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詩文究竟是什麼時候離去的,我壓根不知道。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直到窗外的天色完全陷入黑暗,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從回憶中驚醒,我才意識到自己就那麼傻不溜秋的擱辦公室里坐了整整一下午。
看了眼號碼是劉博生的,我隨即按下接聽鍵「找到廖叔沒?」
劉博生聲音粗重的回答「市里一個叫陳友金的秘書被殺了,死在他情人家的床上,而這個陳友金曾經和黃油仔接觸過。」
「啥!」我「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劉博生頓了頓接著道「大案組的老吳告訴我,現場採集到了我師叔和謝天龍的指紋。」
我搓了搓臉頰問「那現在」
劉博生喉嚨干啞的說「目前通緝令雖然還沒下來,但我師叔這把肯定是跑不了了,除非能找到他不在場的證據,臥槽特麼的,我就知道不能讓我師叔跟內個謝天龍多勾搭。」
我迷惑的問「大龍和何佳煒不是一直負責看著廖叔的嗎?怎麼會讓他跑掉的?」
劉博生很上火的說「我師叔騙他倆點蚊香,結果卻燒了二兩迷藥,咱們分手以後,我回到診所,老頭就不見了,不過當時他電話還能打通,告訴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誰知道竟然散到了那個秘書家裡。」
我深呼吸兩口氣安穩「先別著急,警方不是還沒抓到人麼,你們趕緊想辦法找一下,找到以後,我讓瘋子過來把他帶到緬d呆一段時間去,另外你別光琢磨著找廖叔,想想辦法找內個謝天龍,他倆肯定在一塊呢。」
劉博生沒跟我矯情,利索的回答「行,哥幾個都給我幫忙呢,你身邊沒啥人,出來進去的自己多留心,實在不行就讓詩文和那幾個江西老表陪著你,我看內個叫什麼光輝的手裡也有點功夫。」
「我這兒都是小問題,大不了我今晚上就在辦公室睡,你們抓緊時間找到廖叔才是正經事。」
掛斷電話後,我搓了搓臉頰,撥通譚光輝的號碼。
二分鐘後,譚光輝歪著膀子,直不楞登的推門走了進來。
我皺著眉頭審視他「咋地,手摺了?不會敲門唄?」
「我沒上過學,不懂你們城裡人的禮數。」譚光輝賭氣似的將腦袋上的保安帽「啪」一下丟桌上,昂著光溜溜的大禿瓢頭道「老闆兒,你想辦法幫我找找張星宇吧,或者送我們離開羊城也可以,你這地方我真呆夠了,你們家的飯,我也吃膩了。」
我煩躁的盯著他的眼珠子厲喝「啥意思吶?剛舒坦沒兩天就給我尥蹶子是不?」
「不是我們不配合,實在是你手底下內個李經理太牛逼。」譚光輝扒拉一下自己的光頭道「他讓我們幫忙打掃衛生,我帶著我幾個兄弟跪在地上咔咔擦了一下午的地板,讓我們抬這搬那,我也沒有怨言半分,馬勒戈壁得,忙活一天,他帶著一幫領班、組長上隔壁大飯店吃飯去了,一人給了我們一幫苦哈哈十五塊錢,讓我們自己找地方解決伙食問題,你說有這麼欺負人的不?」
「有這事兒?」我的眉心立時間擰在一起。
「可不唄,說什麼跟基層領導談談合作前夕的準備工作,我們這些人到時候只管配合就好了。」譚光輝鼓著腮幫子,從褲兜里翻出一包「五塊錢」的中南海「啪」的一下摔在桌上道「老闆兒,不是我跟你訴苦,沒跟你以前,我和我這幫兄弟,不說天天住星級酒店,睡什麼嫩模網紅,但還從來沒抽過這麼賴的煙,現在呢?我們連吃飯都得精打細算。」
我吐了口濁氣道「大輝,來我這兒之前,我就跟你說的很明白,我這裡現在條件不太好,但只是暫時的,你看你這一個禮拜都沒呆夠,就開始這事兒那事兒了,是不是有點不仗義?」
「老闆兒,你條件不寬裕我特別理解,可憑啥那個李新元半截子半截子的中華煙往地上扔,我們卻只能抽中南海的煙屁?」譚光輝豁著嘴角,惱火的拍了拍自己肚子道「我和我幾個弟弟這把讓張星宇算計了一回,那是我們實力不濟,我認了,但看不起人不帶這樣的。」
聽到譚光輝的話,我一下子急眼了,但自己也明白不適宜當著他面前發,棱著眼珠子反問他「大輝,你的火氣能消得下去不?你來找我,無非是想抱怨不滿,如果你真打算走,隨時可以,大門朝哪邊開,你不是摸不著道。」
譚光輝立時間陷入沉默,低頭盤算幾秒鐘後,不情不願的出聲「老闆兒,我覺得我和我兄弟有能力,完全可以替你辦很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你就當發發慈悲,別讓我們跟在一個只懂阿諛奉承的廢物手底下幹活了行不?」
我叼著菸捲,沖他的面頰吹氣「行啊,我最近看羊城的一把手特別不順眼,你看能不能給我辦了?回頭我給你拿一百萬,三百萬也沒問題,中不?」
譚光輝憨乎乎想了半天后,撥浪鼓似的搖頭「老闆兒,你這說的完全就是氣話,一市之首,身邊的保鏢估計都比我見過的人多,我哪能辦的了。」
我接著冷聲道「不現實吶,那說點現實的,你替我宰了天娛集團的老闆郭海吧。」
譚光輝這次毫不猶豫的搖頭「幹不了,來羊城之前,張星宇也跟我們說過這事兒,我簡單調查過,這個人不是一般角色。」
「你說你特麼這也不行那也不成的,你能幹啥?」我抻著脖頸面視他道「就會倒騰人體器官嗎?我沒病沒災的,要那些玩意幹啥?大輝,不是我看不上你,你這歲數而已不小了,混半輩子還沒我一個小孩兒混的明白,你說你能有啥成就?」
「老闆兒」譚光輝立時間怒了。
我再次提高几個分貝的調門道「大輝,要說單打獨鬥,我夠嗆是你對手,可我幹完你,啥事都沒有,你幹完我,這輩子都得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你信不?」
他張了張嘴巴,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
「大輝,按歲數我得管你叫聲哥,可按能耐,你真是個弟弟。」我從兜里掏出錢包,掏出一沓鈔票,然後分別指著一張一百塊和一張五十快問他「你選哪張?」
「肯定是一百唄。」譚光輝直接抓起一百面值的鈔票撇嘴。
「這特麼就是智商。」我將錢從他手裡拽出來,連同那張五十的一塊揣進兜里道「如果是李新元,他肯定兩張都要,你總感覺自己能耐大,現在服不?」
譚光輝瞠目結舌的蠕動兩下嘴角哼唧「你這就是賴皮,玩文字遊戲,你剛剛也沒說兩張都可以拿啊。」
「啥事不是都非得別人說,你才懂得如何做。」我遞給他一支煙道「你特麼要是自己懂得思考,就不會老蹦出來給人當槍桿子使喚,時間不早了,買點盒飯兌付一口趕緊睡吧,明天帶著你這幫兄弟給我干點活去。」
譚光輝怔了幾秒鐘後,悶著腦袋點點腦袋。
等譚光輝走到門口時候,我冷不丁出聲「告訴姜銘一聲,在我這兒都是弟弟,手心手背全是肉,我稀罕他,也稀罕李新元,但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
「呃你知道?」譚光輝錯愕的回頭問我。
我不以為然的爆粗口「操,這點玩意兒要是都擺弄不明白,我能給他倆當哥,你讓姜銘自己甩自己十個嘴巴子,然後再去飯店找找李新元,讓他也甩自己五個,你親自監工,這下能瀉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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