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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一位扎著巫女辮的小女孩走在鈴鹿山的小徑上,月色如水,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做鳥居下,依舊是退了色的棕黃,鈴鹿神社的牌匾,好像有段時間沒人打掃,歪歪斜斜。
小女孩蹲在青石板上,盯著鳥居的另一邊,黑黝黝的,不見人影。
良久,小女孩背過身,從手中拿出一顆糖,拆開糖衣,含在嘴裡,蹦蹦跳跳的朝山下走去。
走到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小女孩站在原地看月亮,月光又拉長了她的影子,小女孩突然喃喃一句「鈴鹿姐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嗎?」
「心中有善,每有個人都可以是神明。」
她伸手做了個握住的動作,摸了又摸,終是落空了。
嘴裡的糖沒有那晚甜。
小女孩一瞬間淚流滿面。
鈴鹿山哪有神明庇護,願意去守護鈴鹿山的,僅僅是那個說肩挑兩千餘民的小姑娘可笑不可笑
鈴鹿櫻死去的第十天。
一道金光閃爍,鈴鹿神社的鳥居前,憑空出現了一位白髮紅瞳的女子,紅瞳女子白色狩衣,頭頂日月冠,坐下一隻白狐,在落地時迅速變小,站在女子的肩頭。
女子看了看破敗的鳥居,揮了揮手,鳥居恢復了紅色,鈴鹿神社四個字,也端正了些。
提了提裙擺,準備走進去看看,旋即停下來腳步,搖了搖頭,她知道,故人已不再。
沿著山路一直向山下走去,步伐輕快,不一會就到了鈴鹿村。
村子裡的村民很快發現了這位他鄉之客,村民越積越多,巷陌顫顫巍巍走出來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家,老人家看見御饌津肩膀上站著的小狐狸愣愣出神,淚流滿面。
「你是鈴鹿丫頭嗎?」老人家問道。
御饌津搖了搖頭「我叫御饌津。」
那嘆息著老者搖了搖頭復而說了一句「罷了,估計去了那邊也不再會回來看我們這些罪民了吧。」
圍上來的村民三三兩兩皆是悔恨的神色。
御饌津沒有去寬慰也沒有去責備他們,她只是走到那老人家面前輕輕柔柔的問「可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晚上可以看夜空的地方?」
觀月石。
觀月石在鈴鹿村西南方向,這個地方地勢平曠,卻有一塊酷似看台的巨石拔地而起,據說是古時候鈴鹿山祭祀的地方,祭不祭祀御饌津不知道,只是這裡確實適合看月亮。
恰好今晚又是月中十分,月亮最大最圓,天空繁星高懸,銀河落九天,御饌津躺在地上,是要比高天原的夜空美上幾分。
御饌津晃了晃胳膊,又伸出手掌在眼前晃了晃,鵝黃色的月光被拉長了。
「說好一起看鈴鹿山的夜空,你怎麼能騙我呢?」
驀然的,她又想起那個姑娘口口聲聲的鈴鹿山沒有稻田。
頭上的日月冠亮了亮。
觀月石方圓十里,乾澀的土地上迅速抽出稻芽,
瞬間如雨後春筍一般拔土而起,不一會兒儘是十里稻田,稻香飄遠的人間奇景!
御饌津攤開手掌,小拇指微微彎曲,換成一個拉鉤的樣子。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高天原,雨神殿。
「聖旨到,雨神上官靖接旨!」
年邁的神官扯氣高昂的站在雨神殿門口高聲喊著。
雨神殿內走出一位面容冷峻的青衣男子,面無表情的從老神官手中接過玉石。
玉石上上刺目的九個大字!
「鈴鹿山十年不得降雨!」
上官靖陡然握緊了雙拳,渾身真氣翻湧,把傳旨的老神官直接是掀翻出去,只見他猛地握緊玉石。
啪的一聲,傳旨玉石直接化為齏粉。
那老神官面露驚恐「逆賊上官靖,你居然公然無視天地昭告,罪該萬死!」
上官靖不管不顧,化作青煙,直接是消失在原地。
鈴鹿神社。
一縷青煙化作人形,赫然便是雨神上官靖。
在鈴鹿神社落魄的門前站了一會,上官靖仿佛看到那個白衣紅裙的女子躺在那裡曬太陽,有一搭沒一搭的哼著歌,或者悠哉悠哉背著手到處轉悠。
推開門,屋子裡陳設很簡陋,地上一張榻榻米,被子也很舊了,應該是很久沒有換新了,上面匍匐著一直紅色的小狐狸,那天被送回來後,這隻叫雨墨的小狐狸就陷入了沉睡。
上官靖徑直向廳內走去,廳里應該是那妮子經常收拾的,雖然十多天沒人打掃,布滿了灰塵,但是陳設還算整齊,桌案上有個箱子,正是歪著的,上官靖走上前去才發現是個功德箱。
他想起了她在戒心湖邊抱著胳膊說的話,恍惚了許久沒有回過神,直到太陽西沉,昏黃的光透過木窗照在那破舊的功德箱上,青衣男子才回過神。
他木訥的走到功德箱前,從口袋裡摸出一文錢,小心翼翼的放進功德箱,轉身離去
那一晚,兩年多未降雨的鈴鹿山突然電閃雷鳴,下了三天的大雨,也是那一晚,一位青衣男子走在雨里,衣衫濕透渾然不知。
他抬頭看了眼青天,伸出一手,朝天穹輕輕一握。
剎那間,一道黑影遮蓋蒼穹!垂天而下!
黑影砸向鈴鹿山浪水四濺。
赫然是那高天原的戒心湖!
又是一日晴空萬里。
距離鈴鹿山降雨,已經過了一個月左右,自從上次三天大雨之後的鈴鹿山,天氣終於恢復如此,戒心湖嵌入鈴鹿神社旁,在整個鈴鹿山擁有了大片流域。
一隻紅色的小狐狸站在鳥居上,俯瞰著鈴鹿山。
樹木抽出了新芽,荒涼的山間小道終於有了綠意,溪水潺潺朝著山下留去,鳥兒銜來木枝與土壤,在樹枝上搭起了窩。
小狐狸跳下鳥居,朝著山下走去。
看了鈴鹿村的十里稻田,看了雲錦村不用再下海捕魚,看了稻田村的的稻苗抽了芽,看了古塘村安居樂業,看了豐山村又種上新的樹苗。
晚上她又回到了山上,站在鳥居上看了看小巷裡有孩童嬉鬧,看了看萬家燈火。
小狐狸面露淒淒,自言自語「你看這是你想看到的鈴鹿山嗎?」
良久。
小狐狸跳下鳥居,回到了神社,恰逢三月春,院子裡的櫻花樹居然活了過來。朵朵櫻粉,把地面都鋪成了花床,小狐狸出神的看了幾眼,想說什麼卻發現身邊沒人。
小狐狸擦了擦臉走進屋子,路過廳門的時候,腳上踩到了一件物事,回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封簡短的書信。
雨墨
拿到這封信時,請不要太過於懷念我。我一定在另一個地方海吃海喝,啊,那什麼,應該不會給你帶一份,哈哈哈。
撿到你的那天起,我就把你當自己的好姐妹,我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你不要說我傻啦。
留這封信主要是告訴你一件事,我在院子裡櫻花樹下藏了一口水缸,以往的每一周,我都會在裡面放一盆水。
我和坂田村長商量過了,如果高天原不給鈴鹿山下雨,你就拿這缸水去和他換一艘船,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會水,有了船,依你的本事你過海應該不難。
好啦,鈴鹿山固然重要,但是你在我心中,最重要
小狐狸看完信,突然發了瘋似的朝院子跑去,一言不發在那顆櫻花樹下挖著土,直到挖到那一方木蓋,小狐狸像是失去了所以力氣一般,趴在那滿地櫻花的樹下嚎啕大哭。
「笨蛋!笨蛋!笨蛋!」
那些回憶好像歷歷在目。
「混蛋鈴鹿櫻!你又偷水洗臉了!」
少女挨了一脫鞋,趴在櫻花樹下。
回頭對著她
撓頭傻笑
稀稀月色,小狐狸失魂落魄的抱著書信回到了屋內,大廳里的陳設還是那麼熟悉,小狐狸拿起一旁的掃帚,細細的打掃著廳中灰塵,直到看到了那案上的功德箱。
小狐狸恍然失神,她想起她們第一次下山那次,她怪她沒拿功德箱,這麼想求香火錢,為什麼不帶。
「鈴鹿櫻你不能快點,這樣晚上趕不到啦!」
屋子裡傳來什麼移動的聲音。
「來啦來啦!」
少女推開廳門
雨墨看著那平常鈴鹿櫻都會擺的端端正正的功德箱,如今卻是歪著放的。
她哪是忘了帶,她分明是沒想拿
高天原上兩三友,何日更重遊。
此訣雲天去,千里赴悲愁。
功德箱中一文錢,難填糖人願。
去別送紙船,不知離散。
鳥居人影淡,月色滿庭院。
淚眼徘徊小徑閒,卻說薄荷最甜。
夜白之中一點紅,悄然映重瞳。
此去何時夢,正眠稻田中。
孤院籬下,月滿霜華,待到來年四月八,鈴鹿滿櫻花
島國鈴鹿市。
鈴鹿山如今被開發成一座旅遊景點,幾百年滄海桑田,這裡沒有了以往的雷暴天氣,只要做渡輪就能過去。
鈴鹿上的居民還保持這原有的手藝和地域風貌,是鈴鹿市的畜牧,農業供應地,鈴鹿山的陶瓷也很出名。
隨著時代的進步,鈴鹿山也越發趨近現代化,但是民風淳樸,倒也是當地的一大特色。
此時上鈴鹿山的小道上,兩前以後走著三個女孩。
三個女孩穿著島國傳統的白色上衣,紅色下裙的巫女服,頭上扎著簡單的巫女辮,前邊的兩女手拉著手,一位女孩頭戴珠冠,手上拿著一個古樸的風鈴,另一位面容樸素,面帶微笑。
走在最後邊的女生倒是神情冷淡,一張俏臉好像自帶生人勿進的氣息一樣。
三個女生看起來都像小孩子,卻不像小孩子該有的氣質,她們是作為華國和日本交流文化而來的。
這次主要是道教和島國文化的交流。
三個女孩一路有說有笑的走上了交流的目的地,鈴鹿神社。
走過嶄新的鳥居,沿路都鋪上了好看的青石板,兩側幽竹成林,頗具韻味。
沿途的導遊小姐姐在說鈴鹿山的民間傳說「據鈴鹿山的原地居民說,鈴鹿山以往很少降雨,有時候甚至兩三年都不下雨,鈴鹿山原地的居民民不聊生,後來據說是一位叫鈴鹿櫻的巫女為鈴鹿山帶來了存活的希望。」
拿著風鈴旁邊的娃娃臉小女孩問道「這位巫女是怎麼拯救鈴鹿山的?」
這下導遊小姐姐被問住了「具體是什麼個方法,明間並沒有說。只知道她去世的時候只有不到二十歲。」
娃娃臉女孩摸了摸下巴哦了一聲「婷婷,瑤瑤,我們快過去吧,馮大哥應該在等著了。」
拿著風鈴的女孩沖她溫婉一笑,沒回頭喊了句瑤瑤。
過了會卻見身後女孩沒有回應。
一回頭卻見被喚做瑤瑤的女孩盯著林中愣愣出神。
女孩走過去一看,只見林中有一方被欄杆圍著的落魄小屋,依稀還能見院子裡又一株年份很老的櫻花樹。
女孩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那被稱為瑤瑤的女孩突然回過頭,死死的抓著她的肩膀顫抖道「婷婷你答應我一件是好不好。」
女孩雖然肩膀被抓的生疼,但是依舊沒有哼出聲,思考都沒思考道「你說,我答應你。」
「這輩子,可不可以對自己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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