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我縫合好傷口,一瘸一拐的走出門診室。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魚陽和許久未見的誘哥,老神在在的坐在門口的塑料椅子上捧著手機打遊戲。
我抻過去脖頸,沒話找話的打招呼「玩著呢倆哥?」
誘哥根本沒接茬,斜眼埋汰旁邊的魚陽「媽的,野區栓條狗都比玩得優秀,瞅那點稀碎的操作吧。」
「快滾犢子吧,回回跟雙排回回讓人堵家門口暴踹,就這還天天吹噓自己是什麼什麼比賽的最強射手,不玩了。」魚陽煩躁的回懟一句,直接退出界面,昂頭看向我,淡撇撇的出聲「傷口縫好了啊?」
「嗯吶,得虧扛揍。」我尷尬的笑了笑,坐到他旁邊「魚哥,這次的事情,真的特別感」
「我不沖,我是來護我弟的。」魚陽直接打斷我的話,一胳膊攬住我的肩膀道「朗朗啊,是當哥的,沒能保護好自己兄弟,我在車上砸那兩拳應不應該?」
「該。」我搖了搖嘴皮承認「錢龍的事情,確實是我的問題。」
「端咱們這碗飯,受傷挨干那都是在所難免,但當哥得有哥樣。」魚陽鼓著腮幫子吹口氣道「我說句不愛聽的哈,也就是錢龍認死理要跟,他但凡跟我回王者,不說誰見都得彎腰喊聲哥,可一走一過,指定沒多少人敢惹。」
「這話我信。」我再次點點腦袋。
「再好的情義,時間久了都會膩,勸一句,他的付出適當多給點回報,沒有人生下來,就是為了伺候另外一個人的。」魚陽摸了摸嘴角道「不止是小皇上,包括其他的兄弟,我知道當大哥難,可路不是自己選的嗎?」
我怔了一怔,擠出一抹笑容「是,說得對。」
「那句話咋特麼說來著,什麼雞冠、雞爪子的。」魚陽抓了抓後腦勺,拿大腿撞了撞旁邊的誘哥撇嘴「喂,到裝逼的時候了,別特麼擱那撅著裝哈嘍kitty。」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誘哥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手機屏幕,頭都沒往起抬的回應一句「王朗,說實話現在混得算是相當不錯,可要走這條道,光是不錯沒用,得想盡辦法做到極致,不然一點的整治除惡,頭狼估計就得涼涼。」
我苦笑著吱聲「道理我懂,可極致太難。」
「三哥讓我給帶句話,也算是他自己的感悟吧。」魚陽叼起一支煙,盤著二郎腿一抖一抖的出聲「他說,這男人啊,三十歲以前允許可勁兒狂,睚眥必報儘可能舉世無雙,三十歲以後,得學會玩死裝,四面樹敵只能讓自己加速滅亡。」
我慢慢重複著魚陽說的話,隨即重重點點腦袋。
「覺得那個小高混的咋樣?」魚陽挑眉看向我笑問「他算不算有情有義?」
我搖了搖腦袋沉聲道「他要真講情義,不可能混到今天,不過他的路子我屬實做不來。」
「就因為他虛情假意,他也只能混到現在的程度,這就是他的格局。」誘哥接茬道「這年頭為錢做狗的人太多,所以情義慢慢變成了一個形容詞,不是人們不信情義了,是很難再碰上,重情義的人起初都比較慘,不過混到最後的都挺的相當穩,錢能買來替扛槍的,但買不到願意為送命的,錢能買到高朋滿座,但買不到知己難尋,這玩意兒,得慢慢品,別被任何人影響到,繼續做自己吧。」
「受教了倆哥。」我誠心實意的微微鞠躬。
「處事不宜與俗同,亦不宜與俗異;作事不宜令人厭,亦不宜令人喜。」誘哥意味深長的舒了口氣道「做人講究拔尖,做事一定要中庸,只是這個中字很難把控。」
≈97;≈117;≈122;≈119;≈46;≈99;≈111;≈109;
魚陽斜楞眼睛撇嘴「別特麼臭白話了,塔都快被人推完了,超鬼選手。」
剛剛還一副仿若世外高人教化我要中庸的誘哥,當即臉紅脖子粗抱著手機開始咆哮「誒我去,又特麼要掉段位啦,們這幫大傻叉,咱們這邊的防禦塔都比們玩的好,一個個就特麼跟會說話的小兵沒啥區別,操neb」
「哈哈。」我和魚陽都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來。
「道理是人都懂,融會難於上天。」魚陽勾住我的脖頸笑道「我和誘老賊就是倆傳話的,能不能聽進去,能進去多少,還得在於自己,至少在處理高氏集團這件事情上,我感覺小胖做的相當到位,既成功恐嚇高利松一把,又沒有徹底結成仇家。」
另外一邊,誘哥不知道因為點什麼,竟然直接跟遊戲裡的隊友噴了起來「奶奶個嗶得,約一下啊,來來來,說位置,我特麼在崇市醫院呢。」
魚陽嫌棄的推搡一下誘哥,奪過來手機,直接關黑屏幕道「行了,快別叭叭啦,一天裝的跟個鬥戰勝佛似的,哪回跟人網黑,不是最先撩腿跑的。」
誘哥老臉一紅,尷尬的縮了縮脖頸道「懂個球球,老子那叫戰略性撤退,對方如果真是個狠茬,咱打也就打了,可關鍵不是總碰上一幫高中生嘛。」
「一聽吹牛逼,我就籃子又酸又疼。」魚陽鄙夷的皺了皺鼻子,朝著我擺手道「朗朗,我們先撤了,羊城那邊咱們三家的合資公司最近開始運轉,堂哥一遍又一遍打電話催促我給蒼宇安排職位,有什麼事情,咱們回羊城再嘮吧。」
我乾咳兩聲,朝他猥瑣的一笑「魚哥、誘哥,我媳婦生了。」
「啊。」魚陽呆萌的點點腦袋「我知道啊,來前聽小胖說哈,不是說給添了個大胖小子嘛。」
「對對對,嘿嘿」我捻動手指頭,往他跟前挪動兩步「所以嘛,不準備」
魚陽表情認真的點點腦袋應和「挺好的,有孩子也算徹底有家了,往後做啥事更得多考慮,是吧誘老賊。」
誘哥雙手抱在胸前,眯縫眼睛冷笑「還沒看出來呢,人家這是管要見面禮呢。」
「啥禮不禮的,頭狼和王者是一家,家裡人之間談禮多傷感情,先這樣哈朗朗,回頭有時間咱們再慢慢聊,我來電話了。」魚陽踩了誘哥腳面一下,掏出壓根沒響,還黑著屏的手機在我臉前晃了晃,然後拽著誘哥就逃也似的離開。
盯著倆人狼狽的身影,我吸溜兩下鼻子自言自語「咋說也是大哥級的人物,咋那麼摳搜呢。」
「不是他摳搜,是不知道應該送什麼禮。」我腦後傳來劉博生的聲音,緊跟著就看到他從樓梯拐角處走過來,笑盈盈的努嘴「如果還是個弟弟,他隨便甩給幾萬塊錢當禮,肯定感激涕零,關鍵現在水漲船高,說觸頂吧,還有一段距離,說不行吧,又有相當實力,這就難住他嘍,總而言之是好事,最少他能代表王者商會對的認可。」
我摸了摸額頭,抻手在他胸口輕懟一下,「話說狗日的不是告訴我,不能離開鵬城嘛,咋會突然跑過來呢。」
「胖砸說如果我不幫忙,可能得倒在回羊城的路上。」劉博生揪了揪喉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出聲「老子一尋思,幫了那麼多次,還沒找要回報呢,肯定不能眼睜睜看著肉票飛啊,所以就來了唄。」
我從兜里掏出煙盒遞給他一支,眨巴兩下眼睛笑道「咱倆之間不用說謝了唄?」
「要非給我磕倆,我也沒意見。」劉博生抬起胳膊看了眼腕錶道「我也得撤了,別光特麼耍嘴,有時間到莞城陪我喝喝酒、打打牌,我在那頭屬實有點寂寞。」
「好,回去我就專門帶上小雅和孩子過去度倆月假。」我點點腦袋道「我師父最近咋樣?」
「他他啊,還內樣唄,不過這次我能過來,靠他開後門,他那個人面寒心熱,其實比誰都關注。」劉博生摟住我的後腰低聲道「多長點腦子,槍可以有,但不要總吵吵把火的往出掏,搞的所有人都知道好像是灰澀會,適當的時候,扶下面小的上位,儘可能以西裝革履的面孔示人,在雲南贊助的兩間小學校就不錯,回頭得找媒體裝作不經意間的樣子幫爆料出來,這年頭做好事不求回報,但得讓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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