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 楚桐對霍嘉航的態度都不冷不熱的, 晚上依舊同床共枕,但不讓他進一步。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男人什麼都不說, 也不抱怨, 把所有事都料理的面面俱到,將楚桐照顧的無微不至。
偶爾楚桐抽出時間來去看望霍鍾林時, 也會和碰巧霍嘉航遇到。
對著老人, 霍嘉航對楚桐親昵一點她也不會反抗,他摟了抱了都隨他,但是從病房出去後,楚桐就會從他的懷裡出來, 拉開一點距離,淡淡地沒什麼情緒說要回去上班, 就毫不留戀地走開。
這天就快要到元旦,楚桐趁著自己有空,又去了住院部看望霍鍾林。
這段時間霍鍾林的狀態還不錯, 聽主治醫生的意思是再觀察兩天,穩定下來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楚桐到了病房後, 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乖巧又開心地把霍鍾林過兩天應該就能出院的事情說給了他。
老人想要坐起來,楚桐就幫忙把病床搖了起來, 給他在後背墊好枕頭,將被子往上拉了點,蓋好。
霍鍾林嘆了口氣, 須臾,才開口說:「桐桐,嘉……嘉航,心眼好。」
楚桐微愣,而後笑笑,輕「嗯」了聲,「我知道的,叔叔。」
如果他人不好,也不會一直把和他並沒有血緣關係的霍鍾林帶在身邊照顧。
在別人看來,現在幾乎快要癱瘓的霍鍾林只是個負擔和累贅,可是霍嘉航卻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個字。
這些年楚桐是親眼看到的,他毫無怨言地伺候著這個老人,從來不會對霍鍾林發火生氣,甚至說話的語氣都沒有重過一點。
他的心是善的。
「你……你不要,」霍鍾林說話很不利索,聽起來像是嘴裡含著東西一樣,含含糊糊的,不清楚,但他很努力地咬著音儘量把話說得明白:「不要和他……慪,慪氣。」
「你們……好,我……我才放心。」
楚桐低著頭,垂眼,默默地給霍鍾林剝了個橘子,放在老人手中,然後才沖老人淡淡一笑,說:「好,您放心,不用擔心我們。您身體好好的。」
過了片刻後,楚桐才繼續開口。
「叔叔,不瞞您說,我其實,已經原諒他了。」楚桐有點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就是,過了這麼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不知道要怎麼再和他提起這些事。」
「他一直都對我很好,體貼溫柔,可我也知道我最貪戀的不是他對我好,我更喜歡他的善良和堅韌。」
「所以,您就不要擔心啦,」楚桐故意把語氣放的輕鬆明快,「我和他不會怎樣的。」
我只是有點介意他曾經在面對著我時,還是會想起另一個姑娘來。
好吧,比有點介意還要多一點。
楚桐並不知道她在和霍鍾林說話時,霍嘉航就在病房門口。
他只是下了班過來看霍鍾林,順便餵他吃晚飯。
沒想到會聽到楚桐說這番話。
等了一個多月的霍嘉航終於聽到了她的那句原諒,雖然並不是當著他的面親口說給他的。
其實在八年前經歷了那些事情後,霍嘉航的人生軌跡就已經徹底改變了。
他的性格也因為那些事情帶來的巨大影響,變了很多。
曾經他就是霍家的二少爺,私下大家都習慣喊他霍二少或者小霍爺,跟他一起花天酒地流連花叢的狐朋狗友一大堆。
他曾經帶過多少女伴進出夜店或者會所,他都記不太清了,因為很多他都忘了。
他對哄女人很有一套,幾句話就能把女孩兒哄地乖乖聽話。
花言巧語,甜言蜜語,他都會。
女孩子最愛聽什麼話,曾經對他來說也是張口就來。
但是自從他和過去徹底斬斷聯繫,出了國後,他就再也沒有沾過桃花,人也變得少言寡語起來,之前那堆狐朋狗友絕大多數也都沒了聯繫,只剩下了幾個交情過硬的兄弟。
所以楚桐四年前遇見的男人,已經不是霍二少,也不是小霍爺,只是霍嘉航。
霍嘉航沒怎麼說過甜言蜜語,也不會去招惹其他桃花。
他的眼裡心裡只有一個女人。
那些用在別的女人身上的手段,他完全不屑對她用。
但是,霍嘉航現在卻覺得,偶爾用點小套路讓老婆心疼一下自己,未嘗不是一件能順勢緩和關係的好事。
他折身離開,把晚飯交給了護工,讓護工到時候告訴霍鍾林他今晚有急事,過不來。
楚桐晚上和同事一起吃了飯後才回家。
她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
這時的霍嘉航正在客廳的沙發上躺著,男人的身上只蓋了一條毯子,身上裹著真絲浴袍,帶子系的不緊,露出一片胸口。
楚桐在玄關換了鞋就走了過去,她本來只是瞥了他一眼,沒有想多管他,卻在望過去的那一刻就犯了職業病。
看著男人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楚桐直接就伸出了手,覆在他的額頭上。
這一碰她就緊蹙起眉來。
霍嘉航在發高燒。
她輕輕搖晃著皺著眉閉眼躺在沙發里的男人,喊他:「霍嘉航?霍嘉航?起來!你在發高燒知不知道?」
霍嘉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的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男人仿佛意識不太清醒,在看到眼前的人後一把就把她拽進了懷裡。
因為發燒,他整個人就像個火爐,炙烤著楚桐。
楚桐掙扎著,擰緊眉說:「鬆開,跟我去醫院掛點滴。」
霍嘉航的臉頰貼著她的,他倔強地搖頭,說出來的話也帶著灼灼的熱氣:「桐桐,你不要生我氣了。」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就像只委屈巴巴的小狗,蹭著她撒嬌,可憐地低聲下氣請求:「原諒我好不好?」
「我知道我一開始在和你聯繫時會想起許許來是我不對,我是十惡不赦的混蛋。」
「可是,混蛋好喜歡你,」他不斷地說著話,一邊說一邊親她,落下來的吻幾乎要把她直接熔化掉,「你是唯一一個想讓我結婚的女人。」
「我們結婚吧,好不好?我想娶你。」
這些天來,他們倆誰都沒有再提過關於許許的這件事。
楚桐確實是介意的,但是她後來也不止一次換了他的角度認真想過,許許作為他那麼喜歡的白月光,那時候的霍嘉航會想起許許來是他的感情作祟,感情這個東西是理智無法控制的。
哪怕他當時不斷地告訴自己不准想許許,可他腦子裡心裡該想的還是會想。
感情向來就是這麼莫名其妙。
可他們真正在一起是在他們坦誠相見之後,他們在一起後他確實是一心一意對待她的。
那時候他的心裡沒有許許,只有楚桐。
他並沒有背叛過她,更談不上是十惡不赦的混蛋。
他只是在認識她之前愛上了一個姑娘,愛而不得,獨自痛苦。
誰都有去愛人的權利,愛一個人,並沒有錯。
況且,他也沒有為了滿足自己的愛去破壞別人的家庭。
他在暗戀許許的時候,也不知道後來會遇見一個叫楚桐的女人。
站在他的角度上想,他沒什麼可被指責的。
而她好像也沒錯,她就是小心眼,就是介意他那麼喜歡過一個姑娘,就是不滿他有個白月光,就是不開心他在和她相處初期還在想著許許。
她的心裡會嫉妒,嫉妒讓她控制不住地沖他撒氣。
就覺得她心裡不舒服,他也不可以好過。
一折騰就折騰了這麼長時間。
今天下午在病房裡和霍鍾林聊天,她是第一次向別人吐露她的真實想法。
並不僅僅是安慰老人而已。
而現在,男人緊緊地擁著她,楚桐整個人都跌在了他的懷裡,聽他在自己的耳畔叫著「寶貝兒」,感受著他無窮盡的愛意,還有他那近乎乞求的可憐又委屈的語氣,她忽然就心軟的一塌糊塗。
這一個多月以來都故意沒滿足過他的楚桐一下就被他攻克垮掉,深陷了進去。
「寶貝兒,」霍嘉航的嗓音低啞,「可以原諒我了嗎?」
楚桐的眉心擰緊,喉間發出一聲輕應:「嗯……你以後,」她頓了頓,「再敢……就給我滾!」
「不會再有了,」霍嘉航捧著楚桐的臉,深色的眼眸凝視著臉頰泛起紅暈的她,緩緩道:「只有你一個。」
「不要總讓我滾,」他附在她的耳邊呢喃:「早在遇見你開始,我就住進了你的世界裡,再也滾不出去了。」
「你在發燒,」楚桐的表情有點痛苦,她抿緊嘴巴,沉了口氣才又道:「要去醫院……」
還未說完,楚桐就尖叫了下。
人形火爐烤著她,男人將她桎梏住,嗓音低低道:「不去。」
「物理治療會好的。」
「相信我,一個晚上就會好。」
吃了一個多月素菜的男人見到肉就捨不得鬆口,真的拉著楚桐治療了一晚上。
汗流浹背。
……
隔天早上。
果然退燒了。
外面的晨光熹微,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來,偷偷地觀察著臥室里的人。
床上的女人還在睡,霍嘉航靠在床頭,摟著靠在懷裡的楚桐,嘴角掛著些許淡笑。
不枉他昨天故意用冷水泡了個澡又特意打開窗吹了好一陣冷風。
他垂下眼睫,目光溫柔地望著睡顏安穩恬靜的女人,指腹輕輕地撫過她白皙光滑的臉頰。
我從未後悔在年少輕狂時有過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儘管那場暗戀給我帶來的是痛苦。
是那個叫許許的姑娘讓我明白不管生活多麼糟糕艱難,我們都該對生活抱有期待,好好地活下去。
可是,讓我真正懂得該怎麼去愛的人,是一個叫楚桐的女人。
讓我在黑白世界裡看到彩色的畫面的人,也叫楚桐。
讓我覺得,霍嘉航也很值得被人愛的人,是楚桐。
.
我曾無比看輕我自己,覺得我沒資格去光明正大地愛別人,更沒資格理所應當地享受家人、愛人、朋友的溫暖。
我只不過是個假冒的霍少爺罷了。
我的出身那麼不堪,甚至骯髒齷齪。
我甚至覺得說我是「私生子」都是在侮辱「私生子」這個詞,畢竟我和霍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可笑的是,我居然用著「霍」這個姓氏,頂著「霍二少」的頭銜,貼著「小霍爺」的標籤,過著完全不應該屬於我的生活。
卑鄙又無恥。
我不值得任何人對我好,不值得任何人給我溫暖和愛。
我不配。
我曾經好多年都是這麼認為的。
後來母親的心狠手辣差點害死父親,還因為犯罪進了監獄,可平常跟她一起策劃種種壞事的那所謂的「我的親生父親」卻逃的無影無蹤。
我頃刻之間從表面看起來是閃閃發光的神壇跌落,再也不是霍二少和小霍爺。
只是一個叫霍嘉航的普通男人。
好在,父親還在。
我想彌補他,前二十四年是他給了我一個完整又溫暖的家,後面幾十年我想盡我所能贍養照顧他。
因為他是我父親。
暗戀無疾而終,家庭支離破碎。
我的世界一夜之間變成了黑白畫卷。
我機械地重複著每一天。
恍若失去靈魂。
直到,你來。
那個女人驀然闖進來,肆意笑著在我的畫卷上揮灑幾筆,添了一道靈動又絢爛的彩虹。
「霍嘉航,你這麼好,從小到大肯定有好多姑娘喜歡你吧?」
「沒有,你是第一個。」
別人喜歡的,是霍二少。
只有你,愛的是霍嘉航。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39s 3.725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