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慶那飽含惡意的法術如洶湧惡浪般朝著韓嘯天洶湧而去,狠狠撞在了他拼盡全力催動的玄冰凝霜盾上。
韓嘯天頓感一股仿若能碾碎一切的巨力襲來,體內靈力瞬間不受控制地瘋狂翻湧,竭力抵禦著這要命的衝擊。他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那在衝擊下搖搖欲墜的玄冰凝霜盾,滿心皆是絕望與不甘。
「咔嚓」一聲,那向來為韓嘯天遮風擋雨,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玄冰凝霜盾,終究沒能扛住封慶這飽含恨意的一擊,瞬間布滿了如蛛網般的裂痕,緊接著便「嘩啦」一聲,碎成無數冰片四處飛濺。
韓嘯天被那反震之力狠狠拋飛,重重摔落在地,一口鮮血「哇」地噴出,在身前染出一片刺目的紅。他只覺全身骨頭似要散架,體內靈力也徹底紊亂,在經脈內亂竄,帶來陣陣劇痛。
「哈哈哈哈,瞧瞧這韓嘯天,還以為自己能擋住咱們呢,真是自不量力啊!」封慶見狀,仰頭張狂大笑起來,眼中滿是鄙夷與得意。
田光赫和江秋山也立馬湊了過來,臉上掛著同樣刻薄的嘲笑。
田光赫咧著嘴,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韓師弟,你這平日裡不是挺能的嘛,怎麼這會兒就像個軟腳蝦似的,一下就被打得趴下啦?」
江秋山也跟著起鬨:「就是就是,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原來也就這點本事呀,哼,還敢在咱們面前裝模作樣呢。」
韓嘯天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他雙眼冒火,狠狠瞪著封慶等人,心中恨意滔天,咬牙切齒地吼道:「你們這群無恥之徒,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害我,就不怕遭天譴嗎?」
封慶不屑地冷哼一聲:「天譴?在這丹荒界,只有強者才有話語權,你個小蝦米,死了就死了,誰會在意?你就乖乖認命吧,韓嘯天。」
田光赫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啊,韓師弟,你也別掙扎了,早點閉眼了事,省得在這兒丟人現眼啦。」
江秋山也附和著:「哈哈,沒錯沒錯,你還指望能從我們手裡逃出去?別做夢啦,你就等著去閻王爺那兒報到吧。」
韓嘯天氣得渾身發抖,可此刻他重傷在身,連站穩都極為困難,更別提去教訓這幾個在他傷口上撒鹽的傢伙了。
他心中滿是悲憤,想著自己在玄靈宗一直勤勤懇懇修煉,從未主動招惹過誰,就因為莫無涯的一己私慾,就要被這群人如此欺辱、置於死地,這世道怎會如此不公。
「哼,你們別得意得太早,就算我今日死在這裡,也不會讓你們好過!」韓嘯天怒目圓睜,強撐著吼道。
封慶卻不以為然地笑道:「喲,還嘴硬呢,你都這副模樣了,還能拿我們怎樣?有本事你起來打我們呀,哈哈哈哈。」
田光赫和江秋山也跟著鬨笑起來,那笑聲在這峽谷中迴蕩,顯得格外刺耳。
韓嘯天死死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他在心中瘋狂吶喊:「我不能就這樣被他們嘲笑至死,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可身體上傳來的劇痛卻不斷地衝擊著他的意志,讓他幾次險些昏厥過去。
封慶看著韓嘯天那倔強又狼狽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慢悠悠地說道:「韓嘯天,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嗎?現在怎麼不吭聲啦?哼,我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死了也是個窩囊廢!」
田光赫立馬接話:「對對對,師兄說得太對了,他就是個沒本事還愛出風頭的傢伙,活該有今天的下場。」
江秋山也在一旁點頭哈腰地應和著:「哈哈,就是就是,咱們今天可算是為民除害啦,這種人就不該留在世上礙眼。」
韓嘯天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他用盡全身力氣,顫抖著手指著封慶等人,聲音因為憤怒和傷痛而變得沙啞:「你們……你們這群卑鄙小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封慶卻只是冷笑,他上前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韓嘯天,冷冷說道:「那你就去做鬼吧,看看你這鬼能把我們怎樣,哈哈哈哈。」
就在韓嘯天滿心絕望,以為自己真的要命喪於此,要被這無盡的嘲笑淹沒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曾經在玄靈宗的點點滴滴。那些和同門一起修煉的日子,那些對未來懷揣著的美好憧憬,還有對合歡宗白飛飛的那份深深牽掛……
「不,我不能死,我還要回去,我還要見到飛飛,我要讓所有人知道真相,我不能就這麼被他們害死!」韓嘯天在心底發出一聲怒吼,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從心底湧起,讓他原本幾近熄滅的眼神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微弱的火光。
而封慶等人還在那不停地冷嘲熱諷著,渾然不知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即將發生,也未曾料到韓嘯天那顆絕不屈服的心正醞釀著最後的掙扎與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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