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時候,顧容珩才剛進玉清院,還沒跨進正廳,就瞧見四月端著手迎了過來。
貼心的挽著他的手臂進去,又捧了熱茶送到了顧容珩的手上。
顧容珩坐在椅上,瞧著四月臉上那桃粉容色,挑了挑眉。
四月坐在顧容珩身旁,看顧容珩拿著茶盞不喝茶,一雙眼就只看著她,不由道:「大公子喝口茶暖暖身吧。」
如今倒知道在乎起他身子是不是冷了。
顧容珩笑了笑,即便也不渴,還是在四月的目光中飲了一口。
他將茶盞隨手放到旁邊桌子上,接著就將四月攬在懷裡,低頭認真瞧她。
今夜的四月容色晏晏,臉頰飽滿光滑,皮膚之上細看還有微微細閃,在燭光下光華流轉,恍然如嬌嬌的白蓮花。
那眉間點的紅色細梅,皚皚白雪裡的一抹羞紅,綠鬢朱顏,國色天香。
他的手指不由撫向四月欲語還羞的紅唇,好似乖巧聽話的等著他去憐惜。
顧容珩笑了笑:「今日的四月甚美。」
四月靠在顧容珩的肩上,害羞道:「妾今日上了妝。」
顧容珩瞭然,卻抱緊了四月,抬著她的下巴問:「四月可做好準備做我的妻了?」
四月眼眸對上顧容珩的眼睛,咬著唇微微一點頭,心跳如鼓。
顧容珩就笑:「那四月給我說說,怎樣侍奉夫君?」
四月想了想:「妾應該相夫教子,孝敬婆婆,打理好後宅,讓夫君可以安心朝堂上的事情。」
顧容珩卻搖搖頭:「小四月沒有說對,這般夫妻並不是我想要的。」
四月頓時一愣,眼裡透出不解:「難道四月說錯了嗎?」
顧容珩握著四月的手,深邃眼眸看向她:「倒不是錯了,只是小四月應該明白,你我只有一條心,四月事事在我心上,宅院自然就安寧了。」
「我娶四月並不僅僅只是因為我需要一名妻子,而是四月是我歡喜之人,我想與四月日日都在一起。」
「四月該將心思多放在我身上才是。」
四月愣愣聽著顧容珩的話,異常乖巧的點頭:「妾知道的。」
顧容珩臉上又溢出笑意,勾著四月的手指頭,在他耳邊吐氣道:「小四月如今心裡可只有我一人?」
四月就看了顧容珩一眼,別過頭道:「才不是。」
下一秒四月就感覺自己被顧容珩打橫抱了起來,抱著就往床榻上走。
四月慌忙拽緊了顧容珩的衣襟,慌亂道:「你又要做什麼?」
顧容珩臉上卻滿臉醋意,將四月按在床榻上先不管不顧的蹂躪那紅唇一番,才堪堪抬頭看向身下的四月:「四月心裡是不是還有懷玉?」
四月被顧容珩剛才欺負了,眼尾紅紅,氣的打了顧容珩的胸膛一下,氣惱道:「大公子怎不聽妾將話說完?」
「妾的心裡自然不能只有大公子一人,還有妾與大公子的孩子啊」
顧容珩聽到這裡眼神一暖,隨即又埋在四月的頸間咬了一口,沙啞道:「那也不行。」
「我的心裡只有四月,四月也該如此的。」
四月無奈,又哼了一聲:「怎連孩子的醋也吃?」
又換來顧容珩一場深吻。
後頭些天便是開始籌備婚事的事宜了。
因著四月原是妾室,且顧容珩又剛休了妻,本是不該辦的,但如今四月有了誥命,又是聖上那都知道的事情,婚事便緊著辦了。
不過自然也不能大辦,畢竟妾上去的,雙方家族裡的族親見證便夠了。
四月本也是不想大辦的,不過幾番過場。
這天顧容珩找來的繡娘正在給四月量尺寸,一邊量著一邊夸著,倒是再沒見過這般勻稱的身子了。
四月笑了笑,知道這些不過是些場面話。
又有個繡娘拿些花樣給四月瞧,四月正選著,外頭的陳嬤嬤突然進來到四月的耳邊輕聲笑道:「姨娘,您母親過來瞧您了。」
四月一頓,朝著林嬤嬤問道:「我母親身邊可還有人?」
陳嬤嬤搖搖頭:「就您母親帶著一個嬤嬤來的。」
四月點點頭,讓陳嬤嬤先出去接待著,自己後面再出去。
四月如今倒是不心急出去,與繡娘選了花樣,尺寸都量好了才走出去,只留春桃在裡面。
今日的四月一身月白繡牡丹花紋的錦裙,頭上簪了兩根玉簪,端著手出來瞧著又素雅又富貴,一如世家裡的女子一般端莊。
林氏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自己的這個女兒出來,瞧著那一身富貴氣派,如今感覺竟有些拘謹。
四月臉上帶著疏離的笑意,坐在了上首的位置,接過了陳嬤嬤遞過來的茶水,飲了一口後才對著林氏慢悠悠問道:「母親今日來可是何事?」
異常生疏的話,眉眼間即便是笑著的,那眼底也沒有多少笑意。
林氏微微一頓,隨即臉上帶起笑道:「我聽你大哥說顧大人將提你為妻了,成親的日子也定了。」
「我想著你身邊沒有個長輩指點,我畢竟是過來人,就過來瞧瞧看你這兒我可有能幫上忙的。」
四月臉上抿著淡笑,身子端直,看著林氏輕聲道:「女兒身邊有嬤嬤指點的,母親平日裡勞累,不敢勞煩了母親。」
「且大公子待女兒很好,他都替女兒安排好的,母親放心就是。」
林氏一愣,別的女兒出嫁,都要母親在身旁指點的,她這趟過來,也是想要與這個親生女兒親近一些。
卻沒想到竟然會拒絕的這麼徹底。
她看了眼四月身邊的嬤嬤,又對著四月低聲道:「我們母女二人可以單獨說兩句話麼?」
四月臉上疏離的笑容依舊不變,只是淡淡道:「陳嬤嬤是我身邊最信得過的人,母親有何話且直說便是。」
正說著,裡屋的兩名繡娘出來,對著四月福禮告辭,四月淡笑著點頭,讓春桃去送了。
林氏呆呆看著如今的四月待人接物皆是大方,再沒剛回魏府時的小心翼翼,不由感嘆著到底是在大家族裡,四月如今儀態,說是世家女也說的過去。
她又想起自己的長安,嘆息了一聲。
她對著四月道:」明月,我們畢竟是親母女,血濃於水,之前即便有些誤會和對不住你的,便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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