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玩偶山莊
外有雨,大雨,淅淅瀝瀝砸在地上。風四娘沒有看雨,她瞪大眼睛望著眼前的男人,問道:「你為什麼不願意救蕭十一郎?」
墨傾池望著風四娘,不得不承認風四娘是一個無論什麼時候都令人心情愉快的漂亮女人,無論是高興還是生氣,這個女人不會有半點做作。他理直氣壯的回應笑道:「我知道你非常重視蕭十一郎,因此我不願意救他。」
風四娘愣住了,她想過不少答案,但從未見過墨傾池會給出這個答案,不過她馬上就笑了起來,她也不奇怪,他知道墨傾池有時候喜歡開玩笑,墨傾池本身就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對於這種男人她有得是辦法,因此她雙手直接環在墨傾池的脖子,紅唇輕輕在墨傾池耳畔吹起,柔柔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壞蛋一直覬覦老娘的玉體已經很久了,我也知道你吃醋了。」
墨傾池笑了笑,她任由這個漂亮的女人摟抱著他,不過他沒有任何動作,更沒有像上次見到這個女人就跑,他滿臉愉快的望著這個女人,望著這個女人那沒有任何瑕疵的漂亮眸子,輕聲承認道:「不錯,我的確吃醋了,你應當知道吃醋並非是女人的專利,男人也可以吃醋。」
風四娘笑了笑,她在面前這個她一點也不討厭的男人耳畔吐氣,柔柔道:「那怎樣你才可以不吃醋呢?」
墨傾池慢慢推開風四娘,他板著臉道:「女人吃醋男人哄哄就好,不過若是男人吃醋,那就是女人再怎麼哄也沒有用,因此我說不救蕭十一郎就不救蕭十一郎。」
風四娘死死盯著墨傾池,忽然手腕一都,長鞭如蛟龍亦一種近乎詭異的角度向著墨傾池脖子繞去。
江湖上下也不知道有多少武學高手死在這一招的手中,不過這一次風四娘卻失敗了,因此當她揮鞭的時候,墨傾池就如一陣清風一樣閃躲開了。墨傾池站在遠處微笑望著面前這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暴躁女人,他唯有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看來世上只有女人可以吃醋,男人絕對不能吃醋。男人一旦吃醋了那就意味著這個男人即將面對死亡。」
風四娘點頭道:「你錯了,你如果真的吃醋了那我這時候已經吻上你了,可惜你是假裝吃醋。」她雙手叉腰死死望著墨傾池。
墨傾池笑著望了一眼已經成潑婦模樣的風四娘,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醋?」
風四娘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
墨傾池好奇問道:「什麼事?」
風四娘望著墨傾池。一字一句慢慢說道:「我只知道像你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會輕易喜歡一個女人,對於你這種男人來說女人就是負擔,而不是幸福。」
墨傾池已經笑不出來了,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已經沒有半點笑的理由了,他嘆了口氣,道:「不錯,對於我這種男人來說喜歡上一個女人實在太難了,不過可惜想忘記一個女人實在也不容易。」
風四娘愣了一下,問:「你想忘記誰?」
墨傾池道:「我想忘記你。可你卻是一個任何男人見了都很難忘記的女人,而且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男人。」
風四娘的笑了起來,她的眼睛已經眯成了月牙兒,她故意板著臉望著眼前的男人道:「你為什麼要忘記我?」
墨傾池搖頭道:「任何人都知道惹上了你就等同惹上了麻煩,而我不想惹麻煩。」
風四娘已經忍不住跳了起來,她從來不是淑女,她從來也不注意淑女風範,走到墨傾池身邊拉著墨傾池的手,道:「那麼說你答應幫我救蕭十一郎了。」
出乎意外,墨傾池還是搖頭。他道:「我不答應。」
風四娘道:「你不答應?」她的臉沉了下來,也放開了墨傾池的手,女人的心思就如三月的天,陰晴不定。不過這一次墨傾池卻已經握住了風四娘的手。他微笑望著眼前這個誘人的女人,輕聲道:「我雖然不願意救風四娘,但我卻很想見一見那位可以將蕭十一郎這位江湖上下極其有名達到囚禁的人,這種人江湖上可絕對不多。」
風四娘鬆了口氣,面前這個男人雖然沒有答應救蕭十一郎,但總算已經答應了幫她做這件絕對非常非常危險的事情。因此他有什麼理由不滿足,有什麼理由不高興呢?她愉快的笑了起來,不過等她笑完之後,她的臉就沉了下去。
她望著墨傾池開口道:「你應當知道上官金虹都不願意攖鋒的人絕對是一個非常非常可怕的人。」
墨傾池點頭道:「我知道。」
風四娘道:「你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可怕。」
墨傾池笑了起來,道:「我怎麼不知道?」
風四娘道:「你至少應當知道我為什麼要說那人可怕那個地方可怕。」
墨傾池笑著道:「我相信你會告訴我的。」
一個人要讓令一個人冒險,若這個人想事情成功就一定會將需要小心的人和事全部說清楚,風四娘明白這個道理,墨傾池也明白這個道理。
風四娘認為墨傾池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可怕,因此她開口說道:「你可知道『紅纓綠柳』?」
墨傾池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他們是昔日馳名天下的天外殺手,據說殺人手法之高超當時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他們相提並論,而且他們一旦要殺某個人,那這個人就如同是一個死人!這一點他們和而今的天下第一殺手中原一點紅極其相似。」
風四娘補充道:「不錯,他們的確是最厲害最可怕的殺手,不過他們是三十年前最厲害最可怕的殺手。」
墨傾池道:「這三十年內江湖上下再沒有紅櫻柳翠的消息,因此他們也被人囚禁了?」
風四娘眼神忽然無匹古怪望著墨傾池,她直接問道:「我記得你入江湖還不太久。」
墨傾池道:「你的記性很少,沒有出錯,我的確才踏入江湖不過三年左右。」
風四娘道:「可你卻知道三十年前的紅櫻柳翠,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可不多了。」
墨傾池笑道:「雖然不多,但卻並非沒有,而我正好認識那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風四娘皺眉道:「什麼人?」
墨傾池笑了笑。道:「你想知道。」
風四娘沒有回答,但眼神已經流露出了想法,她想知道。
墨傾池笑道:「我原本不想告訴你,這本是我的秘密。」
風四娘打斷了墨傾池的言語。道:「你既然不願意說那就不說。」
「不過現在我不得不告訴你,因為我發現不但你需要他的幫助,而且我也應當需要他的幫助。」
風四娘並不說話,他知道墨傾池一向不說假話,因此她只能聽著。墨傾池慢慢說道:「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情是這個人不知道了。只有這個人想知道或不想知道而已,而我恰巧認識這個奇人。」
「二十年前譜寫兵器譜的百曉生?據說此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無所不能。」
墨傾池搖頭,道:「不是,我不認識百曉生,我只知道大智大通。」
大智大通,聽見這個名字風四娘沒有疑惑了,大智大通,天下公認的智者,即使是交友滿天下的陸小鳳亦不得不時時求助於這個人,而且往往可以得到滿意的答案。
風四娘道:「紅櫻柳翠的確被人囚禁了。而且他們被人囚禁了整整三十年,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在這三十年時間內從未出現在江湖上的原因。」
墨傾池道:「囚禁他們的人和囚禁蕭十一郎的人是同一個人?」
風四娘道:「我不知道。」
墨傾池疑惑望著風四娘。
風四娘不急不緩慢慢說道:「我只知道紅櫻柳翠和蕭十一郎一樣都被人囚禁在一個地方。」
墨傾池道:「什麼地方?」
風四娘道:「玩偶山莊。」
聽見這個名字,墨傾池面上露出了苦笑,他望著風四娘道:「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上官金虹都不敢輕易與那人攖鋒,天底下恐怕沒有幾個人敢得罪玩偶山莊的主人。」
風四娘驚訝道:「你知道玩偶山莊的主人是誰?」
墨傾池道:「我知道。」
風四娘已經開始興奮的跳了起來,她深深吸了口氣,壓住興奮神色道:「他是誰?」
墨傾池沉聲道:「他或許是天底下最可怕最難纏最變態的人物,他就是天公子。」
「天公子?」風四娘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忽然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她瞪大眼睛望著墨傾池道:「他就是三侯之一的逍遙侯?」
墨傾池點頭道:「不錯天公子就是逍遙侯。逍遙侯就是天公子,你現在總算知道你面對得是一個多麼難纏的對手了吧。」
「難怪即使上官金虹也不敢得罪玩偶山莊,這個玩偶山莊的主人竟然是逍遙侯。」不過風四娘馬上又笑了起來,他促狹的望著墨傾池道:「不錯逍遙侯不僅是我的對手。而且還是你的對手。」
墨傾池沒有否認,當他答應風四娘的時候,逍遙侯已經是他必須要面對的對手了,他沒有恐懼沒有膽怯,他的眼睛在放光,風四娘也已經看見墨傾池的眼睛在放光。她知道墨傾池沒有畏懼那個逍遙侯,她甚至已經感覺得出墨傾池因為找到了那位逍遙侯而高興而興奮。
這一刻她有些忍不住想要上前狠狠對墨傾池潑一盆水,罵道:「你可知道逍遙侯是誰,你可知道逍遙侯有多麼可怕?」
不過她終究沒有,她只是老老實實站在墨傾池身邊,望著面前這個男人,她頭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也有當一個小女人的時候,這可真是一件不可思議但又有趣的事情,她眯著眼睛望著窗外的大雨,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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