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江沐白的聲音還有些虛弱,帶著一絲疑惑和警惕。
顧寒煜微微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走到床邊,拉過一張椅子,姿態優雅地坐下,「江小姐,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從今天開始,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的語氣堅定而霸道,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卻奇異地讓江沐白感到安心,仿佛漂泊的船隻終於找到了港灣。
「保護我?為什麼?」江沐白皺起眉頭,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保護她?
顧寒煜沒有說話,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在床頭柜上,「這裡是一些錢,密碼是你的生日,拿著它離開這裡,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江沐白低頭看了一眼支票,上面的數字讓她倒吸一口涼氣,這筆錢足以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了。可是,她為什麼要接受一個陌生人的錢?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江沐白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顧寒煜,想要從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顧寒煜與她對視,眼神深邃而複雜,像是藏著千言萬語,最終卻只化作一句輕嘆,「因為,你值得。」
「我」江沐白還想說些什麼,病房的門卻被人猛地推開,程允川去而復返,手裡還抱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沐白,你看,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紅玫瑰,你喜歡嗎?」
然而,當他看到坐在床邊的顧寒煜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和嫉妒。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程允川語氣不善地質問道,目光不善地在顧寒煜和江沐白之間來回掃視。
「程先生,我想你應該搞錯了,這裡是我的病房,我邀請誰來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向你報備吧?」江沐白冷冷地看著程允川,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沐白,你」程允川臉色一變,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顧寒煜打斷。
「程先生,請你離開,這裡不歡迎你。」顧寒煜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擋在江沐白面前,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將程允川的怒火和尷尬隔絕在外。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我的閒事?!」程允川怒火中燒,伸手就要去推顧寒煜,卻被顧寒煜一把抓住手腕。
「啊」
一聲慘叫,程允川的手腕被顧寒煜用力一扭,手中的玫瑰花散落一地,鮮紅的玫瑰花瓣落在他腳邊,顯得格外刺眼。
程允川吃痛地收回手,捂著自己被捏得發紅的腕骨,看向顧寒煜的眼神充滿了怨毒。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下手竟然如此狠辣,而且,他看向江沐白的眼神,分明帶著一絲占有欲?
程允川壓抑著怒火,強作鎮定地問道:「沐白,他是誰?你還沒回答我。」
江沐白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我需要向你匯報嗎?程允川,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沒資格過問我的事。」
「結束?誰說結束了?我們還沒離婚,你就想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程允川怒極反笑,指著顧寒煜的鼻子罵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貨色,一個被人玩爛的破鞋,也配得上他?」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病房裡迴蕩,程允川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江沐白,這個一向溫順的女人,竟然敢打他?
「你你敢打我?」
江沐白冷冷地看著他,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打你就打你,還需要挑日子嗎?程允川,我忍你很久了,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那些勾當?你以為我手裡沒有你的把柄?」
程允川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眼神閃爍,不敢與江沐白對視。
「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想讓你身敗名裂,我想讓你一無所有,我想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江沐白一字一句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徹骨的恨意。
「你」程允川臉色慘白,他知道江沐白不是在開玩笑,如果她真的把那些事情抖出來,他這輩子就完了。
「怎麼?怕了?」江沐白冷笑一聲,「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沐白,你聽我解釋,那些都是誤會,我」
「夠了!」江沐白不想再聽他狡辯,轉過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顧寒煜,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們走吧。」
顧寒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支票,遞到江沐白面前。
「拿著它,這是你應得的。」
江沐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支票,看著上面的數字,她突然覺得有些諷刺,這就是她付出一切,換來的結果嗎?
「走吧。」
她沒有再看程允川一眼,轉身跟著顧寒煜走出了病房。
程允川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只覺得一陣無力感襲來,他想要追上去,想要解釋,可是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他知道,他徹底失去她了。
走出醫院,刺眼的陽光照射下來,江沐白不適應地眯了眯眼睛,卻怎麼也驅散不了心中的陰霾。
「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裡?」顧寒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江沐白轉頭看向他,眼神迷茫:「我我不知道。」
是啊,她現在能去哪裡呢?
「跟我走吧。」顧寒煜突然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去哪裡?」江沐白不解地看著他。
顧寒煜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朝著路邊停放的一輛黑色轎車走去。
江沐白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突然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只要跟著他走,就能找到方向,找到希望
江沐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跟在顧寒煜身後。他的步伐很大,她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坐進車裡,封閉的空間讓她更加局促不安。
顧寒煜發動了車子,黑色轎車駛入車流,江沐白的心也像這車一樣,不知道會被帶往何處。
「你」猶豫了半天,江沐白終於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寒煜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怎麼,現在後悔跟我走了?放心,我對你沒興趣,更沒興趣趁人之危。」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江沐白咬了咬嘴唇,沒有反駁。的確,像她這種被丈夫羞辱拋棄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擺譜呢?
「我只是不知道該去哪裡。」她的聲音低落,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顧寒煜沒有說話,只是專心開車。車廂里安靜得可怕,只有輕柔的音樂在流淌。江沐白側過頭,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思緒萬千。
突然,車子一個急剎車,江沐白猝不及防,身體猛地向前傾去。
「嘶」額頭撞到前排座椅,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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