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記驚雷劃破夜空,頃刻間,暴雨如注。筆神閣 bishenge.com
「老爺……」
有急促的叫聲從院子裡響起,門被推開,忠僕一臉急色的說道:「老爺,御林軍來了,您快走吧,快走啊……」
鏡頭一轉,一個面目忠正的中年男子從書案後緩緩起身,「夫人,為我更衣。」
似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日。
隔間裡走出了一位端莊秀雅的年輕婦人,眼圈泛紅眼中含淚,唇邊卻帶著笑。
從屏風後取出男子的衣袍幫他換好,目送他大步朝門外走去,年輕婦人急急的朝後院臥房跑去。
看到還在襁褓中的兒子,年輕婦人未語淚先下,抱著兒子左親右親,繼而,將她塞到乳母懷裡,將兩人送出了角門。
關上門,年輕婦人急急的奔向前廳。
腳步慢下來時,整個人昂首挺胸,又變成了往日那個高高在上的貴夫人模樣。
安靜的夜色中,乳母的身影剛剛消失在街道轉角,噠噠的凌亂馬蹄聲便從黑夜的深處由遠及近。
轉眼的功夫,偌大的將軍府,便被面目森嚴的御林軍給包圍了。
「陛下有令,蕭炎通敵叛國以下犯上,即刻押入天牢!全府上下格殺勿論!」
一聲令下,御林軍化身劊子手。
一張張或蒼老或奔走的面孔相繼倒在血泊中,蕭炎目光痛楚,繼而被戴上枷鎖,推搡著上了囚車。
「夫人……」
看著滿目崇拜滿面愛意的妻子,蕭炎眼中有歉疚。
「此生能嫁給夫君,是妾身的福氣。來世,妾身等著夫君來提親。」
年輕婦人的臉上泛出了一抹羞色,給這漆黑無情的夜,添了幾分暖色。
囚車遠去,年輕婦人從袖子裡摸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扎進了自己的胸口。
「蒼天在上,我以血誓,我蕭家從無二心。若老天有眼,讓昏君長命百歲,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日日夜夜,遭錐心之痛!」
目光悽厲的看著夜空,年輕婦人話語狠厲,仿若來自夜的詛咒。
繼而,倒在了血泊中。
又一道驚雷霹靂而下,年輕婦人口中喃喃低念,「無念,無念……」
瓢潑大雨掩蓋住了世間的罪惡和不公,天亮時,整個街道上都是血腥味。
百姓們對視一眼,滿眼悲慟,卻無人敢開口說一個字。
遠遠的沖府門作個揖磕個頭,便急急走了。
本該艷陽高照的大晴天,烏雲密布久久不散。
廟堂之上,得知蕭家上下百餘口人已經一個不剩,龍座上剛過而立的皇帝滿面得色。
判了蕭炎斬立決,朝堂上有人拍馬有人死諫。
一切終成定局。
下一瞬,有急報奏來,東境失守。
鏡頭一轉,畫面變得鳥語花香。
崇山峻岭外的小鄉村里,枝頭的梨花杏花白粉一片,說不出的好看。
城東的學堂里,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踩在幾塊瓦片上,聽窗內的夫子搖頭晃腦的教授學子。
耳聽夫子說下課了,孩童貓著腰跳下瓦片,將瓦片擺回原位,一溜煙的朝門外跑去。
一次下課時,孩童被夫子喚住了。
以為自己偷聽了這麼久沒交束脩被逮了個正著,孩童表情窘迫,卻見夫子開口考校他的功課。
有問有答,驚喜連連,等一通問完,夫子將手中的名帖遞給了孩童,讓他去尋另一個學問更好的夫子。
光陰流轉,才10歲的少年,方圓百里之內,已無人可教。
得途徑此處的旅人指點,少年出發前往終南山。
鬱鬱蔥蔥的終南山山下,一身粗布布衣的少年抬手抹了把汗。
秦夜的臉,出現在屏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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