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對著夏太傅府與墨將軍府的方向苦笑一聲,便又提起硃筆,批改未看完的奏摺。
苦逼的青黍將自己關在御書房裡一整夜,他的兄弟們卻是與自己心愛的人度過了這一生最值得紀念的一-夜。
此後,時間的齒輪依舊不停歇地轉動,日子無風無浪地安靜地流逝。
當然,這只是對於青黍來說。
剛剛新婚的兩對眷侶卻覺得度日如年,這是新嫁做人婦的一對冤家在某茶樓聚首時異口同聲發出的感嘆。
「郡主啊,我一直以為我的話就夠多了,誰知道我那惡婆婆居然比我還能叨叨。從我嫁進墨府開始,我每日都要被她叨叨幾十遍,真是煩死了!」
簡嫻大小姐,哦不,應該說墨少夫人墨簡氏,憤憤不平地朝孟夕月噴著唾沫星子。
孟夕月淡定地用手帕抹了抹臉,又拍了拍她的手,方才說道:「我倒寧願我那惡婆婆能多叨叨我。」
簡嫻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會願意每日被叨叨幾十遍,瞪大眼睛看著她:「你不是吧?你以前不是最討厭我這個話嘮嗎?」
孟夕月斜眼打量著她:「你也知道你是話嘮?也就只有墨陽那個死面癱能受得了你。」
簡嫻登時不樂意了,掐著她的脖子大吼:「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脾氣那麼臭,還喜歡擺譜,也就只有夏屹這塊臭木頭受得了你!」
兩人怒瞪著對方,良久才偃旗息鼓,繼續吐槽自己的惡婆婆。
兩人越聊越興奮,甚至連怎麼報復惡婆婆的方法都想好了,二人的夫君便出現在她們所在的雅間裡。
墨陽要帶簡嫻回家,簡嫻扒著門框不願意走,淚水嘩地流了下來:「郡主,我捨不得你啊,郡主!」
這銷魂的兩聲郡主讓孟夕月抖了抖身體,掉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月兒,今日-我休沐,我們出城去玩,如何?」夏屹抽了抽嘴角,這才將孟夕月從凳子上扶了起來。
一聽能出去玩,孟夕月當然高興啊,正要答好,卻想起今日出府時,穆之罄讓她早些回去準備午飯來著,腦袋立即聾拉下來。
「我要回家做飯。」孟夕月抽噎一聲,用袖口擦了擦根本就沒有淚水的眼角,低頭不再言語。
雖然知道她在裝可憐,夏屹卻沒辦法揭穿她,主要是捨不得啊,況且這不也是一種撒嬌方式嗎。
媳婦兒都跟自己撒嬌了,他哪有不從之理?
於是,他騎著馬,帶著孟夕月出城去了。
等他們郊遊完畢,回到夏太傅府時,天已經黑了,穆之罄正提著一把大刀,黑著臉站在門口。
「娘,天這麼晚了,您怎麼還在外面站著?外面風大,小心著涼。」
穆之罄畢竟是夏屹的母親,若沒有這個女人,她就遇不到夏屹了,所以孟夕月是很真誠地在關心穆之罄。
然而穆之罄並不領情,將大刀插進石縫裡,冷哼一聲,道:「我夏家世代為將,不比郡主這般金貴。」
孟夕月被她的話一噎,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便噤了聲。
夏屹急忙拉著他娘去討論其他事情,孟夕月才得以趁機往內院走去。
這才走了幾步,就聽見穆之罄說:「我肚子還餓著呢,夏屹媳婦兒,你能不能給我做點兒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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