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仁說道:「不慢了!我們可不是在各縣布置暗線,使用信鴿還得偷偷摸摸。我們是正大光明的做生意,使用信鴿傳遞訊息,也是理直氣壯。我敢向少爺保證,我們票行的生意,每到一處,我就能隨之建立信鴿傳遞網絡,保證少爺能夠最快的得到訊息。」
黃順笑了一下,又苦起了臉,「我們這邊進展是很順利,可氣的是呼延布、祖藍、姚節他們在河西各地的分行業務,都很不順。你看看,這是我剛得到的函報,都在跟我訴苦,百般要求我去幫他們打開局面。
我就納悶了,我在涼州城操作的手法,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照葫蘆畫瓢都不會嗎?這都需要我親自出馬,我就是多十個分身也不夠忙的。」
褚仁只是就這黃順的手上看了一眼,便笑道:「主公,這你可得端正態度,不能以你自己的標準要求別人。天底下只有一個黃順!這些事,你隨便動動小指頭就能玩得轉,換做別人,一個頭搞成九個大,也是弄得一團糟。
就說我這個老頭子吧,要不是在涼州城,能夠時時跟主公你請示匯報,這個票行的總掌柜,我也是干不來的。」
黃順抱頭道:「那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褚仁說道:「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主公多辛苦辛苦,各地走上一趟,幫他們開好頭。」
黃順搖頭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耗在河西。我計劃,見過墨氏大矩子和呼延煌與俟奴完我,就儘快趕回襄陽。
現在,漢中那邊的戰事進展,我不是很清楚。但大概也能猜到到什麼程度。若我所料不差,現在孫權已經和劉備就江陵城的歸屬問題產生了矛盾。算上我們路上的時間,我們應該能趕上。」
褚仁說道:「主公不是已經安排了祖淵坐鎮嗎?難道,你還擔心祖淵對付不了那個關羽?」
黃順說道:「這個我當然不擔心。但當時的考慮的,只是曹仁和關羽方面,沒有考慮司馬懿的威脅。現在,已經很是確定,司馬懿已經盯上了我,雖然西域墨門與我達成一致,但西域墨門能保證自己不幫助司馬氏對付我們,卻不能保證司馬氏動用自己的力量。
襄陽一旦成為風暴中心,一個操作不當,就要面臨失去襄陽的後果。襄陽是我們的大本營,無論如何丟不得。」
白雪也說道:「只有少爺坐鎮襄陽,才能真正聚攏十姓的全部力量,擰成一股繩。換做他人,一旦危難來臨,十姓就是一盤散沙,難成氣候。」
褚仁撓頭道:「這事就不好辦了。河西這邊,同樣不可或缺。沒有主公坐鎮,河西的局面,同樣搞不定。」
黃順說道:「所以,我是這麼想的,既然完美的推行票行業務的辦法不可行,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次優的辦法。」
「什麼是次優的辦法?」褚仁問道。
「等我見過大矩子、呼延煌和俟奴完我後,影響河西穩定的外部因素,基本上可以控制。張既那邊,在馬超手裡吃了苦頭,想來應該有一頓安生日子過。而且,他的重頭在漢中,沒辦法分出精力照顧河西。這是我們用武力重塑河西的好時機。
憑祖藍、姚節、呼延部、俟奴部的實力,合兵征伐河西,沒有一合之將。褚老則主持票行業務,隨後推行。
這是武的一面,殺傷太大。我們要減少損失,還要動用文的一面。我想,就以斛律鄔榪為主,聯結各部,分化、爭取他們,儘可能減小戰爭規模。」
褚仁嘆氣道:「站端一開,勢必要經年累月,河西怕是一時半會,不得安寧了。」
黃順說道:「這是沒辦法的事。不把他們打疼了,他們不知道厲害,票行的生意無法開展。我在中原,暫時用不到河西的力量。河西這邊,集中全力解決內部問題就是。」
「也只好如此了。」褚仁嘆息道。黃順的意志,決定了河西未來數年當中,當是血雨腥風。諸侯亂戰的混亂,不下於春秋戰國。
這樣,倒是能夠錘鍊出一隻鐵血雄師,一旦時機成熟,讓這隻兇猛的獅子衝出河西,進入中原,天下大勢,怕是從此奠基。
事情也是真巧,就在墨氏大矩子來到涼州城,派人向黃順遞帖時,黃順同時也收到了呼延煌和俟奴完我帶人趕來涼州城的消息,算時間,行程上與大矩子進入涼州城,前後不差兩天。
既然如此巧合,黃順索性把他們全部召集在一起,共議將來的大事。
大矩子的人走後,黃順瞅了瞅身邊的蕭凝,疑惑道:「大矩子來了,為什麼不通過你通報我,卻另派一個不相干的人?」
蕭凝笑道:「你猜?」
黃順絲毫沒有風趣的搖頭:「你有什麼事都是瞞著我,這讓我怎麼猜?」
「笨!」王穗在一邊說道,「我都猜到了。現在蕭姐姐已經是你的人,大矩子識相,當然不能對蕭姐姐發號施令了。」
黃順恍然的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蕭凝卻紅了臉,追著踢打王穗:「你把話說清楚,什麼他的人!你已經是他的人還差不多。」
王穗邊跑邊大鬆口氣,笑道:「原來你跟我一樣,這我就放心了。」
蕭凝和王穗在玩鬧,白雪來到黃順身邊,說道:「我能看出來,少爺又準備有大動作了。」
黃順本來在若有所思,聞言笑道:「我都沒怎麼表示,你怎麼看出來的?」
白雪笑道:「你自己不知道吧,只要你有了什麼新鮮的想法,你的眼珠子,總是在動,動的越快,就表示你越興奮,你的想法,就越刺激。剛才,你的眼珠子就動的很歡。」
黃順笑道:「你真是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不錯,我正是有一個主意,而且,很為此感到得意。」
黃順說完,屋裡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包括追逐嬉戲的蕭凝和王穗,「什麼主意?」
黃順說道:「既然大矩子和呼延煌、俟奴完我同一時間來到,那我們何不索性把涼州城重要人物都召集起來,定下河西的規矩呢?
河西畢竟不是襄陽,這裡盤踞著眾多部族,若我們一味用兵,就算能夠取勝,我們自己也肯定傷亡慘重。而且,在我眼裡,他們的人,就是我們的人,他們的死傷,也是我們的損失。所以,能夠最大程度的減少損失,一直是我孜孜追求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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