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我和朱文一前一後的回到病房裡,而湊在錢龍旁邊的孟勝樂、李俊峰也立即散開。道友閣 m.daoyouge.com
瞅著仨人滿臉不自然的模樣,我狐疑的來回打量:「湊一窩研究啥呢,一個個神神秘秘的?」
「皇上想吃糖!」
「狗日的要上廁所。」
「我給他倆介紹美女呢。」
仨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半點默契程度都沒有,完完全全的驢唇不對。
「嗯?」我迷瞪的直接望向錢龍:「別廢話,背著我到底幹啥呢。」
「啥事沒有,我就是有點小疑惑不知道該咋處理,所以想著讓他倆幫我支支招。」錢龍呲開沒有大門牙的嘴巴憨笑:「我這段時間擱上上京認識個挺漂亮的姑娘,完事我又給人整懷孕了,但你也知道,我是個愛家的好男人,肯定不能跟她再繼續扯。」
李俊峰馬上接茬道:「對對對,剛才讓我倆好一通熊他。」
「可不咋地,一天天逼事兒沒有,就知道研究褲襠那點活兒。」孟勝樂也趕忙接茬。
「行了行了,問你倆也問出來個毛線。」錢龍臊紅著老臉,朝我乾笑道:「朗哥,你跟老朱頭商量好沒,我接下來這一站到底上哪去啊?」
聽錢龍問起正事,我也沒再多想,清了清嗓子道:「難的朱老稀罕你,你就陪他回去呆幾天,等養好傷以後再回來,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們接你去。」
「不用,等他傷好的七七八八,我親自送回去。」站在我身後的朱文微笑道:「我正好也想到yang城去散散心,記得上一次去yang城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篤篤篤..」
這時候,房間門在外面被叩響,之前給朱文匯報工作那個國字臉的漢子手裡拎著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站在門外,低聲道:「董事長,您要的東西我都整理好了。」
「嗯,到外面說吧。」朱文微微點頭,隨即朝我眨眼示意:「來,第一份驚喜給你備好了。」
再次走出病房,我倆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朱文朝國字臉漢子低聲道:「阿東,你來跟小朗介紹一下吧。」
「好。」被稱作阿東的中年漢子利索的從檔案袋裡取出一沓照片:「王總,這些照片全是我們公司保留下來關於武旭的檔案,武旭是行伍出身,十八歲參的軍,當時有老董事長的關係,加上他本人也很努力,第二年就被偵察連抽走了,而他當時的位置就是狙擊手。」
我接過照片一張一張的翻看,每一張拍的都是武旭,有他穿軍裝的模樣,也有他訓練的樣子,不同的是照片中的武旭還很年輕,感覺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您看這張。」阿東翻出來一張武旭身著迷彩懷抱步槍的相片,低聲道:「這時候的他的實際上已經退伍了,但因為喜歡玩槍,老董事長廢了好大勁兒才幫他從國外弄到一把他心心念念想要的oc14步槍。」
「嗯。」我半懂不懂的應聲。
阿東笑了笑繼續道:「你不玩槍可能不太了解這裡頭的門道,這種槍全名叫oc14步槍,有點射和狙擊功能,這把槍武旭幾乎常年呆在身上,這也是他不管去哪,從來不做火車和飛機的原因。」
我頓了頓,馬上抓到了有用的線索,沉聲道:「也就是說去yang城的時候,他也帶著這桿槍?」
「哈哈,總算問到點子上了。」旁邊的朱文拍了拍我肩膀頭道:「沒什麼意外的話,武旭應該就是用這桿槍射殺的吳中,我專門托關係調查過吳中的傷口,和武旭這把槍是相吻合的,吳恆也是常年玩槍的,肯定知道他哥是怎麼死的,你可以把這個信息傳遞給吳恆。」
「還真是這個逼養的整出來的。」之前我確實也一直都在懷疑擊殺吳中的狗籃子很有可能是武旭,但苦於沒什麼證據,再加上他做事向來謹慎,別看我們打了數次交道,我其實連他究竟會不會功夫,功夫如何都不清楚。
朱文坐在我旁邊道:「通過短暫的觀察,我看得出來吳恆是個思想極端偏激的人,當然這也恰巧能證明他和他哥哥的感情很好,用這個媒介讓吳恆和武旭翻臉,相信對你來說並不困難。」
我有點後悔的拍了拍額頭苦笑:「難是不難,關鍵是我現在根本找不到吳恆,早知道就不該那麼快把他給放掉的。」
「我要送你的第二份禮物,就是吳恆的位置。」朱文乾咳兩聲,昂頭望向阿東道:「他的落腳點查清楚沒有?」
「查清楚了,在西城區廣內街道一家名為金滿堂的小足療店裡。」阿東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不知道的話,你可以根據上面的地址搜索導航,到地方以後往對面看,就能找到我說的那家小足療店。」
我瞠目結舌的看了眼阿東,隨即又朝朱文翹起大拇指道:「厲害呀朱老,沒猜錯的話,我放吳恆走的時候,您的人其實就已經跟上咱們了吧?」
「準確點說,從咱們剛一到錢龍上班的那家油漆廠,我的人就已經過去了。」朱文很平靜的承認:「我原本是想自己拿下武旭那個孽畜的,可後來還是心軟了,他父親跟了我半輩子,他也伺候了我那麼久,怎麼可能說沒感情就馬上斷了呢。」
我揪了揪鼻頭問:「所以,武旭逃走其實也是你的手筆?」
「算是吧,他不認識別人肯定認識阿東,咱們到地方之前,阿東其實就已經先一步過去踩點。」朱文抿了抿嘴角道:「這一次我放他走,也算徹底了結我們的關係,如果他就此隱匿起來,我想我不會再找他麻煩,如果他還死不悔改,那麼..」
朱文沒說完,不過我已經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之後,我們又閒聊了幾分鐘,才相繼回到錢龍的病房。
至於朱文的人為什麼早已經到場,甚至全程看著我們和吳恆拼命卻不肯出現,我沒有問朱文任何,他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這事兒說白了,就是老頭自己留著點心眼,一來他可能是想藉機看看我們的人性,再者也有可能他就是故意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欠錢龍和我一個人情,不然身為半個「殺子仇人」,莫名其妙的跟我們混到一塊,別說旁人的風言風語,或許他自己那關都過不去。
如果沒有李俊峰、孟勝樂他們的出來救場,朱文會對我們做出什麼,這事兒我沒有敢往下深想,畢竟只是「如果」,現在大家冰釋前嫌,考慮太多的話,反而不利於長長久久的相處。
入夜,凌晨兩點多鐘,我、孟勝樂、李俊峰、黑哥和呂兵照著朱文給提供的地址,知道了那家名為「金滿堂」的小足療店。
足療店的捲簾門是拉著的,透過門縫裡散落出來的燈光,可以看出來裡頭肯定有人。
環視一眼附近的建築,我壓低聲音朝著哥幾個分配任務:「黑哥、兵哥你倆在門外壓場,防止吳恆狗急跳牆從窗戶或者別的地方逃掉,樂子、瘋子敲門去。」
「啪啪啪!」
半根煙後,孟勝樂不耐煩的拍響捲簾門。
屋內很快傳來一個女人的詢問聲:「誰呀?」
「文化市場的,檢查!」孟勝樂捏著鼻子回應。
差不多能有半分鐘左右,捲簾門從裡面「呼啦」一下被拽開,一個披頭亂髮的女人剛抻出來腦袋,孟勝樂、李俊峰馬上拔槍粗暴的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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