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穿軍裝的青年一左一右架起陳花椒的胳膊,表情冷漠的要往旁邊停著的「東風猛士」車上走,剛拽開車門,一個沒有穿制服,體態微胖的中年男子猛然從警車裡躥出來,皺著眉頭擺手呵斥「你們是幹什麼的?給我攔下來他們!」
那群警察馬上又一蜂窩似的將他們仨人包圍起來。詞字閣http://m.cizige.com
站姿宛若長矛一般筆挺的青年軍人皺了皺眉頭輕喝「我剛才表達的不夠清晰嗎?」
那中年胖子皺了皺眉頭出聲「怎麼證明你的身份?」
青年軍人掏出一個暗紅色的小本直接拍在那中年的胸口上,斬釘截鐵的出聲「這是我的軍官證,你可以查證真假,我們現在著急回去復命,明天我會找你索要,如果你有其他疑問,可以直接聯繫我們參謀部。」
說完以後,兩個青年軍官直接攙起陳花椒撞開對方翻身上了越野車裡,根本沒有跟中年胖子任何再嗶嗶的機會,隨即汽車利索的掉頭,奔著街口駛遠,只留下一眾面面相覷的警察。
我杵在旁邊小聲呢喃「真特麼硬。」
看陳花椒他們走遠,那中年胖子又將目光對準我,眼神陰沉的出聲「你叫王朗是吧?」
我齜牙一笑,很坦然的站在原地反問「昂,需要給你看看身份證不?」
整場事件我根本沒有摻和,無非是砸了曹木生一酒瓶,如果非要追究責任的話,曹木生事兒更大,他企圖持械傷我,我頂塌天算個防衛過當。
中年胖子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幾眼冷笑「不用張狂,總有人治你,山城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識相點的話馬上滾蛋,不然」
這時候,一輛黑色的三菱越野速度很快的停到路邊,緊跟著廖國明和孟勝樂、錢龍一塊蹦下車,疾步跑了過來,廖國明滿臉掛笑的出聲「周叔叔您好,什麼事情煩勞您蒞臨現場?」
中年胖子回頭看了眼一眼,瞟清廖國明後,一張狗臉馬上晴轉多雲,樂呵呵的問「哦,是小明啊,你怎麼跑過來了?」
廖國明動作親昵的一把摟住我肩膀,朝對方介紹「聽說我發小在這邊遇上麻煩事了,我這不趕緊過來看看嘛,周叔叔難道也認識我發小嗎?」
「不認識。」中年胖子抿了抿嘴角,搖頭拒絕。
說話的空當,ktv里稀稀拉拉的走出來一大群人,正是輝煌公司那幫籃子,面龐黑的像鍋底似的李倬禹被簇擁在正當中,陸國康、曹木生已經渾身掛彩的陳易圍繞四周,包括廖國明的那個大哥廖國輝也在其中,再往後就是一大群小馬仔。
見到那群人,姓周的胖子挪著太監似的小步伐跑了過去,不知道詢問了李倬禹幾句什麼,就聽見李倬禹聲音很響的低吼「我不報警,我們也被任何人傷害,ktv發生什麼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廖國明望了眼廖國輝,表情很是不自然的擺擺手示意「咱們走吧。」
廖國明不招惹對方,可他大哥似乎還想找點事兒干,從人堆里走出來,橫著眉頭冷笑「小弟,你過來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有事就這麼說吧。」廖國明眉頭緊鎖,雙手插在兜里。
廖國輝斜嘴冷笑「怎麼?認識了幾個地痞流氓就感覺自己的翅膀硬了啊?是不是忘記廖家祖訓第一條就是,長幼有序是嗎?過來!」
廖國明不方便吱聲,但我肯定不能讓自己朋友吃癟,吐了口唾沫獰笑「你擺你馬勒戈壁的優越,剛才在屋裡,第一個跪下的是你不?讓地痞流氓給你唬成那副樣,還有臉喊長幼有序?有啥指示你跟我嘮。」
廖國輝毒蛇一般的眼眸瞬間眯起,抽了抽鼻子冷聲道「王朗,你別太囂張,那幫人不會總在山城逗留,你早晚有落單的時候,想想到那時候,你會是個什麼下場。」
我再次朝著他吐了口唾沫,掐腰臭罵「你快去你麻痹的吧,說的好像我不狂你就能跟我手挽手的當對好基友似的,反正我怎麼也得被你們收拾,狂不狂有差別嗎?」
陳花椒的到來,徹底將我心底那點小獸性給激發起來,同樣都是人,他可以連夜奔襲幾千里,囂張的揪住李倬禹的脖領讓他跪下,可以指著陳易的鼻子獰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為啥不行?
看廖國輝被我氣得渾身直打哆嗦,廖國明很狡猾的靠了靠我肩膀低聲道「朗朗,這事兒你別摻和。」
說罷話,他走到廖國輝面前,拱了拱腰身執小輩兒禮。
錢龍拽住我胳膊出聲「走吧,咱上車裡坐會兒去。」
坐進廖國明的車內,我馬上火急火燎的問「放出來沒有?」
孟勝樂吐了口濁氣說「哪有那麼快啊,半個小時前確實有倆人跑到緝毒大隊去自首,可警方得立案偵查,剛才國明帶著我們去跟他一個叔叔還是伯伯見了一面,對方很直接的告訴我們,即便這件事情洗乾淨了,波姐肯定也得勞教一段時間。」
我揪著眉頭髮問「因為啥?」
孟勝樂掰著手指頭跟我解釋「大哥,數罪併罰你懂不?警方從咱們場子裡,除了搜出來藥,還找到一些片砍和幾杆土槍,也就是國明幫忙支的關係硬,波姐才從組織黑澀會改判成私藏槍支。」
我煩躁的搓了搓臉頰問「意思是必須得判?」
錢龍點點頭說「嗯,而且咱們還得找關係,最快的速度判決,遲則生變,鬼知道輝煌那幫籃子會不會又整髒招整咱。」
我恨恨的攥著拳頭咒罵「草特麼得,今天實在是機會不合適,不然我直接給李倬禹那個狗渣給嘣了!」
車底下,廖國明和廖國輝哥倆好像發生了巨大的爭執,廖國輝滿臉漲紅,手舞足蹈的指著我們的方向朝廖國明咆哮訓斥,而廖國明則真像個弟弟似的,耷拉著腦袋一語不發。
長嘆短噓一會兒後,我點燃一支煙問「瘋子咋樣了?」
錢龍鬱悶的說「已經離開山城了,黑哥幫忙找的關係送他去雲南,姜林已經帶人到邊界線附近等他了。」
這場沒有硝煙的仗打下來,我們損兵折將,輝煌公司那邊除了折了個無關緊要的郭長喜以外,也就李倬禹丟了人,無論如何對比,都是我們吃了大虧。
越發我越壓抑,狠狠的嘬了口菸嘴問「咱們卡上還剩下多少錢?」
錢龍想了想後說「不到三百個,可能連二百個都沒有了。」
「就剩這點了?」我愕然的長大嘴巴。
「光是保波姐就甩出去將近一千個。」錢龍嘴角抽搐兩下苦笑「再加上亂七八糟的關係鋪墊,一些必須的開銷,最重要的是咱們夜總會現在被查封了,一點收入都沒有,之前你還讓我轉告李雲傑和那群帶小姐的,場子封多久,咱們給他們開多久的工資,反正現在真有點彈盡糧絕的意思了。」
我使勁拍了拍大腿,惆悵的乾笑「媽媽得,一朝回到解放前,沒錢是真打不起仗。」
說罷話,我們哥仨同時陷入了沉默,盧此時身陷囹圄,李俊峰遠走他鄉,我們錢財耗盡,對於未來的路,我屬實有點看不清楚方向。
沉寂幾分鐘後,錢龍斜叼著菸嘴出聲「小明從家裡的地位有點低昂,」
車外,廖國明被自己那個大哥指著鼻子,唾沫橫飛的臭罵,瞅著真跟個犯了錯的小孩兒似的。
我轉動兩下眼皮,朝著哥倆道「下車,揍他!反正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那就比比誰摔的響聲更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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