上去看看嗎?」靳瑤扭頭問道。
「當然,這本來就是你的房間。」霍靳宴點頭,隨後便主動地走在前面帶路。
樓梯很長,是木製的樓梯,走在上面會有噔噔的聲音,但是聽起來和踩在普通木材上又不同。
這格外悅耳些。
靳瑤聽著這個聲音,不由得覺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經聽過這個聲音了。
熟悉感撲面而來,並且腦海中也沒有牴觸的情緒。
看來霍靳宴說得沒錯,她曾經確實在這裡生活過。
房間在三樓,邁上了階梯之後兩三步就到了。
靳瑤先霍靳宴一步推開了房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放置在桌前的新鮮太陽花,嫩黃色花瓣朝外開著,生命力展現十足。
背景是天藍色的,整個房間都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具體是什麼香也說不上來,反正很沁人心脾。
房間內的陳設都井井有條,像是被人精心打理過,不像是許久沒住人,也不像是住了人的樣子。
更像是有人用心地維持原狀,等待著那人歸來。
「這?」靳瑤回過頭來看著霍靳宴,只指了指正在盛放的太陽花。
「你以前很喜歡在桌子上插一朵太陽花。」霍靳宴看向那朵太陽花,目光遠落,「說看著它盛放的樣子就很歡喜。」
太陽花的花語是陽光,樂觀向上。
靳瑤仔細想了一下,好像自己確實是喜歡這麼一種花。
五顏六色,肆意生長,無拘無束。
「確實我很喜歡。」靳瑤點頭。她更是注意到很重要的一點,「這些花是你放的嗎?」
在她醒來之後,距離現在已經有幾個月了這朵花不可能存放了幾個月還是這麼鮮艷的樣子。
定是有人及時更換。
「嗯。」霍靳宴極為冷淡的回應,面無表情,耳垂卻悄然紅了,像是在不好意思。
靳瑤發現了之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盯著他看。
「怎麼了?」霍靳宴受不了她灼熱的目光,忍不住出聲詢問,
「沒什麼。」靳瑤收回眼神,伸手觸碰了一下那朵花,「只是覺得,原來你是這麼深情的一個人。」
想來也神奇,分明說的是同一個人,但是在她看來,說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大段的記憶空白,靳瑤無法和過去共情,但是並不影響她對霍靳宴的感官判斷。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霍靳宴看著靳瑤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得問她。
之前醫生建議她多在熟悉的地方活動,這樣就會想起以前的事。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靳瑤記起來,也定當會記得她的房間曾經被他給了別人。
儘管現在維持著原樣,但是那些事實無法抹去。
「沒有。」靳瑤搖了搖頭,眼神清明,沒有痛苦之色,她如實地回答,「我只是覺得熟悉而已,並沒有想起什麼。」
「沒事,這個不著急,慢慢來。」霍靳宴聞言,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的狀態突然就鬆弛了下來,雖然很細微,但是還是被靳瑤捕捉到了。
「你似乎很緊張。」靳瑤出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好奇「是怕我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
霍靳宴下意識地想否認,但是看著靳瑤漂亮得如同琉璃的眼睛,那般清澈明亮。
謊話突然梗在喉間,說不出口。
「嗯,確實怕。」霍靳宴語氣放得極輕,表情難得的脆弱,「怕你做出和之前一樣的決定,怕你不再回到我身邊。」
靳瑤盯著霍靳宴,眼睛放大,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玩意兒。
她突然對之前那些事情好奇起來,想問,但是又不敢出聲。
有些事情一但開始了,就沒有辦法停下,她又怕那些是真實不好的記憶。
念此,靳瑤點點頭,沒有再言語。
「少爺,老爺回來了。」女傭在門外恭敬地敲了敲門,隨後輕聲說著。
聽到這個消息,靳瑤肉眼可見地慌了起來,她看向霍靳宴,是在尋求幫助。
「別擔心,從身份上來說,他還是你養父,他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的。」霍靳宴看到她這個小表情,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嗯……」靳瑤苦哈哈地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卻有一種要見到男方父親的感覺。
「瑤瑤?你回來了。」霍成毅出去一趟再回來,似乎變得滄桑了,下巴長了胡茬,但也看起來變得成熟了許多。
「嗯。」靳瑤簡短地應了一聲,面對他的時候神態有些拘謹。
「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怎麼像是不認識我了一樣?連霍爸爸都不叫了。」
霍成毅眼神有些暗淡,其實他和霍靳宴有五成相似,但是要比霍靳宴柔和許多。
「霍爸爸。」被逼無奈,靳瑤只好硬著頭皮叫了一聲。
的,一點也沒有之前的軟糯。
霍成毅的眉頭微微蹙起,他似乎發現了哪裡有點不對勁。
就在這個時候,霍靳宴適時出聲「爸,你剛才不是跟我說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瑤瑤,你剛才不是說想摘花園的玫瑰嗎?去吧。」
「嗯。」靳瑤從善如流地點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以後便離開了。
「她怎麼願意跟你回來的?」霍成毅看著靳瑤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您不需要知道。」霍靳宴岔開話題,「您不是在國外散心?怎麼突然跑回來了?」
「有件事……」霍成毅突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不妨直說,你我是父子。」霍靳宴說道。
「你其實還有一個哥哥,這麼多年一直在外面成長,我想把他接回來。」
霍成毅萬分不安地開口,他仔細看著霍靳宴的臉色。
面對這個兒子他是有些懼怕的,小小年紀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現在越發成長到一個不容人忽視的地步。
「哥哥?」霍靳宴冷聲問道,「你跟那個女人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別誤會,我對你媽忠心耿耿,是在認識你媽之前的,她偷偷把孩子生下來了,這麼些年一直都沒消息。」霍成毅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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