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趕緊捂住沈矜年的嘴巴。詞字閣 www.cizige.com
生怕他在無理智的情況下,再開口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虎狼之詞。
不過沈矜年全無意識,大腦空空,以為顧硯捂嘴是拒絕自己的意思。
當即就失落地眨眨眼,掉出來一串晶瑩剔透的水豆豆,啪嗒啪嗒砸在顧硯的手腕上。
燙得顧硯下意識鬆開了禁錮他的手。
沈矜年終於逮到了喘氣的機會,瘋狂地摟住顧硯的脖子不鬆手,委屈地直抽泣:「...不想打針。」
「打針好痛......」
「要打針。顧硯一下一下揉著沈矜年灼熱的後頸,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打完針我們就去顧硯家。」
沈矜年抽泣聲一頓。
果斷抹掉自己臉頰上的淚珠,紅著眼眶,小心確認:「真的嗎...」
顧硯笑著點點頭:「我發誓。」
沈矜年陷入猶豫,攥著手指權衡再三。
還是咬著牙主動換了個姿勢,趴在顧硯的腿上。
自己扒開褲子上的卡扣,主動褪下薄薄的布料,露出因高熱導致到白里透粉的肌膚:「...那你,打吧。」
顧硯:「???」
顧硯也沒想到發生這種突發事件,霎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回過神後眼疾手快地拿起自己的外套,遮住沈矜年的身體!
「...不能蓋,要打針的。」沈矜年疑惑地回頭看向顧硯,嚴肅教育道,「打了針才能去顧硯家」
顧硯紅著耳根保持冷靜,偷偷將手伸進外套下面去,給沈矜年系好扣子。
「不打屁股針,抑制劑在胳膊上注射,你忘了。」
「…啊?」
沈矜年聞言又被嚇出一個激靈,迷離漂亮的圓眸立刻睜得老大。
他最怕打針了,更不要說讓他眼睜睜地看著針頭扎進血肉。
視覺上疊加的痛感會無端地增強千百倍。
沈矜年愁容滿面,軟弱無助栽回顧硯的懷裡,「我好痛。」
顧硯:「還沒打。」
沈矜年:「...預痛。」
顧硯無可奈何。
用手臂扣住沈矜年的腰肢,讓人嚴絲合縫的依偎在自己懷裡。
他釋放出信息素,緊緊將人包裹起來:「會好一點嗎?」
「…不好...你可以捂住我的眼睛嗎?」沈矜年吸了吸鼻子,可憐哀求。
顧硯單手抱著沈矜年,以整個手臂攬住人後頸再遮住雙眸的姿勢,斂去他所有視線,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安全感。
顧硯的手很大,很涼。
被撫摸肌膚的時候格外舒服。
沈矜年想要更多,又低聲囁嚅著問:「...可以親親我嗎?」
顧硯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像塊石像佇立原地不置可否。
「…可以嗎?」
顧硯手臂的力度收緊,將人最大限度地禁錮在懷裡,語氣中不加掩飾的黯然頹唐:「矜年,你清醒後會殺了我的。」
他不是拒絕,而是不敢。
站在金字塔頂端的enigma,在沈矜年面前也會變成畏首畏尾的膽小鬼。
沈矜年沒想到顧硯比自己還要不清醒,竟然需要他一個腦袋沉沉的人來解釋:「傻子,殺人犯法呀。」
顧硯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親親我呀」
顧硯實在扛不住那雙小鹿一樣澄澈的雙眸,他喉結上下滾動,心跳如擂鼓。
濕熱的唇瓣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沈矜年的額頭。
沈矜年還沒反應過來,顧硯就已經快速撇開了臉,不敢直視他。
「你太快了。」
「男人不能這麼快。」
「再親一次。」
沈矜年要求道。
顧硯用手指蹭過他剛才親吻過的位置,「醫生要過來打針了。」
沈矜年被拒絕了。
他知道顧硯不願意,不方便,不喜歡。
氣得沈矜年一拳頭軟綿綿地砸在顧硯的肩膀:「…你真的很小氣。」
說完側過臉頰,不讓他碰。
頹廢得像朵被暴風雨摧殘過後的垂絲海棠,花瓣零落,一敗如水。
沈矜年越想越憋屈,心底的消沉低落如潮水般洶湧,甚至連抑制劑針筒扎在胳膊上的痛楚都不及三分。
他順利地打完了針,但是心情不好。
出了醫院後,顧硯想要拉他的手臂幫忙按住出血口,結果被人固執地躲開。
「生氣了?」顧硯問。
沈矜年自己倚在車子的角落,藥物帶來的情潮灼得他臉色通紅,一點生氣的震懾力都沒有,反而秀色可餐。
「騙子。」
顧硯人在車中坐,鍋從天上來:「為什麼這麼說。」
沈矜年抱著自己的雙腿,蜷縮在座位上:「我們的契合度很高,你應該對我心動的…」
可是顧硯連親都不願意親他一下。
撰寫課本的人是騙子,顧硯也是。
顧硯聞言僵了一下。
強行貼到沈矜年身邊,手臂緊緊扣住對方的腰,將人攬進自己懷裡。
「沈矜年,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沈矜年抬眸望過去。
車子裡光線昏暗,顧硯的面容隱匿其中模糊不清,但是他聞得出對方身上的味道。
沈矜年咽了咽口水,一字一頓:「你是狗。」
報復心確實很重,顧硯想。
誰知沈矜年又重新伸出手,火熱的掌心捧著顧硯的臉,緩緩湊近到他面前,直到兩個人的鼻尖蹭著鼻尖,呼吸交融。
「你是顧硯。」
「不用試探我。」
他雖然身體不舒服,腦子也渾渾噩噩的,但是不至於到了睜眼瞎的程度。
「沈矜年。」男人嚴肅鄭重地開口道:「你現在期願的一切行為,都是出於高契合信息素以及藥物作用帶來的本能反應,你的理智不喜歡我,我知道你醒了以後會生氣,會後悔,會自責。」
沈矜年最煩聽長篇大論。
他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錄音模式。
對著收音麥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沈矜年生病時的所作所為,一切都是自發自願,清醒後的沈矜年不許找顧硯的麻煩,如有反悔,變成omega。」
—「…這樣,夠了嗎?」
顧硯一頭霧水。
沈矜年按下了錄音暫停鍵,隨手丟掉手機。
從車座椅上爬起來一個飛撲重新栽進顧硯懷裡,單手捏住他的下巴,讓顧硯被迫仰起頭。
氛圍有些微妙。
顧硯喉結上下滑動,聲音澀啞:「矜年,別後悔。」
沈矜年充耳不聞,伏低身子重重地碾上顧硯的唇瓣。
濃烈的草莓味瞬間充斥滿整個口腔,誘惑著清凜的雪松與之交纏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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