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穿牆術 第12章 我是一個好人

    樹欲靜而風不止，寧凡沒想到雲龍竟然敢派人來殺他，看來自己得主動出擊了。

    「先把眼前的鬼臉解決掉，再收拾雲龍。」寧凡打定主意，右手空啤酒瓶舉了起來。

    鬼臉剛剛觸摸到門栓，還沒等拉開，忽的！酒瓶從鐵皮門迎面飛出，一下削到他鼻樑上。

    鼻子一陣酸疼，兩條血蚯蚓嗤嗤流到嘴角，啊…鬼臉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腦袋一陣眩暈，雙手護住頭部。

    還等他弄明白，酒瓶是如何從鐵皮門飛出時，一道黑影從車廂穿了出來，對…黑影就是從還沒打開的車門飛了出來。

    瞬間的驚愕！

    鬼臉來不及做出反應，甚至連「這是怎麼回事？」都沒想完整，寧凡大腳已經狠狠揣到他那張留著膿水的臉上。

    咕咚！鬼臉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後腦殼狠狠磕在鵝卵石上，人事不醒，雙桶獵也拋到一邊。

    戰鬥僅僅持續短短的三秒鐘，鬼臉還沒展示他的能力就喪失了戰鬥力。

    「麻痹的，這麼不禁打，還配做殺手！」

    寧凡嘴角一撇，嘲笑到。

    吃了口左手上的羊肉串，他站到鬼臉近前。

    抬起腳，堅硬的皮鞋尖猛的點到他大腿根軟筋處，鬼臉嗷的一聲疼醒了。

    鬼臉身體佝僂的像個蝦米，眼睛驚恐的望著寧凡。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要我死，那你就先死吧，還有雲龍也得死！」寧凡蔑視著腳下的鬼臉，依舊微微笑著說。

    寧凡長發飄飄，月光下，寧凡就像玉樹臨風的古代劍客，不過，手中的寶劍變成了羊肉串。

    旁人看到此場景，一定覺得有些可笑。

    鬼臉可不覺得可笑，而是可怕，深深的恐懼。

    他瞥見了不遠處的三輪車，後車廂的門依舊被門栓劃著，可寧凡卻出來了，至於怎麼出來的，他不清楚。但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一定是超人，甚至不是人！

    眼前的寧凡明明在笑，可是他卻異常恐懼，身體控制不住的戰慄。

    微笑，應該讓人感到親切、平和，可他分明感到是徹骨的寒冷和極度的危險。

    他眼裡，寧凡就像是一隻獰笑的魔鬼，月夜裡的殺神！

    在**上出生入死十幾年，他什麼樣的狠人沒見過？即便是逃亡時，面對武警手持微沖的圍困，他也不曾恐懼，不就是個死嗎？「老子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今晚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什麼是膽顫心驚，那是來自心底的真實情感，是不以意志為轉移控制的。

    「大哥，放過我吧…我只是龍哥手下的小嘍囉，冤有頭，債有主…您應該去找雲龍。」鬼臉斷斷續續求饒道。

    寧凡搖頭，也不說話，抬起左手嚼了最後一根簽子上的肉串，嘆口氣說道：「理由不充分啊！再說你耽誤我吃飯時間了。」他依舊笑，左手已經剩下一把自行車輻條的鐵簽子了。

    寧凡伸出腳尖踩到鬼臉喉嚨上，只要輕輕一用力，鬼臉立刻斷氣，變成死鬼。

    「咳咳…大哥，我…我給您當打手…我去幹掉雲龍。」

    「我需要打手嗎？我需要你替我報仇嗎？」「「大哥，這是法制社會，殺人是違法的。雖然你英勇無敵，但也對抗不了國家機器！」

    「所以，殺人違法犯罪的事，還是交給我這樣早已判了死刑的人來辦好了？」

    面對即可死亡，鬼臉反到不害怕，也不緊張了，極速的說出自認能打動寧凡的話。他在投靠雲龍時，也說過同樣的話。自然打動了雲龍，因為雲龍有許多陰暗的事需要他這種擁有殺人執照的亡命徒去辦。

    可寧凡跟雲龍是兩種人，他不確定能打動寧凡，所以他可憐巴巴的望著寧凡眼睛，求生饒命的眼神無比強烈。

    他看到了寧凡眼神中的猶豫，就在他慶幸逃過一劫時，寧凡眼中的猶豫立刻消失不見，代替的是無情凌厲的兇狠。

    要死了！鬼臉絕望的叫道：「大哥，饒命！」

    「呵呵，謝謝你的提醒，我決定不殺你了。」

    出乎鬼臉的意料，鬼臉趕緊道謝：「謝謝大哥饒命之恩，你是好人。」「從今往後，我就是您的一條狗，您讓我咬誰我就咬誰，明天我就替您幹掉雲龍。」

    「不、不、不，我這個人什麼事都喜歡親力親為。報仇，還是我自己動手好！」寧凡搖頭道。

    「不過你有一句說的非常很對。」說這話的時候寧凡沒有看著鬼臉，而是望著流淌的川江一字一頓說道：「我、是、一、個、好、人！」

    「大哥，您真是好人，比雲龍那個無惡不作的垃圾好上一萬倍！」

    寧凡望著鬼臉笑了笑：「所以我這個好人，就不能讓你這個壞人再繼續作惡了！」說完，右腳已經抬了起來，帶著鐵印子的皮鞋跟猛的跺到鬼臉右膝蓋上，嘎巴！寂靜的夜空響起清脆的骨頭斷裂聲，接著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聲。

    「啊…我的腿…媽呀…」

    鬼臉抱著右腿，痛苦的滿地翻滾。

    「既然選擇了做狗腿子，就要有被打斷狗腿的覺悟！」

    寧凡冷笑道，怎麼可能放過要害他性命的人呢？寧凡的字典里沒有以德報怨這個詞組。對壞人的寬恕等同於犯罪。

    並沒有因為鬼臉悽慘的痛苦嚎叫心軟，又是一腳，跺碎了他的左膝蓋。

    鬼臉這下不嚎叫了，徹底的昏死過去。

    鬼臉說的對，殺人是重罪，即便他罪該致死，那也是執法機關的權利，他沒有執法權，但，讓他生不如死，寧凡還是一定要做的。

    寧凡在沙地上蹭了蹭鞋底，轉身要走，忽然他聽到身後一聲細微的卡巴聲，是槍拉開保險栓的聲音。

    他愛好射擊，槍聲他熟悉，以前在射擊俱樂部練習打靶時，就是這種聲音，手槍，還是九四式。

    如今通過無極訣的修煉，聽力越來越敏銳，即便是十米外的細小聲音他也聽的清晰。

    「還有殺手！」

    寧凡立即做出反應，也不回身，腳尖一跳昏死的鬼臉，直接越過頭頂，拋到身後。人蹭的向前射出，躲到三輪車側面，偷眼觀瞧。

    砰、砰、砰！清脆的槍聲劃破夜空。

    半空中的鬼臉，腦袋被子彈打出三個通透的血窟窿，死屍跌落地面，抽搐了幾下後，就一動不動，死的不能再死了。

    月光下，寧凡看清那是一個剃著禿頭，滿臉橫肉的角色。

    毒蛇的車和鬼臉是前後腳，不過他把車子停到江堤上，人帶著槍走了下來。

    他沒看到寧凡是如何鑽出車廂的，等他接近時，鬼臉已經倒在地上了，「真他媽是廢物，還以為他是個人物呢？」毒蛇心裡鄙視鬼臉，「廢物還是死了的好！」

    直到寧凡要廢了鬼臉雙腿，他也沒開槍射擊寧凡，他一直在遠處觀望倆個死人的生前表演。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種背後最終掌握生死的權利充滿快感。

    不過快感沒維持多久，當他開槍射擊寧凡的時候，意料之外射死的竟然是鬼臉，他微微一愣，又看到寧凡快速躲到三輪車後面，隨即又笑了，「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今夜你註定無處可逃。」

    他啪、啪，鼓了兩下掌，「我不得不佩服你，寧凡。」一邊說著一邊雙手端著手槍，朝三輪車接近，嘴裡繼續說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武者，也是唯一能躲過我三槍的人！」

    「可惜啊，你還是得死！」

    「又是雲龍嗎？」寧凡問道。躲在車後腦筋極速飛轉，盤算計劃。

    「聰明！看你還能躲得過剩下的子彈嗎？」

    毒蛇站到了距三輪車五米遠，也不著急立刻幹掉寧凡，而是掏出了手機，接通電話，說道：「龍少，寧凡現在就在我面前，在他臨死前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把死屍扔到江中餵魚！」

    「咦，鬼臉呢？」

    「那個廢物，被我斃了！」

    「死就死吧，立馬解決掉寧凡，回來倆外國妞都是你的！」雲龍也沒問為什麼毒蛇幹掉了鬼臉，催促毒蛇快點滅了寧凡。

    「好的！」

    毒蛇沖躲在車後面的寧凡喊到：「出來吧，我給你個痛快！」

    「不然，我過去，你會死的很痛苦，比鬼臉還痛苦！」

    「我是好人，我不該死。你殺了鬼臉，你是殺人犯，所以你該死！」寧凡拎著光禿禿的肉串鐵簽子走了出來。

    兩人相距五米，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寧凡的腦袋。

    寧凡毫無懼色，大搖大擺的迎著槍口走來，一抬手，鐵簽送到嘴邊，張嘴唆了唆鐵簽上的肉渣。

    「你最後的晚餐不怎麼樣啊！」毒蛇眯著陰冷的眼睛，陰森森的說道，手中槍已經對準了寧凡的腦袋。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你聽說過吧。」「我是壞人，但我是守信用的壞人，說給你痛快就一定給你痛快！」毒蛇嘴裡說著廢話，右手卻毫不猶豫，食指勾動了扳機。

    就是現在，寧凡集中念力，籠罩全身，運用起神奇的異能，「穿牆術！」

    迎著子彈沖了過去。

    砰！砰！砰…

    毒蛇到底是毒蛇，並沒有照著約定給寧凡一個痛快，而是連續射出所有子彈。

    可惜！子彈竟然毫無阻礙穿過寧凡的身體，沒有窟窿，沒有血液滲出，什麼也沒有，如同在虛無的空氣中射擊，子彈全部射進奔流的江水中。

    連納悶都還沒想到的瞬間，寧凡手中的鐵簽，狠狠的扎到毒蛇的眼珠上，「啊…」伴著痛徹心扉的慘叫，鐵簽由眼眶穿進，後腦穿出。

    毒蛇死了，足足慘叫十分鐘才痛苦的死去。

    望著擺脫了痛苦，身體漸漸冰冷的毒蛇，寧凡嚴肅的說道：「我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