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笑道:「看法倒沒有,只是有些感慨。」
黃順笑道:「你感慨什麼?昨天敵人,今天就成朋友了?」
白雪說道:「我在想曹丕,之前我一直疑惑著,有你和曹植在時刻盯著司馬氏和西域墨門,他們就是想對曹丕動手,怕也是難上加難吧?沒想到,曹植常駐襄陽,離開了鄴城,而你,乾脆直接跟西域墨門妥協了。曹丕的命運,怕是就此定下了。」
黃順一愣,哪想到白雪感慨的是這個,說道:「曹丕執掌整個曹氏的大權,指望著別人來保護他是不現實的。如果他能像曹操一樣對司馬氏保持警惕,司馬氏和西域墨門,照樣難以得手。這事,怪不到別人。」
白雪嘆息道:「曹丕能夠上位,離不開背後大族的支持,投桃報李,曹丕也該有所表示,這事,即使曹丕想反悔都不成。」
黃順說道:「有操別人的心,還是好好想想我們自己吧。」
程瑤說道:「今晚這事,對我們應該是個好消息吧?我這裡,還有一個好消息呢。」
黃順笑道:「好事從來都是成雙,快說。」
「李尚有消息了!」
黃順一下站起來,激動的抓住程瑤的肩膀,用力搖著,喊道:「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程瑤說道:「就是今天,你不是讓我負責這些見不得人的人事嗎?當然是我最先的得到消息啦。」
黃順平復了下心情,看看屋裡的人,除了一眾女人,就是彭威為首的荊家村四人,還有祖藍、褚仁也在,慢慢坐下來,說道:「李尚那邊情況如何?」
程瑤笑道:「那小子還真有兩下子!短短時間,不但得到西域墨門高層的賞識,還進一步委以重任,派回中原,主持西域墨門在荊州和江東的部署大計。」
黃順笑道:「西域墨門倒是人盡其用,李尚絕對勝任。」
程瑤笑道:「李尚信中提到一件事,跟大家有關係。南陽的行動失利,跟李尚有一定關係。」
黃順奇道:「怎麼跟李尚扯上關係了?」
李尚說道:「在西域墨門,堅持整條線搬遷的人當中,李尚最為堅決。也正因為李尚的堅持,使得西域墨門在此次打擊中,保持了大部分實力。而這部分實力,如今全部歸李尚掌握,由李尚同意部署安排。」
黃順驚訝道:「李尚離開柴桑才多長時間?這麼快就接觸到西域墨門的核心,這個速度是不是有些過快了?」
程瑤說道:「正如少爺說的,李尚這個人,是臥底的天才,而且,他與少爺,又有明顯的仇恨,對曹氏和江東孫氏,李尚也因為屢次求上進碰壁,一直就不得志。這樣的人,正是西域墨門急需的人才。李尚的才能擺在那裡,再對李尚的來歷打探清楚,確認李尚的忠誠度,迅速委以重任,並不奇怪。」
白雪說道:「李尚畢竟是土生土長的中原人,由他出面主持西域墨門在中原的一切,最為隱蔽。此前西域墨門一直缺少這麼一位人物,李尚的出現,對西域墨門來說,無啻於及時雨。」
黃順笑道:「若我們的行動失利,為李尚進一步往上爬奠定基礎,倒也是值了。李尚有沒有說,他的下一步打算?」
程瑤說道:「他現在的重心,放在荊州和江東方面。這兩處,墨氏此前部署的力量遠遠不夠,尤其是荊州,與目前其舉足輕重的地位不相稱,必須儘快補足這塊短板。
李尚希望,少爺能夠給他一份名單,讓他發展成為西域墨門在荊州的線人。此後,李尚可以就這批人中重點提拔,甚至外派他處,爭取將西域墨門留在中原的所有部署,都置於少爺的掌控下。」
黃順咋舌道:「這小子,胃口倒不小。名單我可以給他,但也要告訴他,讓他悠著點,別急功近利,他畢竟在西域墨門根基尚淺,表現過於激進,會引起懷疑的。」
程瑤點頭道:「這點不用你提醒,李尚心中有數著呢。李尚還要請示少爺,看有什麼特別的任務需要安排給他,他一定優先辦理。」
黃順想了想,說道:「不是什麼特別的任務,讓他安心發展,既然為人家做事,就要做出點樣子來才行。有機會的話,就打聽一下鄴城方面,西域墨門與司馬氏的合作關係,到底如何運作的。」
程瑤點頭:「好,我記住了,回去就給他回信。」
黃順嘆息一身,說道:「程瑤不提,我差點把李尚忘卻了。這個李尚,當真是個傳奇人物了。數度易主,除卻開始在大舅手下不受重用外,都享受著主公高度的信任和任用。不簡單吶。」
呼延康說道:「說起李尚,我倒想起另外一個人,霍讓。南陽一別,不知霍讓怎麼樣了?」
程瑤說道:「霍讓新回鄴城,暫時沒有被司馬懿安排職務,處於閒置狀態。」
「不會被司馬懿發現不對,冷藏了吧?」呼延康擔心道。
「不會,」程瑤說道,「如果司馬懿真有所懷疑,以司馬懿的一貫表現,他應該對霍讓表示出更多的熱情和重用才是。現在這般不冷不淡的,正是霍讓沒有暴露的表現。」
黃順點頭道:「司馬懿用人小心的多。霍讓剛從是非中心撤回,司馬懿肯定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定是否重新啟用。等司馬懿決定啟用霍讓,就說明,霍讓已經贏得了司馬懿的信任。」
白雪說道:「看來,我們在南陽城,為霍讓準備的那些小功勞,並沒有打動司馬懿。」
黃順搖頭道:「不!我認為相反,西域墨門在南陽城經營多年的暗線都被我們揪了出來,其他人在南陽的布置的線人,不是暴露,就是死於非命,只有霍讓,不但沒有暴露,還有所收穫。這份能力,只要能夠躲過司馬懿的猜忌,就一定能贏得司馬懿的重用。」
「會不會做的太明顯了,司馬懿那鬼頭懷疑了?」蕭凝問道。
「應該不會吧?」黃順也不能確定,「其他人如曹彰的線人的死,跟我們關係不大。我們追蹤的重點,是西域墨門這條線。而霍讓,只是在最後階段,才開始接觸這條線,可以說是清白了,沒被我們發現,道理上完全說的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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