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順有些明白了,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追求蕭凝,是為了享受這個追求的過程?」
曹仁一拍大手,低吼道:「你總算明白了!」
黃順問道:「僅僅為了享受過程,很難嗎?聽你說的,好像還千載難遇似得。www.biyange.com」
曹仁一翻白眼,誇張道:「你以為容易?老子碰上一個心動的女人容易嗎?你也說了,老子經歷的女人多了,都有些麻木了。隨便找個女人追求追求,能享受到什麼快感?
光這還不夠,很容易就追到手的,也不行。完全沒有過程嘛。
僅此兩,要同時滿足,你說說,容易嗎?」
黃順深有感觸的迎合道:「不容易!經你這麼一說,我都感覺,蕭凝在襄陽出現,就是老天為了老哥彌補平生遺憾而特意安排的。
只是,追求蕭凝的難度,是不是太大了?人家根本就對你沒意思。」
曹仁也感到有些惋惜,說道:「是啊,追求了一頓,沒個結果,總是有些遺憾。不過,總算是追求過了。
我也想明白了,對我有意思的,我根本享受不到追求的過程。對我沒意思,又能由著我追求的,怕也只有蕭凝了吧。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若蕭凝一直是英雄出沒的歌姬,我還完不成這段體驗呢。」
黃順安慰曹仁道:「老哥也別喪氣,其實這才是最好的結局。蕭凝的完美形象,會一直留在老哥的心中。每次回憶起來,都是甜美的。
若老哥真施展手段,把蕭凝追到手,那蕭凝跟你身邊的那些女人,就完全一樣了。以後再回憶這段經歷,就變味了。」
曹仁仿佛一下醒悟,喜形於色,高興道:「真不錯!咱倆真對脾氣,跟你說話,感覺就是爽快!可惜,你就要出遠門了。還不知什麼時候再能一起敘敘話。」
黃順笑道:「你想的是蕭凝姑娘吧。」
曹仁搖頭道:「正如你所說,現在止住,是最好的結局。對蕭凝,我不存奢望了。」
……
與曹仁一翻長談,黃順總算放心:這個曹仁,在蕭凝身上表現的跟個老小孩似得,原來癥結在這裡。
知道蕭凝的事不會影響自己跟曹仁的合作,黃順也就放心了。自然不會為此耽擱太多時間,還是回家要緊。馬上就要上路,黃順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回到家,黃順有些意外的現,徐瑩、呼延康都在6吟霜那裡,擺弄著一些稀奇玩意,玩的不亦樂乎。
黃順進門,還沒來得及說話,呼延康就笑道:「三爺剛才在門口,笑得好賤喔,尤其對著蕭凝的時候。我們這裡看的一清二楚,差笑岔氣。」
黃順疑道:「隔著這麼遠,你確定你看清了?」
6吟霜遞過來一個筒狀物,說道:「自己看。」
黃順拿在手裡,上下翻動著看了一遍,大喜,「望遠鏡終於做出來了嗎?太好了!」
黃順一個跨步來到窗邊,拿著望遠鏡看向門口,那裡還在安頓車馬的下人們,一個個清晰的映入眼帘,甚至連他們臉上的痦子,都看的一清二楚。
黃順看的嘖嘖讚嘆,不防程瑤過來,奪走望遠鏡,自己一睹為快。
望遠鏡在眾女手裡流轉,頻率很快。黃順很識趣的沒有參與,而是回身問呼延康:「這兩天,你去馬鈞那裡看過了?那裡怎麼樣?有沒有別的什么小明?」
呼延康笑道:「我哪有那麼勤快,我在祖老那裡,蔡姐姐聽說了,自己去找我的,順便帶了這個過來。」
「你見過蔡琰了?她沒跟你說什麼嗎?」黃順說道,「我一直想去看看她,只是日程安排太滿,我怕抽不出時間,本來還想著你們代我走一趟呢。」
呼延康笑道:「琰姐姐還說呢,自從上回她報給你一個國學館的東西,就再沒見過你。問你是不是被嚇著,不敢見她了。」
黃順噗嗤笑了,頭道:「國學館確實是個燒錢的工程。放在平時,也沒什麼,我還承受的起。但現在,我們新增了十姓的產業,需要消化,又確定要建設夏吟坊江陵分舵。夏吟坊資金再雄厚,同時支應這些,也有些吃不消。所以,國學館那邊,還真得先放放。」
白雪跟著說道:「既然少爺沒空去,不如讓我替少爺過去看望一下蔡琰姐姐吧。」
黃順狐疑的瞅了一眼白雪,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白雪笑道:「你知道,我跟蕭凝說,這次出門,走的匆忙,就為了醫治你身上的『毒』。若走之前,連蔡琰姐姐那邊都顧不上去一趟,不是更能取信於人嗎?」
黃順笑著頭:「我就猜其中必有緣故。既然如此,你就代勞一趟吧。」
說完,黃順長長伸一個懶腰,抱怨道:「我的時間,都被那些宴請占滿了,不去又不行。要抽個時間去,還真不容易。」
6吟霜直接說道:「那些宴席,不去不行嗎?非得搞得自己那麼累,連做正事都沒時間。
沒工夫陪我置辦禮單也就罷了,連祖老和琰姐姐那邊的事都顧不上,不是本末倒置嘛。哪有因為應酬耽誤自家大事的道理。」
黃順耐心的解釋道:「夫人有所不知,當然,我也是最近才知的,不過比夫人提前了幾天而已。參加這些宴席,對我來說,就是正事。
我現在才逐漸對我這個夏吟坊坊主的身份,有所了解和熟悉。以前,對我來說,不過是個拉風的稱號而已。事情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但這次回襄陽,感覺就明顯不同了。需要我去做的事情太多,時間又太緊。形勢逼著我,必須要把一些事情,分派給其他人去做,我只做那些旁人無法代替的事。
現在,祖老代我主持著夏吟坊,接收十姓的產業;蔡琰姐姐幫我規劃著國學館;這次回江東,一切的打禮單,由夫人操辦;與墨氏的較量,交由徐瑩打理。再遠,河西的事務,是王珣在負責。
這些事,都是大事,放在以前,我肯定要親力親為。但交由別人做,一樣能達成。其實並不需要我親自出面。
而這些宴席,看著簡單,卻是別人無法代替的。表面看,我整天就是在吃吃喝喝,實際上,我是在維護和拓展關係。這才是夏吟坊坊主親自操辦的正事。
參加襄陽的這些宴席,就是我在維護關係。我們夏吟坊能夠展壯大,靠的基本力量是什麼?其實就是十姓,以及十姓周邊延伸的襄陽士群。
其他的關係,看著與我們往來頻繁,親熱無比,但真有那麼一天,夏吟坊大難臨頭,真正能夠給予我們堅決支持的,就是襄陽這些基本力量。
這些家族,為了挺住夏吟坊,是真能貢獻出最後一文錢,最後一個人的。其他的關係,都不行。
上升到這個高度,再來看這些宴席,就是壓倒一切的政治任務,而且非得我親自出面不可了。
必須讓他們知道,他們對我們的支持,沒有打水漂,我們也在重視他們的訴求。這樣,他們對我們的支持,才會更加牢固,不斷增強。
若我們一直享受著他們的支持,卻無視他們的訴求,甚至把他們作為累贅。遲早有一天,我們就會失去他們的支持,失去這一基本的支持力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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