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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斗笠,常年穿著粗布麻衣,是一個走在人群中,誰也不會去注意得人。江湖上下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有一個神秘的代號。
——風眼。
風眼的意思,就是風的源頭。當風向外吹的時候,到處都有風,只有風眼裡反而沒風。
沒有人知道這個外號是他自己取得,還是別人取的,但了解他的人沒有那個不能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非常符合他的外號——所以無論任何地方,只要有他坐鎮,那個地方就會變成風眼,四平八穩,外面的風雨絕對吹不進來,也絕對不會出現一丁點差錯。
這次計劃原本有一個極大的破綻,而找到了風眼正好彌補了這個破綻,邀月現在已經幾乎可以肯定了,那個人只要一動手就會落入他們的設計中。而且有一點他們更是相信,那個人已經動,因為一個最不起眼但早已經步入他們盤算中的人已經不見了。
已經不見了兩個月左右了。
江湖上隨時都可能有人死,即使有名的人死掉也是一件非常正常不過的事情,更可怕得是即使名人死掉也有人有法子令這個名人在別人的記憶中好好活著,活幾個月、幾年甚至一生,江湖上有這種本事的人雖然並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邀月相信那個帶走那個人的人也絕對是有這種本事的人。如果那個人連這種本事也沒有,又有什麼資格做墨傾池的仇敵呢??
李青蓮並不是一個名人,江湖上有太多像李青蓮這樣的人了,他們忽然如流星一般橫空出世,忽然之間又隕落。
流星劃破天際,驚艷世人。可即使再令人驚艷的流星也豈不是還有落下的時候??因此這是非常正常不過的時候。
李青蓮有本事,劍法造詣不錯,甚至可以算得上極其高深,而且這個人極其想成名,因此這個人具備了流星的第一個條件,有資本驚艷江湖。
事實上李青蓮連斬點蒼、崑崙兩位劍法不凡的名宿,在江湖上已經有不小名氣了,他也算得上在江湖上留下了一席之地。想要讓這樣一個人消失兩個月而且令人無法察覺自然不是簡簡單單的人事物可以辦得到的。
幸好李青蓮身上還有一點好處,這個人平素以來都是孤身一人,因此讓這種獨來獨往的江湖人消失就變得很容易了。因此這樣一個人如流星一樣出現,又如流星一樣消失,豈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有一點那個人應當沒有預料到,這個既有可能知曉他想知道秘密的人過去雖然是孤身一人,但在見到他的時候其實並不是孤身一人了。
李青蓮見到他之前至少已經和三個人的關係暫時性不可分割了,這三個人分別是憐星、邀月、風眼。
風眼坐在chuang上,一張非常普通的木板chuang上,他沒有睡覺,此時此刻他已經很疲憊了,但他只能坐著閉上眼睛養足精神,並非是他不想睡,而是因為這張chuang上只夠一個人睡,chuang上已經有一個人了,有一個身體遭到重創的人。
這個人實在太疲憊了,受傷也實在太重太重了,因此很少會作出讓步的風眼現在也只能讓步了,他要讓這個人好好睡上一覺,而後再等這個人醒來。
這個人身上掌握著不少非常重要秘密,他只有等這個人醒來,等這個人開口,他才能明白他的目標想要做什麼,準備做什麼,下一步的計劃又是什麼?
這一切聽上去非常平常,但是絕對重要的。知己知彼,這豈非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這對於風眼來說世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比得上這件事情重要了。
兩個時辰,一分不差一分也不多,風眼睜開了眼,他已經恢復了體內和精神,拿出一個已經裝訂好的白紙本,在上面寫下這些時日他知道的所有事情。
做完這一切,他又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只有睡覺。【△網www.】
——倘若他想做事情,那豈非就只有等躺在chuang上的那個人醒來?現在chuang上的那個人還沒有醒來,因此他只有睡了。
平凡的農舍,三個不平凡的女人。
女人和女人見面總是會發生一些男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無論是長相平平的女人還是國色天香的女人,無論是庸俗的女人還是氣質高貴的女人,這些女人只要一相見總會發生一些男人難以想像得事情。
在墨傾池看來事實的確是這樣。
他至少可以看得出一點憐星並不太在乎容貌,只不過一回到家中,他就解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那非常出色令人驚艷的容顏,因此他不能不承認一個隔壁王小二說出的道理:無論是什么女人,只要是女人見到女人,那都是一場戰爭,一場從容貌氣質財富等各反面互相碾壓的戰爭。
他並不笨,雖然已經失去了記憶,但他至少還非常聰明,因此他看得出憐星的好勝之心,他也看得出無論是憐星還是那兩個叫梅吟雪、慕容惜生的女人都和她有著非同一般的交情,至少他見到這兩個女人的時候,並不陌生,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特別是對梅吟雪。
他對梅吟雪的印象很深,實在深得不能太深了,梅吟雪見到他就一臉幽怨的望著他,「你又娶了妻子我並不怨你,但你為什麼忘了我?」
墨傾池有些驚訝甚至驚懼,他望著梅吟雪。
梅吟雪沒有等他開口,她就以一種非常幽怨的語調道:「我是你第一任妻子梅吟雪,怎麼,你這個負心人,一丁點印象也沒有了。」她說著就一直拉住墨傾池的手,指著冰清玉潔以輕紗遮面的慕容惜生,道:「他是你第二任妻子慕容惜生,你至少應當記得她吧?」她說著又瞬間將慕容惜生面上的面紗摘下,露出了一張國色天香足矣令世上任何男人都為之瘋狂的容顏。
憐星已經算得上世上少有的佳人,按照道理來說墨傾池被不應該望見慕容惜生呆滯,可他還是呆滯住了,他望著慕容惜生,甚至難以相信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美艷高潔的女人。
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而後回頭滿臉苦笑望著憐星,憐星面上帶著非常燦爛也非常溫柔的笑容,似乎一丁點也想解釋,似乎梅吟雪說得本就是事實,她甚至拉著墨傾池的一隻手慢慢說道:「夫君,其實我忘記告訴你了,我的姐姐也就是將你打下山崖的邀月其實是你第三任妻子。」
聽見這句話,墨傾池徹底呆若木雞,他呆呆望著憐星,同時也望著已經笑靨如花的梅吟雪,掃過舉止自若的慢慢帶起面紗的慕容惜生。
半晌,在梅吟雪那銀鈴般的笑聲中他苦笑回過神來,輕嘆道:「倘若我先後娶了你們這四位佳人,恐怕我早已經死了。」
「為什麼?」
「因為即使你們不殺我,那我也會被你們的追求者殺掉。」墨傾池道:「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嫉妒擁有我這樣艷遇的男人,而嫉妒自然會令他們出手殺我。」
這是實話,大實話。
梅吟雪笑得更愉快了,她伸手貼住墨傾池的肩膀,望著墨傾池那無匹寧靜的眼神,輕聲道:「看來你是真得不記得我了?」
墨傾池搖頭道:「我已經不記得任何人了,甚至我已經不記得我自己是不是墨傾池。」
梅吟雪笑了笑,但這一次墨傾池可以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笑容中那抹淒涼,這一刻他甚至忍不住要抱住這個女人,但幾乎在一瞬間那種淒涼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則是嫵媚與理性。
梅吟雪低頭瞧了一眼墨傾池腰間的劍,她輕聲道:「幸好你還記得你的劍。」
墨傾池點頭道:「幸好我還記得我身上的劍。」他說著,一隻手抓住了梅吟雪的手。
梅吟雪愣了一下,她下意識望著墨傾池的眼神,墨傾池的眼神非常溫和而單純,那絕對不是他以前見過占便宜的眼神,而是一種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的溫暖的目光,如同親人如同愛人一般的眼神。
她又笑了笑。
這一刻憐星、慕容惜生也呆滯住了,她們望著梅吟雪的笑容,望著梅吟雪沒有半點雜質的和煦笑容,她們沒有想到竟然可以從梅吟雪的面上看到這種笑容。
很快梅吟雪收斂了面上的笑容,她的視線也很快從墨傾池身上移開,望著憐星道:「剛才我已經為他把脈了,他全身血脈暢通,但不知記憶為什麼喪失了。」
慕容惜生皺起了眉頭,望著梅吟雪道:「你的醫術算得上武林一絕,難道你也沒有法子?」
梅吟雪搖頭:「醫生治病需要找到病症,而現今我找不出病症自然沒有法子去治,不過我手上倒是有一個祖傳偏方可以嘗試一下。」
慕容惜生望著梅吟雪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猶豫了一下,道:「什麼偏方?」
梅吟雪一本正經道:「自上古皇帝以來就有陰陽調和之說,據我所知墨傾池是純陽之體,而你是純陰之體,你們兩人陰陽調和或許可以幫助墨傾池恢復記憶。」
墨傾池神情呆滯,而慕容惜生沒有說話,她只是出手了,青光一閃,一道玉簫已經在梅吟雪胸前划過。
梅吟雪向後退了幾步,已經雲淡風輕的模樣,她望著冷傲逼人的慕容惜生,無奈嘆道:「方法我已經說了,你還要怨我,哎,難怪自古以來醫者難做啊。」
憐星莞爾,她沒有插手,更沒有插手的意思,對於她來說,她還是非常樂於見到這種爭鋒相對的情形的。
四月二十七,辰時,風眼睜開了眼睛。
並非是他主動睜開眼睛的,而是躺在chuang上的那個人醒了,因此他也只有醒了。
他已經有些激動了,他感覺自己已經漸漸解開那個人的面目了,只差一步,而這一步就在眼前。(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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