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穿牆術 第93章 放虎歸山

    餐桌上，燒茄子，醋溜白菜，木須柿子，炒土豆絲，外加一盆冬瓜湯，都是最尋常的家常菜。

    冰箱裡倒是有魚有肉，可細妹只吃素食，對魚肉之類不會做。

    「哥哥，先吃!」細妹瞪著大眼睛對寧凡說道，柳葉，老羅也等著寧凡第一筷。

    寧凡也不謙讓，夾了一筷子土豆絲，土豆絲細如髮絲，放進嘴裡，蠕動兩下腮幫子，贊道：「不錯、不錯，火候掌握的恰到好處，又脆又香，達到二級廚師的水平了，以後做飯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細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小嘴彎成美麗的弧度，俏聲聲的應了一聲，「嗯!」得到仰慕的大哥哥認可，她滿足了。

    「切!一口土豆絲能吃出來什麼，你在糊弄小孩子。」柳葉說道。

    寧凡沒同她辯解，低頭往碗裡扒拉飯菜，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但這幾樣素菜，細妹也是做的有香有色，有滋有味，風捲殘雲一般，電飯鍋里的米飯就下去一半，桌上的小菜也剩下二分之一。

    「啊，給我留點!」柳葉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本來還想保持淑女形象，細嚼慢咽，可一看到寧凡毫無形象，狼吞虎咽幹掉了一半的飯菜她也急了，顧不上在裝矜持了，也噼哩啪啦往碗裡劃拉飯菜，弄得盤子叮噹直響。

    「好吃，好吃。」柳葉一邊嚼著一邊對細妹贊道。

    「不急姐姐，不夠吃的話，我再去做。」細妹和爺爺端坐一邊，安靜的看著兩人爭搶飯菜。

    飯菜吃完，天色已黑，該休息了，老羅對寧凡說道:「我到駕駛室去睡，細妹你看著安排。」

    每輛跑長途的駕駛室後座都有一個供司機輪換休息的臥鋪，他的房車也不例外，老羅有眼力見，明白他一個老頭住在房車裡不合適，所以他首先提出到駕駛室睡覺。

    「細妹跟姐姐在吊鋪上睡。」寧凡安排到。

    他讓柳葉找出一個摺疊帳篷，拿著它從天窗鑽出，上了車頂。「這幾天旅途中，就在車頂過夜了。」他支撐開帳篷，望著滿天的星斗想。

    其實房車還是有他休息空間的，當初設計時，劉思琪就考慮過如何有效利用空間，客廳的兩邊座椅是摺疊的，餐桌也能下降，兩者一組合，就成了一個非常寬敞的通鋪，一男一女在躺倒上面翻跟頭都可以。

    不過寧凡為了避嫌，還是搬到了室外。在車頂上看星星睡覺，挺好的。

    躺倒帳篷里，聽著鐵皮蓋下柳葉和細妹嘀嘀咕咕的悄悄話，他眼皮一合，睡著了。

    早晨，吃過細妹做的地瓜粥後，他在玉米地和地瓜田裡扔下四盒塔山，開著房車繼續上路了。

    九點多鐘，導航儀上顯示車子出了西川省。

    「前面兩人怎麼辦？」老羅頭忍不住問寧凡怎麼處理馬氏兄弟。昨天夜裡他起來檢查兄弟二人三遍，既怕二人跑了，又怕兩傢伙死了，

    兩傢伙可能被折磨的精疲力盡，一晚上都嘴裡含著苞米棒子，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大概是認命了，如果不認命，還不知道寧凡會相出什麼花樣收拾他們呢？

    老頭心想，這不是在涼山前線戰場，殺人沒事，現在是國內，和平年代，出了人命是受法律追究的，寧凡是好人，他替他擔心，不想讓他背負罪名。

    「要不交給我處理？」老羅頭，指著車外一望無際的草墊子說道，他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草墊之里有大大小小的水泡，宰了兩傢伙，沉到水泡里，沒人會發覺。

    不用寧凡點頭，只要他不出聲，老頭就下車辦了兩傢伙。

    寧凡看看窗外，說道：「不用你動手，交給我吧。」

    嘎吱，房車靠路邊，他下車將哥倆從保險槓上解開，像拎水桶似的，一手一個提溜著他倆，走進草墊子。

    荒草一人多高，走了五百多米，直到看不到國道，他在一個水泡邊上停了下來，將倆傢伙咕咚、咕咚扔到地上。

    「說，你倆誰先死!」寧凡瞪著悠悠摔醒的兩傢伙，冷冷地說道。

    混混沉沉的兩人驚醒過來，看到荒際的草叢，眼前混濁的小水塘，又聽到寧凡猶如鋼刀一樣冰冷的話語，立刻明白哥倆離死不遠了。

    「大哥……饒命啊……」

    「放過我們吧，以後我們好好做人，再也不干打家劫舍這種事啦!」

    「大哥……」

    兩人費力的軲轆起來，跪在寧凡面前，磕頭如搗蒜，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不住向他哀求。

    寧凡故意停頓了一下，裝模作樣的思索一會兒說道:「行，看你們誠心悔過，本著治病救人，我就給你們一個做人的機會……」

    「謝謝大哥饒命，以後有用的著我哥倆的地方，我們一定拼死效力，萬死不辭!」

    ……

    「閉嘴，我還沒昨晚呢？」寧凡眼珠一瞪罵道。

    兩人立刻逼近嘴巴，怯生生的望著主宰他倆生命的人，希望寧凡不要反悔。

    就聽寧凡說道:「我剛才說給你們一個機會，就是只能有一個人活著，你們誰想活？」

    哥倆四目相對，啞口無言，誰都知道好死不如賴活，可哥倆到底是手足情深，誰也不想先開口，有活的就有死的，他們明白眼前這尊凶神惡煞是不會跟他倆討價還價的，可能他變態到就想看兄弟二人為活命拋棄親情的醜態那。

    「我可沒時間在你們倆敗類身上浪費，三秒鐘不說話都去死吧。」

    1……

    2……

    「大哥，淹死我吧!」馬老大先開口了，不過不是求饒，而是求死。

    寧凡詫異的看了看馬老大，就聽馬老大說道：「我二弟學壞都是我帶的，我求你放過他，讓他好好做人，也是我做大哥的對他他一點補償。」

    「不，大哥，讓我死吧，除了搶奪我啥也不會，放過我，我以後也還要走上這條道，我是不會改好了。還是我死吧!」馬二聽到馬老大的話回過味來，對寧凡一個勁磕頭說道，「讓我死，讓我死。」額頭磕到地上咚咚作響，頭破血流。

    「呀!」寧凡沒想到人渣也有兄弟情份，這不合好人的邏輯啊，這情節要是被誰寫進小說里就是劇毒，是要棄書的？

    看著寧凡沒回應，馬老大咬牙說道：「大哥，既然我二弟不想獨活，就麻煩你，將我倆一起弄死吧，在陰間我哥倆也能做個伴兒!」

    「我靠，這話是電影裡英雄說的，是人渣能說的嗎!」寧凡罵道，「再說，你想死就死啊，我能聽你的？」

    寧凡說完，一哈腰，砰砰，揪斷捆綁兩人雙手的繩子。

    「大哥，您這是……」馬老大不可思議的問。

    「都給我滾吧，滾遠遠的，找個地老老實實呆著，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

    寧凡本來就沒想弄死二人，就是想教訓一下再放了他們，沒想到二人還有一點人性，所以他連教訓也免了，放他們滾蛋。

    「謝大哥饒命之恩!」寧凡向房車走去，身後是哥倆發自肺腑，顫抖的聲音。

    房車繼續上路，草叢中留下兄弟二人。

    「大哥，我們以後咋辦。」

    「能好好做人就好好做人。」

    「我們還回家嗎？他讓我們躲遠點？」

    「不能回西川了。」

    「那去哪？」

    「以前咱們的老大不是躲到東海市了嗎，我們投奔他。」

    「好，就去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