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我們一幫人聚到我房間裡,簡單開了小會。看書否 m.kanshufou.com
「三件事情!」我掃視一眼哥幾個,翹起三根手指頭道:「跟天棄正兒八經的第一戰明天正式打響,第一,戰場還定在我師父的住所旁邊,那邊沒有監控,待會我會讓地藏再去檢查一遍。」
錢龍迫不及待的發問:「我們呢,我們幾個負責幹啥」
張星宇拿大腿靠了靠錢龍,示意他聽我說完。
我抽了口煙,朝著周智吩咐:「第二,明天晚上九點半,周智去警局報案,就說方正因為你哥的事情敲詐你五百萬,你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到警局求助。」
錢龍忍不住又打岔:「我感覺這事兒沒什麼意義吧,咱單方面告他,警方也得調查取證啥的,想潑他一身髒水的目的很難達到,況且那個方正上頭指定有狠人,不然輝煌公司根本沒可能玩的這麼有聲有色。」
「我壓根也沒準備真靠周智告倒他,起到什麼實質作用,我的目的就是讓他亂。」我揚起嘴角冷笑:「你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你們是方正,明天正準備辦我時候,警方突然聯繫他,亦或者他的上家告訴他,警方在找他,他會不會慌亂?」
張星宇比較中肯的回應:「一般人會,但是那種人真不好說。」
我摸了摸鼻尖笑問:「我要的就是他那一剎那間的恍惚,他十有會認為自己的計劃哪個環節出現問題,對於自信的人來說,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聰明才智被質疑,胖砸你肯定會有這方面的經驗吧?」
張星宇沉思幾秒鐘後,點頭道:「確實,如果我正準備幹什麼,你勒令我停止的話,我非但不會聽,還一定會加快進度,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判斷絕對沒有丁點失誤,這種心理很難說清楚,但絕對存在。」
我夾著菸捲輕笑:「對,只要他加快進度,就再沒有跳出來我埋伏圈子的可能,我現在怕的就是狗日的會前思後想,因為我這計劃看起來天衣無縫,但是根本不能細細去推敲。」
我翹起三根手指頭道:「第三,重擔落在胖砸你身上,二百萬給一毛不剩的砸出去,我要看到明晃晃的片砍成片成片的亮起來,但有個重中之重的細節你得把握好,你喊來的這幫人如何悄無聲息的埋伏在周圍,還有就是他們不能知道你啥身份。」
「這事兒沒問題,找那些人我是通過朋友的朋友,怎麼都不會暴露。」張星宇篤定的保證。
「呼」我吐了口濁氣,眼神銳利的注視窗外:「明天,用片刀和鮮血為我兄弟送行,山城、ang城、枯家窯,現在能拿出來的現金全都拿出來了,我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天棄這幫籃子,碰我頭狼家人,老子就算散盡萬貫家財,也要把他這艘巨輪砸沉。」
「頭狼雄起!」
「頭狼雄起!」
「雄起!」
張星宇率先把手伸了出來,接著張星宇、王鑫龍、周智依次把手摞在上面,瞪眼怒吼。
又交代哥幾個幾句後,大家分頭行動。
錢龍、周智、王鑫龍、張星宇全都離開酒店,前三位漫無目的的瞎逛,目的就是起一個混淆視聽的作用。
我自顧自的倒上一杯紅酒,一邊輕抿杯壁,一邊再次撥通洪蓮的號碼。
眼下天龍已經就位,地藏就在身邊,想要確保萬無一失,還得看洪蓮和白帝這對殺神,儘管我並不清楚方正的真實實力,但從他敢主動挑釁我師父,並且還能全身而退上來看,這狗日的除了腦子好使以外,手上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聽筒里傳來機械的電子合成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我皺了皺眉頭,又迅速撥通白帝號碼,結果和洪蓮一樣,同樣不在服務區。
我心口稍有不安,小聲念叨:「擦得,從越藍走g西,就算坐高鐵現在也該到上京城了,難道是出什麼事情啦?」
又連續給兩人撥了幾次號碼,始終沒有接通後,我深呼吸兩口,微閉眼睛開始盤算改變計劃。
可能真的是環境造人吧,現在的我已經不再像過去似的,喜歡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身於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的身上。
思索良久後,我掏出手機又撥通韓飛的號碼。
「嘟嘟」
電話響了幾聲後,那頭傳來韓飛略微沙啞的聲音:「餵?」
我開門見山道:「飛哥,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說實話兄弟,我現在真不想接你電話,原因你肯定明白,就算你現在用不上馬征了,但不能否認頭狼能在山城站穩,他功不可沒吧,可能他這個人確實不成器,但你動手打他時候,有沒有看看我的面子?」韓飛怨氣滿滿的開腔:「還有蘇盼的事情,事發當時我並不是一點不知情,可我選擇隱瞞下來,一是為了不讓馬征遷怒於你,二也是希望你給自己留條後路,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會用蘇盼反要挾馬征,兄弟,事情不是這麼做的,人也不是這麼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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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韓飛的斥責,我嘆口氣道:「我什麼都懂的飛哥,可我沒轍啊,我兄弟死了,我得給他討個公道,眼下能用上的砝碼除了馬征還能有誰,我和馬征說的很清楚,事情結束,我一定會給他個滿意答覆。」
「那也沒必要動手啊,還特麼一天打兩回,他就算是個籃子,也有三分火氣,何況他不是!」韓飛惱火的懟了我一句:「你想沒想過,就算你和天棄能分出公母,馬征能那麼輕易原諒你不?」
「我知道。」我抓了抓後腦勺,重複:「我真沒辦法,事情逼到這一步。」
「得得得,就特麼會跟我賣可憐,趕緊說吧,什麼事情?」韓飛沒好氣的罵咧:「提前聲明,讓我給你當和事老,我肯定不干,這特麼跟啪啪打臉沒區別,當初老子介紹馬征和你認識的,結果」
我乾笑著說:「不是,我希望你幫我約下馬征他父親,明天晚上我想和他見一見,你放心就是單純的見個面,別的啥都不會扯,我對天發誓,見完面以後,我會給你和馬征一份滿意的交代。」
「我儘量吧,這事兒我不敢打包票。」韓飛押了口氣道:「不過問題應該不大,小朗啊,我希望也祝福你玩的越來越好,但真心不願意看到你變得越來越冷。」
「冷啥呀,我這屋裡開空調快二十八度啦,惹得我就差扒下來皮。」我裝作沒聽到韓飛話里的意思,眉飛色舞的捧臭腳:「關鍵事兒上還得看我大飛哥,啥也不說啦,原地給您磕兩個」
「滾滾滾。」韓飛笑罵一句掛斷電話。
放下手機,我一口將杯中紅酒倒進嘴裡,獰笑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也不知道這場東風能不能吹爛天棄的破帳篷。」
一夜無話,轉眼間來到第二天的晚上的八點多鐘。
舒舒服服睡了一天的我,帶著錢龍、周智和王鑫龍遛彎似的開車來到師父住所附近的一家小飯館裡。
隨便點了幾樣小菜後,我們幾個誰也沒喝酒,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吃飯之前,我刻意弄個群組,把哥幾個全拉進來,然後打開群聊。
一邊戴上耳機,我一邊小聲發問:「胖砸,你那邊咋樣?」
張星宇粗聲粗氣的回答:「沒問題,就等你一句話!」
「迪哥、天龍,你倆碰頭沒有?」我清了清嗓子又問。
「在一塊呢。」
「距離你們不到三百米!」
地藏和天龍同時回應。
我扶正耳機開腔:「我不吱聲,你倆不准露頭,哪怕我們幾個被人砍成五花肉,也不能露頭。」
見到王鑫龍時不時朝飯館外面觀望,我抓起筷子,笑呵呵的吧唧嘴:「吃飯呀,老瞅外面幹啥?」
王鑫龍不動聲色的指了指門外回答:「門口有個逼養的,肯定是盯梢咱們的,從咱走進飯館開始,的來來回回走了不下五六次。」
我佯裝繫鞋帶的樣子,蹲下身子掃視一眼門口,飯館對面的街邊確實有個二十來歲的小伙背著手,沒事人似的來回溜達,眼珠子時不時朝我們這邊瞟動幾眼。
「絕對是天棄的人,干唄!」
「草特麼的,弄死他先收利息。」
錢龍和周智情緒激動罵咧兩句,作勢想要往起站。
「稍安勿躁,讓他看,讓他給他上家通風報信,他們人不到齊,我不揍他!」我笑著朝哥倆擺擺手道:「該吃吃該喝喝,吃完以後,大龍裝作剛看到那小子,完事咱們照著原地目的地跑。」
半小時後,我們幾個打著飽嗝從飯館裡走出來,王鑫龍看了眼對面那小子,湊到我耳邊裝模作樣的低語幾句。
我瞬間作出一副驚愕模樣,手忙腳亂的招呼上大家奔著我師父住的那片老式小區逃離。
地藏的聲音瞬間出現在耳機里:「老闆,有兩台車跟上你們了,一輛越野、一輛新款的寶來,車上應該都坐滿了人」
一邊步伐飛快的往前疾馳,我一邊壓低聲音交代:「才特麼來了兩台車?馬德,蛇還是不夠多,所有人都不准亂動,不管我們這邊發生啥狀況,只要我沒開腔,全給我藏好藏穩當,好好看你朗哥是怎麼引蛇出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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