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天真的看著黃順,煞有其事的問:「千里眼能做出來,順風耳能不能?」
黃順想了想夢中的電報、電話等高級貨,惋惜的搖頭:「這東西就比望遠鏡複雜多了,現在還做不出來。零點看書www.biyange.com」
褚英絲毫沒有懊惱,反是拍著手歡呼道:「那就是真有了?什麼樣子?說說嘛。」
這個就比較難比劃了,黃順搔著頭,半天也不知怎麼說。程瑤回頭看了眼褚英,淡淡說道:「你信他的,他說的,都是夢話。」
「嗯?」許靈和褚英半信半疑的看著程瑤,再看看黃順。
黃順連忙頭:「對,就是做夢夢到的。」
「切!」許靈和褚英齊齊不屑的啐了一聲,不再糾纏。
這樣吵吵鬧鬧的說著話,不知不覺間,天已大亮。對面的戰場,雙方都有人現身,開始為即將開始的排兵布陣劃線、標記。
兩邊幾乎做著同樣的事,彼此相安無事,過程中偶爾目光相碰,還相視一笑,以示友善。
黃順看著稀罕,問道:「這決戰還有預演嗎?我怎麼絲毫看不出大戰前的氣氛?」
褚仁酒飽肉足,正在美美的打嗝呢,此時看了黃順一眼,說道:「戰場也有戰場的規矩,不是見面就拼個你死我活。戰書即下,在正式決戰之外,雙方一概停戰。現在時辰未到,等著吧。」
黃順聽著新鮮,問道:「如果我先下戰書,然後趁對方全力準備決戰,突然偷襲,會怎樣?」
褚仁仿佛看怪物般看著黃順,失笑道:「你這麼做,就是褻瀆戰書!戰書在戰場上,是神聖的存在,你對它不敬,就不配帶兵。即使你偷襲成功,但你的手下將士,卻都會瞧不起你。古來戰例中爾虞我詐的多了,你可曾見過有誰拿戰書做文章的?」
黃順受教的頭,嘴上卻不服氣,「那是我沒上,要是讓我帶兵,早就有這樣的戰例了。」
程瑤笑道:「是!論猥瑣,少爺認第二,古往今來,沒人敢認第一。」
話音剛落,眾女立刻笑得前仰後合,紛紛出言,以損黃順為樂。
黃順成眾矢之的,訕訕的,躲在一邊,夾起一塊醬肉塞在嘴裡,狠狠地咀嚼。
「順哥,我們挺你。」彭威、彭風、荊恬和程郊四個,圍著黃順,安慰道,「戰書算什麼,只要能獲勝不就成了。」
「好兄弟,」黃順有些感動,「關鍵時候,還是你們靠得住,跟我一夥的。」
程瑤在旁無情的揭穿:「他們這是順著你說話,討你的歡心,以後有打仗的機會,好讓他們指揮。
我們笑話你,是忠言逆耳;他們迎合你,是奸臣誤國。主公英明,要明辨是非奸邪呀。」
黃順愕然,還沒來得及反應,彭風早已跳起來反駁道:「你們這些娘們,當然不用惦記著上戰場了。我們熱血男兒,誰不想沙場馳騁,殺敵建功呢?
順哥手下將才濟濟,我們不過是說順哥幾句好話而已,在你們嘴裡就成奸臣誤國了!我們也能打勝仗,並不是只會逞口舌之利的小人。」
呼延康笑道:「連戰書都敢褻瀆,眼裡絲毫沒有戰士的尊嚴,上了戰場,誰信服你?」
「誰說我們無視戰士尊嚴了?」這回是荊恬說話了。
……
雙方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了大辯論。初始黃順還傾著耳朵聽了幾句,後來就沒了興趣,拉了拉身上的羊皮襖,躺在斜坡上,將養精神。
辯論什麼時候停的也不知道,直到程瑤推黃順起來,說兩邊已經對峙上了,黃順這才一骨碌爬起來,來了精神。
只見戰場之上,徐晃那邊,中間是重騎兵壓陣,兩翼是輕騎兵,後面布置著弓弩手,再後面,才是普通步卒。
馬這邊,中間是裝甲步兵壓陣,兩翼是馬家軍賴以成名的西涼騎兵,後面是弓弩手。很顯然,馬要以長斧手對付徐晃的重騎兵。
徐晃見對面奇怪的布陣,有些失笑:難道馬準備以步兵的血肉之軀來抗擊重騎兵的衝擊嗎?
疑惑歸疑惑,徐晃沒有絲毫猶豫,立即下令,兩翼騎兵接戰西涼騎兵,重騎兵衝擊馬的中陣:步兵戰陣。
馬見狀,迅做出應對,兩翼以騎兵對騎兵,中軍的步兵戰陣一動不動,靜候重騎兵的沖陣。
黃順遠在山包之上,看的分明,手心裡捏了一把汗。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破解重騎兵的戰術有個大破綻:沒有步兵能夠正面抗住重騎兵山崩地裂的攻勢。
站都站不住腳,還談什麼砍馬腿!黃順想到這一層,恨得連連拍打大腿:馬啊馬,我是沒打過仗,想出來的破解戰術,不實用,情有可原;可你是沙場宿將,怎麼就想不到呢?
這時,兩翼的騎兵已經接戰,廝殺成一團。馬的西涼騎兵數量明顯多過徐晃的騎兵,戰馬的素質也高過對方,從一開始,西涼騎兵就占據了戰場主動,壓著對方打。
但無論兩邊的主將,還是一邊的黃順,眼睛都沒關注這個。決定勝負的戰鬥,在雙方的中軍之間。
相比於兩翼的一往無前,氣勢驚人,重騎兵的沖陣行動就謹慎得多。按常理,步兵沒有可能擋得住騎兵的集團衝鋒,何況還是重騎兵。
但馬好歹也是沙場宿將,他既然敢下戰書,就一定有所倚仗。這一,稍具頭腦的將軍都能想到。所以,中軍重騎兵的那些統領,一直謹慎的慢前進,仔細觀察著馬中陣的反應。
可惜,中陣沒有任何動靜。前排的士兵個個人高馬大,筆挺的站立在那裡,更像是在參加閱兵,而不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再不加衝鋒,距離就不足以讓戰馬提了。統領們對視一眼,狠狠一揮手,重騎兵開始衝鋒。
山坡之上,黃順緊張的看著這一切,嘴裡不停的念叨著:擋不住呀,要完蛋了。
旁邊褚仁蔑視的瞅了黃順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凝神觀看。
距離越來越近,一百米、八十米,七十米,馬的中陣仍然巋然不動。遠處觀戰的黃順,此時不禁對馬治軍的本事刮目相看:在如泰山崩塌的攻勢下,普通士兵都能戰勝恐懼,表現如此泰然。黃順自問就做不到。
直到已經提至全的重騎兵距離五十米時,馬的中陣這才有所動作。所有前排士兵,一致的彎腰在地上緊忙活,後面的兩排,也跑上來幫忙,很快,一張張高三米、長五米的木板子豎了起來,後面還有兩根大腿粗細的木棍頂住。木板與木板之間,不過留有尺許空隙,方便後面的人觀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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