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總,你認為如果是我去追求剛剛與馮德解除婚約的宋小希,勝算有多大?」
「我怕伍總你猜不到,我給你透個底。這兩天我和宋小希互加了微信,她正處於感情的脆弱期,對於我這個從馮德手裡面及時把她撈出來的人,有感激,也有信賴,我這次算是在一個女人面前開了一個好頭留了個好印象,我們聊得挺愉快的。」
神淡氣定地蹦出這幾句話,劉承宇饒有興趣地望著我,嘴角微微揚起來,眉梢有扳回一局的喜色。
我真的不知道梁建芳這個把他生下來卻沒有對他盡到多少母親責任的老妖婆,到底給他灌了什麼**湯,才讓他這般按捺不住,想方設法想要幫她拆陳圖布下的局!
可是我對於這個在我看來像是在犯賤了的劉承宇,卻不能發表任何意見。
畢竟我不能用我的標準去衡量別人。正如我可以自主選擇與對我冷酷的鄧關鳳不相往來,而劉承宇他自然可以選擇擁護給他生命的梁建芳,是不是。
但是他沒有資格用犧牲他人的生活際遇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臉色一沉,我盯著劉承宇的眸子,一字一頓:「劉承宇,你要是個男人,就別把手伸到宋小希那裡去!」
不料,劉承宇卻淡淡笑笑:「伍總不覺得自己很可笑麼?首先,我是一個單身的未婚青年,然後宋小希也是一個單身的未婚女孩,我們年紀相仿,各方麵條件也相近,我為什麼不能去追求宋小希?」
「還是伍總,因為我曾經追過你,向你表達過我對你的愛慕之情,現在我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伍總覺得我傷了你的虛榮心,對此不爽?」話鋒一轉,刀刀見血,劉承宇笑意濃郁得像是化不開般:「伍總,我可能要糾正一下你某些想法。」
「大部分的男人,再怎麼喜歡一個女人,再怎麼為她瘋狂,可是一旦確定她的身邊有了其他男人,她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她的身體給別的男人帶去快感任由別的男人享用,這樣的喜歡,就會大打折扣,而那些渴望與她靠近的**,也會慢慢消退。喜歡這玩意,不過是由神秘感和**引發的悸動,脆弱又不靠譜。伍總你大可不必因為我這麼快放棄對你的喜歡而暗自傷神。」
丟下這麼流里流氣的一番話,劉承宇飛快端起那杯已經變溫的咖啡,一飲而盡,他再一次重重地把杯子頓在茶几上,騰一聲站起來,他說:「伍總,你應該像我這樣,大度地給予祝福。」
俯視著我,劉承宇的語氣變得冷傲起來:「如果我有影響到伍總剛剛坐上高位的愉快心情,伍總可以當作是一條摸不透狀況的瘋狗亂打亂撞跑到你的面前亂吠,你隨意聽聽就好,別讓那條可悲的瘋狗壞了你的心情。」
我也站起來,與劉承宇的目光保持對視:「你喜歡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我無比確定的事是,我從頭到尾對你都不來電。而且我不需要靠有人來喜歡我,藉此來堆積我的虛榮心。對於我來說,我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在我的身邊,這已經足夠。」
「劉承宇你明明知道我的關注點是什麼!如果你是出於真心實意的去追求宋小希,那我祝你們有個好的結果!但你不能打著保護誰的幌子,去消費別人的感情,讓別人為你這些所謂的狗屁保護,付出代價!」
幾乎是咬著我的話尾音,劉承宇的語氣鄙夷漸露:「伍總,如果我像陳圖這般好命,父母健全家世顯赫,或者我喜歡你,就能成為你的事了吧?」
我呆滯不過兩秒,對於劉承宇這般輕視,竟然沒有一絲的憤恨感,我反而咧開嘴,漫不經心笑笑:「你覺得是這樣,那肯定就是這樣。」
眼眉微微一斂,劉承宇在一瞬間萬成了鄙夷到冷漠的轉換,他再輕飄飄砸出一句:「我曾經以為你會有所不同。」
我覺得,拼盡全力想要掰回一個人對你的認知和看法,是一件特別愚蠢你的事。我又不是人民幣,我無法做到每時每刻,每個人都認同我。
於是我淡然道:「你看錯了。你千萬別太抬舉我,我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看誰有錢看誰顯赫,虛榮心爆棚到了極點的賤人。」
冷漠越演越烈,劉承宇的嘴角連連抽動了幾下,他突兀笑了:「呵呵,自從你重新回到深圳後,我不管在你面前表現成怎麼樣,我回去家裡關上門重新回味,都覺得我們之間總是很尷尬很彆扭,總是沒有那麼自然。我一直不得其解,但是在這一刻,我算是明白了。我們簡直就是貼錯了的門神,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始終是要吹鬍子瞪眼,才不會顯得違和。看來,我們又得要站到對立面了。」
朝我欠了欠身,劉承宇似乎是擲地有聲:「在白雲嶂那一次,我欠下你的命,就用湛江南三沙頭度假區的所有開發權來償還。你救我一命,我幫你在友漫站穩腳跟猶如讓你重生,算是抵過,後面再交鋒,我不會對你有任何心慈手軟。」
我淡笑:「如果我不願意呢?」
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劉承宇語氣轉淡:「想把什麼送出去,就能把什麼送出的本事,我還是有的。你不願意沒關係,我自然有本事讓你安然接下。」
丟下這句話,劉承宇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腳重重地踹了沙發一下,在急急收回腳後,他疾步朝門那邊走去,抓住門柄下狠勁把門拽開了。
吳一迪的臉,赫然入目。
他正筆直站在門口的正中間,目光在我的身上溜了幾秒最終落到劉承宇的臉上,用挺平常的語氣:「自從取得南山沙頭度假村的開發權後,劉總一直閉門謝客,友漫前去與劉總洽談的人焉了一波又一波,沒想到我今天有幸在這裡見到劉總。」
被吳一迪擋下來的劉承宇,只見他的肩膀輕輕聳了一下,他很快轉過臉來,盯著我,淡淡然應吳一迪一句:「我不過是提前過來巴結一下這么小小年紀,就能爬上高位的伍總而已。」
我直接別開臉,躲開了劉承宇讓我不爽的目光。
而吳一迪,他淡淡笑了:「看劉總的表情,劉總這一次的巴結,顯得不太順利?」
「我更注重過程,結果反而可以忽略不計。」撂下這麼一句,劉承宇側了側身,狠狠地與吳一迪的肩膀碰撞了一下,走了。
隨著劉承宇的腳步聲慢慢隱入由友漫其他人發出來的雜亂的腳步聲中再也讓人分辨不出,吳一迪依然端正站在原地,他的手指曲起來,貼在門上輕敲兩下:「請問,可以進來麼?」
我抬起眼帘輕輕掃了他一眼,心煩意亂卻拼命穩住:「不必太客氣。」
沒有立刻應我的話茬,吳一迪慢騰騰地將門關上,他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到沙發邊上,睥睨我一眼:「伍總監,只要等手續一辦妥,你手上持有的股份,就在我之上,你後面在友漫的決策權,也在我之上。我雖然了解伍總監的人品和氣度,我雖然知道伍總監不會因為我欠缺禮貌而對此有微詞,但該有的客氣,還是要有的。」
我用頭輕輕戳了一下太陽穴,讓自己強打精神:「坐吧。」
我剛剛坐下,吳一迪就從褲兜裡面掏了掏,他很快將一個紅色的類似信封的東西放在茶几上,朝我這邊推了推。
我將目光落在上面幾秒,再望吳一迪:「這個是?」
目光沒焦點,漫不經心地到處遊走,吳一迪淡淡一句:「祝你新婚快樂,我實在想不到應該給你買點啥禮物當做賀禮,想想還是給錢最實在。」
我差點語塞,遲緩一陣,語氣略顯艱澀:「祝福一句即可,有沒有賀禮,無所謂。」
卻咧開嘴微微一笑,吳一迪開玩笑的語氣:「伍一,你該不會因為我剛剛在股東決議會上,給你投了反對票,所以你連我這份來自朋友誠心誠意的祝福,都不願意收下吧?」
我愣了一下,隨即:「公和私,我還是分得清的。」
又是將那個信封往我這邊推,吳一迪說:「既然分得清,那這個份子錢,你要收下。反正錢也不多,我就按照相熟朋友間的標配,包了兩千塊,你別嫌少就是。」
按照我對吳一迪的了解,他是那種特工作狂的人,在工作時間內,要不是有十分火急的特殊情況需要他去處理,他是一分鐘都不願意浪費在去這裡去那裡的路上。我總覺得他現在過來的本意,不是為了給我送什麼份子錢。
在跟劉承宇劍拔弩張地拉鋸了一番後,我的腦仁都是痛的,我又不是機器人,我需要時間緩緩勁。
於是,我打算速戰速決:「謝謝,那我收下了。」
話鋒一轉,我說:「你過來找我,就是這事啊?」
還是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吳一迪:「嗯,是。」
我表示不信,還是玩笑的語氣:「真的?我以為吳總這樣的大忙人,親自登門造訪,是有工作上的事交代我去做呢。」
吳一迪卻弄了弄手錶帶,他玩笑的意味更濃:「你都成為友漫最大的股東了,以後我還得靠你關照,我哪裡敢交代你做什麼。」
我表示,我越來越看不透吳一迪了。我總覺得他這樣的玩笑話裡面有著別樣的意味。
心累到不行,我不動聲色:「現在工作時間呢,吳老闆你要不要回去幹活啊?」
應聲站了起來,吳一迪輕輕笑:「我確實應該回去幹活,我可不能在伍總面前落下個消極怠工的印象。」
心更累,我也站起來,與吳一迪保持平視,故作不滿狀:「吳一迪,你再這樣逗我,可真把我給得罪了。」
吳一迪的臉色這才微微一斂,嚴峻覆蓋上來:「其實我下來找你,除了給你隨份子錢,還有另外一件事。」
我的心禁不住一個咯噔,表情卻波瀾不驚,故作沒心沒肺麼:「看樣子,是比較嚴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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