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兒的狀態明顯不對,從起床後便一直恍恍惚惚,原本金聖元以為她只是因為林爸爸的緣故,但現在才發覺,分明就是有什麼心事,而且與自己有關。
「有什麼心事?」金聖元見她看過來,再次問道。
「那個,」允兒遲疑著說道,「我昨天晚上用你的手機發簡訊了。」自從正式獲得林爸爸的應允後,她對金聖元的稱呼就開始變得凌亂,偶爾會用以前的「oppa」,偶爾會直接用這種自然的平語。心態上的轉變,就好像普通女朋友和受到父母認可的女朋友,心態肯定不同。
「發什麼簡訊?給誰?」金聖元問道。
「你睡著後,小水晶給你發了簡訊,我看過後,就給她回了一條簡訊,然後我用你的名義和她聊了一會兒。」允兒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他因此生氣。
「你們聊什麼了?」金聖元再次問道。如果僅僅是這樣,她應該是討好自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心不在焉。
允兒遲疑著看了金聖元一眼,似是在猶豫要不要說。
「說吧,我不怪你。」金聖元說道。
「小水晶對oppa是不是有點……」允兒吞吞吐吐地說道。
「有點什麼?」金聖元問道。
「就像我以前一樣!」允兒一咬牙,直接說道。
「怎麼可能?」金聖元聽後,直接搖頭,哭笑不得地說道,「你怎麼會懷疑這個?她是西卡的妹妹,怎麼可能對我有想法?你想多了,她對我是哥哥、姐夫的感情,雖然有些依戀,但絕不是那種感情!」
允兒聽到他肯定的話語,心中已經送了一口氣。至少證明,他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你們聊什麼了?讓你這樣懷疑。」金聖元問道,「是不是小水晶訴說一天的勞累,然後又反過來詢問我一天的情況?」
「嗯。」允兒點點頭。
「已經不是第一次!」金聖元笑著解釋道,「這次回歸,她的工作壓力不小,而且平時又沒有什麼朋友可以交流,f(x)的成員都一樣累,而且只有宋茜年齡大一些,卻又不方便訴苦,所以她就把我當做了訴苦的對象。詢問我的事情,是因為小傢伙也覺得一直向我訴苦,有些不好意思,當做平等交換了。」
如果沒有先前的那件事,允兒就相信他的解釋了。但現在,允兒卻只聽進去了一半,在他講完後,突然鬆開一直輕咬著的嘴唇,一鼓作氣說道:「可是,小水晶說,4月1號的那條簡訊是她發給oppa的!」
說完後,緊緊盯著金聖元的神情。
「呃!」金聖元一怔,而後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問道:「你怎麼問的?」
允兒把昨天的簡訊內容講述一遍。
「你這個小笨蛋!」金聖元聽後,突然哭笑不得地說了一句,而後不等她發問,卻又再次無奈似地笑了一聲,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krystal的號碼。
「難道小水晶早知道是我?」允兒被他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而後才福至心靈般輕聲叫道。
金聖元點點頭,說道:「別看小水晶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聰明得很!」
說話間,手機接通,krystal慵懶的聲音響起:「oppa,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我還沒起床呢!啊——」說著,還打了一個呵欠,真不愧金聖元對她「大大咧咧」的評價。或者,是她已經把金聖元當做真的親人。
「呀!你居然敢捉弄你允兒姐姐?」金聖元直接呵斥道。
「明明是允兒姐姐捉弄我好不好?」krystal立刻說道,「允兒姐姐居然冒充oppa給我發簡訊!」
允兒有種暈乎乎的感覺,一向都是自己捉弄少女時代的姐姐們,沒想到居然會有一天被更小的小水晶捉弄得暈頭轉向!
「再怎麼熟悉,允兒也是你的前輩,怎麼可以這麼捉弄前輩呢?」金聖元訓斥krystal道。
「知道了,幫我和允兒姐姐說聲對不起!」krystal說道,「不過,允兒姐姐為什麼在oppa睡著的時候還能拿到oppa的手機,難道你們……」只是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了。
「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情!」金聖元說道,「就這樣,喊你起床,下次見面記得給我辛苦費!」
「撲哧!」暈乎乎的允兒聽到他的話語,忍不住輕笑一聲,而後急忙用手掩住。
「噗——」在krystal的噓聲中掛斷了手機。
「小水晶怎麼知道是我的?」允兒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和她講過那件事,她都知道,你居然問是不是她,那不等同於不打自招嗎?」金聖元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說道,「現在沒事了吧?快點吃飯,小笨蛋!」
「如果我有oppa這樣的頭腦,早就是億萬富翁了!」允兒嘀咕道,不過卻已完全放下心來,一直壓抑的喜悅涌了出來,只覺早晨的空氣都分外清新,肚子裡的飢餓感也涌了上來,悶頭開始吃飯。
「哎,90年的欺負83年,現在94年的又逗弄90年!」金聖元忽然搖頭感慨道。
「咳!」剛吃了一大口飯的允兒險些又吐出去,悶咳一聲,咽下之後,紅著臉,有些不滿地辯解道:「那是因為我沒有留意,心思完全在那件事上了!」
金聖元看了她一眼,卻只是輕輕搖頭。
允兒氣得恨不得把一盤子豆腐都送入他嘴裡。
不過,剛吃了幾嘴,她忽然又側頭鬼鬼祟祟地看著金聖元。
「又有什麼?」金聖元正好吃完,正在擦嘴,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哭笑不得地問道。
「oppa!」允兒輕聲說道,「如果小水晶也像我一樣,真的對你……怎麼辦?」
「不要總是提些不現實的問題!小水晶很有分寸的。」金聖元無語說道,而後伸手把允兒嘴角的一片蔥葉擦掉。
「我是說『如果』!」允兒強調道。
「如果啊?」金聖元沉吟著看著允兒。
允兒剛開始還期待著他的回答,片刻之後才發現,他哪裡是在琢磨怎麼回答,分明就只是盯著自己的臉看!
「oppa!」允兒忍不住低吼一聲,總是一個不經意的行為就讓人血壓上升。
「誰讓你總是杞人憂天?」金聖元這才開口說道,「放心啦。和你不一樣,對小水晶,我更多的是當做半個女兒看待。而且,我很珍惜西卡你們的!」說完,伸手在允兒的鼻子上輕輕捏了一下,笑著問道:「現在滿意了?」
「嗯!滿意了。」允兒點點頭,看在他的回答讓自己滿意的份上,就容忍了他手上的動作。
「泰妍最近怎麼樣?」金聖元收回手後,忽然問道。
「什麼?」允兒奇怪地問道。他不可能不知道泰妍的狀況吧?
「上次在日本……」金聖元把和泰妍的誤會講述一遍,然後說道:「結果泰妍現在還沒消氣,每次也接電話,也給我打電話,但說話的語氣卻是一本正經、不冷不熱,我都快愁死了!」
允兒今天心情很好,而且對他的表現也很滿意,所以也就不計較他向自己詢問泰妍的問題,稍稍思索後,回答道:「泰妍姐姐最近倒是沒有太大反應,就是比較安靜!」
金聖元聽到前半句的時候不禁鬆了口氣,但聽到後半句卻又忍不住好氣地說道:「這還叫沒太大反應啊?」最怕的就是泰妍安靜!這個小傢伙總是喜歡胡思亂想,就好像他一旦沒事做,就會不由自主地思考一般,已經是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平時沒什麼,可是在這種狀況下,卻讓人擔心。
「其實當時也不怪oppa的!」允兒忽然對金聖元說道。
金聖元聽後,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抬手就在允兒頭上敲了一下,說道:「還想考驗我?你的水平差遠了!」
「啊!」允兒氣鼓鼓地摸著自己的頭,心中卻有些泄氣,自己的意圖這麼明顯嗎?事實確實是不怪金聖元,但感情不是天平,如果斤斤計較對錯,那和陌生人有什麼區別?所以,她想試探下金聖元的反應,因為這也關係著自己的將來。
兩人的關係得到林爸爸的應允後,她的心態也有了變化,正式以准媳婦自居,考慮問題也不再僅限於感情方面,還包括未來、生活等。
「允兒,和你商量件事。」金聖元忽然有些討好地幫允兒揉了揉頭,說道。
「什麼?」允兒看到他的樣子,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警惕的神情,甚至身子都微微後仰,好像他是什麼大魔王一般。
「你跑那麼遠幹什麼?」金聖元招手說道。
允兒仔細打量過他的神情後,才小心地重新坐好,口中卻說道:「每次oppa露出這樣的神情,我都心驚肉跳!」
金聖元抽了抽嘴角,卻出奇地沒有「敲」她,而是說道:「你生日的時候,我讓泰妍、西卡也一起怎麼樣?」
允兒眨了眨眼睛,揣摩著他的意圖。
「泰妍還在和我生氣,我總要彌補下,是不是?這樣,總不能把西卡自己丟下,是不是?」金聖元用一種循循善誘的口吻說道。
允兒聽後,小臉漸漸繃起,沒了任何表情,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金聖元。(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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