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護衛爭先恐後的搶出去,賣弄似得施展輕功,追趕來人。劉洋自己,則慌忙打開機關,失魂落魄的,打開柜子外面的兩道機關,正要打開櫃門,後腦上就被人狠狠錘了一記,頓時倒地,諸事不知了。
下手的正是荊恬。搞定劉洋,荊恬絲毫不耽誤功夫,打開櫃門,先把金佛揣在懷裡,然後馬上檢視柜子里其他東西。
檢視的結果讓荊恬失望,裡面並沒有荊恬希望看到的類似花名冊之類的東西。倒是有幾封信靜靜的躺在那裡。
能被劉洋如此鄭重的收藏,這信肯定大有來頭。荊恬毫不猶豫,把信收起來,然後關上櫃門,迅速離去。
劉洋遇襲的事,很快便被下人們發現,人們連搖帶晃的把劉洋叫醒。劉洋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他的寶櫃。柜子門鎖的好好的,劉洋稍稍鬆了口氣,把下人們都支走,自己打開機關,一打開櫃門,劉洋便像女人般失聲尖叫起來。
柜子里亂七八糟,顯然被人翻過。除了金佛不見了,連他與曹彰和司馬懿往來的幾封信,也不翼而飛!
無論是金佛還是書信,都是絕對不能落入外人手中的,劉洋的大腦短路了幾秒鐘,又迅速恢復,馬上做出決定:立即封城!就是把南陽城內掘地三尺,也要把東西找回來!
劉洋的應對,還是相當的得當和及時。這個時候,來人肯定來不及出城,立即封城,就能把他圈在南陽城。剩下的,就是貓與老鼠的遊戲了。
荊恬知道這麼一鬧,再留在南陽城已經無謂,必須馬上離開。查清劉洋的部署情況,只能另想他法。
封城的消息,很快傳到荊恬耳朵里。荊恬不信邪,偌大南陽城,再封城,總有空子可鑽。只要有空子,憑他們的身手,脫身不是問題。
荊恬顯然低估了劉洋的決心。南陽城的外城牆邊下,五步一崗,由全副武裝的士兵守衛。城牆上,十步一哨,還有巡邏隊,不停的流動巡查。
城內各條街道,都被下了鐵馬,兩頭堵住,任何人不得出入。到處都能看到身穿公服的衙役,正沿街挨家挨戶的搜查,搞得到處雞飛狗跳。
荊恬縮縮脖子:乖乖,這個劉洋,就為幾個****用了多少力量?
荊恬不禁興奮起來:劉洋的反應越劇烈,就說明,荊恬得到的東西就越重要。金佛不過是個值錢的稀罕物,相信以劉洋的見識,不會為這麼個玩物大動干戈。
值得劉洋如此緊張的,定是荊恬順手牽羊的那幾封信。這些信到底什麼來頭?荊恬不禁好奇起來。
荊恬的好奇心一閃而逝,眼下,還是抓緊想辦法脫身要緊。
荊恬觀察了一陣城牆附近的明崗暗哨,找不出任何漏洞。強行突破顯然也是一個選項,但荊恬不準備如此做。他相信,局面還沒糟到那種地步。
「既然出不去,那就只能在城裡的安全地方,好好休息休息了。」荊恬輕鬆的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走!」
荊恬帶人往回走,又回到郡守府。這時的郡守府,已經是一片混亂,人心惶惶。劉洋的脾氣也變得極差,下人們稍有點差錯,就會遭到呵斥和鞭打。
荊恬熟門熟路,來到後院的小花園,有幾處供主人遊園休憩的房屋。這個時候,相信郡守府上下,無人有心思逛悠花園的,在這裡休息,肯定沒人打擾。
「荊頭,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安置下來後,有人如此問荊恬。
荊恬懶懶的回答:「放心,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要去尚家布局對付順哥,就一定會有人出城。到時候,我們想辦法混出去就行了。」
荊恬的想法果然沒錯。天亮後,段望就氣急敗壞的來找劉洋。他要出城,提前去尚家布置一切,竟然被城門上攔了回來。這明擺著不給他面子。
劉洋不好說自己府上丟了重要東西,正在滿城裡搜查呢。要是讓段望知道,以劉洋對段望的了解,他肯定會認為,這是黃順的人下的手。既然黃順已經盯上了劉洋,那劉洋的利用價值就沒多少了。段望肯定會建議曹彰,另行換人對付黃順。
所以,劉洋對外的說法只是家裡遭了賊,在重重護衛下,竟然得手了!搶走了劉洋多年來的積蓄。劉洋是個守財奴,更是要面子的人。堂堂太守大人,竟然栽在江湖小賊手裡,劉洋當然要滿城搜索,找回面子。
段望要出城,劉洋是不好攔的。這個時候,劉洋甚至還要巴結著他點呢。於是,劉洋開出特別通行令,允許段望帶人出城。
段望滿臉不虞的接過通行令,一聲不吭就走了。在段望心裡,自己是上使,地位顯然高過劉洋。現在自己出個城,還要劉洋批條子,這讓他極為不滿。
這種不滿,卻不好發泄。劉洋畢竟是南陽郡太守,這裡是劉洋的地盤。段望想找茬,都有些缺少藉口。
再說,段望還有另一重身份:西域墨門的人。作為曹彰的人,他當然可以居高臨下的俯視劉洋。但作為西域墨門的人,劉洋就是他拼命拉攏的對象。得罪劉洋,顯然不智。
雙重身份決定著段望的矛盾心理,最後,段望只好什麼也不說,轉身就走,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段望的車隊終於得以出門。城門剛被關上,還沒完全關嚴實呢,荊恬就帶人撲了上去。
「我們是段老爺的家丁,在這裡等著出城,不過上個茅房的功夫,怎麼就不等我們了?」
守門的兵丁站了一夜崗,脾氣大著呢,拿槍桿扒拉著他們,讓他們起開。
「少礙事!沒出城,那就留在城裡吧。全城戒嚴,誰都不許出去!」
「好哥哥,你就行行好,若是讓老爺知道我們幾個偷懶沒出城,回來後,肯定會打死我們的。」荊恬擺出一副哭喪臉,好聲好氣的央求。
「去去去,你們的死活,關我屁事!」守城士兵毫不通融。
荊恬又悄悄拿出兩吊錢,塞到他手裡,說道:「給個方便,給個方便。你也不好見死不救不是?等我們跟隨老爺回來,一定請兄弟喝酒,喝個痛快。」
看見錢,守城士兵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拒絕道:「不是我不肯通融,實在是上頭下了嚴令,誰也不許出城!」
「那我家老爺的車隊怎麼就出去了?」荊恬問。
「那是你家老爺從太守那裡拿到了特別通行令,這才放行的。」
「可我們跟我家老爺是一起的。既然有通行令,你也該放我們出城才是。」
「不行!」守城士兵毫不通融。
荊恬沒辦法,看看其他守城士兵,都是一副同情的眼光看著他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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